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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的人太多了。

甄凡看到現場的時候，第一個念頭就是這樣。但是這些人都該死，哪一個手上沒有沾染無辜者的血？甄凡並不在意他們的生死，但是一次性殺這麼多人，甄凡確實還沒有做過，也沒有看到其他人這樣做過。

「我不需要你感謝，甄，我只是在還你的人情！」米婭衝著甄凡嫵媚的一笑。

米婭說著深深吸了一口氣，對著甄凡笑道：「你是打算呆在這裏等著警察來，還是打算和我一起離開這裏？」

雷恩的語氣里充滿著嘲諷，但是科恩斯沒有出言反駁，他擦了擦頭上的汗，現在最重要的就是，那個混蛋吉姆是不是還活著，如果他還活著的話，肯定不會放過自己，或者是讓人檢舉自己和他的交易，或者是派人幹掉自己。

「怎麼啦？」科恩斯警長止不住心裏狂跳。

雷恩查看了一會別墅現場，看到前面似乎是科恩斯警長匆匆從別墅里出來：「科恩斯警長。」他叫了一聲。

「沒有尋仇的跡象嗎？」

甄凡咬了咬嘴唇，如果她還插手自己的事情，那麼自己就不該對她手軟了，當然這次的事情也算是幫到了自己，省了自己的麻煩，也避免了因為殺戮過多而可能影響到的自己的道心。畢竟殺戮對於人的意志和內心都會產生不可避免的負面影響。

斯特爾一想，也覺得有些不可能，便點了點頭：「把所有和吉姆有關聯的幫派調查一遍，如果爭取在FBI插手之前，有個結論出來。」

「你好，科恩hｅｔuｂooｋ•ｃoｍ•cｏｍ斯警長！」

「事情其實很簡單！」雷恩一邊朝著別墅里走去，一邊低聲怪模怪樣的學著凱瑞·斯特爾的語氣，以發泄自己心中的不滿，「該死的愛爾蘭人，為什麼我說的就是狗屎，你說的才是有價值的？」

「科恩斯警長，這裏都快發生暴動了，為什麼到現在你才出現？」雷恩在別墅里一邊查看的時候，一邊對匆匆忙忙趕來的科恩斯警長發著牢騷，「死了這麼多人，如果不是看到這裏的游泳池和漂亮的花園，我還以為這裏就是阿富汗的某個人體炸彈現場。」

還有這些人的靈魂，這正是米婭想要的，她要將這些人的靈魂收為己用。這樣才能不斷的充實著自己的力量。

「真正的兩清？」米婭看著甄凡離開的方向，嘴角不由浮現出微笑，「不，不，甄，沒那麼容易兩清的，現在是你欠我的了。我為你殺了這麼多人，可不能就這麼便宜了你！」

「但是——我還一直記著呢，我欠你的，所以我得還了這個人情。」米婭看著甄凡嘴角翹了翹，「你知道我可以掌控多少信息嗎？加州，整個加州我都可以，從他們開始挑釁你，我就知道了，他們這是在自尋死路。」

這時候斯特爾也走了進來，很顯然他很輕鬆的就打發掉了記者們。琳娜走過去，將情況和他也說了一遍。

「我們的人已經封鎖了整個現場！」這時另一名警長過來對著雷恩說。

「如果你們有什麼問題的話和圖書，可以盡量來問我，我會為你們解答的！」凱瑞·斯特爾張開雙手向下按了按，示意記者們安靜一點，「我還是先介紹一下案件的初步調查情況吧，事情其實很簡單……」

「好的，好的，現在我們需要人手將這裏清理出來，琳娜，我的想辦法對付外面的那一幫記者們了！你看好這裏。」雷恩說著，將工作交給身邊的琳娜，自己朝著別墅外面走去，外面已經圍了一大群的記者。

「所以你趕在我的前面殺了他們，就是為了還人情？」甄凡滿是譏諷的笑了，「我說過，兩清的意思是什麼，你就不怕我非但不感激你，反而會覺得你多管閑事？」

在保護甄凡的CBI探員的眼裡，甄凡整天都呆在家裡，根本就沒有出過門，晚上的時候，甚至還可以從拉開窗帘的窗子里看到他背對著他們看電視的樣子。

他緩緩的退出了房間，準備到廚房的冰箱里拿點吃的，但是才走到客廳就愣住了，因為客廳里正坐著一個人，不知道他什麼時候進來的。

特別是像他這樣的修道之人。

「我早就說過了，我們兩清了！」

兩人上了車，雷恩開著車，旁邊坐著的琳娜忽然皺起眉頭：「你覺得這很巧是嗎？這不是一個巧合！」她問了一句，接著又否定。

但是甄凡確實出去了，只不過用了一點小小的障眼法而已。

「吉姆死了，該死的，現在所有的線索都斷了！」雷恩說著，招呼著琳娜，就向外走去，他要去公路那邊的和圖書現場。

但是他還是去得晚了，去的時候，米婭已經在公路上幹掉了所有的人，只剩下了吉姆，而最終吉姆也死在了她的手上。

「這是你的事！」米婭搖著頭，「我只做我自己認為該做的事情。好了，甄，別這麼糾結了，就當這件事情與你無關，現在……我們是真正的兩清了，我也不會在心裏還記著還你的人情。」

「先不說甄是不是有這樣的能力，在殺死了別墅里的人之後，然後抹掉自己所有的痕迹安然返回。就是我們安排在甄家裡對他進行二十四小時保護的探員也證實了，甄到現在都在家裡，沒有出門一步。」

這時候雷恩的電話響了。

夜晚凄厲的警報聲在街道和公路上回蕩，警燈在夜間閃爍，顯得格外的耀眼。一群群的警察忙忙碌碌的在別墅進進出出，四周都拉上了警戒線，公路那邊也被圍起來了，兩邊同時處理，將好個街區的警察都抽掉了過來。

科恩斯警長處理完事情的時候，天色快要亮了，他拖著疲倦的身體回到家的時候，輕輕的走到了另一個房間。

「是的，我會的！」科恩斯皺起眉頭。

「吉姆死了！」雷恩一邊說，一邊和琳娜說，「現場同樣也沒有其他人攻擊他們的痕迹，一切就像是一場車禍，吉姆死在車輛爆炸時飛出的一片鋼片。穿透了他的心臟！」

「我是雷恩本人！」雷恩接通了電話，「說說公路那邊的情況。」

「再見，米婭，希望你記住你的話，真正的兩清！」甄凡皺hetubook.com.com起眉頭看了米婭一眼，頭也不回的就朝著公路一旁走去，整個人就隱沒在了黑暗之中。

米婭是個危險的存在。甄凡已經在潛意識裡這樣認為了。

坐在沙發上的人對著他微微的笑著。

「什麼？」科恩斯警長停了下來，臉色有些不好看。

公路上再次恢復了寂靜，火光也漸漸的小了很多。這裏除了漸漸微弱的火光，和一群燒焦了的或者倒在地上的屍體之外，就是讓人窒息的冷了。

再過一會，終於聽到了隱隱約約的聲音由小到大，漸漸的變得刺耳起來。

「如果他們真的是瘋了的話，整個世界早就清凈了，不過……或許吧，他們都瘋了，在大半夜的時候，將自己人全部都殺光了！」琳娜也聳了聳肩，表示想不通。

「等你當上了CBI的主管再說這樣的話，肯定也是非常有價值的。」這時候旁邊一個聲音傳過來，是琳娜，她走到了雷恩的身邊，「所有死的都是吉姆的人，沒有痕迹表明是兩個幫派人的火併，所以……在發牢騷之前，得學會判斷，不然你永遠也成不了有價值消息的新聞發言人。所以你也別想出名了！」

「我要你的人將這裏二十四小時看著，有任何可疑的人，都要向我彙報。」雷恩說。

「我知道，但是我們現在什麼也找不到。」雷恩說著有些泄氣。

如果不對他們說一點，只怕會說出更糟糕的東西出來。

「好的，長官！」琳娜點頭離開。

現在他已經回到了屋子裡，正端著咖啡，看著電視里和_圖_書現場傳過來的畫面有些發獃。

「好了，聽著，這件事情看起來是黑幫之間的一次火併……」雷恩剛剛開口，就聽到有人擠了進來，對著不滿的說道：「雷恩，你什麼時候成了CBI的發言人了？」

是他女兒愛麗絲的房間，瘦小的身子安靜的躺在床上，一張小臉瘦的不成樣子，但是他還是很愛憐的親了親她的額頭，很輕很輕的，不至於弄醒了她。

雷恩抬頭一看是自己的主管凱瑞·斯特爾，那個性格古怪的愛爾蘭人。不由臉色有些尷尬起來，還好這時候凱瑞·斯特爾接管了雷恩的位置。

「甄呢？甄有沒有可能……」斯特爾忽然停了下來，看著琳娜，「今天吉姆襲擊了甄，是不是甄為了報復？」

「會找到的！」琳娜看了看前方，除了車燈之外，一片漆黑，偶爾還有警車從他們旁邊呼嘯而過。

吉姆死了？科爾斯警長的心不由一松。

「什麼？該死，吉姆死了？……沒有一個活口？……好吧，就這樣，我馬上趕過去！」雷恩掛了電話，嘴裏罵了一句，「該死！」

「是的，長官，從現場散落的彈殼和腳印的提取來看，確實只有他們自己的人。」

「該死，為什麼都是他們自己的人？難道他們互相殘殺？這是瘋了嗎？」雷恩很顯然被琳娜的話搞得迷惑了。

「你真不該插手我的事情的。」甄凡對著身旁的那個妖嬈的女子搖頭嘆氣，「米婭，你這樣做，我不會感激你的，你殺了太多的人，但是現在我卻只想要一個人的命——吉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