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鎮南方咳了兩聲：「也沒什麼事，只是問候一下。」

另外沈冤也發現老屈頭不只是身子骨很硬朗，甚至可以說他的行動很敏捷，還有很有力量。

一個徹底失聰的人，能夠像正常人一樣的活著，那麼他的眼睛就會很厲害，沈冤相信自己的判斷，雖然老屈頭的目光一直都很平淡，並沒有表現出哪怕一點的犀利，可是沈冤卻知道那雙眼睛很快，也很毒。

小惠嘆了口氣：「這個案子我們跟了那麼久，到現在就只有『小鷹』這一條線，我真怕要是斷了我們就前功盡棄了！」

他之所以會這麼想還有一個最關鍵的原因，其實也算不得什麼原因，只是他了解像老屈頭這樣的人，老屈頭的生理上有很大的缺陷，可是卻不影響他的精明與警惕，他那雙眼睛就是最好的證明。

沈冤自嘲地笑了笑，搖了搖頭，自己怎麼會突然冒出這樣的想法，到目前為止，自己根本就沒有一點證據能夠證明羅莉m.hetｕｂook.ｃｏm•ｃｏm是兇手，這不是在想當然么？

手機響了，是鎮南方打來的。

「問候過了，我掛了！」說完他真把電話給掛了。

沈冤長長地嘆了口氣，他很希望他看錯了這個老屈頭，如果他的判斷沒錯的話，這個老屈頭將會是一個勁敵，這不符合自己的原則，沈冤一生最不想與四類人交手，一是老人，二是孩子，三是女人，四是有生理缺陷的人，屈老頭一下子就佔了兩條。

劉小露輕哼一聲：「你又不是第一天認識我，我就這樣了，再說了，不矜持怎麼了，有錢難買我樂意！」凌力苦笑道：「也不怕嫁不出去！」劉小露一下子蹦了下來，走到凌力的面前：「要真的嫁不出去我就粘著你了，反正你這個工作狂也沒時間談戀愛的，我們正好湊一對！」

不過沈冤卻肯定這個老屈頭不簡單，是個有故事的人。

小惠站起來倒了杯水，然後靠在窗邊：「你和_圖_書說，是不是他們發現我們咬住了『小鷹』所以除掉了曾誠？從『小鷹』身上我們是撈不到什麼的，案子的突破應該是曾誠這兒！」

雷州市警察局刑警大隊。

「沈大哥，第一天上班感覺如何？」鎮南方笑道。

電話那頭，鎮南方楞住了，這個沈冤的性子怎麼就這麼淡呢？小惠笑了：「你還真指望他能夠一到醫學院就有收穫啊？他這才去了半天呢！」

沈冤的腦子裡浮現出了羅莉的影子，如果羅莉就是殺死曾誠的兇手的話，那麼她就必須有一個孔武有力的幫手，老屈頭倒很是符合。

當時他沒有那麼做是因為他不想驚動了這個老頭，他不想讓老頭起疑心，他甚至有些懷疑自己看那手機的時候老頭是不是發現了。

說它快，是因為他能夠迅速地捕捉到眼前飛逝而過的一切，把所有都盡收眼底，說它毒，是因為這雙眼睛能夠深深地刺穿事物的外在，而直向本質。

鎮南方一臉的苦www•hｅｔｕbｏｏk.coｍ.ｃom澀：「這個曾誠死得真不是時候！」

小惠搖了搖頭：「他曾經和曾誠通過兩次電話，曾誠死的那天晚上他去過醫學院附近的『星語酒吧』，坐了大約四十分鐘，一直不停地看表，應該是約好了與曾誠見面，沒想到曾誠卻出事了。之後的兩天他一直呆在賓館里，哪都沒有去，就連三餐都是讓酒店送的餐，也再沒有和外界有通訊。」

還有老屈頭桌子上的那部舊手機，他有些後悔，當時自己為什麼不拿起來看一看呢。

這樣的人領域感是很強的，他或許真的聽不到實驗樓那邊發生的兇手案，可是他卻應該能夠「感覺」到，他能夠感覺到這塊屬於自己的區域內發生的一切事情。

他仔細留意過老屈頭的那雙手，那絕對不是一雙可以握著手術刀完美地殺人、剝皮、剔骨的手，那雙手上布滿了老繭，一看就是下力氣做粗重活路的人的手，所以他才會在腦子裡冒出那個想法，老www.hetubook.com.com屈頭是謀殺案的幫凶。

鎮南方站起來走到小惠的面前，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別泄氣，你要這麼想，雖然我們目前只有『小鷹』這條線，但比起之前我們僅憑著一個傳聞象無頭蒼蠅一樣的調查要好得多了，就算他們放棄了『小鷹』我們也一樣能夠從他的身上找到其他的線索。不過現在我們必須要有兩手準備，一定要防止他們向『小鷹』下手！」

沈冤淡淡地說道：「還好，有事么？」

「嗯，我知道，這件事情我親自去吧。」

鎮南方想了想：「我覺得可能性不大，你想想，我們是在『小鷹』來雷州市之前盯上他的，而且我們一直都很小心，並沒有咬得很死，如果這樣都讓對方發現了，他們早就應該阻止『小鷹』與曾誠聯繫的，就算他們除掉『小鷹』也不是什麼費勁的事，可偏偏死的是曾誠，還有，殺死曾誠的手段你不覺得太詭異了么？如果是他們想要滅口，用得著弄得那麼複雜嗎？從殺死ｈｅtｕｂoｏｋ.cｏｍ•ｃｏm曾誠的手段來看，仇殺的可能性更大些，不是深仇大恨，犯得著剝皮、剔骨么？」

鎮南方望著小惠：「『小鷹』那邊有什麼動靜？」

劉小露拿著一份報告走進了凌力的辦公室，她把報告扔到了凌力的辦公桌上。

「見鬼了，傅承遠還真是自殺的！」劉小露一屁股坐到了辦公桌的角上，歪頭望著正在看報告的凌力。凌力斜了她一眼：「我說，你能不能有個坐相，哪有女人這麼不矜持的！」

小惠覺得鎮南方說得很有道理：「怪不得一直到現在為止你都沒有與警方有正式的接觸。」鎮南方聳了聳肩膀：「我這樣做也是不希望打草驚蛇，如果對方並沒有發現我們已經盯住了『小鷹』，曾誠的死也只是一個意外的話，他們一定會重新指定與『小鷹』接洽的人，讓警方自己調查曾誠的案子對我們來說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離開的時候他分明感覺到了老頭的目光應該是落在自己的身影上的，那目光讓他感覺到後背有些發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