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

「你不能殺我，本宮知道的很多，包括大周皇室的機密！其實耶律楚陽不是耶律家的人，他做皇上就是混淆大周皇室的血統！」

青璃按照小靈給的地址去刺殺耶律楚仁，等到了位置之後，只見到還來不及逃離的姜貴妃。從京都出來之後，姜貴妃依然過著養尊處優的日子，大秦和大周沒有什麼差別，在大秦還能更自由些。

做鬼也是需要資格的，這季盼這種，必定要灰飛煙滅，找人暗殺爹娘，還在青璃到了平陽之後，真真是有勇氣，此舉就當是報仇，剩下的，慢慢研究，她手段多著呢！

溧水城不如泗水城民風彪悍，也沒那麼好戰，那些商人常年在各個國家遊走，所以百姓們對大秦的所作所為極其反感，卻又不敢反抗，可以說，是大秦唯一一個主張和平的地方。

青璃動作一氣呵成，絲毫不拖泥帶水，姜貴妃被逼得沒有退路，她用力地尖叫，試圖引起青璃的注意力，這可是大周的隱秘，她就不信，一個小姑娘會沒有一點好奇心！

此刻，為時已晚。這邊，方侍衛一直在準備中，他看著遠處一口口的棺材，臉頰抽搐，明明用木板就可以，可少將軍非要用這麼一口大棺材，看著就不吉利，他甚至總有錯覺，那裡是他最後的歸宿。

「射箭，射死他們！」

時間一點點的臨近，大周士兵們整裝待發，小道消息說，少夫人要大伙兒一起出戰，而且這次要進行一種前所未有的嘗試，與眾不同的打法，士兵們有點好奇，但是有少夫人作為隊伍中的脊樑，大周一定會在攻城中有重大突破！

大秦軍隊軍心散亂，一些有戰鬥意志的士兵見到逃兵，心裏不平衡，也亂了陣腳，大周士兵們勇往直前，毫不退縮，一路分成幾股，順著大秦軍營包抄過去。

死是最簡單的一件事，有時候甚至是解脫，青璃可沒那麼好心，讓季盼活著一直不停地受罪，也是為了季悠，相信季悠在南邊聽到這個消息，一定會歡喜的。

士兵們不打女子，這一次忍無可忍，他們恨不得直接抽出刀劍，把這個信口雌黃的賤人大卸八塊，若不是少夫人仁慈，這人至少要死過幾萬次了！

「真是歹毒！」

外面喊殺聲震天，大周已經派出大部分的軍隊接應，從缺口處攻進了泗水城。大秦士兵逃城，大秦百姓們，身強力壯地跟著跑了，只剩下老弱病殘。

用不了幾天，他就能把事情處理好，那個時候大周再來，為時已晚，若是淳于諳知道放棄了這麼一個絕佳時機，會不會吐血一命嗚呼？大秦反攻，拿下平陽城，青璃這種嫩嫩的嬌花就是他的。

「也對，第二次傷到重要部位，肯定是不能騎馬的。」

「青璃，我知道你是來看我的笑話的。」

把一部分衣裙扔到空間里的破爛庫房，青璃這才發現，後面還有一扇小門，她用力一推，裏面傳來一陣冷風。

雖然從京都逃到北地，可姜貴妃一點也不像階下囚，臉上不見寄人籬下的絲毫苦楚，面色紅潤，黑色的眼線在眼尾處上挑，上面用了一些金粉，配著一身鳳凰於飛的廣袖牡丹衣裙，滿頭珠翠，富貴逼人。

青璃眨眨眼，狀似天真地問道，「大周國庫裏面的寶貝，很值錢嗎？」

季盼疼得想死，卻又死不成，她突然心裏有些絕望，以前的好運氣呢，救她的人在哪裡？她現在沒有了容貌，身體殘缺，怎麼才能逃離出去？

姜貴妃的院子，被青璃從裡到外，從上到下搜刮一遍，只要能用得上的，就不必浪費，大周的窮苦百姓那麼多，能救濟幾個就是幾個，這所院子，她估計不會被留下來，早晚被人一把火燒了。

姜貴妃的居所果然奢華，古銅瓷器，博古架，這些東西每個卧房內都有，喝水的茶壺都是前朝的國手所做，青璃檢查和圖書了一下，全部收入到空間。

姜貴妃見青璃停止攻擊的動作，心頭暗喜，她做了一個非常誠懇地表情，「如今你放過本宮，就算用財寶換，本宮也會記得你這份人情。」

「你放我一條生路，本宮告訴你皇室的機密怎麼樣？白太后就是個善於偽裝的婊子！」

大周的士兵們在戰後不能休息，要處理街道上留下的屍體，天熱，防止屍體發臭，還要在城外統一挖坑掩埋。那些殘兵散將，漏網之魚，大周士兵們還要組成巡邏隊伍清理。

一切進行得非常順利，青璃心情不錯，她跟著士兵的身後，進入到宇文鯤住的院子，季盼被人捆在院子里，她臉色蒼白，嘴角流血，一副奄奄一息的模樣。

軍隊中焦頭爛額，宇文鯤這才破天荒裝模作樣的上城牆上來巡邏，沒想到來的巧，淳于諳帶著青璃二人到城牆下挑釁，這一定是出門沒帶腦子，簡直是找死！

「省省吧，你以為我會給你做鬼的機會？」

季盼冷笑，一臉諷刺地看著青璃，被一個男人如此褻瀆，就算做了淳于諳的少夫人，又能高貴到哪去？莫青璃曾經被宇文鯤抓到，早就被破瓜了也說不定，還裝什麼純吶！

青璃為了不耽誤時間，採取最有效的辦法，抹了姜貴妃的脖子，除非這人是個妖怪，不然死得透透的。在姜貴妃身死之後，青璃還在原地站了一會兒，見姜貴妃沒有變成傳說中妖怪的原形，就把她身上的值錢之物全部收起來，扔進空間里。

這是向下的結構，類似地道，兩邊有昏暗的油燈，內里並不潮濕，相反很乾燥。青璃沒有馬上進入，派出小靈去前面探看情況，片刻之後，得到回報，裏面確實有不少金銀珠寶。

士兵們得到吩咐之後，有兩個人按著季盼，其中一人就要上前。季盼這次是真的怕了，她瘋狂的扭動，尖叫道，「莫青璃，你這個魔鬼，你不會有好下場的！我季盼做鬼都不會放過你！」

士兵們交頭接耳，眾人覺得這才是少夫人說的新打法，他們從心底上接受，也有將領找到青璃，提出一些用火藥能做出來的武器，其中就有現在槍的原型。

一場攻城戰沒有費什麼力氣，火藥開道，可是佔領城池需要時間，就這麼一拖，很快到了晚膳時辰。

事到如今已經徹底的撕破臉，季盼很清楚，求饒也沒有用，她在心裏祈禱這個時候宇文鯤能回來救她，不過這隻是個笑話，宇文鯤貪慕的是女子的美色，過了那股子新鮮勁，她就什麼都不是了。

「那關我屁事！」

方侍衛已經做好了準備，這次為了避免失誤，青璃讓士兵們停留在一里之外，她和淳于諳策馬來到牆根地下，上面巡邏的大秦士兵很快發現了二人。

有士兵拉過來一把椅子，青璃坐在樹蔭下，慵懶地靠著椅背，居高臨下看著螻蟻一般的季盼，「用這種激將法，我就會殺了你？」

在姜貴妃的卧房裡，有一面牆壁都用來做衣櫥，裏面有各種各樣華美的衣裙，多半都是超過了貴妃的規制，這些衣裙做工繁複，其中有一條光是刺繡，按照正常速度要做上個一年半載，從領口綉到裙尾，這些衣裙都是二手貨，送人沒有人要，青璃隨便扔出來幾件，決定留著以後作為養殖場裏面雞的鋪蓋。

「哈哈，抓起來，看看她怎麼表演。」

「宇文鯤，叫耶律楚仁出來，他方便嗎？」

時下女子，不少貪慕金錢就是貪慕權力，剛剛好，這些他宇文鯤都有，而且一點不比淳于諳差。

宇文鯤高喝一聲，他已經看得分明，二人就算武藝再高，也不可能敵得過這麼多人，他已經四處打量過，並沒有埋伏，等到遠處的大周士兵趕到，說不定淳于諳已經見了閻王。

「不然呢？」

「少廢話，淳于諳，你https://m.hetubook.com.com上戰場還帶個女人，你以為泗水關城下是你家後院？你來可以，就把命留下吧！」

青璃回過頭，看著淳于諳一臉認真的模樣，有心吐槽幾句，最後還是咽到了肚子里。二人還沒圓房呢，有孩子也是幾年以後的事，她娘可說了，按照春宮圖上的方法，為他紓解可以有好幾種方式。

「你想的還真久遠。」

青璃以為姜貴妃假意套近乎，目的是哄騙她求放過，沒想到使了陰招，青璃之前有了心裏準備，應對起來很輕鬆，絲毫不吃力。

泗水關城門開了一個縫隙，大秦士兵很快衝出來，青璃和淳于諳並不戀戰，二人迅速後退，就在這時，淳于諳發射了一枚信號態彈，天空中傳來一聲巨響。

等待的時間有些痛苦，方侍衛檢查引線，心裏在默默祈禱。天太熱，地道里空氣不流通，也是悶熱的，這些黑火藥不會毫無預警地自己爆炸吧！

青璃喝了一杯涼茶，見沙漏上時間差不多了，她這才和淳于諳並肩，二人策馬在前方疾馳，後面跟著城北大軍的人馬。

青璃抿著嘴，和淳于諳對視一眼，宇文鯤格外痛快，都沒用她多費口舌，很快地做了一個配合。

淳于諳已經做好了最近的安排，城北大軍有大部分在泗水城安營，他要留下來，下個目標，等待己方養精蓄銳之後，攻打溧水城。

城中除了大周的士兵，幾乎沒有一個百姓，街道衚衕都是黑漆漆的，偶爾路過的時候，能聽見裏面一聲狗叫，像一座空城，絲毫沒有人氣。

軍中士氣高漲，在出征之前，士兵們不約而同地唱起了《咱當兵的人》，這次上了戰場之後，有人活著，有人埋骨沙場，這可能是他們在一起唱的最後一首歌。

宇文鯤和耶律楚仁跑了，這點上比較遺憾，不過這二人生或者死，對青璃影響不大，泗水關拿下，大周和大秦之前已經失去地理上對峙的形勢，只要大周加把勁，揮師北下，直達京都根本不是問題。

「你是莫家小姐，莫青璃？」

姜貴妃竟然會武！而且身手利落，她用金簪做武器，簪子是一個暗器，按住其中一個按鈕之後，裏面會瞬發淬了毒的銀針。

宇文鯤有點疑惑，莫非這夫妻二人是得知了耶律楚仁的意外，專程趕過來的嘲笑的？相信大秦軍中的爭鬥瞞不得人，淳于諳遲遲沒有派人攻城，宇文鯤很慶幸，他想那人一定是不清楚是虛是實，還在張望中。

青璃等了一會兒，確定已經沒有了危險，她對著淳于諳打了一個手勢，片刻后，大周士兵們反映過來，這才組成陣型向前沖，最前端是一排排戰車。

青璃坐在原地欣賞會兒，聽士兵們回稟，淳于諳已經帶著人進攻到泗水城的另一城門處，差點衝進大秦的下一個城池，溧水城。

姜貴妃正準備逃離，就差一步，被青璃攔截在院子中，她的眼裡有一抹驚慌之色，片刻之後又恢複原來的模樣，面色和藹地微笑道，「當年在太後娘娘的祈福宴會上驚才絕艷，一晃你都這麼大了！真是遺憾，如果當初宮裡的嬤嬤能早到一步，你就是楚仁的皇子妃。」

溧水城緊挨著泗水城，卻要更繁華一些，是大秦主要的商業基地，那邊皮貨，毛毯等物件十分便宜，以前和大周以及南邊小國做貿易，多半都到溧水城走貨。

這些寶貝統統收到了空間里，青璃多了一種滿足感，打劫次數多了，好像有點上癮，她準備和淳于諳商量下，等到天下大定，二人悠閑了，坐著自家是船隻，去海上打劫，做個善良的海盜。

這種態度，更加讓宇文鯤火大，他心底有一種自卑感，美人在淳于諳的身側，二人看起來很般配，這一幕差點刺瞎他的眼，讓他頭腦發熱，渾身上下極不自在。

面對如和_圖_書此聒噪的女人，青璃忍不住爆粗口，姜貴妃的話，無論真假，她一句都不信，如果說的是真的，那麼知情人也不只姜貴妃一人，以後也有查探的機會。直覺告訴她，這個女人不能活著，不能留下！

「財寶在哪裡？你可別騙我！」

宇文鯤眯著小眼睛，眼裡閃爍著陰狠的光，他一抬手，城牆上出現密密麻麻的士兵，每個大秦士兵手裡都有弓箭，宇文鯤一聲令下，頓時，嗖嗖嗖，箭如雨下。

「真是讓您失望了，我現在不是莫家小姐，而是少將軍夫人。」

泗水關被佔領，也就是說，大秦已經唇亡齒寒，隨時要面臨大周地道威脅，早晚都有那麼一天，識時務者為俊傑，這樣還能少死一些無辜的百姓們。

宇文鯤心底有懷疑，但是他已經看到遠處的大周士兵在待命，說不定是淳于諳又借鑒他玩什麼把戲，想要逞英雄可不是那麼簡單，因為他宇文鯤不好騙。

姜貴妃說著，快速地從頭上取下金簪，她眼珠一轉，對著青璃的脖頸刺過去，速度極快，青璃頓時覺得耳邊陰風陣陣，她快速地退後幾步。

「那是當然！」

「注意止血，還有千萬要看好人，別讓她咬舌自盡了。」

「你知道嗎，宇文鯤一直想把你按到在床上，所以呢，就會找和你很相似的女子，每次都要叫璃璃，不然他不行的……」

青璃一臉黑線，不愧是寵妃，關鍵時刻還能面不改色地套近乎，可見其心理素質，後宮里，死在姜貴妃手下的人還少嗎？如此心狠手辣的女子，的確是個人物。

「這裏還真有地道啊！」

一旁的士兵忍不可忍，他快速上前打了季盼幾巴掌，季盼臉頰青紫，腫起一個很高的印子，她吐了一口血，繼續道，「莫青璃，這就是你收買人心的招數？」

「原來是這樣。」

淳于諳見青璃面色悲戚，他試圖安慰，一時間又不知道說什麼好。自家娘子本來是個善良平和的性子，不得已被他帶上這條路上。試想一下，如果當年二人沒有在小鳳縣鎮上相遇，後來有沒在京都碰面，或許二人這輩子都不會有大交集。

宇文鯤心情憋悶，正在城牆上巡視，北堂諺自己帶著妞私奔了，留下了一些和他對著乾的殘餘部隊，這些人一點也不買賬，還把他的所作所為告發到皇上那裡，宇文家遭到連累，這兩天又不少官員被查辦。

淳于諳的城北大軍軍紀良好，絲毫沒出現燒殺搶掠和姦淫|婦人的現象，青璃趁亂在各大鋪子里溜達一圈，當然她是鑽空子打劫錢財的，這個時候，能撈多少就撈多少，一點也不能手軟。

青璃打量了一下院子，具有京都宮廷的特色，金色的琉璃瓦，四周都是雕花鏤空的窗欞，在游廊上還有兩枚鐵環，聽說姜貴妃喜歡坐鞦韆，有時候就在門口處讓宮女下人吊上鞦韆，這是她一個習慣。

對宮闈秘史不感興趣？那麼錢財呢？姜貴妃放下一向的尊貴，哀求道，「你說你要什麼吧，本宮有寶藏，裏面有大周國庫裏面的寶貝，只要你放過本宮，那些就是你的了！」

青璃說得毫無誠意，姜貴妃這種狡猾的女人，話有幾分可信度？並不知道還有什麼坑在等著她呢。青璃施展一個精神攻擊，姜貴妃只覺得頭腦發暈，片刻之後，她感覺到一種腥甜的味道流進嘴裏，可她睜大眼睛，瞳孔放大，表情帶著恐懼。

青璃默默站在大帳的窗前，凝視著窗外，她突然心裏多了一絲悲涼，實際上每次這個時候，她都非常難過，出生在和平年代的人很難有人去體會，理解戰爭，死人是一件和吃飯一樣平常的事情。

街道上有很多屍體，一片狼藉，可是青璃沒有任何傷感，或許對待大秦，她是充滿恨意的吧？如今得到這個下場，只能說自作自受，她心裏絲毫沒有同情心。

一場和圖書戰爭打了整整一年，大秦從佔據有利地形到現在，一點便宜沒佔到，反倒被打進了泗水關，這讓他十分憋悶，原有的那點優越感也沒了，計劃連續幾次失敗，十分打擊他的自信。

本來，宇文鯤有疑心病，見到他們二人故弄玄虛，一定會產生懷疑，通常這樣的情況下，宇文鯤拿不定主意，會做縮頭烏龜，堅決地不出城門，這樣大周炸城牆，如果不能成功，毀去地道，什麼也沒有得到。

「我說你可以不用死，但是你這樣在我面前晃悠，還是挺悲傷的一件事。」

「是這樣嗎？那麼多謝。」

生不如死，就是要讓季盼體會這種感覺，當年季盼是怎麼對待季悠的？現在加倍的補償回來吧！

宇文鯤突然有不好的預感，一瞬間極其強烈，他快速後退，準備找耶律楚仁了解下情況，淳于諳到底葫蘆里賣的什麼葯，同時也指揮大秦軍隊收兵。

前面是一片黑暗，季盼好像走進了一個黑洞之中，她終於意識到，這次是完了。

場面有些血腥，季盼的手被剁下來，臉上是血肉模糊，她連連慘叫，一聲高過一聲，連罵人都沒有了力氣，只能不停地重複。

「他是你們想叫就能叫出來的嗎？」

姜貴妃動作越來越緩慢，眼瞅著，青璃的軟劍就要迎頭砍殺過來，就在這個節骨眼上，她靈機一動，大聲地喊叫道！

姜貴妃用遺憾地口氣輕嘆一聲，眼神中帶著失落，「一直也沒有機會送你聘禮，這根鳳凰的金簪還是先皇當年送給本宮的，就送給你，聊表心意吧！」

「真是發了，哈哈！」

有士兵過來稟報青璃，讓她眼前一亮，剛才專註打劫，倒是把這個打不死的小強給忘記了。聽說季盼在宇文鯤身邊，開始十分受寵愛，後來因為做了幾件齷齪事被宇文鯤發現，好一通虐待，又丟給手下士兵褻玩，和紅帳裏面的軍妓沒有區別。

正是因為如此，淳于諳改變了政策，不打算強攻，他想派探子偷偷找到溧水城的一個主將，說服對方開城門求和。

「動手！」

月上中天，空氣中沒有了暑氣，多了一層白蒙蒙的霧氣。晚上還有點涼，青璃在泗水城裡陪著士兵一起駐紮營帳，除去大秦的軍隊存留下營地，己方又進行了簡單的擴建。

城門大開的一刻，青璃忽然鬆了一口氣。原本就是怕火藥的威力不夠，如果大秦士兵能被波及的話，對大周來說，這是一場必勝戰。

這可能就是所謂的緣分，作為少夫人，不但要容忍他征戰在外，還要為城北大營的將士們操心，這不單單是銀錢上的。

窗外，烈日炎炎，天熱得發了狂，太陽剛一出來，天已經著了火，一些似雲非雲，似霧非霧的灰氣，低低地浮在空中，使人覺得有些憋悶。

青璃深表贊同，聽淳于諳的意思，溧水城主將是個不錯的人，既然有希望讓對方投誠，就要試驗一下，但是她也不太相信那些大秦將領，會派出小靈打聽消息，驗證真實性。

泗水城內，宇文鯤見到不對，立刻向要撤離，他萬萬沒想到淳于諳會用這種手段，這個能爆炸，具有恐怖效果的到底是什麼東西，有如此強大的毀滅能力？就好比很多很多威力巨大的鞭炮聚少成多。

淳于諳從頭到尾沒有說一句話，他就那麼抬眼看了宇文鯤一眼，沒有任何表情，好像宇文鯤就是個戲班子的丑角，他不屑理會。

「打開城門，給我殺出去！除掉淳于諳，女人要活的，重重有賞！」

以前在宮中，許久不能回家探親一次，自從太后故去，她的地位就很受影響，姜貴妃不只一次期盼過做大周皇太后的日子，到時候找幾個面首玩樂，豈不是快活似神仙。

青璃眉眼一厲，黑曜石一般的眼眸里散發出寒芒來，周圍的士兵們一哆嗦，他們突然覺得這種強大的氣場有些熟悉，和_圖_書在少將軍身上經常能看到，不愧是夫妻，就連表情都是一個模樣。

姜貴妃心裏急躁，左躲右閃，鳳凰金簪裏面的毒針很快射空，素日里這些毒針不說百發百中，也是威力驚人，面對青璃，竟然一點沒佔到便宜！她心裏焦急，越是著急越是出錯，很快，腦門上見了汗。

「是嗎？」

「砰砰砰！」

所謂的寶藏，也不過是一箱子的珠寶，姜貴妃從京都一路而來，被人用棺材抬進平陽城，不會帶太多的物件，但是箱子里件件精品，光是夜明珠就有雞蛋那麼大。

庭院里，假山流水，岩石上的流水四處噴濺，水滴落在青璃的臉上，帶來一陣陣的涼意。青璃舒服地閉著眼，走進正房的花廳。

不用死？季盼眼裡頓時出現一抹神采，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她有把握，就算在牢獄里，也可以用身體勾引一個官差，讓對方想辦法放了她。

接到了信號彈，方侍衛確認一番，這才一咬牙，用火石點燃引線，然後快速地退後，往地道口跑，這裏面輕功根本施展不起來，他覺得自己是被坑了！

青璃用杯蓋碰了碰杯壁，輕抿著茶水，一臉悠閑之色，她抬眼看了看季盼，淡淡地道，「先砍下一隻手來，再划花了臉，省的你總起什麼壞心思。」

青璃和淳于諳二人背靠著背，她抽出身上的天蠶絲做成的軟劍，阻擋周圍飛落的箭雨，馬匹因為中箭之後，狂躁地四蹄抽搐。二人一會要使用輕功逃離，必定會棄馬而逃，所以選擇的是退下的老馬。

群龍無首，四周都是飛濺起來的肉末，大秦士兵們已經被嚇傻，處於完全崩潰的邊緣，不敢抵抗，上將軍都跑了，他們還在這裏不是送死？眾人四散逃竄，生怕跑慢一步也落得屍骨無存的下場。

「就在這所院子的地下，有密道，踩著一三五石頭走，進去就是！」

青璃笑意盈盈地喊叫了一聲，氣得宇文鯤嘴歪眼斜，青璃一個女子，這種話也能拿出來直接說？而且耶律楚仁確實因為救火不算很及時，傷到了命|根|子，但是這種事，知道的幾乎都死了。

「啪啪啪！」

一場攻城戰告于段落，大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奪取了平陽城，士兵們雖然被火藥的威力震撼了一番，卻更加興奮，若是大周軍隊掌握了新式武器，以後就可以少死一些兄弟們了！

很短的時間過後，一聲聲劇烈地爆炸聲，頓時地動山搖，青璃和淳于諳二人明顯感覺到地面的震動，天空中升起成片的黑色蘑菇雲，場面震撼，夾雜著鬼哭狼嚎地哭喊聲。

還是上過戰場的人思維開闊，青璃在其中發現那麼幾個研究武器的人才，至少思路上開拓創新，可以慢慢培養起來，以後發揮更大的作用。

「少夫人，在宇文鯤的住所，發現了一個啼哭的女子，似乎就是您認識的季盼。」

「待天下大定，就不會有戰爭，那樣以後我們的孩兒就不會如我一樣征戰沙場。」

記得姜貴妃說踩單數，青璃不相信那種女人能說實話，她第一腳踩在一的時候，前面就瞬發了一陣流箭，她快速地躲在空間里，之後每走上兩步，都會觸動機關，真不曉得古代的能工巧匠為什麼這麼多，地道裏面的機關埋伏，非常有創意。

姜貴妃心裏冷笑，剛才是她一著急，說錯了話，對一個村姑說大周皇室的一些私密事有用嗎？村裡長大的難免有小家子氣，肯定在乎銀錢，她就不信，那麼多銀子打動不了人，只要能度過眼前的難關，以後怎麼辦那還不是她說的算。

「對我們少夫人不敬，你該死！」

「哈哈，今天真順利！」

城門被開了一個窟窿，四周黑煙滾滾，大周士兵很快調整過來，由將領在前，眾人順著缺口殺入泗水關。

所謂善良，就是不全部搶光，只挑順眼的，盡量不殺人，只是為了滿足這種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