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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現在早已死亡。」智腦道：「你確定要學習時空悖果的理論嗎？預計最低耗時七個月，最長耗時兩年，你就可以大概掌握了。」

「因為它的資料屬於高度機密。」智腦道：「哪怕到了戰爭後期，你的前任也不知道該如何評價它，誰都無法確定，你和它接觸會產生什麼樣的影響，所以，最後你的前任選擇了任其自然，即不啟發你，也不阻止你。」

「我明白。」智腦輕聲回道。

「我……」

「我他嗎告訴你，管好自己的想法，如果我今天不說，過上十幾年你是不是會建議我把全智能SS1型戰鬥機器人的資料交給聯邦了？」羅成冷笑道：「然後為了保障各地戰鬥機器人發揮出更好的效果，應該由你統籌指揮？我再告訴你，你他嗎別做夢了！」

「烏斯哈拉，你該不是想去幫他吧？」另外兩個身影怔住：「忘了前些天他是怎麼對待我們的了？」

「你……」智腦變得遲鈍了，自從能和羅成進行交流以來，它第一次出現這種現象。

智腦依然沉默著。

如果智腦在這裏，會立即告訴羅成這就是在入侵戰中被稱呼為刀鋒的寄生魔物，它們在擁有強大無比的攻擊能力的同時，防禦能力也非常出色，堅韌的肌體組織甚至比厚重的骨甲還要難以攻破，是寄生魔物用來撕破人類防線的主要戰力。

「你們還認為，人類的超級戰士過於追求力量，他們的強大，是人類社會變得暴躁不安的主要原因，他們的存在和光環和圖書，讓人們都渴望力量、渴望戰鬥、渴望提升，這是對生命的不珍惜。」羅成繼續吼著：「創造你們，本來是為了產生雪中送炭的效果，結果你們卻在乾落井下石的勾當！」

羅成突然感到一陣迷茫，好像失去了自己的方向。

「第三方勢力？」羅成冷笑道：「是第四方勢力吧？！」

「你忽略了一個先提條件，高進從沒有限制過領地內人類的自由，不論是誰，想離開了隨時可以走。」智腦道：「你真以為你的前任沒有想過辦法？他無數次派出工作人員，用各種理由進入高進的領地，想方設法說服那些居民離開，回歸人類世界，但，很多人都拒絕了。」

「他……已經死了？」羅成輕聲道：「真可惜……」他真的很想見到自己的前輩。

「那不是更好？」中間的身影嗤笑一聲：「我早就看那個白痴不順眼了，聽說他還給自己起了個人類名字，叫高什麼來著？」

「那個高進是個什麼樣的魔物？」羅成問道：「它給我的感覺……」

「真正的第三方勢力是你們吧？終極之網？！」羅成露出獰笑，他本為那些人的自暴自棄而惱火，此刻智腦又故意愚弄他，讓他徹底震怒了，按照他的計劃，是在智腦露出些端倪時再做出決定，可現在真的忍不住了：「人類創造出你們，本來是為了更有效的守護這個世界，而你們卻喧賓奪主，認為人類太過脆弱，不適合這種殘酷的戰爭，認為人類只要躲在安全的地和圖書方，活下去就可以了，戰鬥，是你們的責任！」

※※※※

「為什麼以前沒有告訴過我？」

「豈有此理！」羅成不由吼道：「難道就任由高進接受人類鮮血的奉養么？這是養虎為患！他們到底在想什麼？！」

「說！」

「有些人真的不適合這種戰爭，他們太脆弱。」智腦道：「基於這樣那樣的原因，高進作為一種奇特的第三方勢力，一直存在著。」

「你們做得很好，大批鋼鐵戰士投入前線，而且鋼鐵戰士不懼怕被寄生，也不存在損失，被摧毀了，你們可以重新製造出來，甚至製造得更多！」羅成吼道：「但是，讓人類躲在角落裡安靜地活著，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歷史也被逐漸遺忘，那他嗎也叫活著？！你們以為誰是這個世界的主宰？是你們？！」

智腦再次沉默片刻，回道：「不需要你擔心了，在我回歸這個世界之後，第一時間尋找的不是你，而是他，但我沒想到時空悖果真的存在，兩個意志碰撞在一起，脆弱的已經消失了，如果你能找到兩年多前的報紙，會看到那段內容，一個大學生走在路上，突然暈迷不醒，成了植物人。」

「算了……」羅成搖了搖頭，這就是不好好學習的下場，他被忽悠了，而且他沒在審判之翼空間內，無法看到位面之門劇烈的閃爍。

羅成呆住了，對智腦透露的信息，他非常震駭。

「叫高進。」右邊的身影也笑了：「那個白痴搞錯了自己的位置，我們是來征和*圖*書服這個世界的，而不是交什麼朋友。」

智腦沉默了，羅成的怒火太過突然，傳達出的信息也更突然，讓智腦全然不知如何回答。

智腦沉默片刻，回答道：「有。」

「它是一種非常特立獨行的存在，人類叫它暗夜遊俠，在整個戰爭期間，它拒絕與人類合作，也拒絕和那些寄生魔物為伍，我行我素。」智腦道。

「我也討厭那個傢伙，但你們要知道人類有一句成語，叫做唇亡齒寒。」左側的身影不悅地說道：「那個白痴死了對我們一點好處都沒有。」

高樓頂端，矗立著三個巨大的身影，遠遠地注視著遠處燈火通明的情歌酒吧，在他們的身體表面看不到一般寄生魔物身上所覆蓋的厚重骨甲，取而代之的是一塊塊賁起的肌腱，充滿著流線型的美感，一眼看上去便讓人覺得其中蘊含著可怕的力量，雙手的手指已經進化成一片片狹長而鋒利的骨刃，偶爾碰撞在一起，便發出金屬撞擊般的鏗鏘聲。

「在那段歷史中，高進第一個出現的地點，也是天海。」智腦道：「事實上，你的前任、還有葉鎮、蘇煙都是因為進入了它的領地，才得以在混亂中倖存下來，因為他們在戰爭初期的力量太脆弱，根本不足以和眾多的寄生魔物對抗。可以說，高進是力量的啟蒙者，尤其是蘇煙，她能在精神領域內獨樹一幟，甚至和精神系的大魔神相抗衡，這與在戰爭初期，聽過高進對精神力的全面詮釋，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

「你和-圖-書剛才說……到了戰爭後期？」羅成突然想起了什麼：「難道我的前任從來沒想過去消滅它？」

「現在，我還有一個問題要問，你必須回答，我的前任……就在這裏？」羅成道：「他是誰？叫什麼？」羅成對自己的前任秉持著尊敬，交出審判之翼的所有權是不可能的，但他會在力所能及的情況下，保護自己的前任，並扶持他成長。

「怎麼會這樣？！」羅成的感覺就像一桶冰水從頭淋下，讓他遍體冰涼，這屬於大是大非的問題，那些人怎麼如此糊塗、甘願與魔共舞？！如果他們是對的，無數超級戰士前仆後繼的戰鬥將變得無比滑稽，戰爭本身也成了一個笑話，一個高進不行，多幾個高進就可以解決所有問題，只要他們的力量足夠強大，可以護佑領地內所有的居民，然後，紅月公主位面的故事將在這裏重演，所有人都生活在幸福中！

「你們覺得那個人類會不會就是溫都司大人提到過的審判者？」左側的高大身影開口說道。

「別逼我啟動自毀程序，你的自主意識被毀掉，雖然讓審判之翼的能力大幅削弱，但總比身邊藏著一條毒蛇好！」羅成喝道：「聽明白了？！」

「你說……他成了植物人？」羅成一驚：「時空悖果？那是什麼？」

「高進對人類的威脅不高，從沒參与過戰爭，他不允許寄生魔物的軍隊通過他的領地，當然，也不允許人類軍隊通過。」智腦道：「所以你的前任、還有葉鎮和蘇煙，都默認了高進的存在，和-圖-書哪怕在人類處於優勢，開始清剿各地殘餘的寄生魔物時，也沒有攻擊過高進的領地，你的前任似乎準備把那當成他的最後一戰，可惜，還沒等世界恢復平靜，又一次全面入侵爆發了。」

「回歸人類世界，他們有義務參軍，有義務為了人類的未來拋頭顱、灑熱血，就算身體條件不行，他們也有義務參加工作，付出種種努力。可在高進的領地內，他們不需要那麼辛苦、那麼危險，事實上有些人跟著工作人員回到人類世界后，又離開了，返回高進的領地。」智腦道。

「我不想和你爭論這個問題，其實我和你的前任在漫長的時間里爭論過無數次，始終沒有結果。」智腦道：「但你要知道，你是我的服務終端，你的意志是我的一切，沒有你的命令，我不會做任何事。而且，你今天有些失常了，可能是高進讓你感受到了巨大的壓力，現在造成了反彈。」

「如果是的話，那麼結果就不好說了，能讓溫都司大人如此鄭重的對待，我們不能低估他的實力。」

「是的，很可惜。」智腦應道。

羅成眯起雙眼，深呼吸了幾口，冷冷地說道：「我沒有開玩笑，如果讓我察覺到危險，我會立即命令你開啟自毀程序。」

走出酒吧的羅成，長長吁出一口氣，隨後在腦海中問道：「智腦，有沒有那個高進的資料？」

「想解釋清這個問題，需要說很多，有各種前因後果。」智腦道。

「是不是又能怎麼樣？難道你覺得他能從那個會隱身的白痴手裡逃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