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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間之丑顏農女

作者:亂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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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致富篇 第064章 小日子

第二卷 致富篇

第064章 小日子

淳于諳故作鎮定,也顧不得腿上的疼痛,快步離開院子,進到內室之後,臉色才漸漸的變紅,心裏也有一絲竊喜,原來是這樣,自家小丫頭是要長大成人了嗎,那麼,他到底該不該提親,現在時局未定,可若不把她打上他的標籤,總覺得心裏缺點什麼一樣。
青璃的眉頭緊緊的皺在一起,打成了結,雖說今年才十二,因為有空間這樣逆天的作弊器,她的身體發育的比十七八歲的少女還要好,原想只是外形發生點變化,也沒想到會來月事,多虧上輩子有經驗,不然的話第一次要是手忙腳亂的話,夠丟人的,夏天的衣裙很薄,萬一後面透出血跡,內宅小姐們的面子薄,真是要羞愧死了。
和十幾個黑衣人交手之後,青璃真是腰酸腿疼,昨夜交手了幾個時辰,很耗費體力,今日一早躺在床上,就不想起來,她透過紗帳,眯著眼,看著窗外照射進來的陽光,在圓桌上投下一個明亮的暗影,才清晨而已,屋裡的就熱的讓人喘不過氣來。
香草見自家小姐已經說不出話來,急的又冒了汗,她在門口招呼過來一個粗使的小丫鬟,讓她進到內室也服侍一下,自己運用輕功,就要往後院飛。
于嬤嬤見青璃沒有精神,搖搖頭也不再言語,招來了將軍府兩個粗使的小丫頭收拾碗筷,青璃想趁著這時候去隔壁院子看看淳于諳,站起身覺得頭暈,一陣天旋地轉。
青璃沒有睜眼,眉頭皺的更緊,這種時候,身邊怎麼可能有男子,而且他也不懂,她的下身隨時有可能流血,他在,一定會尷尬死,而且她知道,他有潔癖。
淳于諳貌似冷靜的站起身,路過杜鵑身旁的時候,還板著臉,嚴肅的交待了一句,「好好照顧你們小姐。」
寵愛三皇子,更愛的是大周的江山,不能毀在他手裡,到他這斷了香火,五皇子還不到四歲,天真可愛,他在思考若是立五皇子為太子的可能性,又覺得母族站不住腳,結合南邊的戰事,心思更加鬱結。
青璃輕聲的點點頭,頭靠在引枕上,她現在這感覺很不妙,不但全身四肢無力,頭暈目眩,而且小腹脹痛,她瞬間想到了一個可能性。
「少爺,這裏面都十來套都是新做的,有您喜歡的黑色,還有深藍色,這邊是……」
這兩天,青璃的日子過的很充實,白日里要回忠武將軍府一趟,和四嬸一起用膳,把脈看看胎兒的情況,抽空還要到布莊和沈冰雨見面,兩個人研究一下蠟染的事宜,根據行情做出一些新調整,晚膳前後回到護國將軍府,給淳于諳針灸腿部,換傷葯,夜裡在和兩名暗衛打一架,休息的時間很少。
杜鵑帶著衣裙進了內室,已經到了四月的尾巴,青璃的家人隨時可能進京,現在忠武將軍府上派了季嬤嬤去京都碼頭等候,有了消息便回來報信,青璃要好好的梳洗打扮,省的來人送信之後,換裝在花去時間,她要在第一時間趕去接人。
「小姐,您該不會是……」
香草欲言又止,也覺得要是那樣的話,稍微早了一點點,一般女子都要十四五歲,不過她打量了自家小姐的身段,突然又覺得不早。
淳于諳還算鎮定,他坐在青璃的床前,緊緊的抓著她的手,發現她手上都是冰涼的冷汗。於是他快速的站起身,打了熱水,用棉布巾給青璃擦臉擦手,對普通人來說,這不算什麼,可他身上帶傷,每當走一步,膝蓋和針扎一樣的疼,他咬咬牙,沒有出聲,手上的動作卻沒停止。
「鵝黃色的吧。」
時間過的快,一轉眼就到四月二十八,天氣也越來越熱,就連一大早,也充滿暑氣。昨夜淳于諳身邊的死士過來回稟,又被青璃抓了個正著,所以,她毫不客氣地讓十幾個黑衣人一起上,在前院和她打了一架,應該說,是十幾個https://m.hetubook.com.com人單方面的群毆她,開始她很狼狽,顧得了這頭,顧不得那頭,那些黑衣人也看出她沒有一對多的經驗,打法也更加直接,她只能憑藉輕身術和瞬移躲來躲去,想逃跑都很有難度,幾個人圍城一個圓圈對她進行攻擊,刀劍飛舞著,閃爍著一道道寒光。
「小姐,紅糖水來了!」
青璃打聽了一下月事帶這個東西,稍微放下心,京都這邊有人用草紙,也有人在布匹裏面加棉花,富貴人家都用一次性的,不差那麼三瓜兩棗的銀子,窮苦人家,會比較節約一些,幾乎沒誰用草木灰。可能也與氣候有關係,這邊一年四季,大半時候天氣炎熱,除了生火造飯,很少開灶,能積累下來的草木灰也不多。
「是我,要來小日子了。」
「算了,就這樣吧,午時的時候讓廚房送過來冰鎮的綠豆粥,一人一碗解暑。」
青璃的眼睛暗了一下,心裏也有點焦急,都月末了,算算日子,家裡人應該已經到了京都的碼頭,現在還沒消息。鵝黃色是娘親劉氏最喜歡的顏色,以前也給她做過新衣衫,說這樣的顏色最是適合姑娘家,若是她穿了一身鵝黃色的,娘應該會高興吧。
「旺財!」
香草正著急去後院找文氏身邊的丫鬟要月事帶,必須提前準備出來,萬一一會小姐來了月事,又要重新的洗漱,所以看擋在前面的旺財很礙眼,口氣也不好。
耶律楚仁遇刺之後,何雲的爹娘一看形勢不對,主動上書,說何雲留下的書信,是有人冒充而為之,並非是本人,而何雲也是因為看到舞姬的容貌被滅口,三皇子又成功的洗清了自己,只是這代價真的有點大。
香草是個孤兒,從小進到組織里,一些最基本的常識,也沒有人教她,所以她對這方面的知識欠缺,這些還是聽組織里上了年歲老嬤嬤說的,也就牢記記在心上。青璃聽后,真的很想笑,結果肚子又是新一輪抽搐的疼,比剛才更甚。
「小姐,您躺下吧,蓋上絲被保暖。」
「讓開!」
在莫家村,女子初來了月事,就證明身體發育成熟,是一件喜事,就算再窮的人家,也會湊合著給家裡的閨女用紅糖水卧兩個雞蛋吃,表示慶祝,可是此刻,她只有自己,身邊一個親人都沒有,青璃這麼想,心裏就不是滋味,她很想娘,想二姐,希望有人陪在她身邊。
淳于諳皺眉,沒有理會丫鬟,穿過偏廳進了青璃的內室,此刻內室裏面空無一人,剛才香草走的時候,讓小丫鬟進裏面去服侍,丫鬟進去之後見青璃哆嗦,臉色煞白,以為要出了人命,又跑到門口處瑟瑟發抖。
香草手忙腳亂,先是倒了一杯熱茶,然後在內室轉悠一圈,看到窗檯下面的冰盆,趕緊搬到了外間,之後又在屋裡轉悠,想起小姐說的月事帶,她突然窘迫的發現,那東西還在忠武將軍府,最近不是小日子,所以沒有帶過來。
淳于諳大步流星的快步走到青璃的小院子,只看到門口站著一個小丫鬟,見到他還有些害怕,磕巴半天才說了一句,「大,大少爺。」
青璃起身洗漱,紅豆被留在了忠武將軍府和麥芽作伴,杜鵑手腳麻利的對著銅鏡給她梳頭,銅鏡里,青璃的眼神帶著一絲憂鬱和悵然,已經四年多沒見到親人,那種想念已經深入骨髓,但是她還是有些忐忑,就是怕,爹娘對她的寵愛已經不再,二姐也會和她疏遠,從潛意識裡,她很怕失去。
淳于諳身邊有青璃晝夜貼心的照顧,在這炎熱的夏天,傷口那麼重,竟然沒有感染,也平安度過了危險期,現在傷口已經結痂,再養上一段時間,等上面的結痂脫落之後,就可以正常的活動,他不愧是將軍,身體素質太好,恢復能力驚人,讓青璃都震驚hetubook.com.com不已。
「我,沒事,你出去。」
杜鵑傻愣愣的站在原地,心裏想,少將軍也沒有走的意思啊,而且還不能接近女子,那她怎麼給自家小姐喂紅糖水啊,為了不被拍飛,她只能直挺挺的站在安全距離之外。
「恩。」
「少爺!」
「小姐,奴婢去前院一趟,馬上就回來!」
「那趁熱喝了吧,我一會再來看你。」
「我只是肚子有些疼罷了。」
淳于諳覺得有那麼一瞬間,心跳都快停止了,青璃的臉色蒼白,頭上流著大顆的汗珠,她緊閉著雙眼,汗水粘濕了頭髮,貼著臉頰,身體不停的扭動,好像在忍受很大的痛苦。
「怎麼了就得告訴你啊,你一個小廝你問什麼問!」
香草拎著個布包,裡面包著文氏給的月事帶,上面還塗了益母草,說是對這個時候有好處,還說等晚點過來看看青璃,她飛到院門口,正好看到淳于諳從裏面出來,她的表情僵硬了一下。
坐在梳妝台前,青璃看著鏡中的自己,一身鵝黃色的及地長裙,裙角處綉著淡淡的如小雛菊一樣的黃花,腰上環繞天蠶絲的腰帶,在一側打了一個蝴蝶結,上面綴著一個壓裙角的白菜形的羊脂玉,酥胸飽滿,身段窈窕,青璃微抬俏顏,她皮膚光潔,水潤的雙眸深處,呈現著淡淡的金色,攝人魂魄,靈動的眼波里透出嫵媚的光澤。這幾年,在空間靈泉的滋養之下,容貌確實一次又一次的蛻變,就這麼走在大街上,或許爹娘也不認識這樣的自己,就怕見面的時候,會尷尬。
這支釵是當年在萃華樓購得,上面是碎鑽拼成的花朵,每一顆鑽都被鑲嵌的很牢固,青璃也不曉得外海那邊的工藝,她非常喜歡,這麼多年,外海那邊再沒帶過來如此美麗的釵環,聽說這個鑽石已經被當成了貢品,只有皇室才能佩戴,顯示其尊貴的身份。
旺財聽到淳于諳的喊聲,立刻答應,然後快步的跑進內室,笑眯眯地問道,「少爺,您有什麼吩咐?」
香草早就看小廝旺財不順眼了,一天和大爺一樣,所有的活計,上藥這種有手的人都會幹的事,還要推給自家小姐,每次還要找借口,說他自己笨手笨腳,怕碰到他家少爺其餘的傷口,其實就是為了躲懶,而淳于少主也是,將軍府上那麼多的侍衛小廝,還有家丁,偏偏瞄上了自家小姐。
「青璃,你怎麼了?」
「香草姐姐,您這火急火燎去哪?青璃小姐怎麼了?」
青璃下意識的搖搖頭,有人給她用溫水擦臉,感覺到清爽了很多,可是這個時候她是脆弱的,連句謝謝的話,都說不出來。
「少爺,您去哪啊,您現在不能走啊!」
青璃捂著小腹,額角上也沁出豆大的汗珠,她面色蒼白,強咬著嘴唇,抵制著一陣又一陣的疼痛之感,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前世在公司上班的時候,有一個女同事每個月都會在小日子請假幾天,那會她還翻白眼,說人家矯情,因為她沒有痛經這樣的煩惱,這次感受過之後,她深深的感到歉意。現在她就很想在地上打滾。
香草反應過來青璃說的是什麼,臉色一紅。這裏的月事帶,還算很羞人的東西,一般都是自己做,並沒有賣這種東西的鋪子,大周雖然民風開放,也只是在京都這片地界,風流肆意的也只有一些官家小姐,大部分百姓還是很保守,思想也沒有被開化。
「小姐,這套鵝黃的綉著小黃花的衣裙,和這套淡紫色綉著玉蘭花的,您選一身吧。」
護國將軍府財大氣粗,也不缺冰塊,在偏廳也有放置冰盆,但是她懨懨的,昏昏欲睡,就是沒什麼精神,每天早上在早膳之前,她都會去淳于諳內室看看,如今,動都不想動。
大手上的熱流,漸漸的透過裙衫,傳到小腹之上,青璃稍微感覺到舒服了一些www.hetubook.com.com,也不如剛才那麼疼,以前在現代的時候,也沒遇見這樣的事,來到古代頭一遭,疼的幾乎能昏死過去,現在淳于諳這樣做,她還是有點羞澀,蒼白的臉色也漸漸的紅暈起來。
這幾天大周的朝堂上並不平靜,因為最受弘德帝寵愛的三皇子耶律楚仁竟然在給忠武將軍踐行之後,在眾目癸癸之下,被人在馬鞍上放了銀針,導致馬匹受驚,接下來又遭遇黑衣死士的劫殺,這一連串,配合的天衣無縫,一定是蓄謀已久的刺殺,再加上弘德帝也在皇家狩獵場差點遭遇不測,有心人士就把一切都歸結在舞姬們身後的神秘組織,剛好在這個節骨眼,南邊發生騷亂,早朝上,百官商議得出結論,幕後的黑手,就是南邊的幾個小國,試圖製造大周內亂,然後趁虛而入。這樣,淳于諳成功了洗清了身上的冤屈,被皇上派下來的傳旨太監賞賜了一個牌匾,是弘德帝的親筆題字——忠心為國。
旺財抱著一堆衣物,正滿臉興奮的介紹,淳于諳根本沒理會,抓起一套黑色衣衫,快速的穿好,然後不發一語,快步的向外走。
香草關上了窗戶,把窗台上的一盆盆牡丹,都搬到了屋內,然後轉過身,用扇子對著冰盆猛扇,只是很短的一會兒,內室就涼意瀰漫,沒了原來的燥熱,十幾兩銀子的冰塊,這銀子也不是白花的。
青璃很緊張,還沒有進行過幾次多人對戰,這些黑衣死士武功不俗,又接受過特別的訓練,真是毫不留情的打法,她一個閃神的工夫,胳膊上就被劃了一刀,見了血。
以前在鳳陽的時候,青璃見過月事帶,一般村裡的村婦們,都是用細棉布,裏面撒上草木灰,更換的時候,細棉布也是捨不得扔,都是洗完,放在太陽底下暴晒,稍微家裡條件好一些的,才用裏面夾著棉花的,但是莫家村在大周以北,那裡冬日非常冷,棉花和布匹都很珍貴,很少有人捨得用棉花,然後一次性的扔掉。
「杜鵑,去廚房給我要一碗紅糖水。」
「小姐,您再忍一會兒,一小會兒。」
青璃可不管朝堂上的事,四叔已經帶著三千兵馬走在去南邊沐陽城的路上,她派小靈一路過去打探消息,順便報告南邊的情況,而盧叔所帶的糧草商隊,也抄小路趕往沐陽,現在看來一切平安,一路上還沒遇見什麼盜匪。
「小姐,是不是天熱沒有胃口啊,不如再用點吧。」
「我沒事。」
旺財抖抖袖子,早膳過後,自家少爺沒有看到青璃小姐過來,那臉色陰沉的,他說了半天話,少爺也沒回復一句,以前雖然話少,好歹有問有答,哪怕就是「恩」一聲,這次他自言自語一刻鐘,少爺一句話都沒說,整個人不在狀態,渾身散發冷氣,旺財只覺得後背涼涼的,呆不下去,快速的遁了出來,正好和隔壁院子急匆匆出來的香草撞上。
旺財想要追出去,有一件衣衫飛起來,掛到他的頭上,他只能頭頂著淳于諳的外衫,必須低頭才能看到腳下的路,念叨著,「青璃小姐說,不讓您下床走動的啊,說要等等!」
「這個……沒加。」
「小姐,您就休息一天吧,左右也不會有什麼事,奴婢現在就過去找旺財,少將軍那邊的傷葯,讓他先幫著敷上。」
弘德帝最近心神不寧,他能感覺到身體狀態每況愈下,連寵幸嬪妃都沒有興趣,最寵愛的老三身受重傷,嫡子老四又昏迷不醒,萬一二人走在前面,他經快到暮年,如何能承受白髮人送黑髮人的喪子之痛,最近夜裡時常睡不安穩,他下了聖旨,把太醫院幾乎所有的太醫都派到三皇子的府上去診治,有什麼問題必須及時回報。
「幫我找一套衣衫過來,快點!」
「中毒?」
「有,奴婢做了新的,還沒用過。」
「香草姐姐,青璃小姐沒有出門和圖書吧。」
相比之下,耶律楚仁就沒那麼好的運氣,屁股裏面的銀針有好幾根沒取出,傷口雖然是用了最好的傷葯,但是他因為疼痛經常翻滾,動作太大,就會崩裂傷口,這些太醫已經住到隔間,隨時準備起身伺候,即便是這樣,傷口也有些感染,高燒不退,一度昏迷,讓這些太醫們急的團團轉,若是三皇子殿下有個什麼閃失的話,他們這些人一定會腦袋搬家。
「你冷嗎?」
「小姐,奴婢去把窗子關上,在內室放置一個冰盆吧。」
「就是那樣,香草,你那應該也有那東西吧。」
提起這個,香草還是有點羞澀的,但是自家小姐在護國將軍府上,有點不方便,她還得指導一下,以免小姐會恐慌,她雖然習武多年,膽子也大,第一次看到自己也流了那麼多血,也嚇暈了。
香草終於反應過來,又恢復了一絲冷靜,她上前幾步搶過青璃手中的茶杯,回身放到桌子上,又蹲下身子幫助青璃脫下繡鞋,蓋好了被子,她坐在床頭的小墩子上,握著青璃的手,不停的安慰,「小姐,就是第一次疼了些,等以後就好了,奴婢就是這樣的,這是女子必須要過的關卡,挺過去就沒事,而且這是喜事啊,聽說有了月事就可以生娃。」
淳于諳剛走,杜鵑立刻得到了解放,搬著小墩子坐在床頭,用勺子喂青璃喝紅糖水,喝了一大碗就會舒服的多,小腹也不能這麼脹痛了。
已經進了內室,杜鵑有點尷尬,她抽抽嘴角,擠出來一個勉強的微笑,覺得似乎自己的突如其來,打擾了眼前這麼寧靜的畫面,沒來由的,心底竟然油然而生一種愧疚感。
「紅糖水?加薑片了嗎?」
梳洗打扮之後,青璃犯懶,只在偏廳用了早膳,她沒什麼胃口,只用了一小碗的小米粥,配著廚房送過來的玉米麵餅子,可能是嫌粗陋,玉米面磨的細細的,裏面還加了不少糖,咬上一口甜滋滋的,雖然好吃,卻怎麼都找不到以前的味道,吃著也不如以往開胃,她吃了一小塊,護國將軍府的廚子,腌漬小鹹菜都要進行多道工藝,複雜,卻失去原本的滋味。
青璃狠狠心,這個淳于魔頭不是這麼純潔吧,這點常識都沒有,那他剛才怎麼會這樣的動作,天啊,她在心裏吶喊,祈禱他趕快離開。
杜鵑從廚房端著一個帶著蓋子的瓷碗,小姐吩咐的時候,她就有想到,所以在廚房盯著,讓廚娘快速的熬了一大碗,她沒有香草的功夫在身,從廚房出來也要走一刻鐘的路,等她穿過偏廳進到內室一看,嚇的瞪圓了眼睛,自家小姐披頭撒發的,半個身子都在淳于少將軍的懷裡,而少將軍正按著她的小腹,五官深刻卻眉眼柔和,完全不似平日的冷厲。
今日,從早膳之後,青璃那邊的院子就沒動靜,他一直等她過來上藥,也沒看到人,所以一直關注窗外的動靜,看到香草慌慌張張的跑,還運用了輕功,頓時察覺到不對。
雖然這樣想,淳于諳卻沒有說出,他走到床邊坐下,下意識的托起青璃的上半身,摟在懷裡,然後五指展開,緊緊的貼在她的小腹上。
香草不在理會,幾個起落,快速的飛了出去,只剩下旺財留在原地,用腳尖踢著地下的石頭,對著香草的影子撇嘴,「拽什麼拽,會武功了不起啊!」
以前青璃吃的多,于嬤嬤一直撇嘴,還總是刻意的讓她控制食量,如今青璃沒胃口,于嬤嬤又來勸說,這婆子是比以前強上一些,至少知道誰是她的主子。
「乖,別亂動。」
青璃坐起身,在紗帳里抻了一個懶腰,感受到刺眼的光線,不適應的眯了眯眼,就這麼一個動作,腰就跟散了一樣,這一扭,還有輕微的疼痛感,下次對戰的時候,要以最快的速度將對方制服,可不能再這麼耗著,太費精力,她和那些魔鬼訓練了和*圖*書十多年的殺人機器比不了。
既然是皇上賞賜下來的,不能不接,而且還要供奉在一間屋子裡面,下面擺設香火,青璃去看了幾次,每次看到牌匾上那幾個字,都覺得很諷刺,被污衊了名聲,下天牢,嚴刑拷打,差點丟掉性命,就用這麼輕飄飄的幾個字一筆勾銷,那意思這罪是白受了,受罪也是為了大周,弘德帝是她見過最小氣的,一點金銀珠寶的補償都沒有,這事就這麼揭過不提。
香草進了內室,也感覺到有點悶熱,早上忙著拾掇,這會也出了點薄汗,見自家小姐賴床不起,想著也沒有什麼特殊的安排,還不如就讓小姐休息一天。
于嬤嬤不在,杜鵑去廚房要紅糖水,只有香草一人,她有心去後院找文夫人身邊的丫鬟仙草和石榴要月事帶,又不好把自家小姐一個人留在內室,一向冷靜的她也急的團團轉,幾乎都能掉出淚來。
青璃把手搓熱了捂在小腹之上,只有片刻的舒服,之後又開始扭曲的疼,她真後悔,早上的時候不應該貪涼,喝了一大杯的冰水,現在這種疼勁上來,無法抑制,吃了兩粒藥丸也沒管用,只能硬挺著。
「小姐,第一次可能會有點疼啊,奴婢那時候都想在地上打滾,而且早上的時候,您還喝了冰水。」
淳于諳活動了一下腿,雖然不能走太遠的路,不過青璃的院子就在隔壁,此刻他也有些著急,第一次覺得旺財這個小廝不太機靈,辦事拖泥帶水,讓他找一套衣衫,竟然半刻鐘還沒回來。
青璃輕輕的點頭,迅速想起被遺忘的事,已經快一個月了,沒有葉洵的消息,淳于諳只是說,葉洵是有苦衷的,等他脫離了危險,一定會親自解釋,眼瞅著自家人馬上到了京都,她竟然忘記了大事,真是該死!這全怪耶律楚仁,給她間接找了這麼多的麻煩,只是十幾根銀針的懲罰,真是太輕。
「是,少將軍。」
「小姐,您喝一杯熱水,再忍忍,杜鵑姐姐馬上就回來。」
「小姐,這支外海運過來的金剛石釵環真漂亮,在陽光下都閃的刺眼,不若就戴這個吧。」
淳于諳抱著青璃,不時的搓搓手,讓掌心的更熱,他看自己做的有效果,青璃的眉頭慢慢的散開,似乎比剛才的痛苦小了一點。
淳于諳眼底冰寒一片,他以為有人對她下毒手,那樣的話,就算是弘德帝,他拼了權力,也會讓對方後悔一輩子,什麼皇族,只要有至高無上的權利,即便是皇族也要看他的臉色。
淳于諳心神不寧,起身之後,自己穿好了衣衫,站到窗口處,剛才香草和旺財的對話音量很高,他聽在耳朵里,總覺得哪裡不對,平日這個時辰,就算青璃不過來看看,也會坐馬車回到忠武將軍府,她爹娘和親人們要來到京都,所以每天都會過去等一會兒消息,這幾天都是如此。
青璃哆嗦著雙手,捂著茶杯,杯壁的邊緣還有些溫熱,只是這點溫度對她來說,就和冬日里賣火柴的小女孩一樣,她覺得從自己的身上冒著冷氣,此刻很渴望溫暖。
身體上的疼痛,讓青璃頭腦更加清醒,若是真的遇見這麼多人圍攻,她沒經驗,真是沒還手的餘地。通過觀察,發現這些黑衣死士也是良莠不齊,她就挑那些稍微弱的,各個擊破,然後飛出戰團,找合適的地點,佔據地形上的優勢。與此同時,與多人交手的時候需要靈活,身上的藥粉,暗器,都要使用出來,只要能勝出,不需要光明正大。
「恩,現在就很疼。」
淳于諳的眼睛帶著疑惑,原來是感冒了才會這樣?
杜鵑和香草見狀,趕緊扶了青璃躺倒在內室的床榻之上,摸她的額頭,很涼,上面還冒著冷汗,香草心裏嘀咕,自家小姐身體一直不錯的,風寒都很少沾染,應是最近天天深夜練武,太勞累所致。
「恩,好,讓杜鵑過來服侍我起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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