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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伐

作者:血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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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 河東亂 第105章 風蕭蕭兮

第二部 河東亂

第105章 風蕭蕭兮

當洪過從村子另外一頭衝出來時候,那邊的齊七業已掉轉馬頭,對著正在四散逃命的匪人撲過去。四散逃命的傢伙本是看守村子里百姓的,一開始被人稀里嘩啦的射翻了幾個,隨後又衝出來一群索命惡鬼一樣的漢子,對著他們的人好一陣砍殺,這些個傢伙哪裡還有膽子留下來報仇,不等那些騎馬的漢子衝出村子,就已經是扔下兵器奔著不遠的山林四散而逃。
躲在一間木板房裡的孟蛇,望著眼前一群絕塵而去沒有說話,旁邊有親信悄聲提醒:「要不要去提醒那些個外出辦事的傢伙?」
說吧,李光宗眼睛平視著翟進:「老寨主恕罪,剛才光宗沒有對三寨主說實話,什麼保護一方百姓,我等起兵在即,只恨四方百姓不能感同身受過來投靠,笑話,等到戰事一起,難道這汾州這隱泉山還是那躲避戰亂的桃源之地么?我剛剛只是要為那洪過遮掩罷了,我想,洪過怕是不大看好老寨主這次的舉措,要那個小子一起共赴國難怕是難了,老寨主難道不傷心?」
那面紅底綉著金字的大宋旗幟被人慢慢升起,隨著大旗升起的,竟然還有那一輪紅日,遠遠抬頭望過去,初升的紅日就好像是隨著大旗慢慢而升,登時將山寨中所有人看的呆了,剛剛心頭還有的一點點雜念一起被拋了出去,就在這一刻,寨中所有人信心無比堅定,因為,連上天都是站在了他們這邊的。
山寨中的士兵隨之舉起兵器,努力從胸間大聲呼喝出來:「必勝——必勝——必勝——」
洪過沒有走上前,在道邊二十幾步外停住了馬,默默的觀看這些士兵走向戰場,以天王寨士兵的訓練有素,他毫不懷疑這些人足以擊敗謝月的私兵,而且會很容易奪下空虛的汾州城,但是,他更不懷疑,這些人怕是連河東都闖不出去,不出十日,金軍就會四面圍過來,將這支小小的義軍徹底剿滅,這裏的每一個人的命運從這一刻就已經決定了。
將近百人的隊伍去而復返,這次真的嚇到了孟蛇,正在喝酒烤肉的孟蛇聽到有馬隊衝過來,先是暴跳起來,然後想了想又無力的坐下,馬隊啊,他手下都是些步卒,要這些平時吃飯拿錢的懶蛋去攔馬隊,不要說能不能攔得住,怕是要他們出村面對那群馬隊都沒那個膽子吧。
翟進無力的搖搖手,「我這老弟也是過於激動了,唉,人啊,都是難免的,到了我們這把年紀,其實早就應該把這世上的事看開了,可是呢,偏偏就沒法子看開啊。我老頭子一大把年紀了不也是如此么,如是我那洪賢侄沒有出現,怕是老頭子我一輩子就這麼渾渾噩噩的算了,哪個日子天上一收兩腿一蹬就完事了,可是呢,唉,見到了洪賢侄,不知怎麼了,老頭子就像是鬼迷心竅了,要在還能睜眼的日子干件大事出來。只可惜啊,李先生,你有大才,那韓先生也是有才之人www•hetubook•com.com,只可惜了你們兩位書生,要跟著我這一把年紀的老東西一起過那奈何橋。」
黎明時分,就見從聚義廳內走出一行人,當先之人手捧一個托盤,盤中立著一個靈位的木牌,第二人也是捧著個托盤,裏面放著一個用黃布包裹的物事,看似足有半尺見方高也大約是半尺,第三個人手上捧著一面摺疊整齊的錦緞,第四人竟是老寨主翟進,此時的翟進全身披掛整齊,頭戴頂插亮紅色團纓的頭鍪,身上的披膊,盪胸,甲身,束帶一應俱全,按著腰間寶劍大步流星的走上高台。就在翟進身後,是頭包布巾身上披著鎧甲的翟義、翟興等頭領,走到最後的卻是背手一身儒衫的李光宗。
站在人圈外面,洪過朗聲道:「李先生,韓先生,今日,過並未歸來。」
易水寒,
看著翟興氣哼哼的走了,李光宗這才面容一整,對翟進低聲道:「今日三寨主進退失據,似是與平常大為不同……」
復還——」
突然,在山口處傳來一聲怒喝:「翟雲,不得無禮。」
洪過再也看不下去了,對著阿里孫一指,那阿里孫會意,立時帶上十個精於射術的天王寨子弟,接著山石掩護切近過去,待到弓箭射程后,張弓瞄準,嗖嗖嗖,箭矢從林間鑽出,正好釘在了幾個試圖那姑娘的黑衣匪徒身上。
翟進拜下去,身後其餘眾人也一起拜倒,不僅僅是他們,在場所有的嘍兵們,也呼啦一聲跪倒在地上,整座前寨響起了一片山呼之聲,行了三拜九叩大禮后,翟進最後指著旗杆喝令一聲:「升旗!」
任由翟雲前後搖晃自己,洪過只是看著那些從面前走過的兵士,面無表情說不出一句話。看到洪過這個樣子,齊七幾人也不知應該如何是好,只有獃獃的在一邊看著兩人這樣糾纏著。
洪過等人在私兵的營地左近飛馳而過,臨走時還不忘嘲笑一番這些沒用的傢伙,阿里孫更是在馬上一箭過去,將正在巡守的一名私兵射翻在地。本來以為這些傢伙能動怒衝出來幾個,正好引到遠處一發解決了,挫動下這些人的士氣,誰料到村子里的私兵們根本不為所動,就眼睜睜的看著洪過一票人飛馳而去。
洪過回過神,望著翟雲淡淡道:「軍令在我這裏,我命令你們繼續去尋找那些混蛋,今日正午到寨門口和我匯合。」說完,洪過一轉馬頭,竟然是帶著齊七和三五個天王寨子弟,朝著相反的方向飛馳而去。
「越干越純熟,越來越沒人是不是?」洪過望著眼前的俘虜,冰寒的目光中充滿了怒氣,他不能想象,原先不過就是一群老實巴交的種地農民,怎麼會這麼快就失去了人?
壯士一去兮,
洪過等人順著聲音看去,翟進正帶著翟興策馬走山口。翟進喝住了翟雲,冷聲道:「前日我是如何對你們說的,保護好洪公子安hetubook.com.com危,這裏不需要你們回來,滾,滾得越遠越好。下次再讓我看到你對洪公子無禮,小心我一刀宰了你。」
當洪過路過前面的聚義廳時候,看到李光宗還是那樣的忙碌,一面打理賬簿,一面分派職司,不過這個時候又多了一個人幫手,就是瘸腿的書生韓思古了,兩個人在聚義廳上忙做一團,真是恨不得能用刀切開一個人當兩個人用才好。
終於,臨近傍晚時分,就在距離隱泉山三十多里的地方,阿里孫回報發現了那群強盜。洪過略略看過去,夕陽下的山村之中,一群身穿黑色勁裝的漢子,正挨家挨戶的把百姓從房子里推出來,然後這些拿著明晃晃兵器的傢伙,笑嘻嘻的將每個百姓全身搜索的乾乾淨淨,又把百姓家裡的一點點值錢東西搜出來,最後是將所有糧食牲口裝上幾輛牛車。
在村子里禍害百姓的黑衣匪徒不過才四五十人,加上又大部分正忙著搶奪值錢玩意,哪裡能料到會遇上一群煞星?站在村口的黑衣匪人剛剛叫出聲,就被當先的洪過一刀揮過,噗,一股子血箭直衝天際,黑衣匪人的腦殼被洪過的刀勢帶出好遠,才咕嚕嚕落地,不等落聞,就見一個馬蹄飛踏而下,將腦殼踩得粉碎。
翟進大步邁上高台,環視四周后朗聲大呼:「弟兄們,今日我翟進向大家亮亮身份,沒錯,這幾日傳的話都是真的,我就是大宋遺臣,官拜京西北路安撫制置使,當年落難來此,多蒙河東父老支持,才讓我姓翟的苟延至今,本以為今生今世就守著河東父老安生過日子算了,誰知道,那金虜的狗官不讓諸位父老活下去,他們不僅謊報災年吞了我們河東父老足足五年的捐稅,更要坐視今年的大旱,讓河東人活活等死,我翟進喝了河東的水二十幾年,也算是半個河東人,不能就這麼看著大家渴死餓死,今日。」
本來事情應該到此為止了,只要再點上一把火就算完事,可是,洪過吃驚的望見,幾個黑衣人笑嘻嘻的圍住了一個大姑娘,對著惶恐的姑娘上下其手,沒幾下就將姑娘上半身撕的光光溜溜的。
洪過這次撿到便宜了,汾州地處河東西部靠近西夏邊防,以前就是北宋與西夏重要的商貿地區,更是西夏和北宋的戰馬交易地帶之一,現在換了金國雖然不需要靠從西夏進口戰馬了,不過一向是有好馬往來交易,這回洪過他們在汾州城奪來的馬匹,雖然還不是戰馬,也著實是雄俊不凡,按照阿里孫計算,運到河南地界的話,一匹怎麼都能賣到六十貫,這次一下搶了百多匹,用馬三的話說,就是「發了一筆橫財」。
到了自己安置人手的地方,洪過滿意的笑了,那些個天王寨的子弟兵,除去翟平沒有一個人離開,只是將馬匹趕在一邊喂上,他們三三兩兩的席地而坐等待著。見到了洪過,這些子弟兵一齊跳起來,臉上都是疑www.hetubook.com.com惑的表情。
隨著山風呼嘯,這聲音傳出極遠,彷彿整座隱泉山都在吶喊一般。
說完,洪過也不看那些天王寨子弟兵,一催坐騎當先沖了出去,而後立時有林鐘和馬三齊七阿里孫等人催馬跟上,其餘的天王寨子弟兵彼此看看,突然一人爆出怒吼:「娘的,難道要看著天上的文曲星動手殺人?弟兄們,上馬,殺養的東西去。」
這歌聲在山道中傳出極遠,翟進的身子一顫,然後一夾馬腹縱馬向前飛馳而去……
說完,翟進對洪過投去深深的一眼,此時的洪過這才有了動作:他舉起雙臂,對著翟進鄭重的抱拳行禮。翟進的嘴角現出一絲笑意,也不說話抖下韁繩就慢慢向前行去,再不看一眼洪過。翟進身後的翟興看了看洪過,又轉頭看看山寨,這才嘆息一聲策馬跟上了翟進。
孟蛇一撥拉腦袋,想都不想的道:「提醒他們做什麼,讓他們留著命繼續造孽?」在孟蛇心中,出身汾州的他,根本不把自己看作是手下那個團體的一員,在他看來,汾州大戶手裡的這些個私兵,都是一群強盜,和隱泉山上的這夥人沒什麼兩樣,都是一群外來戶,沒有任何值得同情的地方,若是能消滅掉就最好了。
洪過也不解釋什麼,當先跨上馬,對著寨門處的百姓朗聲喝道:「那些黑心的豪姓大戶與當官的勾結,竟然燒了百姓的房子逼百姓上山,我們天王寨立寨數十年,連一方百姓的平安都保護不得,還算是個男人么?來,有膽子就和老子殺出去,殺了那些黑心的養的東西。」
說話,翟進對著身後一揚手,立時有人舉起那個托盤,翟進抓過托盤上的物事:「今日翟進就憑此大宋安撫使官印,決意起兵反金,要為河東百姓殺出一條活路來。」
翟雲氣得幾乎要罵人,恨恨對著身邊一人分派下,一抽馬鞭也跟著洪過飛奔下去,他要弄清楚寨子里到底出了什麼事,不願意再這樣沒頭沒腦的在隱泉山周圍亂轉了。
起兵反金與貪官污吏之間有什麼關係,在場的嘍兵能想出來的沒幾個,可是在這肅穆的氛圍下,縱然有聰明的也說不得,惟有雙眼死死盯著高台上的人高呼。
翟雲剛剛跑到,看見一隊隊走出來的紅巾士兵,一下子目瞪口呆,他自是知道天王寨的底細,更知道頭裹紅巾是個什麼意思,他幾步搶在洪過面前,一把攥住了洪過的衣襟,厲聲大吼著:「你這混蛋騙子,寨子里都起事了竟然不告訴我,騙子,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是不是?」
不——
村中的匪人有些反應過來,揮動兵器拚命衝過來要攔住馬隊,有些甚至是剛剛從屋裡冒頭出來,就被人一刀剁翻,洪過當先剁掉一人後,卻懊惱的看到,自己的馬竟然被人超越過去,村子中間的大道被就僅夠兩匹馬并行,他現在就只能落在後面去看齊七等人呼喝著,有如砍葫蘆一樣殺人。
看著阿里孫https://m.hetubook.com.com動手,洪過一夾馬腹,揮著手上的後背大刀,就從半山腰沖了下去,身後緊跟著齊七還有四十幾個漢子。
李光宗微微一笑:「我那韓世兄我明白,也是個功名心思極熱的人,若是他腿沒斷,我李光宗斷斷不敢保證他會不會反水,不過呢,現在的韓思古,怕也是心如死灰了,至於我么,哈哈,難道我一介大宋的進士,要去學那宇文虛中,在金虜朝廷上當個跳樑小丑,表演夠了被主子一刀宰掉?」
過去兩日,過來天王寨的百姓逐漸少了,就在洪過離開后的第三日天還未亮,整個天王寨內嘍兵齊列,數千人站在一處,除去呼呼呼嘯的山風再無半點聲息,往日的聚義廳前用巨木搭起一座高台,檯子正中擺放了一張書案,而平時懸著一面替天行道大旗的旗杆,此時竟然空無一物,只余木柱在山風中間微微搖擺。
李光宗聽后默然,從翟進的話中,他聽出了無盡的滄桑和落寞,似乎還有一種遺憾在其中。過了一陣,他對著翟進抱拳行禮后,靜靜的離開了後山的大房子,只留下翟進一人,在閃爍的油燈光影中,默默坐在如山的靈位之下……
「風蕭蕭兮——
幾乎所有在場的人一起奇怪的看過去,唯獨李光宗點點頭,也不睜眼看洪過就那麼揮揮手,示意自己已經知道了。看到李光宗如此表示,洪過會意微笑下,又對韓思古點頭示意,而後便轉身大步流星的走出了聚義廳。
洪過帶著人疾馳出十余里,確定沒人追蹤后,對整個隊伍重新分配下,阿里孫馬賊出身,帶上了十個人前出打探情況,一個叫做翟雲的小夥子帶上二十個人負責斷後,馬三和林鐘各帶十個人作為左右翼,他自己統率其餘的人作為中軍緩緩而行。雖然隱泉山地處山地,不過有翟雲這群地頭蛇在,洪過只會比別人更早找到村子,只是,他們尋了幾十里,看到的只是一處一處被燒過的殘骸。
那些人還沒等跑進林子里,就見林中緩緩走出幾十個漢子,手拿兵器怒視著他們。洪過懶得去管這些傢伙,有翟雲和林鐘帶領的人手,想來十幾個落網之魚還是容易幹掉的。溫言撫慰了下千恩萬謝的百姓,洪過便匆匆離開了,因為他從口供里了解到,像這樣的禍害人隊伍足足有五隊之多,而且這些黑衣匪人,每隊只有五個人是正經八百的私兵,其他的竟然都是謝月家的佃戶,只是因為乾的多了,所以越干越純熟……
八十多名漢子暴喝出聲,跨馬持刀奮力催動坐騎沖了出去。
待到大旗升到頂,翟進站在高台上揮動手臂呼喝:「我軍,必勝!」
翟進是在傍晚時候,才聽到了洪過離去的消息的,報信的不是別人,正是那二當家李光宗。聽說了洪過離開,翟興立時跳起來,指著李光宗大聲質問他為什麼不阻止?
遠遠,洪過聽到了這個聲音,不禁停下了腳步,獃獃的望著天王寨方向。翟雲催馬來到洪www.hetubook.com.com過身前,頗為不滿的道:「洪先生,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慢慢放下手臂,洪過突然感覺心頭好似有一股熱氣要衝破喉間而出,沉了一下后,他突然對著翟進遠去的背影大聲吼出來:
洪過的想法極為簡單,翟進已經是滿懷死志,他就算再做努力也無濟於事,想來一開始李光宗就已經想到了,所以當洪過看到李光宗時候,這位山寨的二當家沒有參与到後山的爭論中,僅僅努力做好自己分內的事情。在這個時候,洪過要做的不是去徒費口舌,他要用自己一點點力量去盡量幫助汾州百姓,也為天王寨留下一點火種。
那俘虜早嚇得癱在地上,褲襠里滴滴答答的淌出液體來,還有一陣臭烘烘的氣味。洪過轉過臉淡淡道:「剁了他的四肢,交給那些被他們禍害過的村民處置。」說完,再不去管那個連哭都喊不出來的俘虜。
就在縱馬衝過一家的時候,突然那戶人家的門被猛地拉開,一個上半身光溜溜的傢伙探頭出來,正要大罵,就被洪過一刀從脖子中間劃過,噗哧,馬匹疾馳而過,從脖間噴出的熱血甚至連洪過衣襟都沒沾上,就見那人眼睛大睜好似想要說點什麼,嘴巴張了張,卻被洪過馬後壯士跟著補上一刀,登時到底沒了動靜。
翟興被駁的啞口無言,卻不大甘心的強調,洪過帶走的全是山寨里最精壯的小夥子,還有那近百匹馬,難道就不應該追回來么?
「殺!」
翟進聽了后靠在椅子上笑了,「我要是傷心,能將寨子里所有最親信的子弟派到他手下么?縱然天王寨完了,也就是把我們這些老骨頭一發扔了,洪賢侄看著混的風生水起,哪日他能夠回去大宋,只希望能將天王寨這些忠臣義士之後一起帶走吧。」
這下翟進都不幹了,立時皺眉喝止了翟興,洪過並未繳令,按照軍中規矩自然有權繼續調動以前分派給他的部屬,至於那近百匹馬就更是笑話了,那是人家洪過自己憑本事搶得,還沒上繳山寨呢,怎麼就開始算計了?
其實,洪過他們宿營的地方距離天王寨並不遠,才不到半個時辰功夫,洪過幾人就已經來到山口,原本駐紮在此處的近千私兵早已不知所終,現在能看到的只有排成兩列慢慢走出來的嘍兵,每個人臉上都是一片肅殺之氣,手上兵器俱全,以紅布包頭,緩緩而出。
李光宗轉頭看看翟興,有些奇異的反問道:「洪改之是去斬殺那些驅趕百姓的敗類,這也有錯么?我們起兵歸起兵,難道就看著鄉親被人禍害坐視不管,那樣即便起兵的話,也得不到民心吧。」
就見翟進喝令一聲,有人將那靈位鄭重擺好,翟進躬身倒退幾步,命令下面的人抬上祭品,就見抬上一陣牛羊嘶吼聲,接著就有十幾個嘍兵抬上了剛剛宰殺的牛羊擺到牌位前,翟進高喊著:「向太祖皇帝陛下之位行禮!」說罷對著靈位行大禮參拜下去,原來,那靈位竟是大宋開國皇帝趙匡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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