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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看來她還真是大胆，敢親自跑到華夏來。」

「好了，你別想太多了，其實你已經做得很好了。」這是陸放的心裡話，雖然呂無病最後還是暴露了，可是從呂無病的表現來看卻是可圈可點的。

怪不得小阮會和呂無病去雷州，一來是對呂無病的再次試探，二來小阮還肩負著與阿四交涉的任務。

巴老實想了想，還確實是。

「哥，你不會弄錯了吧，小阮怎麼可能是『天使』呢？」

巴老實聽了陸放的話，輕聲說道：「莫非是阿四對向坤說了謊？」

陸放站了起來，在院子里走了幾步：「誰規定了『爵士』必須是男人？」

「其實『爵士』早就知道國安已經盯上了我們，不用說，一定是那小子把我們出賣了，我們出出進進一舉一動都在國安的監視之下，去哪不一樣？所以索性就回到這兒來。『爵士』也看出了你對那小子很是維護，甚至在漆岩想要揭穿他，對他下手的時候都被你攔住了，『爵士』太了解你，她說你一定會放走那小子的，只要我們回到這兒，國安那幫人一定會以為你是出https://m.hetubook.com.com於私情放了他，他們以為你一定不會把那小子的事情告訴『爵士』，那麼他們就可以利用那小子來接近『爵士』，這樣，姓呂的這枚棋子就又活了！」

陸放像在深思著什麼，半天他才說道：「我明白了，『小姐』不是『爵士』，『爵士』應該是『小姐』身邊的另一個女人，菲菲！」

陸放聽完也是一愣，自己怎麼會忽略了這樣一個細節，無病說得沒錯，她們沒有轉移，說明小阮還真有可能沒有把對呂無病的懷疑向「爵士」彙報呢，否則以「爵士」謹慎怎麼還會住在呂無病知道的那家旅店。

而且如果不是因為呂無病，陸放也不會那麼容易就推斷出小阮就是「天使」，也不會想明白菲菲很可能就是「爵士」。

陸放輕聲說道：「無病，你知道嗎？小阮應該才是真正的『天使』。」

巴老實聽陸放這麼說，也覺得很有道理：「如果小阮是『天使』那麼那個『小姐』又是誰？我們一直都以為她才是『天使』的。」

巴老實苦笑道：「那就https://m.hetubook.com.com說不通了。」

小阮走到「小姐」的床前：「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陸放淡淡地說道：「那你怎麼解釋她那麼輕而易舉地就放過了你？」呂無病也啞口無言了，不過細細想來，彷彿一直小阮都對他很是關照，明明知道自己有問題，可是在很多時候小阮都還是會維護自己。

「小阮？」巴老實瞪大了眼睛，陸放點了點頭：「對，小阮，小阮弄暈了無病，然後去見了阿四，從向坤反映的情況來看，阿四和那個『天使』沒能談攏，『天使』還出手殺了阿四的幾個人才離開的。從時間上來看，小阮確實有可能，而且小阮不也正是他們的人么？」

呂無病說道：「可你不是說她們回到久遠還是呆在原來的那家旅店嗎？那說明她並沒有把懷疑我的事情告訴她們的人，否則她們應該會挪窩了。」

他還在院子里喝著茶，那小炭爐上的水壺裡，水在翻騰著。

陸放扭頭望向巴老實，然後搖了搖頭：「不，阿四沒必要對向坤說謊，因為在阿四的眼裡，向坤根本就是案板上的肉，隨時他和圖書都能夠將向坤置於死地，所以他不會對向坤說謊，相反的，他說的應該是實話，他在以一個勝利者的姿態在向向坤炫耀。」

「無病，睡了么？」陸放給呂無病打電話，呂無病說道：「在床上呢，睡不著。」陸放笑了，他知道呂無病的心裏一直很窩火，任務就這麼結束了，他可還什麼都沒打聽到呢。

「無病，我馬上會到雷州來，你等著我！」

陸放眯縫著眼睛：「她要麼是個傀儡，要麼就是『爵士』！」

陸放像是在自言自語地說道：「向坤說阿四在雷州獃著是為了等『爵士』，而之前『爵士』身邊的『天使』曾經去找過阿四。不對啊，據我們所知，『天使』一直都沒去雷州，她不是去了浮雲市么，然後又直接回到了久遠，這其中一定有什麼玄機。」

「怪不得這麼多年，東南亞各國都沒能夠抓住『爵士』。」巴老實嘆了口氣：「好深的心機。」

久遠縣的那家小旅館里，小阮推開了「小姐」的房門。

巴老實更是想不明白了：「怎麼可能？」陸放笑了：「怎麼不可能，你仔細想想，菲菲逃離我們視線https://www.hetubook.com.com的時間是不是與向坤說的，阿四與那個『天使』談崩的時間相吻合？」

這下呂無病真是嚇了一大跳。

陸放心生一計，是不是可以用無病來釣魚，釣那個「爵士」上鉤。

一路上他都在思考著一個問題，那就是小阮如果就是「天使」的話，那麼她為什麼要放過呂無病，這個問題他一直沒能夠弄明白。

陸放沒有睡，他也睡不著。

「無病，那個小阮好像對你有意思？」陸放很隨意地問道。

「不會吧，『爵士』怎麼可能是個女人？」

突然，陸放的眼睛一亮：「只有一種可能！我們都被騙了，我們盯著的那個所謂的『天使』是假的，而真正的『天使』是小阮。」

想明了這一點，陸放讓巴老實馬上把人撤回雷州去，準備在「雲頂居」撒下天羅地網，這一次他有很大的把握能夠抓住「爵士」。

「小姐」一下子坐了起來，見是小阮，她輕聲問道：「怎麼還不睡，有什麼事么？」小阮的臉色不太好看：「我有一件事情想不明白，為什麼明明知道那小子是卧底了，你們還要回到這兒，就不怕那小子把我們賣了嗎？hetubook.com.com」

巴老實還是覺得難以置信。

巴老實把壺拿了起來，為陸放續了水，然後將壺放在一邊，靜靜地站在陸放的身後。

陸放也連夜趕往雷州。

「我，我能給小阮打個電話嗎？」呂無病有些猶豫地問道。

陸放說道：「但她們確實也很高明，弄個傀儡在前面冒充『天使』，而她們卻一左一右甘當那『小姐』的隨從，誰也不會想到『天使』是假的，更不會想到真正的『天使』，甚至『爵士』就隱藏在她的左右。」

陸放也不好在電話里多說什麼：「以後你就知道了，睡吧！」

陸放說估計小阮早就把電話給換掉了，她不可能再讓呂無病找到她。

呂無病忙否認道：「怎麼可能，我們連話都很少說。」

「小姐」笑了：「看來你真喜歡上那小子了，不然這麼簡單的事情你不會想不明白的。」

陸放懷疑小阮對呂無病一定有了某種感情，不然以小阮的手段，是不可能放過呂無病的，雖然呂無病的身手或許在小阮之上，可是謀起心計來說他卻遠遠不是小阮的對手，小阮雖然年紀比呂無病大不了多少，可是她的江湖閱歷卻是呂無病拍馬也趕不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