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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面審判者

作者:撞破南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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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龍道堂

第四章 龍道堂

等張龍控制的英雄躺下,對面五個人連大龍都不打了,直接撲上高地,頂著火力三下五除二拆掉雙塔,兩秒鐘之後,基地也跟著爆了。
如果想做一個純潔的乖孩子,把一切資料全盤托出,他會落個死無葬身之地的結果!
羅成低著頭走過去,張龍和薛道都聚精會神的玩著什麼,根本沒有注意到羅成。
「阿龍,快跑,他們抓你去了!」薛道突然喊了起來。
羅成露出苦笑,用指尖揉著自己的眉心,他想起了一句應景的話,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羅成外表給人一種很隨和的感覺,但內心很強硬、倔強,極少開口求人,也不願接受其他人的恩惠,欠下的人情債、讓他記在心裏的人並不多,而最大的債主就是龍道堂的兩位大哥了,張龍和薛道。
「你懂個籃子。」薛道不耐煩地揮了揮手:「走了走了,吃飯去,別墨跡。」
轉眼間,張龍、薛道帶著幾個小兄弟走下樓梯,羅成在那裡呆坐了片刻,重新戴上太陽鏡,走了幾步,彎腰從地上拾起一個外形厚重的無線滑鼠,慢條斯理的擦去滑鼠上的灰塵,放在了張龍原來的座位上,隨後也向樓梯走去。
「首勝?」薛道哭笑不得:「你腦子裡就沒有正事了?晚上要去見小刀會的郝四海,你他嗎還想繼續玩遊戲?我說……你長點心吧!」
遠遠看到飛翔網吧的牌子時,天色已經擦黑了,羅成看到街邊的垃圾桶里扔著一疊報紙,應該是誰看過之後隨手丟棄的,他走過去垃圾桶把報紙抽了出來,慢慢打開,轉身藉著櫥窗玻璃審視著自己的形象。
薛道的愛好是聊天泡妞,其實如果捨得砸錢,泡妞是很容易的,但薛道偏不,他玩文化、玩深情、玩創傷、玩理想、玩幽默,就是不玩錢,用他的話說,這樣泡到的妞才能給他帶來成就感,砸錢?豬都會,他不屑為之。
或許,將來的他會步履維艱,把一位大先生說過的話改一改,用最壞的惡意揣摩人性,未必是錯的。
「別鬧了,龍哥,道哥,我們現在還佔劣勢呢,好好玩,贏了再說。」關子急忙打起圓場,當然和圖書,這裏也只有他才敢這麼說,畢竟他當初是羅成的得力助手,也算龍道堂半個老人了。
如果混子也講接班的話,那麼他羅成無疑就是張龍和薛道一致看好、並苦心栽培的下一代接班人了。
「別他嗎在我眼前提那個小兔崽子!」張龍猛地一拍桌子:「我不認識他,龍道堂也沒這樣的兄弟!」
羅成在飛翔網吧前猶豫了片刻,還是邁開步向裏面走去,應不應該接觸,以後再說,可現在已經來了,偷偷觀察一會吧。
離開陳凡的出租屋,下一個目標,就是飛翔網吧。
張龍和薛道居然都在,而且並排坐在一起,邊上還坐著幾個兄弟,其中羅成只認識一個,關子,別的可能是龍道堂的新人。
他猜測,幾百年後,那些科學家準備「輪迴」計劃,並付諸行動時,人類的局勢一定非常艱難,政客、軍人等等強勢的群體不是努力維持著即將崩潰的秩序,就是在苦苦對抗著湧來的反物質生命,無暇他顧,準確的說,整個「輪迴」計劃應該是由科學家們單方面完成的。
進了飛翔網吧,羅成抬眼一掃,吧台內坐著兩男兩女,他都認識,飛翔網吧的收銀和網管都沒有換人,一樓大廳差不多有四百台電腦,稀稀拉拉有六、七十個客人,傍晚時分網吧生意是最紅火的,這麼點人啊……羅成不由在心裏長長嘆了口氣。
鼻樑上架著太陽鏡,報紙遮住了半邊臉,頭型和兩年前大不一樣,在那個空間里被迫接受身體改造時,頭髮就全部脫落了,現在的頭髮是改造完成後才慢慢長出來的,加上衣服的式樣有些怪異,這付樣子……哪怕是熟人也很難認出自己了。
你是誰?憑什麼擔任審判者??那些廢寢忘食、任勞任怨、為民眾生活到處奔波的官員們比你有資格,那些為國或者為某個群體效忠、堪比古代死士的軍人比你有資格,那些勤勤懇懇、為聯邦締造了大量財富的商人們比你有資格,可以說,一個龐大的利益集團的所有成員都比羅成更有資格!
張龍沉默了片刻,緩緩問道:「郝四海要見我們,你看和*圖*書是好事還是壞事?」
不長時間,薛道皺起眉:「不對啊,他們還沒復活?怎麼地圖上看不到人?」
張龍背後的羅成再次露出苦笑,幸好,他沒想暴露自己,否則的話,現在龍哥已經抄傢伙準備砍人了。當初慧兒遭遇不幸,他躲到陳凡家裡,堂里弟兄誰都不見,還算有情可原,可後來莫名其妙失蹤了整整兩年,那就說不過去了,張龍、薛道在人前人後經常交代,等他們過四十,就會金盆洗手離開江湖,羅成上位做老大,可羅成因為一個女人的死,連龍道堂都不要了,消失得無影無蹤,這屬實讓人寒心。
「道哥,你這不是長別人威風、滅自己志氣嗎?」關子滿臉都是不服。
去對面插眼屬於高危工作,張龍的神情很緊張,發現得慢了一點,等小樂跑下河道,他剛想提醒什麼了,已經晚了。
說實話,羅成對陳凡是很放心的,但對兩個不務正業的大哥,他是五味雜陳、有口難言,張龍和薛道早已安於現狀,失去了江湖爭鋒的銳氣,龍道堂遠景堪憂。
「哇哈哈哈……」張龍突然爆發出一陣高亢的怪笑聲。
誰會把這種未來交給別人掌控?!
「龍哥威武!」邊上關子和幾個小兄弟很知趣的大拍馬屁,唯有薛道悻悻地吐了口唾沫,陰陽怪氣地說道:「你這斷頭台玩得……就他嗎知道搶人頭。」
那就不應該和過去的朋友發生糾葛,一旦事實如此,極有可能牽累到他們。
競技類遊戲,一個人一秒鐘的遲疑,都有可能決定團隊的勝負,找不到滑鼠,那結果已經註定了……
計劃非常周密,審判天使擁有人類數百年發展歷程中近乎所有的資訊,尤其是關係到戰爭的信息,更是詳盡無比,還有其他位面的資料,科學家們希望人類用一百年、甚至幾十年,便走完數百年的歷程,做好充足的準備,去迎接可怕的戰爭。
審判者具有唯一性,只要羅成死了,自然會有新的審判者被選中,在這種情況下,他能活多久?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啊……
「明白。」叫小樂的兄弟答應得很乾脆,接hetubook•com.com著便控制著自己的英雄跑向河道,只是剛剛下河,便從草叢裡撲出來一群人,無數技能競相綻放,他沒來得及做出任何反應,畫面中的英雄已經躺下了,完全秒殺。
現在,命運出現了轉折,隨著了解的內容越來越多,羅成知道,假以時日,他將會擁有一種把一切不公和規則踐踏在腳下的威能!反物質生命汲取正物質能量,能達到真正不死不滅、甚至跨越整個宇宙紀元的能力,他通過獵殺不停收集反物質能量,總有一天也可以做到。
也許是大環境的影響,張龍和薛道養成了一些令人啼笑皆非的習慣。
人人都奔錢看,想方設法賺錢,幫派間的衝突已經不像頭些年那樣激烈了,偶爾出現狀況,羅成帶著一幫小兄弟出面,通常都能搞定。有大把的時間,有大把的金錢,張龍和薛道開始嘗試享受生活了,又受到出身、經歷的限制,太高雅、太文藝的活動他們做不來,例如說打高爾夫,旅行、玩遊艇等等,結果,他們都迷上了一種全民運動,而飛翔網吧就是為了滿足他們癖好而誕生的。
「氣死我了……氣死我了……」張龍有氣無力的倒在椅子上:「麻痹啊!開黑是為了虐人,這他嗎一下午一場都沒贏,我真……」
張龍獃獃地看著屏幕不說話,過了幾秒鐘,突然爆發,手裡的滑鼠直接飛出去,砸在小樂的臉上:「你他嗎煞筆啊?寒冰隨便一個E就能看到了,你他嗎非得用臉去看?!」也不怪張龍急眼,小樂用的英雄是寒冰射手,有一個技能是偵察極遠地方的動向,自己跑進河道去偵察,這種錯誤屬實幼稚,更氣人的是,犯了錯不說,居然象立功一樣來報喜……
「對對,贏了再說。」張龍正色道。
「龍哥,我看到了!」叫小樂的兄弟不見絲毫沮喪,反而象立功一樣興奮得對著張龍叫道:「他們在打龍!」
羅成笑了笑,就在張龍身後找了個座位,隨後摘下太陽鏡,放在電腦桌上,調整一下角度,張龍和薛道的身影在鏡片中清晰的映射出來。
「我的首勝還沒打出來呢。」張龍顯得很m•hetubook•com.com不甘心。
羅成的指尖猛地一抖,怎麼?被發現了?
薛道和關子對視了一眼,都沒有說話。
混社會的老大居然沉迷上網?傳出去讓人笑掉大牙,可事實就是如此。
羅成還在的時候,曾經調侃過兩位老大,都新世紀了,出息點行不行?和一幫小孩子混在一起,也不怕跌了身份。
「不知道。」薛道搖了搖頭:「我只知道,郝四海這些年越做越大,上面下面全有人,我們是小草,人家是大樹,呵呵……要是早幾年,聽說郝四海想見我們,我哪有心情陪你玩遊戲?現在嘛,我們沒資格和人斗,只要不太過分,他說,我們聽,就是了,而且郝四海的閨女跑到這裏給我們帶話,已經很給我們面子了,讓一步不丟人。」
羅成邁步走上了樓梯,二樓的面積和一樓一樣大,但只擺了二百多台電腦,有一半的空間被隔出來了,龍道堂的弟兄們經常在這裏喝酒、睡覺,偶爾還得鍛煉身體,相應的設施當然要有。
何況,羅成不敢相信人工智慧,誰能保證,在智腦的程序中不存在隱藏命令?!一旦智腦堅持執行那些科學家的計劃,他該怎麼辦?
張龍對羅成的話嗤之以鼻,反過來教訓羅成,讓「滿腔熱血」的他去玩高爾夫?找抽呢是不是?而且現在這年頭打打殺殺不是那麼容易的事了,牽扯太多,再牛比上面還有政府壓著,可在遊戲里打人殺人是不犯法的……
「五殺啊五殺,我的五殺啊!」張龍興奮無比,隨後仰頸高呼:「汗塔Q……」所謂「汗塔Q」是遊戲里出現五連殺的電腦合成音,張龍真的樂壞了。
「這個我可以證明。」關子笑嘻嘻的接道:「那陣成哥背地裡總和我們探討,他說,大家分析一下,老大為什麼這麼笨呢……」
吧台內的收銀和網管看了羅成一眼,又把注意力轉移到了各自的電腦上,這就是「企業文化」了……老闆玩得昏天黑地,他們也玩。
但是,那些科學家們忽略了一個最重要的因素:人性!
也許是被「關」得太久的緣故,羅承想多走一走,街道、行人、喧囂的喇叭聲,甚至是帶和-圖-書有汽油味道的尾氣,都給羅成一種淡淡的熟悉感、親切感。
張龍一驚,急忙坐回到自己的椅子上,接著臉色再變:「哎……我草,滑鼠呢?!」
羅成被雷得里焦外糊,當場敗退。
而一直扮演參謀長角色的薛道,給羅成的回答非常文藝,以前啊,人都有四條胳膊、四條腿,力量強大,威脅到了天神,最後天神把人劈成了兩半,才有了男人和女人,所以我要用畢生的精力和時間,去追尋我的另一半,這就是道。
羅成是什麼人?他從記事開始便生活在社會底層,飽嘗種種不公,失去了慧兒,他的生活可算失敗到了極點,當初自願加入黑幫當一個打手,一方面是為了賺錢,另一方面潛意識裡也有用這種簡單的、被社會主流鄙夷的方式發泄憤怒與不甘的想法。
更讓人啼笑皆非的是,張龍很久以前便有了組建遊戲公會的想法,至於這兩年有沒有實現,羅成就不知道了。
飛翔網吧在天海大學附近,位置極佳,不過生意一直不溫不火,究其原因,粗魯的張龍絕對算得上罪魁禍首,玩著玩著冷不丁暴跳如雷,露出一付擇人而噬的模樣,大叫:「把弟兄們都叫過來……上線上線……給我乾死他!!」他倒是痛快了,但過來上網的女孩子被嚇得心驚肉跳,很多男孩子也一樣害怕,時間一長,自然到別的地方上網了。
「走吧,我們出去吃點東西。」薛道換了個話題。
「滾!」薛道有些生氣了:「你他嗎非逼著爺爺玩輔助,我拿什麼搶?!」
那些科學家忽略了人性,可羅成不會忽略,所以他根本不可能按照那些科學家的方案去做。
在路上走了一個多小時,羅成一直在思考,也想到了很多問題,所以他慢慢重視智腦對他的警告了。
「別叨叨了,小樂沒玩過幾次,意識當然跟不上。」薛道站起來,一邊伸懶腰一邊說道:「當初阿成教你玩這遊戲的時候,也沒少上火。」
「你也可以搶啊,又沒攔著你。」張龍叫道。
「對面野區的眼睛剛沒,大龍那的也沒了,我去插。」張龍道:「小樂,你看看大龍那,他們是不是在偷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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