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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聞檔案

作者:墨綠青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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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詭異的老屈頭

第22章 詭異的老屈頭

沈冤站了起來,也沒和老屈頭道別,轉身就離開了。
老屈頭「嘿嘿」一笑:「那一定是你弄錯了,我身上除了這身臟衣服和一身的汗臭味就沒剩下什麼了。」
老屈頭嘆了口氣:「你說得沒錯,我就是鍋爐工老屈頭,其實你本不該在我的身上浪費時間的。」
沈冤有些懷疑自己這樣直接地找上老屈頭到底是不是明智。
還有就是老屈頭就回答也很有水平,他是在告訴自己他知道自己是來查案的,而他老屈頭與這起案子沒有一點的關係。
老屈頭略帶驚訝地望著沈冤:「女人哭聲?」沈冤「嗯」了一聲,老屈頭說他還真沒聽見。
「你能聽見?」沈冤忍不住問了一句。
沈冤笑了:「那你呢?鍋爐工老屈頭?」
沈冤端起碗來一口氣幹了,老屈頭看得直搖頭:「你簡直就是王八吃大米,糟蹋食糧啊!」沈冤斜了他一眼:「各人有各人的習慣,酒並不只有一種喝法,只要自己舒服就行。www.hetubook.com.com
沈冤冷笑道:「這是你的地盤,你竟然什麼都不知道?」
他抬頭望著沈冤:「你不像老師,不過這雙手卻真像是握手術刀的手。」
老屈頭的眼神里流露出一絲心痛:「酒不是這樣喝的,得品。」
老屈頭的話讓沈冤的心裏更是沒有底,但他卻相信老屈頭沒有騙他。
不多久,兩瓶酒就讓他們倆給喝了個底朝天,老屈頭望著兩個空酒瓶:「酒喝完了,你也該走了,我說的話你好好考慮一下,當然,如果你實在想找人喝酒的話,我不介意你再帶著酒菜來。」
老屈頭一點都不吃驚,那張略帶恐怖的臉上露出了一抹笑意。
他不得不警惕,這老屈頭看來遠比自己想像的要厲害得多,他看穿了自己的卧底身份,又很輕鬆地點出了自己不是警察,莫非他已經猜到了自己是什麼人?
沈冤說完,老屈頭沒有搭腔,又喝了一口酒,「嘖」了一聲:「吃人https://m.hetubook.com.com的嘴軟,拿人的手短,可偏偏我就管不住自己的嘴,唉,誰讓我好這一口呢!」
他請沈冤坐下,毫不客氣地抓起了一瓶酒,擰開了蓋子就往自己的茶缸里倒了大半杯,又拿起小碗來,拉著衣角揩了兩下,往碗里也倒上酒,遞給沈冤。
沈冤說道:「那昨晚的女人哭聲你也沒聽見嘍?」
說完他自己又倒了一碗,還是一仰脖子就灌了下去。
老屈頭點了點頭:「能聽見,只是人活到一定的年紀了就不想多事了,所以很多時候都希望自己聽不見,也看不見。」
老屈頭往茶缸里倒酒:「我為什麼要知道?我在這兒只不過是混吃等死,想安安靜靜地度過餘生,為什麼要管那麼多事呢。」
沈冤淡淡地說道:「大碗喝酒,大口吃肉是一件很愜意的事情,品,太虛偽做作。」沈冤的聲音並不大,老屈頭的目光一直落在他的臉上。
所以沈冤今晚來就沒打算和老屈頭繞圈https://m.hetubook•com.com子。
沈冤愣住了,老屈頭的話讓他不知道該怎麼接。
八點多鍾,沈冤拎了兩瓶綿竹大麴和一包滷肉來到了鍋爐房。
兩人都不說話了,老屈頭埋頭喝著酒,沈冤乾脆也只顧著吃喝,這老頭還真不好對付。
「來,喝酒!」老屈頭給沈冤的碗里滿上:「說實話,我已經很長時間沒有喝到這樣的好酒了。」
沈冤的臉沉了下來:「這麼說曾誠出事那晚你聽到了動靜,還看到了什麼?」
「警察不會用這樣的方式查案,為了一起普通刑事案沒必要派出你這樣的高手到醫學院來卧底。因此曾誠的死應該也不是普通的刑事案,對吧?」
「你不是警察。」老屈頭突然冒出這麼一句。
沈冤回到了住處,心情還是無法平靜,這個老屈頭到底是什麼來頭?雖然現在看來他確實沒有敵意,也答應幫助自己,但對於這樣一個不明身份的人他又怎麼能夠放心,他決定給鎮南方打個電話,一定要好好查和-圖-書查這怪老頭的底。
說罷他又喝了一口酒。
「這是學校門口『劉老四』燒鹵吧?」老屈頭也不用筷子,伸手就抓了一塊滷肉送進了嘴裏。
「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沒有惡意。我只是想善意地提醒你,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不明智,還有,如果你真想查出些什麼,以後就少往這兒跑,交給我,有什麼消息我會通知你。」
沈冤微微一笑,不說話,端起那碗就一飲而盡。
他也知道就算他再怎麼追問,只要老屈頭不願意說那也沒用,總不能對他動粗吧?
「每個人都有故事,不過我的故事和你沒關係,和你要查的事情也沒有關係。」
沈冤也跟著嘆了口氣:「可你身上卻有著什麼特殊的東西,它吸引著我,不把它弄清楚我這心裏不踏實啊!」沈冤這算是交了底了,他和鎮南方通過電話,鎮南方在電話里告訴他現在的情勢很緊急,他們的時間並不多了。
沈冤說道:「我沒說過我是警察。」
這次沈冤的心裏一驚hetubook.com.com,因為在他看來老屈頭的耳朵有問題,所以他判斷這老頭應該懂得唇語,可是剛才他說那句話的時候聲音不大,而老屈頭頭也沒抬便接了茬,這說明自己的判斷錯了,老屈頭的耳朵根本就不背,他的聽力很正常。
沈冤眯縫著眼睛:「你到底是什麼人?」
沈冤喝了口酒,又吃了塊肉:「你是一個有故事的人。」
「別緊張,年輕人。」老屈頭還是平靜地喝著酒,沈冤的心裏很是苦澀,他已經是四十多歲的人了,老屈頭的這句年輕人還真讓他有些哭笑不得。
「恰恰相反,那晚我還真是什麼都沒聽見,什麼都沒看見,我能聽見,但並不證明我能夠聽到一百多米外的動靜,更何況那是在實驗樓的解剖室里。至於你說看見,你自己看看,從這兒看得見么?就算亮著燈我也看不到,隔了一片松柏林!」
老屈頭走到門邊,望著沈冤離去的背影喃喃自語:「唉,看來這安生日子是到頭了,好容易找個地方養老,沒想到竟又碰到這些破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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