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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旦同意接受一個被削弱的波蘭，我將永遠無法返回我的祖國。」

這種感覺很微妙，歐洲，即便是所有最無知的人也知道，隨著國防軍越過布列斯特，距離國防軍解放整個歐洲的日子已經不遠了。

作為國務總理的司馬不過在凌晨時分剛從韓國回國，表面上這隻是身為邦聯領導人的國務總理的正常國事訪問，這是邦聯除去年會之外，固定的一個形式，無論是對蘭芳或是韓國亦或是突劂斯坦。

「總理閣下……」

「仍是中國入侵波蘭。」

根據巴黎停戰條約，波蘭於1921年春獨立建政伊始，身為國家元首的畢蘇斯基就迫不及待地決定發表聲明，索要立陶宛維爾紐斯地區、白俄羅斯和半個烏克蘭。他夢想建立一個包括烏克蘭、白俄羅斯和立陶宛在內的由波蘭領導的聯邦國家。

翻看了一下剛剛遞來的日程表，日程表在自己回國前，就已經排得滿滿的，法國、比利時、荷蘭、捷克、波蘭流亡政府都派來了自己的代表，他們是乘一架飛機來的中國，他們顯然是希望中國能夠在未來解放他們國家后，為各國的流亡政府提供便利，他們顯然是希望回到自己一度淪陷的祖國，行使自己的權力。

面對米克瓦伊契克表現出的那種所謂的波蘭人的驕傲，他們在對付德國人時都沒有機會開兩槍，現在呢？作為流亡政權的他們，難道就沒有意識到，對於波蘭而言，可以幫助的波蘭的並不是英國，也不會是美國，唯有中國才能決定他們的命運。

「不！米克瓦伊契克先生，因為我們選擇了波蘭人民所以，我們絕不會後悔！」

在漢城國立大學發表的演講中，自己曾如此對那些韓國學生以及新聞提到過未來的歐洲，那些流亡英國的歐洲流亡政權幾乎是在第一時間作出了最為積極的回應，尤其是以波蘭為甚，更是第一個作出官方回應，兩天前，他們的代表和其它幾個國家的代表乘美國飛機飛到了俄羅斯，與其它流亡政權派出部長作為代表不同，波蘭第一共和流亡政權派出的代表卻是其總理伏米克瓦伊契克。

「俄羅斯絕不會承認所謂的波蘭邊界，即便是俄羅斯帝國承認波蘭的獨立！那麼俄羅斯的邊界必須是以寇松提出的以布格河為界，至於其它，俄羅斯絕不會不會接受！」

但實際上，只有司馬自己知道，這次前往韓國實際上是為給韓國一顆定心丸，進攻日本本土，中國需要韓國，準確的說，是需要韓國人去流血。

面對著中國總理提出的將東部領土交還給俄羅斯帝國的建議時，米克瓦伊契克在沉默了十數秒后，抬起頭直視著坐在另一個沙發上的中國總理。

波蘇邊界無法確定是有其歷史淵源的。16世紀是波蘭人最為驕傲的黃金時代，遼闊的東部領土和利沃夫、維爾諾等文化名城是民族自豪的歷史見證。這對屢遭蹂躪和瓜分的波蘭人而言是非常重要的。因此，無論是畢蘇茨基還是米克瓦伊契克，都不願丟失東部的領土。

在韓國的一個星期中，司馬即頗有興趣在韓國國會發表演講，又到忠烈祠為那些為亞洲自由獻出生命的韓國官兵獻了花圈，當然也參觀了那些中韓合資企業，當然也少不了去中國駐韓軍事基地接見了國防軍士兵和軍官，同時也免不得去韓國國和*圖*書民警衛隊軍營接見韓國官兵。這一個星期總體上來說，對司馬而言無疑是最愉快的日子，尤其是看著那些高麗棒子對自己還有中國的尊重與恭敬時，更是如此，如果不是在漢城國立大學演講時，遭到抗議，司馬恐怕會有點留連忘返。

「這些國家，現在一個個都像狗一樣的爬了過來！」

「總理閣下，我代表波蘭政府提出最強烈的抗議，你們的這種行徑誓必將受到全世界的譴責，波蘭人民亦明白只有流亡政府才是波蘭唯一的合法代表，你們的僕從軍絕不會得到波蘭人民的支持！」

波蘭人怎麼會有這麼奇怪的執念？上帝注視著波蘭子民殷切虔誠的眼神，長噓一口氣，最後終於點了頭。那麼，第三個願望呢？

一位精幹的婦女很快把這些五位數字的電碼譯成英文，旋即在另一張紙上打出了漢語譯稿。這時輪到一位領帶打得很整齊的文職專家，他看看兩份電文，從一個旋轉卡片柜上取出一份卡片。他哼了一聲，利用手頭掌握的材料，辨認電文的風格，彷彿是鑒別一個人的筆跡。他證明無誤后，簽上字。

聯想到在不久之後，接見他們時那些流亡政府的代表表現出的謙卑，司馬臉上帶著若隱若現的嘲諷，曾經這些國家真的像高高在上在文明人一樣，輕蔑地看著中國，而現在他們卻需要祈求中國的幫助。

坐在辦公室間的司馬中憶起漢城國立大學學生的抗議，唇角露出絲冷笑，他們的抗議會有什麼用呢？沒有任何意義，最終那些抗議的學生會被送到軍隊進行改造，他們所謂的愛國熱情會在殘酷的軍營生活被磨平，可即便如此，仍有百分之百可能被派到最危險的崗位，最後死在戰場上的某一個旮旯里，沒有人會在乎他們。

波蘭選擇了美國和英國。而中國只能選擇另一個波蘭，這個波蘭可以是獨立的、自由的，但是波蘭必須是未來的歐亞聯合安全體系的成員國，一個受中國絕對影響的國家，而不是像戰前一樣受到英美的影響。

「總理閣下！你這是在強詞奪理！」

靠著椅背，司馬的雙手輕擊著椅子的扶手，在這些國家中，唯一需要思考的就是波蘭，波蘭的利益和俄羅斯的利益之間有著嚴重的衝突。

在另一個空間之中，蘇、美、英三大國提出以民族自決的原則來解決歷史的遺留問題。換另一種方式說，它也是一筆勾銷七百年的歷史，德國人回到德國，波蘭人居住在波蘭，東歐的歷史重新返回12世紀前的原狀。也許這是民族自決原則下較合理的安排。畢竟脆弱的東歐無法承載如此之重的歷史積淀。但是，粗糙、冷漠的理性把歷史積累的深厚感情置之度外，承擔歷史巨變後遺症的是波蘭和德國。在隨之而來的冷戰氛圍中，領土的糾紛再次播下兩個民族和國家不和的種子。

司馬在心裏帶著絲嘲諷著這些波蘭人，波蘭政府流亡國外后既反德又反蘇，他們唯一所能依靠的就是抱緊英國的大腿，依靠英國的幫助復國，尤其是在美國參戰後，波蘭流亡政府比照一戰戰後格局的戰略構想是，隨著德俄被二戰極大削弱，波蘭流亡政府在英美扶持下復國后，可以比一戰後的波蘭更強大獲得更多的利益，即便是流亡海外，波蘭流亡政府胃口也越變越大了，和_圖_書甚至試圖拉著捷克斯洛伐克流亡政府成立波捷聯邦，企圖取代法國戰後地位。

「波蘭東部的領土不僅涉及波俄兩國的具體利益，而且關係到兩國五百年歷史積淀的民族自豪感。尤其是，這場戰爭激發兩國人民的愛國主義熱情，兩國政府都不不願以領土的妥協來傷害國民的民族自尊心。因此，波俄邊界的談判始終是不歡而散，在這種情況下，中國的態度，直接關係到波俄兩國邊界未來的安定，同樣將會影響到歐洲的安定！」

看著米克瓦伊契克的這翻作態，沉默不語的司馬想起在另一個空間曾聽說過波蘭流行一個笑話：由於波蘭天主教信徒很虔誠，仁慈的上帝要實現波蘭人三個大願望。

「第二個願望，中國人入侵波蘭。」

在接見米克瓦伊契克之前，那一份被破譯的密電堅定了司馬對俄羅斯的支持，即便是沒有那份電報，對俄羅斯的支持也是必然的，俄羅斯是中國的傳統親密盟友。

「您這是對波蘭人民自由與意志的玷污！波蘭未曾向德國人和俄國人屈服，同樣不會向中國人屈服！波蘭同樣不會承認，您和俄羅斯成立的傀儡政權。」

靜靜聽著米克瓦伊契克表示的強烈抗議時，司馬的臉上依舊帶著微笑，直到他的抗議結束后，方才緩緩開口。

步出研究所后，席克儉便直接登上停在路邊的轎車，直奔位於實業大道的國務院大廈。一路上，席克儉半閉著眼睛，公事包置到雙腿上，轎車前除去開車的司機外，副駕駛位上還作著一名身材魁梧面無表情的年青人，這輛車每天都會停在固定的位置，等待著席克儉的使用，轎車前方有國務院地下停車場的通行證，這輛車只有在必要的時候，才會駛入國務院，而這個必要則是由席克儉所認核。

只不過他所夢寐以求的「從海到波瀾壯闊的海」（從波羅的海到黑海）的波蘭並沒有實現。儘管根本停戰條約，在協約國的幫助下，波蘭獲得了西白俄羅斯和四分之一個烏克蘭，但十八年後，在蘇俄和德國的兩面夾攻下，波蘭再次亡國，正如歷史上普俄兩國分割波蘭一般，波蘭被德蘇兩國分割。

「如果進攻日本需要流血的話，那就讓那些高麗棒子去流血吧！」

但是在今天之前，這輛車已經停了5年從未使用過，今天不過是第一次而已。

「但是中國卻希望在戰後，波蘭仍然可以重現於歐洲的地圖上，以一個國家的存在。這是中國所能給予的最根本的承諾！」

「總理閣下，您一定會後悔今天的決定！」

「那些個棒子！」

「在解放歐洲的過程中，我們需要當地民族、國家以及他們的流亡政府的配合與協作，歐洲民族必須要明白，中國軍隊之所以進入歐洲，並不是為了擴張，而是為了解放處於德國佔領下的國家，給整個歐洲帶去自由。」

波蘭……

轟！

奇怪的願望，上帝閉眼想想，還是答應了。

司馬的語中帶著濃濃的自信，中國一直是自由與正義的象徵，在那些新獨立的亞洲國家，中國大都是選擇支持他們進行民主的選舉決定國家的未來，這些選舉無不受到他國的監督，最終所有人都會認為那是公平的選舉，在亞洲可以達成的，在波蘭同樣可以做到。

米克瓦伊契克並未因司馬的話而www.hetubook.com.com變得激動，在前往中國之前波蘭部長會議就已經達成一些共識，中國不會改變對俄羅斯的支持，兩國的盟友關係以及中國總理和沙皇之間的私人關係，都將造成中國對俄羅斯要求的支持。

這個令人心酸的笑話，說明了歷史上長期遭受強鄰蹂躪的波蘭人，對俄羅斯的恨意已經到了「玉石俱焚」的地步。正因如此，如果俄羅斯在波蘭得到他所希望的邊界，等同於在歐洲埋下一個炸藥。

「上帝啊！中國要入侵波蘭，得先經過俄羅斯，他們會先踏平了俄羅斯。」

但波蘭仍然需要中國的支持，至少在某一個方面，中國人不可能一邊進攻德國人，一邊又建立行政機構，波蘭流亡政權在法理上從1942年後，就已經和中國沒有任何實質官方聯繫，這種變化使得中國唯只能依靠俄羅斯人在波蘭的土地上建立行政機構，如果這種局面持續下去，或許波蘭將不復存在。

「總理先生，並不存在誰向誰的屈服，波蘭國防軍是自由的波蘭人民解放祖國的武裝力量的組成，至於傀儡政權！我相信波蘭人民會作出自己的選擇不是嗎？未來的波蘭的命運是由波蘭人民所決定的，而不是倫理、華盛頓或是西北、聖彼得堡，唯有波蘭的人民才能決定他們的未來。」

「如果在波蘭問題上，中國保持沉默，那麼……波蘭將不復存在！」

「第一個願望，希望中國入侵波蘭。」

米克瓦伊契克的話語雖然平談，但司馬卻可以清楚的感覺到他語中的決然。

在米克瓦伊契克道謝的同時向自己投來驚喜交集的目光時，司馬繼續說了下去。

米克瓦伊契克的回絕在司馬的意料之中，在接見米克瓦伊契克前的幾分鐘，經過內閣會議的商討，國務院已經密令國防軍向俄羅斯帝國移交業已佔領的所謂的「波蘭」領土的全部行政權，儘管過去他們已經獲得了一部分。不過這種移交並不是因中俄兩國達成的秘密協議，而是因為一個突然獲知的機密令中國不得不做出這一選擇，就在自己和米克瓦伊契克談話時，國防軍參謀部正在制定一系列的戰略調整，以便適應最新的形式變化。

第一次世界大戰，在協約國的政治經濟援助下，波蘭的獨立已為俄國臨時政府於1917年所承認，波蘭的領導人們對原波蘭—立陶宛共同體的故土提出主權要求。也就是說，波蘭向莫斯科提出了一條新的國界線，完全循著17世紀的舊貌，從斯摩棱斯克到基輔到維捷布斯克直到大盧基。

紙帶送給了席克儉，作為技術所的所長，他這裡是破譯電碼流水線的最後一站，在他的面前被破譯的各種英文密碼已快堆積如山。自這場戰爭爆發之後，隨著這座專職從事英文秘電破譯的破譯中心的成立，作為所長的他便一直處於高度繁忙之中，作為分設機構的一員，他有權力直接向總理彙報，不過往往這裏的情報，會首先報告中調局，最後再由中調局的專家進行彙編上報，但是今天他很重視這條剛剛破譯電報，把它夾到公事皮包里。

面帶微笑的司馬平靜的表達著自己的態度，對波蘭國防軍的承認是無奈的選擇，根據所破譯的情報，在波蘭獲得解放流亡政權回歸后，作為英美親密盟友的波蘭，將繼續維持戰時與英、美結下的友hｅｔuboｏk•ｃom.coｍ誼，甚至波蘭很有可能成為英美在歐洲大陸嵌下的一枚棋子，在米克瓦伊契克前往中國之前，波蘭流亡政府已經指示國內地下抵抗軍，在中俄聯軍兵進華沙時發動起義，以奪取華沙為目標，確保流亡政權合法的回到波蘭，這是絕不能夠被接受的。

「……你覺得的，米克瓦伊契克總理，或許對於波蘭而言，這是最好的選擇了！」

儘管司馬在說話時的面帶著微笑，但米克瓦伊契克卻一點也笑不出來，望著一副笑容可掬模樣的中國總理，米克瓦伊契克感覺掌心似乎湧出了汗水。

「所以，總理閣下！」

自古以來，東歐就存在德意志人和波蘭人向東征服和移民的浪潮。幾個世紀積累的民族征服和擴張造成東歐民族界限犬牙交錯的複雜局勢，由此產生領土糾紛、民族戰爭、宗教排斥和文化衝突，從而使東歐成為滋生強者、凌|辱弱者的溫床。18世紀末，俄、普各自打著「解放被壓迫的兄弟」和「保護被欺負的臣民」的旗幟，瓜分波蘭。1940年，希特勒以但澤問題為借口，朱加什維利以「解放西烏克蘭人和西白俄羅斯人」為幌子，聯手瓜分波蘭。東歐盤根錯節的歷史淵源和理不清、剪還亂的民族關係是多次戰爭的根源。

「總理先生，波蘭的獨立是得到中俄兩國的共同保障的，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就在你我對話的時候，一支波蘭軍隊已經越過了邊境，進入的波蘭的領土，他們將和中俄聯軍一同解放被德國佔領的波蘭，波蘭軍隊將擔負起解放波蘭的責任，華沙亦將會在波蘭軍隊的手中得到解放！波蘭的獨立將在那時得到最根本的保障！」

未待米克瓦伊契克說話，司馬便把手一擺，同時直視著眼前的米克瓦伊契克，或許對於這些痴心妄想、愛好幻覺、貪得無厭的波蘭人並無好感，但並不意味著司馬會支持了俄羅斯對波蘭的領土要求，消除波蘭作為國家的存在。

西北市377號大街，因地處偏遠，這並不像是市中心一般繁華，街道上偶爾有行人走過，兩側那些採用磨磚對縫的華式建築，很難吸引人的注意，因處於非商業區，街道兩側除去幾間間餐館外，根本看不到裝修富麗店鋪，紅牆間緊閉的門旁大都懸挂著些許銅或不鏽鋼銘牌，一些小公司往往會選擇房租不高的街區作為自己的辦公所在，同樣也有一些政府機構位於其間。

難道……憶起兩年前，蘇聯人創造的那支波蘭人民軍，瞬間，米克瓦伊契克明白了所謂的波蘭軍隊是什麼，是中國人和俄羅斯人的陰謀詭計。

驚雷般的消息在米克瓦伊契克的耳邊炸響，原本試圖勸說中國總理的他幾乎是瞠目結舌地望著眼前的這個東方男人，波蘭軍隊？波蘭軍隊解放波蘭？可……波蘭軍隊明明還在英國和中東，這……這怎麼可能。

流亡政府部長會議上總統伏瓦德斯瓦夫·拉赤基耶維奇曾說過的話語。對於中國而言，他們和英國現在仍然處於的敵對關係，英國人對流亡政權的承諾，對於中國人並沒有任何影響力，假如中國傾向於俄國那麼波蘭的命運呢？

結束自己的建議時，司馬笑看著米克瓦伊契克，這位波蘭總理是自己接見的第一個歐洲國家流亡政權代表，對於其它代表來說，他們需要的只是確認中國之前的承諾，唯獨波和圖書蘭需要的是中國切實的幫助，而這種幫助是以犧牲中俄關係為代價的。

「明明是丫環的身份卻一直在做著小姐的夢！」

上帝跳起來，喊道：「你們波蘭人到底哪根筋沒搭對啊？」

「米克瓦伊契克總理，的確雅蓋洛王朝的波蘭東部邊界是波蘭人的驕傲，但你們必須要明白一點，你們的驕傲，在俄國人眼中卻是恥辱。當時波蘭的強盛是建立在俄羅斯人的軟弱之上的。俄羅斯大地屢遭波蘭貴族的劫掠，甚至首都莫斯科一度為波蘭人所佔領。自莫斯科公國以來，俄羅斯人一直奉行向西擴張的傳統政策。他們把佔領波蘭東部的領土視為俄羅斯安全的保證和民族自豪感的象徵。朱加什維利重新佔領西烏克蘭和西白俄羅斯，可以說是俄羅斯人歷史使命的終結。」

米克瓦伊契克憤怒的指責道，此時他已經徹底的放棄了對中國希望，原本根據計劃，波蘭至少爭取到中國的基本理解，最終以東部邊界的犧牲換取西部邊界的擴張，但是現在中國人卻給了自己最致命的一擊，這個口口聲聲高喊著尊重他國人民意志的國家，在最後的時刻犧牲了波蘭。

「謝謝您，總理閣下！」

「總理先生，任何一個波蘭人都有抵抗侵略的責任不是嗎？這支波蘭軍隊是波蘭人民自己建議的，至於你所謂的僕從，恕我無知，無法理解這個名詞，在正義力量與正義事業的結合下，是僕從嗎？至於支持，如果沒有波蘭人民的支持，波蘭國防軍又是如何成立的呢？這恰是波蘭人民的選擇不是嗎？當波蘭人民在抵抗的時候，您和流亡政府只是在倫敦發出口號而已。」

「就本意來說，中國無意介入歐洲的領土糾葛，俄羅斯帝國與波蘭之間的邊界，雖然關係甚大，但是，對於中國而言，我們更關心的是擊敗德國人，而不是將精力專註於你們的邊界線，我想，在邊界問題上，總理先生，應該去聖彼得堡，相信在那裡沙皇陛下會給您一個滿意的答覆！」

在這座五樓高的樓房的地下室內，一台機器咔嗒咔嗒地轉了幾圈。一個帶眼鏡的穿著便服的年青人，從機器中抽出一張穿孔卡片，用檢查鏡看了看。然後放到一個打字機樣的機器里。那台機器在電動機的帶動下發出嗡嗡聲，最後吐出一張四開大小的打字紙。

街邊華式建築緊閉的鐵門旁懸挂的銅製銘牌上寫著「通訊技術所」，這是隸屬中央調查局的一座通訊研究機構，只不過他所研究的並不是通訊技術，而是與之相關的通訊破譯技術，儘管在中央調查局的大廈內有一家中國最大的情報破譯中心，但那裡只是總部，在總部之外還有數家專業機構，這裏便是其中之一。

這是在參謀部在得出強攻日本本土將有可能付出50萬至100萬人的傷亡后，司馬笑容可掬的道出的一句話來，既然家裡養著狗，那麼總有一天是要放狗出來咬人的。

在司馬站起身來的同時，用再清楚不過的言語提醒著眼前的米克瓦伊契克，不是中國背棄了他們，而是流亡政權的決定的讓中國不得不拋棄流亡政權。

想到波蘭的同時，司馬的腦海中浮現出與兒子的談話，無論是彼得或是俄羅斯的態度都非常強硬，他們會同意1917年經由臨時政府同意的，芬蘭和波蘭的獨立，但波羅的海三國的獨立卻不會被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