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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伐

作者:血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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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 遷燕京 第118章 葡萄酒與雄心

第三部 遷燕京

第118章 葡萄酒與雄心

什麼,竟是韓思古那個瘸子?洪過著實是大吃一驚,雖然早前李光宗說到韓思古有才,洪過一直以為那是對韓思古的恭維之詞,在他想來,一個窮書生又沒中過科舉,還是身有殘疾的瘸子,雖然當初幫助張光明張奶牛經營起來一座山寨,可比干山的寨子畢竟是轉瞬就敗亡了,真看不太出來這個韓思古有太大的能耐。誰能想到,敢情韓思古竟是個精於內政打理的高素質人才。
洪過看到有人偷笑,自己也噗哧樂了,這個笑聲感染了所有人,整個人群也一起大聲笑出來。
西河縣令心中叫苦,這燕瘋子哪裡自責,分明就是用話在明裡暗裡罵自己,叫自己趕快滾回西河縣境內呢,可是,這裏根本輪不到他作主,他真想踹自己幾腳,出門時候怎麼就沒翻翻黃曆,明明自己出門時候是大凶啊,不然怎麼早不來晚不來,一到這裏就遇上這個燕瘋子?
穿越后,洪過著實喝了不少的葡萄酒,可是這個時代的葡萄酒的味道實在太怪了,仔細打聽下來他才明白,原來金國的葡萄酒是用酒麴釀出來的,雖然釀成的時間短了許多,但是那個味道么,怎麼說呢,用洪過的話來講:天知道金國人用的酒麴是個什麼東西做的,反正是還不如後世那些勾兌出來的低劣葡萄酒呢。
但是,隨隊到來的翟雲一句話,將洪過驚得是目瞪口呆,「李先生早就跟著駝隊去了石州,他不放心這筆買賣,一定要親自跟去,所有這些貨物都是韓先生打點的。」
可惜,這些東西都只是隨便想想,至少對現在的洪過來說只能是隨便想想,他現在不懂技術,沒有辦法去開發自己的釀酒作坊,同時也沒大規模的資金,去支持那些老工匠搞提純酒的技術研發。所以,現在的洪過只能靠著自己對後世的回憶,來試著去搞一些看似技術難度不大,成本也不算很高的產品,比如說,葡萄酒。
剛剛這些人沒有禮數的樣子,早就看在了翟雲眼中,現在總算找到因頭髮作起來,但見他臉色一冷,「怎麼,剛剛笑話東家時候那點勇氣呢,吃了兩天飽飯,人就變懶了是不是?信不信我今晚讓你們餓上一夜?」
洪過這次徵集百姓時候,特意關照了不止要男人,連女人都招募,若是一家來,也可以,大人小孩一起領糧食,最後,也是那西河縣令最害怕的,就是洪過將這次徵召勞役,與朝廷的賑災糧聯繫到一起,雖然不來的人也能領到一份口糧,但是,比起那份勉強能餓不死的口糧來,洪過這裏「保證吃飽」的口號,顯然更具。
見到那個大桶,洪過幾乎了,一開始他神神秘秘的吩咐,說這件東西一方面要很大,能裝許多葡萄才成,另外呢,還要足夠深,關於這個深度,他沒仔細解釋,按照本意是效仿法國農莊那種最最原始的方式,人站在半人多高的木盆里,用自身體重來擠碎葡萄,甚至讓果肉和果皮分離。現在韓思和-圖-書古顯然充分領會了洪過的意思,運來的是一個個碩大的呂風,也就是浴桶!
「威——武——」
洪過這裏熱火朝天的幹起來,哪裡還能不驚動石州的地方官,尤其是發現葡萄的地方,其實距離石州的州治也就是州城離石縣城並不很遠。
當即,燕剛命令手下人打起自己的刺史旗號,又讓府衙的運司押司孔目等官吏打起精神來,隨行的百多名土兵也走得利索些,笑話,刺史出巡怎麼能讓一個小小的縣令看輕了。
提起賺錢,洪過第一個就想到的是學著後世穿越文那樣,試著搞點科技創新的東西出來,他的心中有個龐大的計劃,而這項計劃需要投入無數的金錢,這些金錢背後應該是一個巨大的商業帝國,現在,河東的汾州,應該是他那座商業帝國的第一塊基石。
等了一陣,那個西河縣令幾乎要跪下了,燕剛這才緩聲道:「下面何人啊,本官石州刺史,不知貴官來自何方去往何處,因何在我石州滯留?」
這時的洪過整個下身的衫褲已經是濺上許多的葡萄汁,整個人看著多少有些狼狽。看在周圍百姓眼中,就更加惹人發笑了,很是有人捂著嘴在人群里偷著笑。
看著大家笑的差不多了,洪過指著人群里的男人,臉色不改的溫和道:「很好,你們也都學我剛才的樣子,統統下去。」
這兩人一個白臉一個紅臉,作好作歹的說起話來,終歸就是一個意思:想吃飯,就按照洪過安排的去幹活。
碰巧的是,洪過還在上學時候,曾經讀過幾篇關於如何自釀葡萄酒的短文,又在網上見過一段法國農莊釀造葡萄酒的視頻,這些都給了洪過以信心,雖然自知法國葡萄酒的釀造難度很大,但是自己釀出些沒有太邪乎味道的葡萄酒總是可以吧,畢竟在張浩那裡喝到的醇釀西域葡萄酒,可沒後世法國葡萄酒那樣美味。
這葡萄汁的發酵是個技術活,說實話洪過自己以前也看的不細,所以整個過程還要小心的觀察試驗,恰恰在這個時候,林鐘來報告說,有人上門攪鬧,看樣子是個州官刺史。
所以,石州刺史府在人群初一現身時,沒有馬上做出反應,直到來回的細作打聽清楚了,來的是一群百姓,竟然是在石州轄內大興土木看似要安家立戶,這下石州的刺史有些慌了,作為地方官,每年吏部的考評里,地方上戶口增長是最重要的一項,如果能增加治內人口達到一成的,就可以陞官一級,石州已經是上等州郡,他這刺史若要再升,就要進總管府作個同知或者是升入尚書省做個侍郎,可是,如果這戶口的增加,是靠著誘騙臨近州縣的百姓,那就不是陞官了,朝廷會狠狠處罰他。
強打笑臉,西河縣令湊上去幾步,小心地說道「回稟燕大人啊,下官,下官,做不得主啊,還請大人寬宥一二……」
隨著燕剛一句話,那些跟過來的石州刺史衙門大小https://m.hetubook.com.com官吏土兵,一起將西河縣令圍了起來,看樣子凶神惡煞的著實沒什麼好臉色,嘴裏竟是喊出了升堂時候念熟的話:
心中打定了主意,燕剛決意將那西河縣令攆走後,自己一定要立即派人霸住這片葡萄園子,派人伺候好了,明年運入西京燕京,可都是一筆進項,天下的讀書人都是為名利才出來做官的,有誰會嫌自己的腰包更鼓呢。
想通了這些,農人們不再畏懼,也一個個學著洪過的樣子換上了短衫,燙過腳后跳進了大浴桶之中,上上下下的跳動著有如一群山上跑下來的馬猴子。
男人下去採摘葡萄,女人和孩子就在空地分揀,將爛掉的和葡萄葉子通通扔掉,另外將葡萄的梗也摘下來扔掉,一粒粒的葡萄裝入一個大桶里。
浴桶中間最大的那個,洪過看著十分的面熟,何止是面熟,簡直是越看越篤定,好似就在那個浴桶裏面,他曾經與周家的那個女人,作過一些最愛做的事情。靠的,韓思古怕是把整個汾州都搜刮乾淨了吧,居然連節度使府邸的器具都拿來了。
這副裝扮著實嚇到了在場每一個人,倒不是說這些大姑娘小媳婦的害羞或者怕被人罵不守婦道,所謂「餓死事小失節事大」的言論,在這個時代還沒出現呢,更不要說流行起來,只是剛剛還是一身儒衫風采飄飄溫文儒雅的俊俏書生,轉眼就換了這麼不倫不類的衣裳,讓大家著實無法接受。
一開始,那石州的刺史聽說有數千人,在州城東面百里聚集,似有不軌,當時幾乎嚇得堆在地上,他倒不是怕什麼民亂,石州已經靠近了西夏地方,正是金國重兵布防的所在,石州本身的土兵之勇銳也是大大有名的,可是,如果那些人是朝廷的官軍呢?自己的屁股上到底乾淨不幹凈,石州刺史自己心裏跟明鏡似的,如果是朝廷派來武力罷免他的官軍,豈不是說明,他的下場比那汾州的郭安國好不到哪裡去?
踩在一堆葡萄粒上,倒不至於站不穩,只是這種感覺著實很怪異,腳下稍微一動,身子似乎就左右搖擺起來,他急忙伸手去扶住浴桶,這個動作就好像是笨拙的熊瞎子在林子里晃,看的在場所有人一陣會心的輕笑。既然站不穩,索就跳起來么,晃動了幾下的洪過拋開其他雜念,嘴裏喊著「一二三,三二一,一二三四五六七,七六五四三二一」,身子在浴桶里歡快的跳動起來,方才身子還因為衣裳過於單薄而感覺有些冷颼颼的,這跳了一陣后,竟然頭上漸漸冒汗,身體也由里向外發散出熱氣,臉色更是變得紅撲撲的。
吃飯和被人笑話,兩者之間的取捨很容易,再說了,剛剛那位天上星宿老爺不也跳進木桶了么,還被大家笑了好一陣,都是平時幹活下地的莊稼漢子,還能比讀大書的文曲星老爺更金貴?反正都是出勞役給官府幹活,老爺讓做什麼就去做吧。
https://www•hetubook•com.com待他把話說完,燕剛立時打斷了:「唉呦,竟然貴明府,原來我今日走的遠了,已經到了貴縣轄內,造次造次,我這就讓那些個不開眼的東西滾回去。」
這石州刺史來的剛好,西河縣令恰好押著一個車隊到達了山谷,按照洪過的要求,這次運來的都是碩大的花缸,至於洪過特別要求的木桶,西河縣令小意的稟報給洪過說,韓思古正在親自督造那些木桶,不日就會送來。
洪過不管這些,徑直走到了浴桶前,脫下草鞋后看看剛才用熱水燙過的腳丫子,猶豫下,終於皺著眉頭,在「不明的圍觀群眾」的注視中,跳進了浴桶內。
李光宗是個有大才的人,被安排去搭理這些瑣事著實有些屈才了,這些洪過心裏都明白,即便如此,當絡繹不絕的人流不斷湧來,還伴隨著大大小小的馬車騾車甚至是驢車,運來了一應建屋蓋房需要的物資與工具,以及鐵鍋鐵盆這些生活用具的時候,洪過還是嘆為觀止,這些東西要準備齊全不難,不過,僅僅在十日內就採買齊整並安排上路,這就看出了李光宗的才華了。
一想到這裏,石州的刺史立時下令備馬,他要趕快去將這件事調查清楚。
這時,突然聽見人群外響起了一個懶洋洋的聲音:
「唉呦,」燕剛尖著嗓子叫起來,「貴縣貴明府,你這是折殺我啊,這裏可是西河縣轄境,怎麼你一個堂堂西河縣令,竟然還做不得主了?」他突然將臉一板,冷冷道:「你都做不得主,就去把能做得了主那個人給本官喊過來。」
擠進了人群,翟雲一下傻眼了,原來自家的東家就像是個跳馬猴子一樣,在浴桶了上下跳動,不時的還能濺起幾滴汁液來。雖然是被人好像看猴戲一樣圍觀,似乎洪過並沒有什麼覺悟,依然是笑嘻嘻的喊著號子在那裡跳動著。
在所有人奇怪的目光中,洪過一路小跑溜回了自己的住處,當他再次出現的時候,眾人一時傻了眼,原來洪過換上了一身平時農人下田伺候莊稼時候穿的短衫,已經是深秋季節,腳上竟然踩著一雙草鞋。
「唉呦,這是誰啊,好大的威風,不用喊,我自己來了。」
洪過停下身子,伸手抹了一把頭上的汗水,將一口氣喘勻后,不忙著回答翟雲,先是低頭看看腳下的葡萄,經過他這麼一會功夫的踩踏,著實有很多葡萄被踩碎擠出汁液來,腳下有些好似踩著碎石子的感覺,就是葡萄的核,用腳丫子翻動下葡萄汁,洪過大笑著爬出了浴桶。
翟雲本來是負責督造房屋,誰想到空場上的人圍得越來越多,好像有什麼很有意思的事情似的,連他這邊幹活的人都放慢了速度,不時的轉頭瞧兩眼。翟雲自是不會滿意這種進度,催促了幾次后,自己走去那群圍觀的人群,很顯然,這裏的事情不僅僅是耽誤了他那邊的進度,就連這邊分揀葡萄的人都來圍觀了,又要如何去完成洪東家的差事?
和圖書西河縣令心中發苦,他與石州乃是鄰居,石州這位燕大人怎麼可能沒聽說過,那可是俗稱燕剛燕瘋子的主,正所謂是:見錢就發瘋,摟錢不要命,河東燕瘋子是也。今天遇到這個主,怕是不好答對。
既然物資人手都齊備,洪過也不客氣,立即指派起來,一面在山谷里搭建木屋,一面趕快去搶收野生葡萄。採摘不是什麼難事,幾百人背著背簍在葡萄地里走上一圈,就會帶回來滿滿騰騰的一筐葡萄來,天幸,這河東地方天氣稍冷,葡萄成熟的季節晚些,爛掉的不算很多,很快就堆成了小山般的一堆。
每次喝酒,洪過就會想起後世的小燒,只可惜,他是個文科生,對如何蒸餾法提純白酒一點不懂,即便他明白,他也不認為高濃度的烈酒就一定會風靡整個市場,就好像後世的啤酒一樣擁有巨大市場的道理一樣,不是人人都追求烈酒的,有些人喝酒只是為了體會那種微醺的感覺,而不是為了真正醉倒,不過烈酒將會在軍隊中找到巨大的市場潛力,這個倒是一個贏利點。
拍拍腦袋,洪過努力不去這些浴桶的出處,指揮著女人們將摘好的葡萄粒,倒入一個個清洗乾淨的浴桶中。眼見著一個浴桶裝了將近一半的葡萄,他急忙喝止住。
洪過滿意的點點頭,才剛剛五六天功夫,整個山谷就初具規模,那些野生葡萄也是基本採摘完畢,正在緊張的分揀,等待那些漢子努力踩爛踩碎,現在這些花缸運來的正好,恰好可以立即裝進葡萄汁開始發酵了。
在天王寨找到那壇天然自釀葡萄酒的時候,洪過就猛然意識到,這河東應該出產葡萄,所以他立即將林鐘等人打發了出去,同時他還給李光宗支派好活計,一旦林鐘那邊有結果,他就會立即趕去搶收葡萄。
洪過第一次感覺,當初帶上韓思古逃命,是自己撿到寶了。
來到這個時代以後,洪過也算是喝過不少的酒了,但是他對這個時代的人在喝酒時候,向酒中添加各種各樣東西的喜好,一直是敬謝不敏的。就比如前次在張浩家喝到的酒,竟然是塞了不少中藥進去。如果僅僅是中藥泡酒也還好,畢竟後世中國同樣喜歡喝藥酒,可如果是將中藥磨成粉末勾兌出的酒呢?
見到翟雲作惡人,洪過連忙笑著出來打趣:「其實也沒什麼,這天氣有些涼了,大家跳跳蹦蹦也能身上熱乎點,省了整日里去烤火吧。對了,等下跳進去前,都用熱水燙燙腳,別讓腳丫子上的味道熏了這些葡萄。」
圍觀的農人們哪裡見過這個,看到洪過如此歡快的就像在跳舞似的,嘴裏還喊著什麼一二的,就這樣在浴桶里上下跳躍一刻不停的,別說那些個大姑娘小媳婦老婦人的,就是來回送葡萄的男人們也傻呵呵的圍過來。
洪過需要錢,短期看有那批茶貨換來的錢財支撐,或許一時半刻不會有問題,但是洪過要為自己規劃未來的發展,既然出逃南宋的希望越來越渺茫,他就要負擔hetubook.com.com起上百號手下的人吃馬嚼,每年下來怕是沒個萬把貫根本不夠,那批茶貨又能支撐多久,難道要洪過自己開山立櫃去當強盜?
那些圍觀的都是村裡的農人,平日里見到個裡長保正就是天大的事了,這一次來到這處荒蕪人跡的所在,竟是七品大老爺縣尊大人跟隨來的,放在平時那是想都不敢想的。誰想到,縣尊大老爺見了洪過竟然還要客客氣氣的,這些個農人都在心裏嘀咕著,也不知道洪過到底是個什麼身份,明明就是個連功名都沒有的白衣百姓么,怎的縣令大老爺到了洪過面前還要畢恭畢敬的,很是有些心思靈動的人猜測著,洪過不是哪個貴人家的公子哥,怕就是馬上要高中的大人物,到時候天榜發下來,立即就是個天大的官。
西河縣令總算是等到了燕剛說話,忙回話說自己是西河縣令。
燕剛等了一陣子,就見一個身穿緋紅色芝麻羅官衣,腰間帶著紅鞓烏犀帶的七品官慌裡慌張的走來。他立時仰頭擺起架子,待到那個官來到近前,低聲下氣的躬身施禮也只裝作沒聽見,眼角斜斜瞟著那個官,就見那個七品官額頭臉上滿是汗流,神情更加慌張,燕剛心中篤定,今日的事情怕是成功一半了。
說實話,洪過這個時候真沒把個五品刺史放在眼裡,不過他手底下沒有官面上的人,他可以不怕官,不意味著手下這些人也不怕,所以他對那西河縣令努努嘴,示意這個傢伙去應付下,而洪過自己,則要留在山谷里親自盯著葡萄汁的裝缸和儲藏,為發酵作準備。
翟雲連忙跑去拉住了洪過:「東,東家,你這是咋了?」
燕刺史趕到了地方時候,遠遠望見好大一片的葡萄園,燕剛一下愣住了,他在石州作刺史也有兩年多了,竟然不知道治下有如何巨大的一片景緻,真的是讓他著實有些惱怒,那些手下都是吃乾飯的,這麼一片葡萄林子,若是能每年採摘,至少能給自己增加幾百貫的進項吧。「他娘的,我說的么,那西河縣令為什麼會帶人過來,也是他娘的無利不起早的主,可是,他的手是不是伸的太長了,竟然撈到我石州治下了,簡直是無法無天了」。
這下子,周圍的人們笑不出來了,讓他們看猴戲可以,可要他們學著猴子去表演,相信很多人都一時無法接受。
不過,這一切也讓石州這位燕剛燕刺史心裏一塊石頭落了地,一個小小的縣令,憑自己堂堂正五品的上郡刺史,還不把他吃的死死的。
走在半路,有人向這位石州刺史回報,竟然在那群百姓中看到了幾個穿著官衣的人物,有縣衙的各班捕快衙役,甚至還看到了穿著七品服飾的官員。這下石州刺史更迷糊了,七品服飾,想來只有是汾州的西河縣的縣令了,可是那個縣令剛剛保住腦袋,怎麼會幹出私離治所,慫恿治下百姓流亡的糊塗事來?要知道,這兩個罪名只要參上去,那個西河縣令輕則被罰俸降級,重了是要丟官被捕拿下獄問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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