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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酒一樣吃，看歌舞一樣，無非就是視角問題，或者是虛榮心，戴著面具誰也不認識誰，選擇性價比最高的。

「其實，我真的不知道。」

旁邊有蘿蔔雕刻的花朵，還有嫩嫩的葉子，青璃夾起一塊細嫩的肉，仔細品嘗才發現竟然魚肉，做成了一條船的模樣，光是手工也得用上很久。

「答案呢，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侍女捂著嘴，給二人做了一個「你懂的」的表情，又繼續介紹道「客人，大年初六是個喜慶的日子，咱們極樂山莊也增加了新項目，這不，在西園有個蟠桃會，裏面有南邊小國的特產，個大汁水豐厚，還有酒宴，不如去享樂一番？」

掌柜說得聲淚俱下，以為自己表演的不錯，趙知府為了逼真，還打了掌柜十個板子，見他抵死不承認，又沒有證據，這才無奈放人。

侍女解釋，青璃接過黃色的衣裙，把艷麗顯眼的紅色留給如玉，裏面的肚兜也已經被配置好了，是白底帶著暗花的，穿上之後，青璃的胸前高聳，她臉色羞紅，多虧戴著面具，不然讓人看出什麼就不好了。

青稞已經不是上次的身價五百兩了，變成了七百兩，這大過年的，極樂山莊也漲價？

青璃舀了一勺小米粥，她沒什麼胃口，因為看到血腥一幕，最近幾天都吃不下去，全部靠粥和小鹹菜充饑。

會場馬上一靜，走上來兩個人，戴著面具，衣著華麗，彼此牽手，看著比較曖昧，可是那個王母娘娘，胸口明顯露出饅頭的邊緣好嗎，還有喉結啊！

好在，青璃的耳膜沒有遭受多久荼毒，那些瓜果被撤下，酒宴很快擺上來，每個小碟子都很精緻，分量也不多，是流水席面，先上來幾個小碟子，用過之後很快被撤下，又換上新的。

「誰要和你比？」

青璃把胸壓到水面之下，前面還用手抵著，在現代的時候浴池裡都是光著身子的同性，到這裏一段日子，感覺被同化了。

「是啊，北地還是那麼冷。」

「那死鬼，不提也罷，正摟著小妾溫存呢，老娘，不，是小七回到天庭來參加蟠桃宴會，順便咱們姐妹也聚聚……」

早膳之時，如玉這才出現，她打了一個呵欠，慵懶地坐在椅子上，吩咐于嬤嬤盛粥，「青璃，看你氣色不錯啊。」

一大早，于嬤嬤端著水盆進來伺候洗漱。青璃坐在梳妝台前，透過銅鏡看到于嬤嬤苦著臉，欲言又止的模樣，「怎麼，你是擔心我今天去極樂山莊？」

「恩，是啊。本來點了青稞，誰知道他火的很。」

此刻出現的聲音，對青璃來說簡直就是天籟，她忙不迭的上了小轎子，趕往青稞的住所，這次和于嬤嬤所說似乎不是一個地方，她心裏估計可能因為身價漲了，被換了地方。

大年初六，在街道上的人多了一點，可以聽到趕牛車的吆喝聲，青璃和如玉沒有說話，于嬤嬤也跟著閉目眼神，約莫到了半個時辰之後，終於穿過一片樹林，抵達極樂山莊。

「哎呦客人，銀子可不是白花的，您就放心吧，不成咱們山莊還有秘葯呢。」

大殿的設計風非常經典，上面的戲台很高，青璃被領到二層雅間，推開窗戶觀看，視線非常好，大廳是環形的設計，周圍用油燈和火燭，打造的十分明亮，此刻戲台上拉著黑色的帷幕。

「上次你問我你大哥的事情……」

如玉笑咪|咪的，來這裏不瀟洒一下太虧，進門就要一百兩銀子，至少夠平頭百姓生活個二三十年了，這次來她也是有任務的，根據鬼羅剎掌握的消息，極樂山莊的幕後主人很可能出現在拍賣會。

侍女見青璃盯著青稞的畫像，以為她不是第一次來，就做出解釋，「現在青稞有女客，二位怕是要等待一段時間。」

陸陸續續，人也越來越多，青璃粗略一算，在大廳內的至少有百人之多，加上侍者扮成的下等小仙，約莫能有二百人，可卻一點不顯得擁擠，周圍的物件，件件精品，酒杯上嵌著了寶石，極度奢華。

「小姐，您這身段太招人眼球，進門要去溫泉凈身，還是別讓裏面的侍女服侍您。」

隨著侍女的玉指一點，青璃立刻看到上面的介紹，都說農曆三月三是王母娘娘的生日，不過極樂山莊不用等到那天，用大年初六做代替，來參加的客人每個人的費用是五百兩到一千和_圖_書兩不等，因為身份不同。

如玉攤手，主上神秘，身邊除了鬼羅剎成員之外，沒有女子，而組織里規矩是絕情絕愛，她能爬到護法高位，深諳其則，不過在遇見雲家少主之後，就有些不同。

「一會兒呢，侍女是不是進來讓咱們選擇項目？」

「上次你怎麼沒來，找了那麼個老婆子，真是沒見過世面呢。」

如玉嬌笑，說話嗲聲嗲氣，伸出一個手指頭指著青稞的畫像，言談間非常曖昧，「就怕不行，擾了咱們姐妹的興緻。」

京都里那些小姐們，每次守候在多寶閣門口，等候見雲家少主一面，她路過的時候非常氣憤，恨不得把那些小姐們拖著打一頓，就是這樣的心情，或許是嫉妒？總之，那一幕很刺眼。

窗外天氣不錯，至少是個晴天，雖然還是一如既往的冰寒，青璃用過早膳，外面披著火狐狸的披風，與如玉換了一輛略顯得奢華的馬車，一路趕往極樂山莊。

于嬤嬤差點沒跪到地上，哭喪著臉，那種地方再去第二次，肯定晚節不保。裏面項目太多，都是些赤身露體的男子女子，一個未嫁的姑娘，見到實在不妙，小姐千萬不能點青稞那種不三不四的。

那人前面的名簽，寫著閻王，青璃抿嘴一笑，她幾乎可以肯定。空間升級，多了一項識別功能，此刻彼此都戴著面具，她還是很快認出，剛得意沒多久，青璃瞬間冷汗，慌亂地在人群中尋找，見到沒有那個高大的身影，這才放心。

「聽說晚上有拍賣會，可否有什麼好東西？」

「兩位，按照我們極樂山莊的規定，要到溫泉沐浴。」

「恭祝王母娘娘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這個我知道，可是青稞點名讓我去。」

想到同行的陳公子，青璃心裏一驚，難道說他是個斷袖之癖？之前真是一點都沒看出來，果然人不可貌相！

紫衣仙女說到一半，察覺自己有些粗魯，尷尬一笑，又開始繼續敬酒，到青璃這裏，那大娘快速用手一探，襲胸黨！青璃為了不顯示出自己會武功，愣是沒有躲，被摸了一個正著。

青璃面色囧了囧，快速地關上窗戶，下面的呻|吟聲不絕於耳，她鬱悶，這哪是戲班子，簡直就是一場活春宮，不過，三皇子耶律楚仁沒有出現在這裏嗎？

每個人前面都有一張小桌，酒宴還沒上來，上面擺放著瓜果點心，每桌上有兩個拳頭二倍大小的蟠桃，紅艷艷的，看起來不錯，空間里都是脆脆的桃子，還沒有這個品種。青璃打定主意，如果味道好，就把果核扔到空間種植。

「那麼，就要兩個一千兩的吧。」

青璃已經在第一時間得知了消息，對於淳于諳的做法，她慢慢體諒，其實開始也不理解，覺得隱衛們見死不救，太沒有人情味，換位思考，如果她是隱衛，或許也不會管這種不相干的人，一切要以大局為重。

「客人，青稞公子已經騰出工夫了。」

灰溜溜地離開戲樓，青璃決定在院子里走走，她已經受不了極樂山莊的氣氛，就沒有一個正常人，這種地方多虧隱秘，不然多亂套。

「最貴的才一千兩？」

周圍的仙女似乎比較冷漠，不喜說話，從體態上看，年齡應該不大，對面桌上，有太上老君，東海龍王，女媧娘娘，還有什麼紫薇大帝，財神爺，灶神這些，比較靠後。

「安心。」

看四周也沒有特別的裝飾，腳下是木質的地板，踩在上面，很暖和，應該是下面有煙道，琉璃窗戶上掛著輕紗，外面看不到內室的情形，裏面有床榻，在後面有一個小型的溫泉池子。

青璃也坐在椅子上，剛才太壓抑，現在終於能喘口氣，她垂下眼眸，用手揉揉額角，「這裏沒問題嗎？」

青璃輕輕地嘆了一口氣，對著鏡子照了照，用手指肚舀了一點面脂，塗抹上，氣色立刻變好了一些，「不然，你替我去？」

「那您真是不該來這種地方。」

「這是七仙女裏面的兩套，一千兩的只有這麼兩個位置了。」

「你來了？」

溫泉池起了一層霧氣，青璃爬到岸邊，把推車上乾花瓣用水潤濕，貼到隱秘部位，又檢查一下澡豆和香露，見沒有問題，就用了一些，從效果上，都是精品，尤其是香露，從自然的花草中提煉出來，清新優雅，絕對不是那種劣質品和圖書濃重的味道。

一個嬌媚的白色身影，幾乎是飄著出來，果然，美得太妖孽，若不是忽略平胸和喉結，定是會被人認作女子。

掃視一周，沒有雲隆豐的痕迹，青璃跟著侍者，前面不遠處，看到陳公子，看來二人選擇一致。

清秀家貧的書生娘病了，家裡沒有銀子供養他繼續念書，剛才那段戲，就是英武書生給銀子，接著，二人推拒，那個清秀書生身材嬌小，被壓倒在身下……

在內心裡，勉強接受了這個結果，如玉的到來，又讓青璃轉移了注意力，因為說好去極樂山莊的日子到了，今兒就是大年初六。

有衣著暴露的舞|女跳舞，絲帶紛飛，姿勢優美，青璃觀看了一會兒，她對這些不太感興趣，可對面的男子們都流口水了。上面的玉帝和王母明顯蠢蠢欲動。

侍者站立在一旁，和青璃搭腔，一般選擇這裏的都是男子，若是久來之人，都明白潛規則，這並非普通的戲班子，下面上演的戲份多半是男子與男子之間的愛戀。

光滑的大理石地面，上面擺放著一個整齊的衣帽架，可以把脫下來的衣物掛到上面，旁邊還有一個小推車，上面有銅鏡，澡豆，香露，乾花瓣，一共十幾個小瓷瓶。

「小姐，您看要不您就別進去了？有如玉小姐……」

「使不得啊，小姐！」

五百兩銀子，是最下等的小仙，參加酒席之時，也只能坐下等桌，以此類推，到一千兩就是上等仙位，可以選擇一個視角比較好的，蟠桃宴不單有酒席，還有歌舞等一系列的表演。

于嬤嬤一臉糾結，因為這個昨夜輾轉反側，一夜未睡。想著要不要去給少將軍報信，阻止自家小姐。極樂山莊那種地方，去的都不是啥好鳥，裏面不管男女，都有些放蕩，進去就說得天花亂墜，說服你消費，坑銀子比搶劫還狠。

不過，連鬼羅剎都不知道的神秘人物，青璃覺得她也不敢輕易得罪，摘下這層神秘面紗，極樂山莊存在的真相到底是什麼？

一說有拍賣，于嬤嬤也不像先前的反對，她搓搓手，又掛上一副笑臉，諂媚地給青璃添上茶水，「小姐，您去看之後，回來一定要和老奴說說，讓老奴也見見世面啊！」

極樂山莊之所以隱蔽，因為浮出水面會被衛道士進行攻擊。作為一個女子，如玉不重視名聲，因為她確實沒什麼名聲，在鳳陽，她是萬花樓紅極一時的花魁，在南部小國，她是挑起內訌的妖女，身份變來變去，她也不知道，到底哪個才是真的自己。

「在京都一段日子，突然發現有些不適應北地氣候了。」

流程如於嬤嬤所說，進門之後，有侍者接待，侍者帶著一副鬼臉面具，雙手捧上一打，畢恭畢敬，從車窗的縫隙遞進來，青璃和如玉看了看，商量一番，最後青璃戴上兔子的銀質面具，如玉則選擇了金色的火鳳凰。

閑來無事，青璃繼續往對面打量，在雲隆豐不遠處，是他的好友，也是季悠的未婚夫陳公子。難道說男子都是花心的？也來享受刺|激？青璃一頭霧水，她盡量往後挪動，讓周圍人把她的身體擋住。

「怎麼樣，這水溫還不錯吧，大周也沒有幾個天然的溫泉，好好享受下吧。」

青璃仰倒在車壁上，漫不經心地磕著瓜子，心裏尋思，就算有，如玉也未必有膽子說出來。

一場酒宴持續有一個時辰，這才完畢，在退出之前，有侍者又準備上單子，拍賣會要到晚上天黑時，眾人要有耐心等待，青稞那邊還在接待客人，如玉和青璃二人暫時分開，如玉選擇了歌舞，看歌舞表演是最放鬆的，而青璃自己還沒確定。

馬車裡很靜，平日里最愛嘮叨的于嬤嬤也是一臉沉重的模樣，她正在擔心青璃進到極樂山莊之後的事情，又不敢告訴少將軍，那就是背叛自家小姐，可若隱瞞，將來東窗事發，她是第一個被處罰的對象，妥妥的炮灰。不同於于嬤嬤的擔憂，如玉一臉輕鬆，帶著小興奮，極樂山莊，那可是早聞大名，終於有機會長見識了。

「恩，到時候問問青稞，如果青稞沒有接待客人就選擇青稞，如果接待，就選擇別的項目樂呵一下。」

青璃用手摩挲著下巴，打開小几下面的櫃門，取出乾果盤子，抓了一把瓜子，邊吃邊道，「極樂山莊拍賣的，一定是ｈｔｔｐs://ｍ.ｈetubooｋ.ｃｏｍ.ｃｏm珍品。」

這次明顯要有人氣，青璃的馬車在排隊，前方還有兩輛極其奢華的馬車，車體的四周，綴著金色的吊墜，就怕別人不知道車主有銀子，典型的人傻錢多，遇見這樣的人，青璃有點手癢，總是想打劫一番。

建築高大，房屋牢固，有京都宮城的感覺，這個建築風格，和一些達官貴人的府邸有些相似，在院子的兩邊，有紅梅和白梅，盛開得正艷，空氣中暗含幽香。

青璃和如玉下了馬車，為了讓自己的身材不那麼惹眼，青璃特地穿著一身寬鬆的襖子，侍者錯后一步跟著，「只是今兒咱們山莊有拍賣會，所以客人比較多，您二位……」

侍者很用心，給二人安排最靠邊的一間，裏面有兩個美艷的侍女，如玉擺手，以不太習慣有人伺候洗漱為由，讓侍女退到偏廳里，她和青璃褪去衣衫，快速跳入溫泉池。

「您是第一次來戲樓吧？」

如玉胃口不錯，從小竹籃子里拈了一個花捲，又夾了幾片嫩嫩的肉片，血腥和殺戮對每個鬼羅剎成員都不陌生，她可以對著屍體用膳，被肢解的七零八落的也不是沒見過，一點不會影響食慾。

外面，北風蕭瑟，青璃穿著一身輕紗裙，外面披著大氅，走了幾步立刻凍得嘴唇發白，去哪個項目都要消費，這破地方就是銷金窟，多來幾次，萬貫家財可以揮霍一空。

底下眾人商量的口號，大多數人都是肚子里沒有墨水的大老粗，說點文縐縐的，怕記不住鬧出笑話，眾人編好最簡單的，前面的王母娘娘站出來一步，揮著手，看起來紅光滿面，為了裝女子，捏著嗓子，那聲音就和小太監一樣刺耳，聽上去很不舒服。

「沒問題！」

水溫比想象熱一些，如玉裸|露在外的肌膚已經成了迷人的粉色，從脖子上方到臉頰，有著迷人的酡紅，戴著面具，更讓人感到一絲神秘。

場面熱鬧，伴著絲竹之聲，周圍的人頻頻舉杯，酒不錯，入口綿香，青璃咬了一口蟠桃，果然汁水豐厚，又甜又軟，這樣好的貨色，從南部小國運到北地，真是太不可思議，上面沒有一點損壞的地方，她都懷疑對方是不是也和她一樣，有個保鮮作用的空間了。

青璃坐定，等候侍者上熱茶，她坐在窗戶邊，心思沒用到上面。剛才侍者介紹說，這裏的戲班子唱戲都是輪著來，不可以自己點戲。

「姐姐，今兒你又墊饅頭了，還是這麼鬆軟。」

「我們是好姐妹，可以共用一間浴室。」

青璃眼眸里映著水光，帶著一抹興奮。大哥的親事已經是爹娘的首要關注重點，她偷偷聽牆角，爹娘還在說等開年，要給四嬸去信，親事絕對不能拖著。

如玉本來不想透露，但是青璃身邊這個婆子一臉要出人命的喪氣模樣，她看起來非常不爽。這個世道就是對女子不公平，男子去青樓楚館就風流，女子就要冠上淫|盪之名，若非不是如此，也不會有極樂山莊這種隱秘地點。

青璃點點頭，眯著眼睛，心裏合計，恐怕京都，皇上耶律楚陽都沒有這麼享受，溫泉下面鋪著鵝卵石，踩在上面，還有足底按摩的功效。但是她不驚訝，因為空間里也有溫泉池，要更高端一些，她幾乎每天都能進去享受。

上面的項目太多，五花八門，于嬤嬤已經體驗過酒池肉林，剛用過酒宴，青璃覺得吃得有些撐，她最後選擇了戲班子，還是最傳統的方式，聽戲。

提到此，青稞神秘一笑，他身上有一種淡淡龍延香的味道，很好聞，但是心神不堅定之人，會沉迷，一切任由擺布，可惜不包括她，進門之時，解毒丹就用上了。

馬車行駛進街道，于嬤嬤關上車窗，又點燃了一盞油燈。這兩馬車不是青璃常坐那輛，外觀雖奢華，內里卻沒那麼舒適，很顛簸，四壁上也沒有油燈，只能擺放在小几上，于嬤嬤要在旁邊一直看著，防止車馬過快，內置的燈油撒了。

「玉皇大帝，王母娘娘到！」

青璃最不喜歡藏著掖著，她垂眸，默不作聲，心裏在盤算，等打聽出來耶律楚仁的消息之後，拍賣會就可有可無了，她現在好像沒有什麼特別需要的，除非真是絕世珍寶，她非常心動，可能會考慮一下偷盜。

「當然有好東西，就是不知道是不是你喜歡的那款。」

m.hetubook.com.com「小姐，那地方邪門，您一個未出嫁的姑娘家……」

閉著眼睛，青璃靠在小榻上休息，等片刻之後，下面傳來響動，她這才睜開眼，戲班子和京都那些沒有什麼差異，唱戲也是說唱，五百兩銀子花的似乎有些冤枉。

還不等侍者說完，如玉擺擺手打斷，「又不是第一次來了，這點規矩還是知道的。」

如玉手一揮，立刻選好位置，青璃也沒有反對，等過了片刻，有侍女送上兩套輕紗的衣裙，一套是紅色，一套是淺黃色。

冬梅一案，官府找到了兩三個目擊者，所謂的目擊者，其實都是自己杜撰出來的，真正的目擊者只有那個鄰居家的小娃而已。皮貨鋪子的掌柜很快被請到知府衙門，但是對於殺人一事，他一直搖頭不肯承認，只說去看望送了禮盒之後就離開了，家裡有妻兒老小，不可能在那裡吃酒，他不過在午時前去了一趟，那會人還活的好好的。

青璃慵懶地點點頭，下面已經唱了一會兒了，還是沒有明白，兩個書生在那裡推來推去的，因為幾兩銀子吵鬧不停。

「還行吧，一會兒我們坐一輛馬車去，還是分開？」

旁邊走過來一個侍者扮演的低等小仙，把青璃和如玉領到前方的位置，僅次於黃金椅子的右側，那裡已經有了幾位女子，穿著顏色不同，見到二人，有那自來熟的，輕笑道，「哎呀，原來是大姐和三姐來了啊！」

桌尾處那個紫色衣衫的大娘坐不住了，蠢蠢欲動，拖著肥胖的身子，走到如玉桌前，如玉一愣，片刻后便反應過來，輕笑道，「妹妹真是客氣了，對了，怎麼沒看到你家董勇？」

出門之後不遠，就是一排小轎，青璃上轎之後，約莫有一刻鐘左右，到達一所偏殿。極樂山莊非常大，這種地方，想要找地道，還真是不簡單的事。

「不知道你還這麼吊人胃口。」

于嬤嬤不是很明白如玉的身份，但是潛意識裡曉得如玉不簡單，她現在盡自己最大努力勸說，希望能讓小姐改變主意。

「拍賣會？倒是有點意思，早知道就應該多帶點銀子來，萬一有什麼寶貝呢。」

是了，淳于魔頭忙著，不會來這種無聊的地方，就算有需要，倒霉的那個人也會是方侍衛，她現在還沒做上賊，就心虛了。

青璃剛準備落座，聽到有人這麼說，一個趔趄，差點被裙擺絆倒，說話之人坐在最下方，穿著一襲紫色的輕紗，身材圓滾滾，聽聲音，明顯是一個大娘啊，還叫她三姐，真是無福消受。

青稞坐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一派悠閑，上下打量青璃，「你不用摘面具，光是這身段，就能和我比美了。」

青璃端著茶杯，漫不經心地點頭，五年多以前的氣候，她都快忘記了，只知道那會的襖子不夠厚實，冬日里在家貓冬，不像現在這麼折騰。

「不是的，玉皇大帝和王母娘娘都是五千兩，不過已經早早被人預定了。」

「一輛就好，不用分開，今天去的人肯定不會少，咱們不會太顯眼。」

「當時沒人和我說啊。」

所謂西園，是在二進裏面一個偏西的庭院，有一間非常大的偏廳，門口兩側是高大的廊柱，柱子上浮雕細緻，在前方大殿之上，已經擺放兩把金色鏤空靠背椅，上面鑲嵌紅色的寶石，很是搶眼。

青稞才接待完客人？在他身上是沒看出什麼印記，內室的被褥整齊，青璃心裏忍不住八卦，鬼羅剎都有自己的辦法，如玉到現在還是雛兒，根本不會為了所謂的任務就把自己搭進去。

這個極樂山莊，果然名不虛傳，雖然來之前已經聽於嬤嬤形容過，現在進來親身體驗，還是被這一切震撼。

如玉輕皺眉頭，對這個價位不滿意，青璃麵皮抽了抽，都混青樓這一行的，來銀子容易，同樣揮金如土，一點也不能體諒她這種小老百姓生活的疾苦，要是于嬤嬤，一定省銀子，選擇最下等的小仙位。

這個季節，山莊一片白茫茫都是雪，不遠處有一出露出的地方，青璃一看，裏面遊動著一手長的錦鯉，水裡隱隱冒著熱氣，看來這裏應該是有天然的溫泉眼。

天雖晴，風也不算大，打開車窗，卻絲毫感覺不到陽光的暖意，寒風順著車窗進到車廂內，摸著四周的車壁都是冰涼的。

「這一天之內連續接客，身體上吃的消嗎？」

旁邊有一個美和*圖*書人形狀的酒壺，美人正在做跳舞的姿勢，前|凸|后|翹，這點上很創新，桌前有名簽，青璃上面寫著黃衣仙女的真名，「張天慶」。

「天壽姐姐，小七敬你一杯！」

于嬤嬤聽說有拍賣會，眼睛頓時一亮，她立刻轉過頭問如玉，「如玉小姐，極樂山莊那種地方，窗戶都不用高麗紙，用的是琉璃啊，要是能拍賣，那必定是絕世珍寶！」

這一切都是和淳于諳早就商量好的安排，下一步將有更多的隱衛盯著掌柜，在地道口周圍嚴密布控，大秦潛伏在大周內的探子不僅是一個，放長線才能釣大魚。

這個話題被翻頁，如玉轉了轉眼睛，一臉曖昧地笑笑。昨日二人閑聊，青璃八卦，想知道大哥有沒有喜歡的女子，或者近距離接觸的，當時，她沒有正面回答，只是說想想。

陳公子是平陽第一富商，得知極樂山莊正常，可青璃真沒想過他能來這種地方，見他對季悠溫柔小意，一往情深，背地裡也有花花腸子，負心漢，她對陳公子觀感很不好。

周圍的人聽到動靜看過來，青璃非常尷尬，被大娘吃豆腐，而且還不能反抗，她氣得不行，有苦說不出，只能等紫衣大娘繼續敬酒，她從空間里弄出來一個小木棍，偷偷橫到大娘的裙擺下面，讓大娘跌個四角朝天，後背和烏龜殼子一樣，半天沒有爬起來。

四周都是低矮的小方桌，有人在旁邊奏樂，彈奏琵琶和古箏，人群已經落座，戴著面具，彼此小聲地交頭接耳，青璃和如玉進門之時，有人唱名，「天壽公主，天慶公主到！」

「于嬤嬤，你就甭操心了，今兒極樂山莊可不是你想的那樣，今兒有拍賣大會呢，不湊熱鬧太可惜。」

如玉悶頭喝酒，不曾抬頭，青璃看不到如玉的面色，也不曉得認出了雲少主沒有，她又順著人群的空隙，望向雲隆豐的位置，空空如也，人不知道跑到哪去了，只剩下陳公子一人，興緻盎然，不停地鼓掌。

侍者給青璃講戲，有兩個書生，其中一個家貧，面目清秀，另一個富有，英武，家貧那個經常被同窗欺辱，而英武的總是以保護之姿態出現，久而久之，二人就有點苗頭，感覺到了異樣。

下層是香爐，幾種味道的熏香片，青璃隨手拿起一片放在鼻下，這味道特殊，香氣撲鼻，卻有一些迷|葯的成分，可以助情，若是吸久了，還能出現幻覺。

所有人肆意開懷地飲酒，青璃也倒了一杯，和如玉隔空舉杯，既來之則安之，她也要好好享受一下氣氛，只是對面不遠處那個人，看著有些面熟，雖然穿著一身黑衣，身上卻毫無冷漠的氣場，透過面具，他的眸子清澈，這不會是雲家少主雲隆豐吧？

一進門，一股暖暖的煙霧，青璃脫掉大氅，交給侍者，快速地進門，偏廳里書香氣很重，一點沒有于嬤嬤之前形容的極致奢華之感，牆壁上也沒有春宮圖，只是普通的名家字畫。

侍女搖頭，青璃心在滴血，她能體會到于嬤嬤的怨念，還沒怎麼樣呢，近千兩的銀子，手一抖，就這麼花出去了，還真是肉疼，幸好在大秦打沒少打劫，能平復一下她內心的傷痛。

「青稞現在也算我們極樂山莊的頭牌之一，很多客人都點他。」

聽侍者說，那五千兩銀子也不是白花的，可以在來表演的舞姬中挑選人作陪，吃點豆腐無傷大雅。青璃認為這價格不太合算，有五千兩銀子，能找不錯的美人，果然，人都是虛榮心作祟。

比起來，如玉淡定多了，她笑著道，「七妹不必多禮。」

見自家小姐不改主意，于嬤嬤只得把注意事項說了一遍，又找一張紙畫了草圖，她去的幾個地方，包括最後的金鑾殿都一一指出。

據青璃所知，如玉是第一次來，但是她非常淡定，連路都不用侍者領，直接順著一條小路走，青璃聽於嬤嬤說過，她用餘光四處打量。

洗漱完畢，二人剛穿上裡衣，侍女掐著時間走進來，雙手奉上一個冊子，裏面有各式各樣的項目，青璃隨手翻了幾頁，前面是男子，後面是女子，頭牌的價格也不等。

對方不提耶律楚仁，青璃也不會主動詢問，她強迫自己沉住氣，「這次來也沒帶多少銀子呢。」

青璃立刻拍板，于嬤嬤是她的婆子，要是一直阻撓還有點麻煩，她也不知道如玉說的是真是假，總之這個借口找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