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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窮開心。」秦母補充道，「不過也比現在要好，沒那麼多病。地里自己種糧食，屋前屋后自己種點菜，養點雞鴨豬啥的，現在想想，挺好的。」

現在家家戶戶別說彩電，電腦家庭影院都是應有盡有，節目也更豐富，可惜卻沒了鄉里鄉親的融洽關係。

傍晚時分了，小鎮街道上都亮起了路燈，遊客們還是三三兩兩的散著步，享受海濱小鎮的平靜和安逸。

說干就干，第二天秦時鷗就和沙克一行人去了聖約翰斯的一家禽類養殖場，規模很大，雞鴨鵝應有盡有，其他如鷓鴣、鴿子、大雁甚至野雞野鴨和花尾錦雞之類都有。

可是讓秦時鷗失望的是，這些鵝太老實了，跟養殖肉雞一樣，蹲在養殖場里幾乎不怎麼動彈，除非餵食才會一哄衝上去，但吃飽之後又會蹲在地上不動彈了。

然後負責人繼續說：「斗鵝大賽其實真正選用的鵝不是家鵝，而是簡單馴化的灰雁和鴻雁之類，那是違法的，因為這兩種大雁都和-圖-書是保護動物。」

雪莉四個孩子不在乎，算術不好怎麼了，一樣上學很開心。

說起這個他就有點鬱悶，佳得利漁場幾乎是搞不到了，他幾次派人去約談佳得利房地產集團的負責人，人家都不鳥。

得知秦時鷗對自己養的這種雜交鵝感興趣，老先生說道：「那我得提前告訴你，這種鵝不好養，它們喜歡群居，性格很強勢兇狠，特別喜歡打架，你要是養在漁場，這傢伙就是漁場一霸！」

秦時鷗和薇妮沙克等人商量了一下，覺得這個提議確實不錯，漁場土地都是草坪或者沙灘，適合鵝的生存。

「再說，我們也有槍。」薇妮補充道，「安全上沒問題。」

得知秦時鷗想要買鵝，一名負責人就開始介紹：「我們這裏主要養殖埃姆登鵝和圖盧茲鵝，埃姆登這個品種的特點是產卵多，10月齡就可以產卵，每個月能產兩三枚……」

「打架？斗鵝？」負責人疑惑道。

秦時鷗趕緊說道：「那你https://www.hetubook.com.com們留下算了，我漁場里空地多的很，種糧食種菜都行。」

換了一家養殖場，隔著不遠，一行人開車過去之後，迎接的是一名華人老先生，秦時鷗和他一交談，發現竟然還是老鄉，都是魯北人。

秦時鷗就把要求說了一下：「我不需要它們長得快或者下蛋多，你這裡有沒有擅長打架的鵝？」

「圖盧茲鵝是長得最快的鵝，如果要吃鵝肝，那選擇這種鵝最好，它們的體型也是世界鵝類中最大的。」

秦時鷗一路跟著負責人介紹去觀看，這些鵝個頭確實很大，好多成年鵝能長到一米，翅膀一伸跟小飛機一樣。

秦母拍了他一下，怒道：「亂說什麼呢，不吉利。」

「還能吃呢，到時候你們燉大鵝湯，好吃又大補，自己不吃賣錢也行。」秦父也贊同。

晚上回到別墅，秦父、秦母就覺得無聊了，姐姐提前下了很多國內熱播的電視劇裝在移動硬碟裡帶了過來，秦時鷗打開電視播放和圖書，秦父秦母看不進去。

那負責人解釋道：「斗鵝不是一種鵝的名字，而是一種運動，馬其頓斗鵝比賽。每年馬其頓的斯科普里市會舉行斗鵝大賽，採用的鵝種不固定，只要是兇狠的公鵝就可以。」

這名字一聽就霸道，用它來看家護院肯定沒問題。

薇妮給秦父泡了茶，給秦母拿了些開心果、瓜子、碧根果之類的零食，兩人拉著薇妮聊天，說著說著，秦父就感慨了起來：「小鷗，你們這住的地方，有點太荒涼了。」

秦時鷗拿出一份施工圖，解釋道：「這個不怕，咱們漁場正在安裝攝像頭，能覆蓋整個漁場，誰進來我都知道。」

秦姐笑道：「小鷗，你不知道爸媽那時候開心的重點嗎？還是那時候人和人關係單純，他們在家裡有夥計哥們，和這些人在一起才開心。」

既然到了鎮上，晚飯就在小鎮解決，秦時鷗帶父母吃了披薩、漢堡，品嘗了奶油蚌湯。相比家裡的大餐，這棟洗常吃自然沒意思，但讓從沒吃過的父母吃一ｗww.heｔubook.ｃom.coｍ下，也很好。

秦母點頭，道：「對呀，大鵝養起來不費勁，它們自己知道找吃的。也不臟，拉屎會去海里河裡，最重要的是它們是看家護院的好手，比狗還好使。」

小時候秦時鷗家裡養過這種大牲口，別看鵝獃頭獃腦，實際上機靈的很，很會看家護院，有陌生人進來就會嘎嘎叫。很多農村家庭，都會訓練大鵝當看門狗，能看家還能下蛋吃。

秦時鷗精神一振，問道：「斗鵝是什麼鵝？」

秦父走了一路，感慨道：「跟八幾年時候的村裡一樣，那時候大家就這樣，不著急、不忙碌，慢慢悠悠過日子，沒啥好吃的，可是一天天過的就是開心。」

秦時鷗讓負責人選擇一種比較適合的鵝種，那人打了幾個電話，說道：「我有一位朋友，他那裡養著灰翼獅頭鵝，這種鵝是用中國純種獅頭鵝雜交而得，運動能力很強，你可以去看看。」

秦母聽他們這麼說，突然說道：「你們這裡有海有河的，幹嘛不養上一群大鵝？」

秦時鷗和-圖-書笑道：「哪有，現在大城市的人都想往這樣的小鎮跑，我們這裏就有一大片地準備蓋別墅，專門賣給那些大老闆啥的。」

看到親外孫隨口就將賬目算的清清楚楚，秦父秦母心裏樂壞了，雖然沒有口頭上說什麼，但臉上笑意盎然，得意洋洋。

秦時鷗一愣，疑惑道：「養鵝？」

時不時的，有照相機的閃光燈亮起，經常有人突然就伸出剪刀手來兩張照片。

秦父秦母立馬搖頭，一點商量的餘地都不給。

倒是雪莉四個小傢伙看的津津有味，秦時鷗問你們能看懂這些故事，雪莉脆生生的說道：「看不懂，我可以用來學漢語。」

秦父搖搖頭，擔心道：「兒子，你說你這裏荒無人煙的，要是有壞人晚上偷偷進你的漁場……」

相比小輝，雪莉四個哥哥姐姐的算術只能用慘不忍睹來形容。

秦時鷗明白過來，他記得一直到自己上小學，老爹都是晚上一有空閑就跑出去找哥們喝茶看電視，那時候村裡沒幾台彩電。到了晚上，誰家有彩電，誰家就熱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