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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伊說著背著自己的肩袋，和甄凡並肩。

「計程車！」佐伊伸手攔住了一輛出租，「66酒吧！」

「沒想到你的醫術很高明！」佐伊握住甄凡的手，甄凡也就任她握著，「知道嗎？當我看到你能夠立即讓那個中風的老人能夠說話的時候，帶給我多大的震撼嗎？」

「為了第一天開業！」

「那是因為……我省了一筆喝酒的錢，別忘記了，酒吧里你請！」佐伊大笑著，在前面開路。

「我就在心底說，上帝啊，這個男人是你派來的天使嗎？」佐伊做了一個誇張的一手捧心的動作，「我為什麼這麼幸運，這個天使就在我的身邊！」佐伊說著，有些動情了，將自己的頭輕輕的靠在甄凡的肩膀上。

喝酒這個詞在兩個人之間再次說出來，就有點曖昧了。

「而且中醫在中國流傳了兩千多年，早就已經有了深厚的積淀，自然有它獨特的地方和至高無上的價值，這一點誰都否認不了的！」

老人的家屬簡直就是奇迹的見證者，他們除了目瞪口呆，然後就是對甄凡的頂禮膜拜的感激。說實話，這在西醫看來完全已經束手無策的病，在這裏居然出現了轉機。即便沒有讓老人當場就站起來，當然他們也沒有這樣的指望，除非是上帝之手，才能讓他手到病除，但最起碼讓他們看到了希望。

「超能力？」甄凡不由「嘿嘿」笑出聲來，「你的想象力也太豐富了吧。不是什麼超能力，是中國功夫，就像是布魯斯﹒李（李小龍）和_圖_書一樣的。當然我們中國功夫講究的是力量和速度和技巧的融合，所以那天晚上你就看到了……」

侍者滿臉堆笑，多了十美元的小費，在這個餐廳里可是不多的，很禮貌的將兩個人送了出門。

「那就是沒有意見了，兩杯白蘭地！」大塊頭拍了一下吧台，將調酒師嚇了一跳，趕緊端過來兩杯白蘭地放在吧台上。

「你說呢？」

在甄凡的針灸之後，老人的病情得到了緩解，最起碼口眼歪斜的毛病得到了解決，並且能夠說出一句完整的話出來。

「原來是這樣，不過……非常了不起！」

甄凡的針灸當時就幫這名婦女解決了痛苦，這讓她欣喜萬分，並且得知只要吃幾次中藥，就可以不再複發的保證之後，甄凡被她緊緊的擁抱住了，為此還遭到了佐伊的嘲笑。

一個是中年婦女，月經失調，沿用西藥多年卻得不到改善，每次都會讓她痛得要死，抱著最後試一試的希望過來的。

下午五點，甄凡準時下班。

「這是一項長期的治療，大約需要一個月時間，你們隔三天就要來我這裏扎一次針，或許能夠讓他重新站起來！」

「如果……如果今天我喝醉了的話，我一定會答應你，因為我就可以為所欲為了，醉酒的人通常會做出平時想做但是不敢做的事情！你知道這後果有多嚴重嗎？」

佐伊說得夠直白的了。

「好吧，是在這裏還是出外面！」弗蘭克感覺自己有點下不來台了。

「別在這裏和-圖-書鬧事！」吧台里的一名吧女對著弗蘭克皺眉頭，「你不能消停點？別讓吉姆知道，不然饒不了你！」

「算你運氣，小子！」

甄凡忽然拿過那杯酒，一仰頭，將酒幹了！然後將空杯子晃了晃，放在吧台上，微微一笑：「你看，這杯酒沒有了！如果不滿意的話，這兩杯酒算我的！」

「夥計——」弗蘭克又一次的矗立在甄凡的面前，鷹一樣的眼光盯著他，「你的妞好像不太聽話啊，這一杯酒怎麼辦？」

「說什麼？」

第一天的病人不多，就四個，除了豐胸的伊莉莎和內分泌失調的鮑勃，下午就陸續來了兩個人。

「這是我聽到過的最動聽的話！」

「哈哈，弗蘭克，你遇上對頭了！」旁邊有人起鬨，發出刺耳的大笑聲。

「不，為了今天能夠醉倒！」佐伊舉起杯，挑釁的看了看甄凡，一仰頭就將一杯酒灌了下去，然後將杯子朝著甄凡晃了晃。

「那麼你的醫術呢？很少有你這樣年輕的醫術高的人，我真想知道你的過去，那充滿著讓人挖掘的誘惑力！」

佐伊用餐巾抹了抹嘴巴，然後瞪著美麗的大眼睛看著甄凡，這個男人就像是一團謎，帶著致命的誘惑，一點一點的在毒害著她。

「要一起走嗎？」

甄凡攤開手，聳了聳肩。

「說說你吧，甄！」

另一個是一名中風的老人，七十多歲了，中風引起的口眼歪斜，半身癱瘓，折磨著他，他是由自己的家人送過來的。

「我有點迫不及待的想去喝和*圖*書酒了。」

「你是個可愛的女孩！」甄凡停了下來，然後看著佐伊的眼睛，「知道我為什麼答應你在診所你工作嗎？那是因為你的善良。我們中國有句話：女人因為善良而美麗。那麼按照這個標準而言的話，你就是貌若天仙！」

甄凡正對著唐邵陽的背影發愣，佐伊關好門之後從後面走了過來。

佐伊看著甄凡笑，忽然就踮起腳尖，俯身在甄凡的耳邊：「今晚我可以去你那裡嗎？別拒絕我！」

「我先幹了！」大塊頭拿起其中的一杯，一仰頭，將就喝了，然後將杯子「啪」的放在桌子上，眼睛瞪著佐伊。

佐伊有些恍然大悟。

「除非你先答應，將我灌醉了，不然我還真辦不到！」

甄凡舉起酒杯。

「你可真大方！」甄凡忍不住笑了。

「說說你的功夫，不，那也許不是功夫，我就知道，更像是超級英雄的超能力，還有你的醫術，當然還有你喜歡我嗎？」

「夥計，我和你的妞和一杯，你不會介意吧！」

甄凡用餐巾擦了擦嘴，打了個響指。

「怎麼啦？我臉上有什麼……」

「不，你先回家，我自己回去就好，反正時間還早，我想在路上走走！」甄凡看了看佐伊，路出微笑。

「那麼，我們去喝酒吧！」

「沒什麼好說的，我就是一個普通的中國人，不過在學醫的時候比別人用功一點而已，而且你知道的，中醫雖然在美國不是主流醫學，但是在中國確實主流，這是我們的科學體系和對世界認知的角度和圖書所決定的！」

酒吧甄凡很少進去過，在國內是如此，在美國更是一次都沒有。66酒吧位於第8街區，在酒谷來說，是個中等偏小規模酒吧。不過酒吧的格局挺好，娛樂、聽歌、喝酒都不耽擱，裏面人還不多，一個樂隊在台上演奏著爵士音樂。

甄凡忽然就笑了。

佐伊哈哈大笑，拉著甄凡的手就往前跑，甄凡小跑著跟在她身後。

這是最動聽的情話了，當一個男人想著將一個女人上床的時候，女人這樣對男人說。

「你……就是個膽小鬼！」

甄凡並沒有帶佐伊回家，而是在離診所不遠的地方找了個地方吃晚餐。晚餐是通心粉和牛排加兩杯紅酒。

甄凡看了看佐伊。

「不，你這樣滔滔不絕的時候，很迷人！」

「弗蘭克，給這個亞洲人一點厲害瞧瞧。」有人推波助瀾，頓時周圍發出尖銳的口哨聲和亂糟糟的叫嚷聲。

甄凡侃侃而談，看著佐伊托著下巴看著他，面帶微笑，聚精會神，便停住了。

甄凡和唐邵陽道別，看著這個中年男人步行去自己租住的地方。唐邵陽為了方便上班，在附近租住了一套房子，每月六百美元，環境還不錯。

「對不起，我說了，我有人請，用不著你！」佐伊說著靠近甄凡，雙手緊緊的抱住甄凡的胳膊，她一點兒都不擔心，因為她知道甄在這裏，就什麼不用想。

大塊頭明顯有些坐不住了，他看了看甄凡，站起身來，頓時像一頭黑熊直立一樣矗立在甄凡的面前。

佐伊卻不理會他，忽然和_圖_書鬆開手，面對著甄凡，往後倒退著。

「好吧，我請你！」

甄凡搖了搖頭。

「買單，夥計！」

很顯然吉姆的名字讓弗蘭克有點顧慮，他哼了一聲，使勁的退了甄凡的肩膀一下，轉身就走開了。

「不，我有人請！」佐伊斜著眼睛看了看甄凡，露出嫵媚的笑容。

餐廳里的人不多，三三兩兩。甄凡就這樣靠窗坐著和佐伊聊天。

「好！」旁邊響起了掌聲，一個穿著背心的大塊頭鼓掌大聲的叫好，「很辣，我喜歡！」

「我來付賬！」佐伊早就掏出了鈔票，放在侍者的托盤裡，「不用找了！」

「謝謝！」佐伊對著他一笑。

「我陪你一起吧！」

「這杯我買單！」那大塊頭大笑，朝著吧台內的調酒師揮了一下手，然後轉身對著佐伊靠近了一點，「我再請你喝一杯！」

甄凡根據老人的病情進行了一下估量，給出了一個自己覺得保守的結果。但是這個結果卻讓老人一家歡欣鼓舞。

甄凡聳了一下肩膀。

本來都是抱著試一試的心態，沒想到真的出現奇迹，甚至連老人都在說「感謝上帝！」，但或許他們更應該感謝甄凡。

「喝酒！」佐伊媚眼如絲的看著甄凡，舉起了手中的酒杯！

「再見，唐醫生！」

「我不是膽小鬼，我向上帝發誓，我不是！」

佐伊往後靠了靠，然後還是端詳著甄凡的臉。

四周的人也散開。

吉姆？甄凡心裏一動，這個名字他再次聽到了，之前是聽計程車司機黑小子艾迪說過的，這幾條街區的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