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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力聽到老屈頭下了逐客令，他站了起來：「那就打擾了！」劉小露也跟著凌力離開，呂無病走到門邊，轉身對老屈頭說道：「老頭，等忙完了我請你喝酒！」他一臉的笑，老屈頭點了點頭：「行！」

呂無病尷尬地說道：「老人家，對不起，我，我把你的酒喝完了，這樣吧，我給你錢。」說著他掏出一張百元的鈔票放在了桌子上。

一邊喝著，一邊輕聲地哼哼：「我本是卧龍崗散淡的人，憑陰陽如反掌保定乾坤，先帝爺下南陽御駕三請……」一副悠哉游哉的樣子。

凌力說道：「哦，我是警察，曾誠的案子是我在負責，我來是隨便看看，希望能夠找到對破案有幫助的線索。你忙你的，不用管我。」

三人就這樣站在屋外，老屈頭的臉上露出了微笑：「原來是二位警官啊，怎麼樣，要來一杯么？」

老屈頭往嘴裏餵了一粒花生米：「或許他喝了以後就不咳了。」

劉小露斜了凌力一眼，她早就說了，這老頭的身上和_圖_書一定是問不出什麼的，偏偏凌力還要來自討沒趣。

凌力和劉小露見呂無病喝酒這樣子都嚇了一跳，就連老屈頭都呆住了，這可是高度酒，大半瓶眨眼的功夫就沒了，而這小子跟沒事人一樣的。

沈冤「哦」了一聲就進了解剖室，窗外漆黑一片，沈冤覺得那沉沉的夜色中隱藏著殺機！

凌力笑了笑：「不用了，老人家，我今天來是向你道歉的，昨晚的事情……」

「你們不會是專程來給我賠不是的吧？」

老屈頭望著呂無病的背影，喃喃道：「這小子還真是古怪，一副病弱的身子，沒想到還是個高手，瞧這年紀也不過二十二、三歲，後生可畏啊！」

老屈頭笑了：「那好吧，像昨晚一樣，我們在暗處盯著。」

「那倆警察又來了，還帶了一個年輕的後生，那小子看來不弱，就不知道今晚那些人還會不會出現了，怎麼樣，這熱鬧咱爺倆還要往上湊么？」

酒沒了，老屈頭只得嗑著花生米。

和-圖-書劉小露說道：「我說凌力，你膽子怎麼變小了，放心吧，有無病在不會有什麼事的。」老屈頭扭頭望向呂無病，這小子看著一副病怏怏的樣子竟然叫無病，聽這女娃的口氣好像這小子還很厲害嘛！

凌力坐了下來，劉小露了坐了下來，沒凳子了，呂無病也不客氣，一屁股坐到了老屈頭的床上，老屈頭的臉上露出了笑意，這小子倒是個爽直的人。

「你們覺得那伙人今天還會來么？昨晚那麼一折騰他們應該是不敢再來了的。」老屈頭說道。

「咳咳！」呂無病不合適宜地咳了起來，劉小露皺起了眉頭：「無病，你怎麼又咳起來了？」呂無病無奈地笑了笑，他的一雙眼睛落到了老屈頭的酒瓶子上。

凌力說道：「這樣吧，一會我們還會到實驗樓里去，老人家，你就在外面幫我們看著，真有什麼事情麻煩你幫我們報警！」

「老人家，昨晚你有沒有看到什麼或是聽到什麼？」凌力輕聲問道。

回到自己這一和*圖*書畝三分地，屈寒山又變成了醫學院里那個醜陋、猥瑣的老屈頭，他正坐在自己的小桌旁，喝著兩塊錢一斤的包穀燒，桌子上還有一小碗油炸花生米。

老屈頭擺了擺手：「好了，你們也用不著在我這演雙簧了，該幹嘛幹嘛去吧！我說了，你們的事情我不管，我不會影響你們警方辦案的。」

老屈頭淡淡地說道：「不必了，昨晚的事情我已經忘記了。」

老屈頭白了他一眼：「我瞎蒙的，不會真是這樣吧？」

這時門外響起了腳步聲，老屈頭眯起了眼睛：「這來得真夠早的！」

他知道自己那床上還散發著淡淡地霉味，可呂無病卻並不在意。

呂無病掙開了劉小露，來到老屈頭面前，抓起桌子上的包穀燒酒大口地喝了起來，幾口酒下去，他真不咳了。

老屈頭捕捉到了呂無病的神情，他沖呂無病說道：「小夥子，是不是想來兩口？」呂無病走上前來臉上露出笑容：「那敢情好！」

五分鐘后，沈冤來到了實驗樓外，他想了www.hetubook.com.com想並沒有隱入暗處，而是大搖大擺地走進了實驗樓，徑直往解剖室去，在過道上，他撞上了凌力。

他看了看手機，已經是十點半了。

劉小露望著老屈頭：「你怎麼知道？難不成你和他們是一夥的？」

凌力輕叱道：「小露，怎麼說話的？」

沈冤開了門轉身望向凌力：「對了，你是？」

天已經慢慢地黑下來了，老屈頭拿起桌子上那老舊的手機看了看時間，九點差一刻。他像是在自言自語地說：「時間還早，且得等一會呢，也不知道今晚還有沒有熱鬧瞧了！」

老屈頭點了點頭：「隨意吧，不嫌老頭子這臟就好。」

老屈頭拿起來看了看又遞還給他：「太多了，這酒也就兩塊錢一斤，算老頭子請你的，不要你的錢。」

劉小露拉住了他：「都咳成這樣了還喝！」

呂無病揮了揮手，快步跟上了凌力他們。

呂無病把錢接過來：「那謝了，老頭，你是個好人！」

沈冤想了想說道：「看看吧，如果對方真是在找什麼重和*圖*書要的東西，指不定還會來，我怕那倆警察會吃虧。」

凌力望著他：「你是什麼人？大晚上跑這來做什麼？」

老屈頭說道：「該說的昨晚我都已經說了，情況就是那樣。」

凌力讓開了道，看著沈冤掏鑰匙打開了解剖室的門。

呂無病驚訝地望向老屈頭：「你怎麼知道？」

沈冤笑道：「我是醫學院的老師，解剖室新來的主任，明天有解剖課，我先來看看。」沈冤並沒有看到那個女警和老屈頭說的少年高手，估計兩人該是上樓去了。

來的是凌力、劉小露和呂無病。

劉小露搖了搖頭，呂無病太單純了，這就給老屈頭髮了好人卡。不過也難怪，這小子幾乎就沒有離開過燕京的家，哪裡知道外面的人心險惡。

拿起手機撥了個號，電話里傳來沈冤的聲音：「屈老！」

凌力微笑著問道：「我們能進去坐坐么？」

老屈頭苦笑道：「我說女娃兒，說話能不這麼沖么？我就是個燒鍋爐的。行了，你們的事情我也不管了，省得到時候還要被人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