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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你來說，眼前的幾人就是你的噩夢，你想要改變，想要崛起，所需的第一步，便是狠，來，拿著這根木棒，去試著變狠，然後親手擊潰屬於你的噩夢，因為只有你親身體驗過，你才會發現，對於要變強的人，那些曾經的軟弱，其實根本就不堪一擊！」

「唔。」

張凡傻裡傻氣的說：「對啊東哥，我家人還盼著我考大學呢。」

猛虎捂著肩膀大叫，東子又走向玉面書生身前，同樣用力的揮了一棒，痛得玉面書生直接嚷出了聲。

「嗯。」我目光堅定的回答。

玉面書生的額頭都在冒汗，也沒有逞能，唯唯諾諾的跪了下來，他這一跪，其他三人也都紛紛的跪倒在地。

「嗚嗚，洪林，你別打我啊，你記得么，我們是一個地方的人啊，還一起讀了那麼多年書，我們之前是同學，現在也是同學啊，求你了。」羅胖子沉聲哭泣著，而他發抖的身體，將他的畏懼顯露無疑。

「好！」我大聲應和，直接招呼在了蛇眼身上。

「去尼瑪的。」馮強幹了猛虎一下，突然撤走手中刀，出現在了玉面書生面前，以刀威脅：「忘了你是這夥人的第二核心，拿下你和猛虎，還不跪么？」

「啪！」

說到底，人活一世，真如東子所說，想要不被欺負，就唯有自身強大起來。

「不要！」猛虎后怕的叫了起來：「麻痹，你們獃著幹嘛，馮強外號是什麼，瘋子啊，他真的會動手啊，都他媽給我跪下！」

網吧小院，三張長凳，七人對坐。

我不再猶豫，直接以木棒相待，沒幾下，羅胖子就躺在了地上。

東子看了看周遭的情形，淡淡道：「趙力然，hetubook.com.com馮強，押著猛虎轉移地方，這事沒完。」

「好！」東子云淡風輕的笑著，自言自語道：「洪林，你知道我是怎麼走到今天這一步的嗎？」

東子的話留下懸念，我知道，卻沒開口，還是劉傑咬牙道：「東哥，那條路是……」

我又來到蛇眼身邊，不想他的身體也在劇烈抖動，因為先前就被打過的原因，這會的他連聲音都軟弱起來：「洪林，給自己留條後路，畢竟你在南高。」

「還行。」我陰鬱的說著，東子點了點頭：「我知道你咋想的，不錯，仇是報了，可以後你們三個的路也就窄了。」

「嗯嗯。」兩人回應后，先讓其他四個牛人走在前面，然後才老道的架著猛虎離開，這樣一來，可以避免那四人若是留在後背的突然襲擊。

「有！」

「跪，跪。」

「小子，你有話也不能說啊？」東子羞辱的拍著猛虎的臉，然後轉頭看向了我，嚴肅道：「洪林，我有話要問你！」

我瞭然于胸，對著東子大聲道：「東子，我考慮好了。」

視線之中，我能看到黃小練雙眼發紅，目光中全是滿滿的怒火，那種火氣，比羅胖子撒尿在我身上還凶上幾倍。

東子就那樣冷酷無情，提著木棒挨個的打過，每人一下，不多不少，完了才看著我道：「洪林，你記住，這世道，楞的怕狠的，狠的怕不要命的，之於狠，太多的人都能做到，可像我們這種從農村裡出來，沒有資本，沒有背景的人，唯有不要命，才能扛起一片天！」

我徐徐睜開雙眼，神采奕奕的看著張凡和劉傑，示意徵求兩人的意見，他倆見到https://m.hetubook.com.com我的眼神，皆是默契的點了點頭。

今天，如果就此放過猛虎一夥，我相信今後他們也不敢對我下手，那樣一來，或許我就能過上無比平靜的生活，一心念書，努力學習，然後在將來考上一所好的大學。

我腦袋有點亂，茫然的說不知道，劉傑和張凡也沒有答話。東子深沉的道：「其實很簡單，一如之前所說，我在職高，就算再牛，也不可能每時每刻罩著你們，如果你們怕，現在就退學吧。」

想到這，一時間那些過去我曾受到的種種不平與屈辱，都仿似消散無影，取而代之的是整具軀體都充滿了勇氣，我的腦海中只有一個念頭，我要變強，我要變強。

「好！」東子怒喝一聲，從地上撿起一根木棒，二話不說直接朝著猛虎膝蓋打了上去。

只一下，猛虎就經不住的跪在了地上，東子橫眉冷對，看著其他四大牛人和羅胖子，痛斥道：「都他媽給我跪下！」

不對，世界是不公平的，命運是難以揣測的，就算今天沒有了五大牛人，那明天會不會有其他的人，高二高三的人主動來找我的麻煩？

「別那麼快回答我。」東子擺了擺手，一臉正色：「我們活在現實的世界，我可以幫你一次，但不可能時刻保護著你，想要改變現狀，最重要的是靠你自己，如果你有勇氣，那我今天就為你鋪路，這條路，對於你來說，或許是一條不歸路，如若你不願，那我馬上放了他們，所以你要考慮好。」

東子命令道：「馮強，動手！」

黃小練這會氣明顯還沒消，眼睛仍舊紅紅的，不過我也沒問，這會我清醒和*圖*書了不少，便直直的看著東子。我知道，之前我被蛇眼威脅時，東子之所以提醒我，那是怕我泄了氣勢，如今這票大的是干成了，可張凡劉傑我們三畢竟是在南高念書，以後與五大牛人必定是勢不兩立。

很快，我們便來到了醫院旁的一片空閑工地處，猛虎臉上帶著鼻血，示弱的問道：「東哥，今天這事，是你故意擺下的圈套吧。」

「這段時間你被欺負夠了么？」

快收手時，不知為何，一直未曾出手的黃小練一下跳了出來，直接撲在了猛虎身上，一拳拳不要命的砸著猛虎，嘴中還不停的罵道：「猛虎，卧槽尼瑪，卧槽尼瑪，我干|死|你個雜種！」

東子看著我，嘿嘿一笑道：「洪林，報仇的感覺爽不爽。」

「夠了，我都快受不了了。」

「說實在話，之前東哥你的事迹我聽聞不少，但我不屑，可今日一見，我猛虎佩服你。」

「相信自己，你能做到的。」

「當年我來職高，同樣被打，同樣被欺負，那時我的天空很暗，我不想那樣，我想要看見黎明的曙光，而當我把刀架在打我的人脖子上時，我知道，那抹曙光來了！」

「那你有勇氣去改變這一切么？」

「不。」我激動的說著不行，退學是我的死穴，萬萬不可能。

羅胖子，他怕我了，他真的怕我了，放在以前，這根本就是難以想象的事情，即便那次斷了他的手，他的害怕也只是假惺惺！

碩大的空地內寂靜一片，羅胖子當時就跪了下去，而四大牛人卻顯得有些猶豫。

許久后，五大牛人，橫七豎八的躺在了冰冷的泥土之上，東子搭起我的肩膀，隨意靠在牆柱上，兀自點燃一支煙：m.ｈｅｔubｏｏｋ.com.ｃｏｍ「洪林，感覺如何？」

「不退學的話，那你們還有一條路可選，如果那條路你們走通了，在南高或許也就出人頭地了。」

「啊。」

我搖頭，說不知道。

東子大手一揮，帶著我們離開此地。

那天，我就像行屍走肉一般，沒有言語，沒有表情，見人就打，甚至曾經我無法企及的五大牛人，都被我打趴在了地上，到最後，張凡和劉傑也沒有示弱，我們三就那樣不停的打啊打，沒完沒了的打。

東子見我沒有答話，嘿嘿一笑：「行了，咱們撤吧！」

「額。」我看著莫名其妙的東子，狐疑道：「你說。」

我，張凡，劉傑，黃小練，東子，然哥，馮強。

「行了。」東子搖了搖頭：「你們三有沒有什麼想法。」

東子喃喃而語，卻讓我震驚無比，我知道，東子所講的一切，都是為了我的改變。

我還處在難以自持的狀態之中，甚至後背都在不停冒著冷汗，我實在想不到今天的我會如此瘋狂，不僅打了羅胖子，甚至連五大牛人都打了個遍。

「我實在沒有想到，對付我們，東哥你居然不帶什麼兄弟就來了，換做是我，我沒那個能力。」猛虎喘著鼻息：「現在既然落在了東哥手裡，我無話可說。」

「為我鋪路。」

反抗二字跳進我耳朵時，我身體驟然一緊，明白其中意味著什麼，而且，那是今天打五大牛人必須承受的代價。

「嗯，反抗。」東子意味深長的道：「猛虎一夥今天被打成這樣，不想報仇是假的，就算礙於我的存在他們不敢動手，可要是我畢業離開職高，那你們怎麼辦？所以，想要不被打，唯有反抗，反抗五大牛人，將他們鎮壓下去，一hetubook.com.com統高一，自己當老大！」

還有，我心中一直住著一個人，那人如今高高在上，對於我來說根本就是遙不可攀，可我不甘心，我無比迫切的想要靠近她，與她站在同一個平面，光明正大的對視著她，道出心中隱藏萬千的話語。

「那我告訴你吧。」東子手中把玩著木棒，弔兒郎當的走在猛虎面前，然後冷不丁的一棒揮出。

不過我們身處醫院之中，經過我們這一吵鬧，不少人群的眼光都放向了我們，甚至連樓上病房的病人都從窗戶探出了腦袋。

「那又如何？」東子反諷一笑。

果然，攝於東子強大壓力之下，剛才身體還緊繃著想要反抗的四大牛人，此刻都難堪的放鬆了下來，顯得無可奈何。

「哦，怎麼說？」

「額。」我思緒微微觸動，東子見狀，馬上告誡道：「洪林，別被他影響了心態，既然選擇了這條路，就一直走下去，總有一天，他們都將誠服在你腳下！」

東子期待的看著我：「你的答案是……」

馬路邊，我們攔了兩輛的士，趕在星際檯球館停下。

這是我第一次看見黃小練如此失態，我卻是不知為何，但明顯的是，他和猛虎之間，一定有恩怨可講。

東子看著我：「洪林，你確定？」

「我去尼瑪的。」

我緩緩接過木棒，麻木的先走到了羅胖子的面前。

「還是我來說吧。」黃小練看著東子：「東哥，是反抗對么？」

「是啊。」我和劉傑唏噓一句，畢竟形勢發展得太快，我們都還沒做好那種準備，只有張凡牛哄哄的說老子不怕。

聽見東子的話，我眼皮隱隱跳了幾下，無比清楚的知道東子蘊意幾何，我掙扎的閉上雙眼，試圖撫慰著那忐忑的心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