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返回主位面
還有一個黃毛性格有些陰險，從羅成背後繞了上來，手中攥著一塊磚頭，可就在他準備撲上去的瞬間，羅成已轉過頭，把太陽鏡往下拉了拉，架在鼻翼上，露出精芒畢露的雙眼，用揶揄的口氣說道：「你有火？」
在東洲天海市的一條步行街上，有三三兩兩的行人走動著，一間生意很冷清的髮廊，蒙了一層灰塵的玻璃門被人推開了，羅成從裏面走了出來。
結論：第一次入侵戰爆發前後，陳凡死亡。
當然，如果短劍有自己的生命和智慧，一定會對羅成提出強烈的抗議。
「那麼……一切都是真的了？我沒有做夢？」羅成幽幽的低喃著。
「好吧，不說這些了……」羅成嘆了口氣：「你可以掃描主位面，是不是？」
「全面改造你的身體，用模擬的方式拓展你的人生經驗、增加你的時光履歷，改變你的性格，讓你更適合做一個審判者，這些都是基礎。」那個聲音道：「沒有基礎，只有力量，那就像一個五歲的小孩子得到一筆寶藏，只會給你帶來危險。」
「我承認你說得有道理。」羅成輕聲道。
分析舉證：羅成在成為審判天使之後，從沒提到過陳凡；聯邦數百年來誕生的所有超級戰士，統計範圍擴展至最低級的黑星士官，沒有叫陳凡的人。
「不可以么？」羅成反問道。
側面擦肩而過的一位少女，邁著略顯得有些生硬的步伐，她的年紀應該在十五、六歲左右，似乎是第一次穿這種高跟鞋，有些不適應，羅和*圖*書成能看到她的腳踝已經被磨得發紅了，但她忍受著疼痛，臉上露出格外絢爛的笑意，因為她對自己現在的形象充滿信心，也對造成的回頭率很滿意。
「你的變化非常大，只是你自己很難感覺到。」那個聲音緩和了一些：「面對同一件事，你的判斷、反應、思考方式都會和以前不一樣。」
推理：陳凡活著，必然有機會和審判者羅成並肩作戰，成為超級戰士的幾率達到百分之一百。
「我明白。」羅成笑嘻嘻地說道：「如果是以前，我恢復自由，第一件事肯定是到處找磚頭，而不是和你聊天。」
一種奇怪的感覺浮上羅成心頭，這個世界，要比他記憶中清晰得多，而這種清晰，已無法用語言來形容。
「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讓審判者儘快強大起來。」那個聲音冷淡地回答道。
羅成吹了聲口哨，隨後沿著街道繼續向前走，大概走出了幾十步，幾個坐在樹蔭下嘻嘻哈哈打鬧著的少男少女吸引了他的注意。
「我現在很強大？」羅成活動活動胳膊，扭了扭脖子：「好像沒什麼感覺啊……」
兩隻褐色的小螞蟻正順著那長椅的椅腿向上爬，在那女人的腳趾前，有一條蚯蚓悄悄鑽出地面，不過，那女人翹腳趾的動作讓地面產生了極輕微的震動，蚯蚓感受到了，又急忙鑽了回去。
「幫我看一下，陳凡現在怎麼樣了。」羅成緩緩說道。
「陳凡？」
羅成伸出左手，輕鬆自如的扣住那藍毛的手和-圖-書腕，右手按上那藍毛的胸口，向外一推，那藍毛雙腳離地，如騰雲駕霧般哇呀怪叫著飛出七、八米遠，一個屁墩重重跌坐在地上。
沿著長街向前走去，幾分鐘后，他已經來到了另一條街道上，周圍的行人也換了一批，再沒有人用恐懼不安、或者警惕的目光盯著他了。
緊接著，那藍毛從腰后抽出一柄片刀，猶豫了一下，刀光便掃向羅成的肩膀。其實他並不傻，刻意追求的裝扮已經顯示出了他的身份，沒見偶爾經過的行人都離他們遠遠的？眼前這傢伙走過來敢刻意挑釁，肯定不是簡單角色，但……沒動手就服軟，以後讓弟兄和妹子們怎麼看他？
似乎是察覺到羅成的情緒有些異常，神秘的存在沒有繼續糾纏這個問題：「明白了，馬上建立連接點。」
「到東洲啟明市，去完成一個任務。」
遠處有一對坐在長椅上擁吻的情侶，也許是太用情了，涎水已經流到了腮邊，那女人塗著鮮紅色指甲油的腳趾一翹一翹的，昭示著自己感受到的歡悅，可惜那男人看不到，否則一定會吻得更深情一些、更熱烈一些，甚至吻到窒息……
不過，短劍沒有生命，自然無法回答羅成的話。
迎面走來的是一個中年婦女，一身花團錦繡，脖頸間圍繞的一條小拇指粗細的金項鏈，為她平添了幾分富貴氣，不過，羅成卻發現金項鏈靠近皮肉的地方散發出非常細微的白光，也就是說，那條金項鏈十有八九是鍍金的。
羅成似乎和_圖_書什麼都沒聽到，或者說他一點不在意別人的想法，抬起頭，眯起眼睛，靜靜打量著周圍的景物，良久，他長長嘆了口氣，伸手在身上摸索起來。
評價：不合格。不放棄毫無價值的過去，是一種缺乏意義的情緒波動。
短劍沒有回答，周圍的行人卻產生了一陣騷動，完全可以理解，走在街上，突然看到一個人拎著一把利器，神色詭異的念念自語著……哇靠，精神病啊！這年頭，精神病當街砍人的事情還少么？！
「砸你家玻璃。」羅成的語氣很沖，可表情卻多少有些氣餒，和一個毫無幽默感的人聊天，實在是無趣啊……
羅成消失后，那扇門很快恢復了原樣，不過上面多了幾個字：搜索陳凡。
街對面，一位摩登女郎也注意到了這邊洋溢著青春氣息的少女，她眼中先是流露出几絲嫉妒之色，隨後又換上了一付傲態，一邊對著手機大聲說著什麼，一邊用力甩動著左手中的車鑰匙，似乎在向街對面的少女發出宣告，我有車，你有么？
「是的。」
這柄劍以前有一個很好聽的名字，原來的主人把它叫做「那一抹逝去的淡淡憂傷」，羅成卻屬於草根一族，他認為原來的主人絕對是個小資類文藝青年……起的名字太長、也太肉麻了，所以便把這柄劍叫做「淡淡」，後來又覺得「蛋蛋」更為親切。
而在她揚起頭的一瞬間，羅成清晰地看到她鼻中修剪得不太完善的……鼻毛，他立即移開了視線。
搜索結果：無。
羅成https://m.hetubook.com.com看到那男孩上衣兜里揣著包煙，伸手又把香煙拽了出來，轉身要走，突然想到了一件事，開口問道：「有火么？」
「我沒心情和你探討這些問題。」羅成堅持：「打開窄門！」
「從小和我一起長大的朋友，你應該知道他的。」
「從現在開始，你將獨自面對一個變幻莫測的未來。」那個聲音道：「你的行為很有可能造成誤解，甚至是引發整個社會的敵意，畢竟在這個世界看來，你消滅敵人的行為，都是嚴重犯罪。也就是說，你有可能給你的朋友帶去無可挽回的厄運！」
羅成把短劍收了起來，接著又把襯衫的扣子扣好，半大衣也合攏了，整個人竟然多出幾分斯文氣息，還有些莊重感。
「掃描位面需要消耗能量，陳凡只是一個普通人，而你已經成為了審判者，在未來他根本無法對你提供任何有價值的幫助，你確定要浪費能量去尋找他？」那個聲音道：「不得不提醒你一下，到現在為止，你還沒有做出過任何貢獻，一直以來都在消耗前一任審判者留給你的饋贈！」
「哎呀我草……」那藍毛一跳老高，羅成過來莫名其妙的摘掉他眼睛，掏走他的煙，他一時沒反應過來，也不懂對方在幹嘛，現在居然沖他要火，太欺負人了！
「呀……」身後傳來驚呼聲，兩個髮廊女獃獃地看著羅成的背影，髮廊里根本沒有客人，那個傢伙又是怎麼從髮廊里走出去的？
很快，羅成走到為首的那個男孩身前，一伸手，便把那男孩的太hｅtｕbｏok.coｍ.cｏm陽鏡摘了下來，戴在自己的鼻樑上，左右看了看，還好，視野受的影響不是很大。
那扇潔白無瑕的門突然散發出華光，一幅活動的畫面在正當中出現，那是一條街道，羅成緩步走過去，消失在光芒中。
這是一種巨細無遺、洞察一切的力量，讓羅成有一種感覺，似乎整個世界都在他手中。
一陣輕風吹來，街道兩側的小樹以一種非常玄妙的頻率搖動著，浮在柏油路上的灰塵蜂擁而起，飄飄揚揚飛上半空，組成了一片淡淡的霧氣，但只有羅成才能看到。
羅成發現自己的腦海中突然多了一些東西，他沉默片刻，開口道：「沒問題，不過，我要先到天海市轉一轉。」
下一刻，一片片複雜的數字出現，並在門當中飛速流動著，凝成無數道光線，只過了十幾秒鐘，所有的數字突然定格，接著化作幾行字。
他們的穿戴打扮都很古怪，紅頭髮、黃頭髮、藍頭髮，就是沒有黑頭髮，胳膊比麻桿都細，卻偏偏要紋上兇猛的圖案，看起來很好笑，羅成不認識他們，但對方身上有他需要的東西。
「去找你的朋友？」
下一刻，羅成從身上抽出了一柄無鞘的短劍，短劍很薄，還不足一尺長，奇特的地方在於，如果羅成不動，一切都很平常，可只要他的胳膊一動，短劍就隨之消逝在空氣中，只能看到羅成手中的劍柄。
「找磚頭？做什麼？」那個聲音不解地問道。
「我沒有家，這裏也沒有玻璃。」
「那我應該做什麼？」羅成心中不滿，口氣也變得生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