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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間之丑顏農女

作者:亂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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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致富篇 第007章 又見淳于諳

第二卷 致富篇

第007章 又見淳于諳

沈冰雨雖然一直佯裝淡定,說白了也只是一個少女而已,她想擺脫,卻苦無計策。
被陳婆子說過之後,幾位少女都沒有再撩起帘子,剛才人少就算了,人多的時候這種行為還是不太合符規矩的,但是青璃不怕,反正她馬上要遁走,不如藉此機會看個夠,索性和一個少女換到了馬車邊上的位置,把車帘子打開往外看,就差把腦袋伸出去了。
夏燕一直在嘆氣,小腦袋一點一點的,當什麼小妾她可不想,她是定親了的,而且是青梅竹馬,她心心念念想著逃跑和歸家。
青璃無語望天,翻了下白眼,無奈的嘆口氣,為什麼自己一個人想自由點這麼難,馬上等著吃飯的時候就可以逃離,按照原定的計劃去找四叔,計劃真沒變化快。
「都把自己的東西拾掇好了,還有一個時辰就到京郊碼頭!」
三娘吩咐陳婆子說著下船之後安排,青璃眼珠一轉,看來逃走的最好時機就是在飯鋪吃飯的時候,不那麼顯眼,假裝去如廁就可以,她自己不認識方向,勉強跟到了京都,這次她真想叉腰大喊一聲,「老娘不伺候了!」
方臉侍衛鄙視的看了一眼白若塵,他們前面只有幾個買菜的大娘,哪來的小丫頭,莫不是想什麼不純潔的……
「坐著還真舒服啊。」
門口開門的是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壯小伙,見到青璃跟在後頭還有些疑惑,想著可能是方侍衛的親戚,也就沒多問。
「旺財,我渴了,能不能給我倒點水喝?」
淳于諳不著痕迹的點點頭,然後就不再說話,青璃自動補全話里的意思,這是讓她安心的住在將軍府?
對於這樣的安排,青璃沒有異議,可她在想,爹在信上說讓她找四叔,然後和大哥莫子歸一起回去,那麼大哥是不是和四叔也是一夥的,所以才顯得很神秘。
旺財嘮叨了兩句,又仔細看了青璃幾眼,心中覺得更加古怪,自家少主在京城只和一個女子接觸過,就是白公子的妹妹白可心,還是大家都是一起長大,但是他接觸女子太近就會覺得不舒服,這丫頭就這麼大搖大擺的坐在椅子上,這可是平時少爺常坐的地方,而且兩個人似乎超出安全距離了啊。
不愧是京都,馬車都要比青璃見識過的都要奢華,四周都掛著壁毯,車頂還懸挂這一盞琉璃燈,上面墜著一對精美的絡子,腳下放著一張火紅的狐狸毛皮,馬車中間還有一個紅木做的小几,上面有一個細嘴兒茶壺,配上幾個同樣的白瓷茶杯。青璃覺得這種馬車的規格簡直要比春兒姐姐的要高,少女們坐上去也顯得惴惴不安,把腳騰空,不敢踩地上那張顯得貴重的狐狸皮。
青璃差點跳腳,片刻之後又重新回到椅子上,現在清楚淳于魔頭的身份,調查她實在是輕而易舉的事。
「那你跟我來吧!」
天朗氣清,遠處群山的脈絡的看的清楚,微風吹過,還帶著一種甘甜的香氣。
一個看上去十二三歲的清秀小廝打扮的白凈小子上前迎了幾步,又抬眼看了一眼青璃,說道,「你怎麼帶了一個小丫頭,這可是咱家少爺的書房,不是女人住的後院,難道是迷路了不成?」
「方侍衛,您回來了,少爺在等您呢,說讓您回來去前院書房一趟。」
「腳步放快些啊,不然你們就別吃飯!」
「大叔,那個美貌姐姐是誰?」
青璃這麼想,正想撩下車帘子,白若塵卻眼尖的看到了她,還喊了一聲,「小丫頭!」
和方臉大叔說話就是痛快,這要是淳于魔頭這種語言障礙的,估計說到明天也說不明白,幾個字幾個字的吐,還不如比劃啞語,幾國都通用。
「這,你怎麼知道?」
青璃給夏燕和沈冰雨一人塞了一張五十兩的銀票,就算逃跑也是要用到錢財的,她能幫的只有這麼多。
「方侍衛,你回來了,白公子呢,怎麼沒見到他?」
「吩咐可不敢當,哈哈,我想起來,我缺一個丫鬟,京城都知道三娘你那調|教的丫鬟規矩最好,帶出去也有面子,今兒我正好看到你,就想起這個事。」
「我說小丫頭,你是誰啊,來這幹什麼?」
見甩不掉方臉兒,青璃就問一下,正好她人生地不熟的找不到地方,有人送一程也算不錯。
「大叔,我京都有親戚,可以不用麻煩你。」
「這樣啊。」
旺財跟在後頭試圖阻止青璃,自家少爺的書房也是重地,萬一混進去不明身份的探子可麻煩了,可是自家少主竟然讓人進去,他沒聽錯吧?
「小丫頭,你跟著我回去吧。」
「才八歲,人也機靈,水小姐應該不會……嘿嘿。」
「少爺,這小丫頭是誰啊,您不能讓外人就這麼隨便進到書房來,這可不好,少爺,要不我把她帶出去吧?」
宋婆子在船艙的外面敲打著,大喊了幾聲,來來回回的走動。他們包下整整的一艘船,現在船上一個其他船客都沒有,昨夜和*圖*書晚上還在持續不斷的上課,青璃是打雜,燒了一晚上的熱水,供少女們敷藥之後擦洗身體。
感覺到馬車似乎行進的很順利,青璃偷偷撩起馬車的帘子,看到刀疤臉正在和城門口的士兵熱絡的說著什麼,還快速的放到士兵手裡一個荷包,有錢能使鬼推磨,這話到哪都能適用。
「咳咳,我是被擄的,就在正月十五燈會的那天晚上,有人用粉末拍了我一下,之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醒來的時候就在馬車上。」
無論哪個朝代,只要朝代不倒,京城都是一派歌舞昇平的繁華景象,這裡有從四面八方湧進來的客商,還有各國來遊歷的名人志士,無論是民俗還是文化,都有獨特的包容性。
「喂喂喂,小丫頭,我們少爺說讓方侍衛進去,不包括你,哎呦,你踩我腳幹什麼你!」
陳婆子又拿著小皮鞭,揮舞著,然後督促後面的少女走快些。
方臉帶著青璃繞過幾個院子,這一路亭台樓閣,小橋流水,錯落有致,有一種江南園林的雅緻,和厚重的護國將軍府名氣很是不符合。
「那也成,我送你過去。」
青璃把路上的遭遇詳細的說了一遍,包括這幾個人販子,從刀疤臉,三娘,宋婆子,陳婆子都詳細的介紹了一遍。
「您要滿意,這就當個人情送給白公子你了,你們白府也沒少照顧我生意,再說這丫頭還沒簽契約,沒花銀子。」
「我說小丫頭,你要怎麼感謝我這個救命恩人?」
「賣身契都簽了,還能跑到哪。」
「好餓啊,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有飯吃。」
沈冰雨猶豫了一下,這張銀票意義重大,有了銀票之後她就可以回去,然後找繼母和繼妹報仇,最好趕上繼妹出嫁那天去戳穿他們的陰謀。
白若塵十分篤定,他是神醫,對人的五官長相都很敏感,就算一個人易容,但是大體的五官比例,還有身材骨骼都是特定了的,所以他可以認出任何一個見過的人,這方面絕對過目不忘,小丫頭雖然幾個月之前見過幾次,現在臉上沒了疤痕也比以前好看很多,但是就是她沒錯。
等到陳婆子離開去前面的馬車查探,眾人這才鬆了一口氣,都拍了拍胸脯,以後話都不能隨便說,這陳婆子不一定什麼時候就會面無表情的出現在你背後,給你一鞭子,真可怕。
青璃見桃花眼裝模作樣的,上次在莫家村的時候聽說好像是為了逃婚,現在又在乎未婚妻的感受,怎麼看都假的很。
「方臉兒,你一會就知道,等著回去和你家少主邀功吧,哈哈。」
「雲煙姐,牡丹姐,還有小燕姐,小雨姐,感謝你們這段時間來的照顧,如果有緣分的話,希望我們還會見到,你們要多保重。」
面對這樣的話嘮,淳于魔頭是怎麼忍受的?看他的表情一派淡定,看來已經是習以為常。
「我剛才聽三娘和陳婆子說,到了京都我們要被送一個叫什麼別院的地方,被調|教一段時間,也不知道有沒有機會逃跑,我身上可是一分銀子都沒有。」
馬車外,傳來陳婆子尖利的聲音,嚇得一個撩馬車帘子的少女一個縮手,悶著頭,不敢再往窗外看。
青璃推辭道,她覺得和方臉兒回去肯定要看到淳于魔頭,每次見他都沒好事,而且也會不自由。
「打住!」
陳婆子又扯著嗓門開喊,這次沒有提分組的事,所以姐妹都是自由組合,找離自己最近的馬車上車。
「小丫頭,你命真好!快和我下車,把你的衣裙拍拍,別太褶皺!」
「哎呦喂,白公子,今兒是什麼風把您吹這來了!」
白若塵靠近三娘,小聲的嘀咕了一句,三娘笑咪了眼,白若塵是京城四公子之一,相貌不必提,絕對是京城少女們心目中的如意郎君,憑藉出神入化的醫術就讓人敬仰,再加上他的姑姑白皇後母儀天下,算起來也是個皇親國戚,這些都是他身上的光環,但是為人們津津樂道的卻是他的婚事,他的未婚妻水家小姐水零黎雖然也是京城四美之一,但是彪悍的名氣也響徹大周的貴族圈,水零黎是兵部書尚書之女,從小就被當成男娃來培養,什麼十八般武藝,兵法樣樣精通,素日腰間都纏著一根火麟鞭,每次見到白若塵都要吵架,然後就是一個追一個逃,鬧的雞飛狗跳,很多府邸有賞花會都不敢同時邀請他們二人,不然的話賞的只能是一地的殘花。
「方侍衛……」
淳于諳站到書房的門口,其實從剛剛青璃跟著方侍衛進到前院的時候他就聽到了青璃的說話聲,一別幾個月,原本以為他會忘記這個小丫頭,實際在夢中的時候,總會想起那段艱難的日子,今天他竟然聽到青璃的說話聲,以為自己得了幻聽,為了證實,他迅速的站起身,迎了出來。
「璃妹妹,你要多保重。」
很快,船隻就到了京郊的碼頭,陳蘭昂首挺胸的推開眾www.hetubook.com.com人,跟著陳婆子後面下船,體現她在少女中的領導地位,青璃趁著這個機會,又給馮牡丹塞了一張銀票,無視她感動的神情,小聲的囑咐她要藏好,別露餡。
才一個月的時間,馬車裡的少女卻發生了天大的變化,她們從開始的驚嚇,哭哭啼啼,要死要活,到現在的平淡,安逸,甚至很享受現在的生活,對未來的日子憧憬,讓青璃很不理解,這些少女怎麼會生出這樣的心思。
「三十兩。」
幾個月不見,淳于諳好像又長的高了,身上戾氣更重,這讓青璃很容易忘記他的年齡,他的身上總是帶著一種滄桑之感,那雙眼睛總是那麼深邃,即使有什麼情緒也是轉瞬即逝。
沈冰雨幽幽的說了一句,這些人是有本事的,才一個月的時間,每天的葯泥敷面包裹身體,這些少女們經歷一次又一次蛻變,本來底子就好,現在變得更加耀眼,隱隱的也都有了一些端莊的氣質。
離開莫家村也有一個月的時間了,從北到南,不知道何時,樹都抽了嫩芽,不知名的小野花開的遍地都是,春風暖暖的,這些少女們也都穿上了新衣,只不過都是在成衣店買的,大小不太合適,也多虧大家都會針線活,改了又改,愛美的還在領口和袖口繡花。
「兩位姐姐,這個你們拿著,藏好。」
青璃是不知道他怎麼想,不然的話肯定會跳腳大罵,還不是因為他配置的坑爹的迷|葯!
眾人心中不舍,抓著青璃的衣擺搖晃個不停,夏燕還用帕子抹著眼淚,「嗚嗚嗚,好快啊,我沒想到分開的這麼快,嗚嗚……」
之前青璃看了京城的城門,看著古樸威嚴,上面和下面都站著不少穿盔甲的士兵,正在檢查進城的人和車輛。
「這個銀票放在我鞋底的夾層里,我娘給我以防萬一的。」
白若塵給了一個方臉「你懂的」的眼神,然後策馬攔住第一輛馬車,說道,「三娘是吧,好久不見!」
農曆二月,鳳陽城那種地方冰雪還沒有消融,還是寒風凜冽,千裡外的大周京都,已經是一片鳥語花香,這種天氣,讓少女們心情都格外的好,暫時的忘掉很多的煩惱。
方臉再一次目瞪口呆,片刻之後又想到了一些情況,當初在莫家村,少主之所以那麼放心的讓小丫頭送葯,也是調查過她的情況的,說了一次,他就聽個大概,現在突然想起來了。
淳于諳對著小廝旺財擺了擺手,然後又開始沉默,一句話不說。
眾人都是騎馬的,方臉只能又給青璃叫了一輛馬車跟著,很快就到了將軍府。
「咳咳,好久不見,真是有緣分啊。」
三娘也說了一半,然後尷尬的笑了幾聲,轉過頭吩咐陳婆子把青璃帶下馬車。
「那有什麼奇怪的,就算都是家境殷實家的小姐,家裡也不是沒有哥弟的,最受寵的也不是她們,女人的命運,不就是找個如意郎君做歸宿,京都是個好地方,可以見世面,萬一有希望做了達官貴人的小妾通房,得個一子半女的,總比做平頭百姓好,以後得了臉面,也可以照顧家裡,誰也不會認為當初是被擄的,而是得了飛上枝頭的際遇。」
這一路光顧著看風景了,就沒喝上一口水,青璃現在又渴又餓,沒有一點力氣。
「少主,你要不要賭的這麼大啊!」
方臉兒又恢復了一臉憨厚的表情,摸了摸頭,嘿嘿的笑了兩聲,「能不能替我通傳一下?」
青璃尷尬的咳嗽兩聲,就像在說,「今天天氣真好」,見淳于魔頭轉身過去,也跟在方臉兒的背後,慢慢悠悠的走進書房,心裏尋思著,淳于魔頭總算是換了一種顏色的衣裳,這冰藍色綢緞穿在他身上沒有任何明亮之感,反倒是如黑夜一般,顯得更加深邃,人靠衣裝這句話被青璃徹底的推翻,應該是衣裝靠人,就淳于魔頭這張臉,即便是女人的長裙,也絕對能穿出一種殺氣。
「我還有呢,而且我京都有親戚的。」
「前面就是城門,你們都把馬車的帘子放下來,老實點,平日里怎麼教導你們的?別和沒見過世面的鄉巴佬似的!」
「白公子,你攔人家馬車幹啥啊?」
「璃妹妹,你給了我們,你自己怎麼辦?」
這就是京都啊,每個人都是第一次來,眼裡帶著好奇,不知道這地方和家鄉有什麼不同。
夏燕也跟著青璃來到最後一輛馬車上,身邊還有不少熟人,她姐姐夏荷,沈冰雨,馮牡丹,還有雲煙,陳蘭是跑去了頭車,認為這樣才能體現她卓爾不群的超然地位。
「還是小點好,不然我那未婚妻,唉!」
青璃有預感她要離開了,所以在下車之前和幾個人告別。
白若塵想到此,覺得不能不多管閑事,小丫頭和他也算有緣分,幫了不少忙,既然看到不能袖手不管。
「搞什麼啊,真是的,少爺今天有些不對勁啊。」
「我地天啊,方臉和-圖-書兒,有敵情!風緊扯呼!小丫頭交給你!」
而且氣候也是青璃喜歡的,沒有莫家村冬天那麼冷,不至於在冬日里吃不到綠色的菜,春天也來的早,當然,來京都生活一定要有銀子,這裏的消費水平也高的很,青璃記得鎮上打雜抗包的苦力,一天最多給能三十個銅板,這種好活計還要靠碰,可是剛剛幫著抬皮毛,聽陳婆子說,一個人要一百銅板,只是幾箱子的貨物,半個時辰就完工,貴了幾倍不止。
郊外的景色真好,空氣也新鮮,馬車裡,少女們嘰嘰喳喳的討論,看到什麼都覺得新鮮,早就忘了自己是被擄來的事實。
「哦。好。」
「好不容易才到京城,也該給點好吃的吧。」
一路走,一路看,眾人和怎麼都看不夠似的,這種景色一連看了一個時辰,還在樂此不疲的輪班,青璃就想,要是以後有了銀錢,應該也要在這裏買上一棟大院子。
青璃小聲的念叨一句,把頭探出去一些,前面騎著馬帶著幾個黑衣人過來的,為首那個不是在莫家村有過幾面之緣的方臉大叔,就是淳于魔頭的侍衛,這也太有孽緣了吧,剛剛進了城門就看到他騎著馬在晃蕩,而且身邊跟著那個策馬的白衣人不就是那個桃花眼神醫,他可是欠了他一盒祛疤膏的,此時看他正一臉嚴肅雙眉緊鎖,青璃左右看了看,並沒有發現淳于魔頭的蹤跡。
馬上到了京都,青璃也不想陪著三娘等人玩了,她可是有丫鬟伺候的,免費做了半個來月的打雜丫頭就算是伙食費和旅費好了,她也不想計較,臨走之前,還是對沈冰雨,夏燕,還有之前頗為照顧她的馮牡丹,雲煙很是不舍。如果她救人的話目標太大,到時候會影響她自己的逃離計劃,可是在一起相處一個月也有了一些感情,知道她們一直想逃離,袖手旁觀也說不過去。
「好吧,大叔,他在將軍府,京城有幾個將軍府?」
見到二人目瞪口呆,青璃催促道,「趕緊藏好,以後大家也是要被分散的,得了機會就跑吧!」
方臉侍衛不明就裡,也跟在後頭,湊上去看熱鬧,京城的百姓都知道,神醫白若塵性子冷淡,為人也冷血,只認錢不認人,沒有一點慈悲心腸,那只是傳言而已,實際上就是一個愛管閑事的話嘮。
三娘轉轉眼睛,突然想起車裡還有一個混進來的青璃,這丫頭要她也沒用,不如做了個人情送給白若塵,而且她撒了個謊,目的就是說青璃是沒有簽賣身契的,做個人情送出去,以後得了機會還能用賣身契威脅青璃,讓她多多報告白府的情況,原本她正愁他們的人混不進去呢,想不到機會送上門,真真是運氣!
方臉侍衛把在路上和白若塵遇到青璃的事情說了一遍,連水家小姐追殺白若塵的事也沒隱瞞,一邊說自己還在一邊偷笑。
「水家小姐,白公子的未婚妻。」
從街道上竄出一匹棗紅色的高頭駿馬,上面坐著一個穿鵝黃色騎裝的少女,看著柳眉杏眼,肌膚雪白,頭髮烏黑的挽了一個髻,上面只斜插著一根蝴蝶髮釵,很引人注目,此時的她正一臉的怒氣,手裡火紅的鞭子指著白若塵,「這次我一定逮到你,休想逃走!」
「只有一個時辰了,還不知道未來是什麼命運。」
如今白公子這麼說,三娘立刻反應過來,好像白若塵白公子身邊是沒有丫鬟服侍的,因為傳說都是因為水家小姐不準,經常打翻醋罈子,大鬧一場,然後二人互相看對方不順眼,都發誓就算打一輩子光棍也不會踏入對方的家門,可讓白老神醫和水尚書時常焦頭爛額。
實際上,在剛剛她看到白若塵和方臉之後,就把馬車帘子放下來,發現馬車半天不動地方,就知道自己倒霉的被桃花眼認出,這下麻煩大了,她可是要去將軍府找四叔的。
「你確定是將軍府?京城就一個將軍府,小丫頭,你家親戚不是我們少主吧?」
繞來繞去能走上個一刻鐘,終於繞到前院的書房,周圍有不少侍衛佩刀,面色嚴肅。
「旺財,這個小丫頭是少主的舊識,所以我帶著她來見少主。」
沈冰雨說話一陣見血,不過她的口氣滿滿都是嘲諷,似乎對這些少女愛做夢,想攀高枝的心裏很是不屑。
青璃含糊了幾句,馮牡丹和陳蘭一個組,被看管的比較嚴,要是她冒然進去之後,沒準就要被陳蘭告狀,所以她得了空找到雲煙,也給她一張銀票。
這京城這麼大,將軍府到底在哪呢?青璃不認識路,而且爹的信只說去京城找將軍府找四叔,但是將軍府在京城是不是只有一家,四叔什麼職位都沒說,如果四叔也是個家丁打雜的,這還不太好辦。
「是啊,要好好的照顧自己。」
「喂,停車!」
三娘犯難,這車裡的丫鬟每個人都有用處,都是辛苦從遠處擄來的,還要進行特別的訓練,已經和主子報備過,hetubook.com.com馬上就要到府里的別院,半路殺出來個程咬金,想要走一個丫鬟這萬萬不可。
「白公子,您是做夢還沒睡醒吧?」
三娘面帶微笑的把青璃推到白若塵身邊,還有微笑的囑咐了幾句,那意思就是好好伺候白公子,學好規矩不要丟人等等,青璃也假裝懵懂的點點頭。
這一路上都走的是筆直的官道,少女們好奇的打開車窗,輪流向外面張望,京郊都是大一些的莊子,修的幾進的院子,看起來格外的氣派,聽說都是達官貴人在這邊置辦的田產,田裡已經長出了綠油油的小苗,看著分外的討喜。
青璃就想著,最後一頓她可得多吃點,然後正式和這人販子隊伍告別,她不愛管閑事,也沒能力搗毀這個窩點。
「我看到小丫頭了!」
於是,在喧鬧的大街上,這群黑衣侍衛公開的進行賭博的行為,紛紛把銀子送到方臉手裡,等待最後的答案。
聯想到沈冰雨家裡的情況,青璃也了解,大戶人家宅門深深,裏面的一切骯髒醜陋,外人怎麼得見,她被繼母出賣,然後又被繼妹頂替了親事,這大戶人家的后宅,妻就是妻,妾就是個奴婢,絕對涇渭分明,特別是官家,想做夢得個一男半女尾巴翹到天上去,估計生孩子的機會都沒有,就成了炮灰。而且寵妾滅妻,除非是腦子壞了,不然被那些到處找毛病想垂名青史的御史參上一本,也夠受的,再說官家的嫡妻,有幾個是沒有背景的。上次見到藍衣人的隨從大壯之後,青璃猜想這些人也不是去做小妾那麼簡單,多半都要被控制,然後給他們傳遞消息的。
把青璃送了出去,三娘的心情不錯,馬車又繼續向前行進,在最後一輛車窗里,雲煙他們輪流的從車窗探出腦袋,一臉的不舍,青璃也揮舞著小手絹和眾人告別。
進了城之後,人就開始多了起來,馬車一路走走停停的,要給很多帶著標記的馬車讓路,那些都是一些世家大族的馬車,三娘等人都不敢得罪,進城之後立刻變了一副模樣,低調很多。
「三娘真是慈悲心腸啊,這小丫頭不能太大,你知道……」
「你們再忍忍,我們的人去前面不遠處的飯鋪去清場了。」
青璃白了這個小廝一眼,撇嘴,有什麼主子就有什麼奴才,雖說淳于魔頭不愛說話,這小廝完全互補,就是個話嘮,而且還是個瞧不起人的話嘮。
青璃終於知道方臉兒的姓氏,很想大笑一聲,她隨便給人起外號都中了姓氏,可以去當神算了。
白若塵假裝為難,心裏尋思著他的猜想果然沒錯,只是不知道那麼聰明的小丫頭怎麼著了道。
方臉兒想著,白神醫自己管閑事,還把爛攤子讓他收拾,好在小丫頭對少主有救命之恩,帶到府里住下,然後再派人手送回去就可以,要他說,這丫頭都成了精,肯定不會吃虧,就三娘那段數,最後還不一定誰賣了誰呢。
方臉侍衛見自家少主不說話,只能接過話頭解釋,「你四叔原本是將軍府里的侍衛長,就在幾天前在邊境立下戰功,現在已經是正四品的忠武將軍,朝廷也分配下來了府邸,你四嬸帶著人剛搬過去,現在消息已經有專門的人送回去,估計這幾天就能到莫家村了吧。」
「你今兒在將軍府住上一個晚上,明天派人給你四嬸送信,讓她派人接你回去。」
「左右不過就是要調|教,看準時機好了。」
站在甲板上,向遠方眺望,隱隱約約的能看見一些房屋,看來京郊馬上就要到了,這就是她一直嚮往的京城,青璃現在難掩激動之情。
京郊的碼頭果然要繁華的多,四周停著大量的船隻,還有不少是貨船,一些碼頭上打雜的苦力正在搬運箱子和一袋袋的糧食,三娘等人也請了幾幫手搬運行李,他們這次去鳳陽城周邊,可是買了幾大箱子的皮草,還收購了幾支好參。
「進來吧!」
方臉侍衛哀怨的叫喚一聲,忐忑的從自家少主手裡接過銀子,他能感覺出來少主的心情不錯,肯定是見到小丫頭的緣故,他就說嘛,在許府外頭那天晚上兩人就抱在一起,雖然是小丫頭投懷送抱,但是少主也沒反抗啊,後來又為救她差點丟了性命,他就感覺兩個人有問題,和媳婦兒一說,還被罵了一頓,說他思想齷齪!可是少主剛剛在給小丫頭倒水啊,他肯定沒看錯!
「那你和我走吧,正好我要去將軍府。」
「白公子,這個……不如等我回去之後帶著人去你們府上?」
白若塵為自己的機智一臉笑的一臉得色,「那個叫三娘的慣常喜歡在各地擄人,我開始看到你,又看到她就大概明白了怎麼回事。」
「馬車來了!這次馬車小,你們八個人坐一輛馬車,快點!」
陳婆子撩開馬車的帘子,和青璃揮手,「動作快點,過了這村可是沒這店!」
莫如海之前不過是一個行腳的商人,但是人高馬大,很勇猛,又有https://www.hetubook.com.com拳腳功夫在身,在一次偶然的機遇,他救下了自家夫人,從此得到主人的重用,在將軍府做侍衛,也跟著將軍常年在苦寒之地奔波,朝廷有規定,外出打仗的將士,家眷必須留在京都,所以每年除了送口信之外,基本上不敢和家裡聯繫,後來又接了一個秘密的任務,去敵軍做卧底,前段才功成名就,四品官在武將裏面不算低,主要是有實權,也是不少人巴結的對象。
「小丫頭,你四叔她現在不在京都,應該要等上幾天吧。」
方臉又在原地笑了一會兒,看到二人一前一後的走遠,這才回頭看著其餘的侍衛,大聲地道,「買定離手買定離手啊,我賭白公子這次被水家小姐抓住,抽了鞭子!」
夏燕捂著咕咕叫的肚子抱怨,她們坐了一天一宿的船,也只吃了一頓飯而已,還是一個饅頭一碗粥,說是為了防止暈船的少女們在船上會吐。
這種環境之下,夏燕才是最樂觀的那個,她總覺得自己絕對可以抽身逃跑,不會在這逗留太久。
前面慢慢的到了京都外城,宋婆子也曾經和青璃介紹過京都,是一個四四方方,四通八達的,分內城和外城,內城就是大周的宮城,皇帝和妃子居住的地方,以外都是外城,一般達官貴人的居所都很靠近內城,在繁華的大街上,平頭百姓一般在最外側,也分東西南北四個大街。
「少主,事情是這樣的……」
「算了,反正遇見他們就沒好事。」
「不可能,白公子都逃出經驗,怎麼可能被抓到,我賭一兩銀子,水家小姐又是白忙一場!」
「這樣啊,這樣也好,給我找個小丫頭吧,你也知道我的未婚妻……」
「咦?我沒看錯吧?」
進城之後的路並不太好走,好像這是一條比較繁華的集市,現在這個時辰還有很多人,此起彼伏的叫賣聲,道路兩旁都是林立的飯館酒樓茶莊,燙金的牌匾加上門前垂下來的五顏六色的彩旗,很具有特色,京都就是好,剛剛進城就體驗出一種繁華和安逸。
旺財剛回答完之後立刻感覺出不對,「我憑什麼給你倒水,你又不是我家少爺,你,你……你竟然指揮我,小丫頭你太沒禮貌,你就是這樣對著長輩說話的?」
白若塵見到來人之後,嚇的一個機靈,迅速跳到馬上,雙腿夾緊馬肚,拉緊韁繩,逃之夭夭,眨眼之間就不見蹤影,只留下馬蹄踏過帶起來的灰塵。
「安心住下。」
青璃下了馬車之後,被三娘帶到前面,方臉兒看到青璃之後長大了嘴,正要開口叫人,被白若塵瞪視了一眼,這才閉口不言。
「下了船之後有馬車來接應,還要走上幾個時辰,中間我們找一個乾淨的飯鋪吃些東西。」
在水路上久了,下船之後,覺得路面也在移動一般,少女們都不約而同的停下步子,進行調整。
所謂的將軍府,實際是護國將軍府,青璃被方臉帶到一條僻靜的長街,他們在後門的位置,方臉說這條街是朱雀大街,將軍府的隔壁就是國公府,兩家佔據了半條街,在天子腳下,寸土寸金,能在這樣地段有這麼大的宅邸,絕對是頂級的權貴。
「白若塵,你給我站住!你跑的了初一跑不了十五,你和我爹說什麼解除婚約?那也是我應該提的!」
「還是京都的天氣好,要是在我家那,這會還冷的穿厚厚的襖子呢。」
「璃妹妹,你怎麼……」
「白公子,我看不如這樣,我這呢有一個機靈的丫頭,她啊是個可憐的,沒了爹娘,親哥娶妻之後,她嫂子也不想養個吃白飯的,她被虐待的受不住,就跑了出來,遇見好心的我,所以我就讓她跟著,也沒啥,多一張嘴吃飯罷了。」
陳婆子好像能聽到眾人的抱怨一樣,又悄無聲息的出現在馬車的車窗處,嚇的裏面的少女們大氣都不敢喘。
三娘從馬車前面的座位上跳下來,搖晃著小手帕,嬌滴滴地道,「您這是有什麼吩咐?」
「是這樣的,我有親戚,我之前聽我爹提起過,我四叔在將軍府,所以我……」
青璃看到方臉兒笑的一臉的幸災樂禍,這和他看著憨厚的容貌不太相符,她雖然也猜到,還是需要證實一下。
淳于諳臉上沒有什麼表情,他給青璃倒了一杯茶水,無視方臉快要凸出來的眼珠,又繼續道,「賭被水小姐的鞭子抽到。」
「那是我四叔,而且我還想去見見我四叔和四嬸,他們離開的時候我才三歲,印象不太深。」
「我知道,莫如海。」
「通知擺飯。」
白若塵怎麼想都覺得奇怪,那一家都在鳳陽城,沒道理大老遠的跑來京都,而且這幾輛馬車駕車的人很眼熟,上次府里要採買丫鬟,好像就是那個婦人上門的,似乎在京都還很有名氣,叫什麼三娘,早年聽說他們做的生意都是下三濫的勾當,從各地擄來一些丫頭,調|教幾天就能賣到各家的府里,因為擄來的多半身家清白,很得主家的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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