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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這種可能性，如果在他還有生的希望的時候！」甄凡看了看斯托特，「他很快就要執行死刑了，我想在這之前，不會有奇迹出現，他為什麼要說謊？難道就是為了讓我們相信他的謊言，而不會下地獄一樣？」

「後來，後來也就是這樣……」斯托特雙手不停的交叉的摩擦著，「最近幾天，我總是做一個同樣的噩夢，就像是一個深淵……我知道，這是地獄，是我要去的地方嗎？我不想去那裡，甄，你能夠幫我嗎？」

「時間打了！」站在門口的獄警走了過來，對著莎拉和甄凡點頭，「沃格警官、甄先生，很抱歉，你們的時間到了！」

「別拿出來，直接將這個吞下去！」甄凡看了看斯托特，「如果你相信我，就照我的話去做，這一點很重要！」

「浪費時間？」莎拉忍不住說了一聲，「山姆·斯托特肯定覺得這不是浪費，這對他很重要，夫人！」

「是的，我是快下地獄了。」山姆·斯托特忽然神情有些驚恐起來，「休克曼爵士和你的兩個同事不是我殺的，我向上帝發誓！」

「天！」那女人忍不住哼了一聲，「進去吧，別浪費了我們的時間。」

他興奮起來，有些語無倫次的反覆的念叨著「我就知道」，很顯然就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救命的稻草一樣。

「莎拉，記得咖啡館的那個女孩子嗎？」甄凡忽然問身旁的莎拉。

舊金山灣區，聖·昆廷監獄。

「抱歉，夫人！」甄凡道。

和圖書莎拉依舊對山姆的歉意無視，而且還帶著譏諷。

甄凡點了點頭。

「不，不，我不想下地獄，我不會下地獄的，你們要相信我！」斯托特忽然大叫起來，猛地用手捶著鐵籠子，顯得有些歇斯底里。

「拿著這個就可以了！」甄凡忽然向著斯托特伸過手去，手拽成了一個拳頭，斯托特趕緊也伸出手，兩人手握在一起的時候，斯托特感覺手中多了一個摺疊的紙條。

「抱歉，沃格警官！」山姆·斯托特帶著歉意，「這句話我也想對你的兩個同事和休克曼爵士說，但是他們現在都不在，或許我只能去另一個世界和他們說了。」

「這……當然可以，這是你的權力！」那女人似乎要膈應莎拉一樣，繼續說道，「但是我並不認為看人被殺的過程是個享受！」

「你說說你的感覺！」

「是嗎？」莎拉不以為然的看了看這個女人，「但願你也有這樣的機會，作為受害人的家屬。」說著拉著甄凡就走。只留下這個女人有些獃滯的看著她，然後醒悟過來，嘴裏忍不住罵了一句：「該死的婊子，但願你每天都會做噩夢！」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斯托特猛然的點頭，「我就知道會有人相信我的，我知道你，甄，我在監獄的電視里看過你的事迹，這也是我要你來的主要原因，我知道你會理解我的，我就知道你會明白的！」

「是的，我要說的就是這個！」山姆·斯托特換雙手抓住鐵籠子和*圖*書的邊緣，對著莎拉急切的說著，「我要見你們就是為了說這個，那個殺人的人，不是我，對不起，當時我的腦子很亂，我完全不知道自己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是的，是我，抱歉，沃格警官！」

「別叫我夫人，我看起來像是你的外婆嗎？」那女人不滿的說，「你覺得我看起來多大了？」

接待他們的是一個女士。

在兩人沉思的時候，斯托特聲音再次傳過來。面對斯托特的請求，甄凡很想拒絕，這樣的人，性格偏執、極端，即便是沒有什麼控制他們，也可能會走上殺人的道路，不值得同情，但是他也很想知道，如果自己幫了他，會有誰找上門來呢？

「記得，還有那個咖啡館的女主人，我也知道！」莎拉點了點頭，這一點她是記憶深刻，可能很久都不會忘記。

山姆·斯托特帶著歉意的看著莎拉。

「我相信你！」甄凡忽然說話了，他看著斯托特的眼光有些憐憫。

「什麼？」莎拉轉頭看著甄凡，露出不可思議的神色。

斯托特臉色蒼白，雙手忽然間就顫抖起來。

「你的回答真是糟糕透了，斯托特先生。」莎拉忍不住又譏諷的回了一句，「你是說是有另外一個你拿著槍殺了休克曼爵士，然後又扔出手榴彈炸死了我的同事？混蛋，你還能說出更荒唐一點的話來嗎？」

甄凡也沒有出聲，他想起了米婭，還有米婭後面的那條湖，不知道斯托特的事情是不是和米婭有什和*圖*書麼關係？或者是米婭控制住他的。如果是這樣的話，米婭的行為確實就值得甄凡警惕了。

「就像是他們一樣，或許斯托特就是這種情況！」甄凡很認真的點了點頭。

「你今天讓我飛躍了九百英里就是為了說這句話嗎？」莎拉對山姆·斯托特有著很強的恨意，「你殺了我的兩個CBI的同事，別以為一句抱歉就能揭過去，死刑是你做好的選擇，斯托特先生，你今天就會為你的行為付出代價。」

「我相信！」斯托特想都沒有想，直接將紙條塞進嘴裏，然後乾咽了進去，儘管過程很艱難，他的臉也憋得通紅，但是他還是咽了下去。

「四十七、四十八？」甄凡聳了聳肩。

莎拉沉默了，很顯然甄凡說得很對。

莎拉遲疑了一下：「難道這不是他想要為自己逃脫罪名的一種方法嗎？就像是那些為了逃脫刑罰而偽裝的人一樣。」

「我想要觀摩行刑過程！」莎拉提出了她的意見。

「是的，那就是深淵，但是絕對不是地獄！」甄凡站起來，走到斯托特的身邊，然後蹲下來，看著他，「如果你心中沒有魔鬼，那麼魔鬼就不會找上你。你在內心是非常想要幹掉休克曼爵士的，所以你的死刑，在我看來，並不無辜！」

這是一個非常有趣的問題。

山姆·斯托特正坐在獨立的鐵籠子里，在這個狹小的房間里，放了三個同樣的鐵籠子，但是其餘兩個是空的。籠子里，只夠山姆·斯托特一個人勉強做得ｈeｔｕｂｏｏk•cｏｍ•ｃoｍ下來。這傢伙看起來有些糟糕，臉色蒼白，臉頰上也沒多少肉了。

「你瘋了嗎？」莎拉看著甄凡，在她看來，斯托特殺人是自己目擊的過程，這是沒有什麼可以改變的，現在甄凡居然相信這個瘋子說的，殺人的不是他，那麼還有誰？

「就好像有人佔據了我的身體，我的思想和我的身體不是在一起！」斯托特比劃著，「我不想拿起槍，但是我還是拿起來了，而且我還像瘋了一樣開車去追休克曼爵士，我不想開槍，但是我開槍了，這一切就像是一場夢一樣，我完全控制不住自己！」

「不！」山姆·斯托特忽然就大叫一聲，「是的，我是坐過牢，但是我從來不殺人，我都不知道怎麼開槍。就算我知道，但是我也不會殺人，老天，為什麼會這樣？」斯托特說著就抱著頭痛苦的蹲下來。

如果不是的話，那麼在整個加利福利亞州，就不止米婭這一股勢力了。或許還會有更多這樣的勢力的存在，他們都在搜集和積蓄能量。

甄凡看著他，很認真的說出這句話。

「幫幫我！」

「你們來得有點遲！」那名女士有些不滿意，「我們正在準備將犯人押往處決室，因為你們的到來我們只好停下來了。」

「好吧，我幫你！」甄凡點點頭。

「這個我可不能答應你們，除非你們是親屬或者家人，當然，如果是罪犯的受害者或者家人也可以參加。但是……這傢伙的受害人都已經死了，不是嗎？」女人面無表情www.hetubook.com.com的拒絕著，她被甄凡傷透了心。

「你可真是個混蛋！」莎拉忍不住又嘲諷了一句，「如果你只是要說這些，那麼我們的會面就結束了，見鬼去吧，斯托特先生，再過一會兒，你就會在地獄里受苦去了！我會全程觀看你的處決現場的，我會親眼看著你下地獄的！」

「你是個慣犯！」莎拉冷冷的說，「你曾經被CBI逮捕過，坐過牢，會殺人也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

「我不是有意的，沃格警官，我不是有意要殺人的。」

「繼續！」

「山姆·斯托特？」

「謝謝！」斯托特看著甄凡和莎拉走到門口的時候，忽然就大聲的喊叫了一聲。

「我就知道，謝謝你，甄，你是個好人！」斯托特趕緊點頭，然後緊張的看著他，「需要我怎麼去做？」

「我是受害者！」莎拉對著她笑了，「但是我沒有死，還站在這裏，而且是FBI的探員，請問我可以參加嗎？」

甄凡沒有回頭，莎拉回頭望了一眼，默不出聲，兩個人走了出來，有在大廳門口遇上了那個女人。

「你永遠沒有機會，你會下地獄的，他們在天堂！」

莎拉對山姆·斯托特的印象不是很深，主要是通過照片。因為逮捕他的那天，莎拉沒有見到他的面就被炸倒在地，但是照片看的很多。所以一見面，就知道這傢伙就是山姆·斯托特本人。

從洛杉磯到舊金山聖·昆廷監獄有九百英里，甄凡和莎拉是乘坐飛機過來的。到達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三點五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