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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伐

作者:血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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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 遷燕京 第135章 旅途

第三部 遷燕京

第135章 旅途

「也好。」余彬甫早等這句話了,不等說完,就急忙舉杯。
說完,一群如狼似虎的女真兵衝進去,將洪過手臂反剪在背後,直接推出了客店,到了外面,洪過才發現,敢情自己帶來的人,一早被人捆的好像過年待宰的肥豬一樣,滿臉無奈的看著洪過被人抬走。
那個人自我介紹后,洪過詫異的反問:「姓余?表字彬甫?你……」不用低頭,洪過就注意到了余書生腰間的麻布束腰,「你竟然還在服孝?」這下洪過更吃驚了,他沒想到,這個宋國使團里還真是什麼人都有,連個沒脫下孝服的人都能拉進來。
完顏亨微微皺眉,他讀過史書,那秦始皇焚書坑儒,手無縛雞之力的儒生們,在編寫史書時候終於得到機會,可沒給嬴政半點好話,不過,誰也不能掩飾,嬴政一朝沒有殺過任何一個破六國的功臣,從那以後,漢魏晉乃至隋唐,這種君臣想得的事再沒出現過,所謂狡兔死走狗烹,現在,終於輪到他完顏亨了……想到這裏,明明是溫暖如春的書房內,完顏亨卻感覺身上一冷。
洪過笑意更濃了:「不然又能如何?郭安國的死已成定局,他的家眷不成罪犯的眷屬已經開恩了,還能指望郭家翻身么?用這麼一群廢物,換來張大人堂堂三品堂官的告身,我還感覺自己虧了呢。」
「哥哥何不嘗嘗呢?」洪過笑呵呵的道。
「嗯?」
余彬甫還在守孝,不能去盡情領略昔日故都的驚艷之處,洪過呢,也是不願在一群宋朝官員面前,落下個尋花問柳的印象,兩人一拍即合,索性去了汴梁城裡的酒樓,要了一個臨窗的雅間,一邊品嘗特色的菜肴,一邊舉杯小酌。
一個身形坐在火盆旁,全身包裹在皮裘中,讓人看不出頭臉來,僅僅看到身上的皮裘質地極好,用的是女真人最喜歡的銀鼠皮一塊塊綴成,這樣一件皮裘,放在上京城裡,坐地起價能賣到數十貫。
見到了完顏亨,洪過乾笑幾聲:「洪過來的匆忙,未及拜望王爺,竟然驚擾了王爺,罪過罪過……」
完顏亨不是傻子,他舉一反三的立刻明白了洪過背後的意思,秉德烏帶唐括辯,這三個人為什麼會落得今日下場,還不是當初在完顏亮登基後過于攬權,被皇帝所忌之後,才遠遠打發掉。那麼,下一個是誰,會不會就是在上京之變中最大的功臣,他韓王完顏亨?
余彬甫微笑著道:「不知年兄貴姓?」
「你在上京那般跋扈,得罪人無數,也是為了明哲保身?」完顏亨沉聲道。
正好行到了汴梁城,這座北宋的故都,雖說沒了以往的威嚴與氣勢,仍舊是幾十萬人口的大城,繁華自是不必說,城中更有自後周時代就傳下來的老店,自然成了使團成員們欣然前往的所在。
貴人似乎習慣了後來那人的風格,低聲道:「那個小子這次隨使團去南面,不如在路上找https://www.hetubook.com.com個機會殺掉他,也算是幫助完顏秉德大人報仇了。」
「不回去就不回去唄,反正要遷都的。」洪過嘀咕一聲,抬頭瞧見完顏亨滿臉怒色,連忙止住了話頭,他腦中忽然一亮:現在的完顏亨怕是再也不肯對自己翻臉了。為什麼?就因為完顏亨是上了自己的賊船,滿身張嘴也說不清,上京城裡怕是沒一個人能相信,洪過敲詐勒索的推銷背後,沒有完顏亨的影子,同樣的,大家都以為,洪過那金山銀山上,至少會有一半進了完顏亨的腰包,兩個人是捆在一起的螞蚱,誰也別想單獨跑。
一屁股坐在了完顏亨書桌后的靠背椅上,洪過懶洋洋的道:「若論君臣相得,誰能比得過那千古一帝秦嬴政,即便是在嬴政手下,王翦統帥六十萬大軍伐楚,還不斷索要田產美宅,伐楚的半路上,嬴政還要把年輕貌美的女兒,嫁給王翦那六十歲老頭子,為什麼?」
後來的人沒有馬上說話,思索了一會,才慢慢道:「那個小子不過是迪古乃面前的一條狗,是迪古乃放出來咬人的瘋狗,而且沒有什麼自知之明,現在迪古乃厭倦了他到處狂吠,想這個機會處置掉,哼哼,這個時候我們恰恰不要那個小子去死,我們要他活著,要他繼續到處咬人,咬到滿朝上下都以為是迪古乃在他背後指使,讓迪古乃人心盡喪,那個時候,就是我等奮起的時候。」
「惡賊,今日來取你狗命!」
什麼?完顏亮的意思,竟然是讓自己溜走?洪過心裏掀起滔天巨,這麼說來,完顏亮真的想放棄自己了?他遲疑了很久,才無力的道:「真的,不能回來了?」
說完,洪過有些失意的走出了完顏亨的書房。
完顏亨點點頭,沒有繼續問下去,洪過既然已經想的清楚,就應該已經有了對策,他犯不著多問下去,他關心的是另外一件事:「你這次去南面,真的還要回來?」
洪過笑盈盈的望著張汝霖:「為什麼?太簡單了,這是用郭安國一家老少換來的。」
「你都走了,大金國犯得著為難一個女人么?」完顏亨不屑的道。
看著洪過老實了,完顏亨這才繞著他走了幾圈,頗是有些無奈的道:「你在上京折騰就折騰了,就算弄出金山銀山我都不在乎,可是,可是,為什麼你要往我的王府里搬?搞到現在,我是連上京都不敢回去了,害怕被叔伯弟兄們活活用唾沫淹死。」
洪過有些頹唐的癱坐在椅子上:「真的要走,可是我母親……」
「葡萄酒?」余彬甫也是個識貨的人,第一眼就認出來,仔細聞聞,立時眉毛一挑,「竟是西域葡萄酒,希奇,金國還有這等佳釀,好像比我們宋國的葡萄酒都要強上幾分。」
想象中應該是大忙人的完顏亨,這時卻一身便裝的坐在書房裡,冷眼看著洪過被人摜和-圖-書在地上。
誰知道,後來那人用低沉的聲音道:「沒事,你坐下吧,我坐在這邊就好。」說著,他在屋子的角落中找個地方坐下來,那裡正是屋內陰影最重的地方,只能看到他隱隱約約的輪廓,不要說面目,就算是身形都看的不清晰。
洪過第一次注意到這個宋國異類的時候,正是那人主動過來搭話,那人身量極高,洪過已經是將近一米八的個頭了,站在那人身前怕是還要矮上幾寸,洪過暗自咋舌,怕是要有將近兩米了吧,可惜了,那人身材高大魁梧,像極了一名武將,偏偏身上套著儒衫,有些不倫不類的感覺。
見到那個做工精緻的木匣,余彬甫愣住了。洪過不去管他,只管打開木匣,取出精美的琉璃瓶,然後用刀挑開木塞,又拿出兩支白瓷小杯,將猩紅的酒液倒入杯中。
喝上幾口,洪過就頓住了酒杯,余彬甫看著洪過的表情,笑道:「怎麼,這酒,改之喝著不滿意?這眉壽酒可是當年豐樂樓的極品,若非今日改之慷慨,愚兄怕是今生今世都無緣品嘗。」
知道自己在上京所作所為瞞不過完顏亨,洪過尷尬的笑笑:「哪敢哪敢,洪過借天大的膽子,怎麼也不敢在王爺面前逞能不是,不過,王爺是否知道另外兩位大人的隱私,那盧尚書和烏帶大人……」
「咦?」洪過更加奇怪了,上來就找人喝酒,這個余彬甫還真是奇怪了,不過,喝酒他還真不怕誰,況且,他這次出使有公費旅遊加上流放的性質,心理上沒有半點負擔了,自然樂得與這個高個子怪人親近。
好像貓抓的心思,讓余彬甫著急了許久,直到劉明鏡抱著一個漂亮的木匣走進來。
看著洪過神神秘秘的樣子,余彬甫問了幾次,都被洪過笑著搪塞過去,越是如此,那余彬甫越是感覺好奇,他幾乎可以肯定,洪過是派人取好酒,可是,洪過據說都是第一次來汴京,又怎麼會知道汴京城哪裡有好酒呢?
這個兩個宋朝的官雖然進退得體,但是洪過無論怎麼看,都感覺兩個人身上有一股子唯唯諾諾的氣質,也是,能在秦檜執政的時代留下來的,也只能屈膝在權相的淫|威之下。或許是出於心理上的反感,洪過對這兩個宋朝的官並不是很喜歡,無形中也就與宋朝使團保持了一種若即若離的關係。
「啊?」洪過愣住了,不知完顏亨這話的意思。
完顏亨不敢確定的道:「不知道,不過,這樣的機會可不是常人隨便會有的。」
貴人點頭應是,忽然想起一件事,道:「那迪古乃年後就要遷都燕京,這件事……」
屋子的門窗被緊緊關閉,同時還蒙上了厚厚的皮毛,不要說光影,就連屋內的空氣都流不出去,一個火盆擺在正中,木炭發出的點點光影成了屋子內唯一的光源。即便是有爐火映照,屋子大部還是籠罩在一片黑暗之中,而且火盆燃起的和-圖-書煙氣無法散出,讓屋裡的空氣略嫌憋悶。
聽到完顏亨冷冷的鼻音,洪過的聲音漸漸小了下去。
「做官么?」洪過輕蔑的冷笑,現在秦檜都還沒死,整個南宋處在秦檜恐怖統治下,政治氣氛極度壓抑,自己老子洪皓,因為看不慣秦檜的作為就被貶官。以自己現在跳脫的性子還有滿腔的熱情,回去了南宋還不被整死,要想等到秦檜掛了再號召北伐,那要蹉跎多久的歲月?
想通了這些,洪過突然跳起來,恬著笑臉對完顏亨道:「王爺,洪過這是替王爺避禍呢,為何王爺不來酬謝,反而這樣粗暴的對我啊?」
將所有物事收拾好,洪過緊急抽調了二十個人與自己隨行,到這個時候,他才注意到,使團里竟然還有另外一伙人,原來,耶律元宜的使團不僅要出使,還陪著宋國的賀正旦使者一起回去宋朝,自然,在金國使團中間就多了一夥宋朝官員。
看著洪過發傻的樣子,完顏亨無奈的搖搖頭:「大金國規矩,是凡宋國使者被扣押者,不在金國為官的,絕不放回宋朝。當初你那老子就堅決不肯做官,結果被扣了十幾年。現在皇帝竟然欽點了你可以隨從使團去宋朝,那是給你機會呢,你完全可以一走了之,反正又不是正副使臣,走脫一個隨從,沒人會真箇關心的。」
為了自家老子還有自己,張汝霖這一個月來上下活動,可無論他找到誰,最後得到的結果都是「愛莫能助」,甚至於,完顏亨那樣的竟是連見都不肯見。這種境遇,讓張汝霖一時間感覺前途渺茫了。就在這個時候,朝廷突然發下來的詔書,不啻于久旱的甘露,讓張家上下欣喜若狂,雖然事後有無數人站出來,向張浩表示那是自己的功勞,那張浩是什麼人,託了幾層門子,終於打聽出來,原來手尾此事的竟然是那個書生洪過。
既然被完顏亨發現了,洪過等人自然不必再住客店,都總管府上總是能騰出客房安置他們。又等了數日,那耶律元宜帶領的使團,終於來到了燕京。
忽然,洪過冷冷的道:「王爺,這秉德,烏帶,唐括辯的下場如何?」
這句話將完顏亨也問得愣住了,「那個,應該會有趙構的詔書安置你吧,雖然,你父親,好像現在被貶官了,不過,那趙構對你父親還是很看重的,你回去了宋朝,應該會有個官位什麼的……」
聽到自己主子語氣中帶著些許不滿,奴申立即單膝跪在地上:「奴申領命。」
這可好,喝了兩口眉壽酒,就把兩人之間關係拉近了,都成了「愚兄」,洪過心裏大是肉疼,早知道這麼一瓶沒什麼滋味的東西,竟然要價近幾十貫,老子打死都不會裝那個大頭凱子,唉,貴就罷了,如果好喝也成啊,偏偏這個什麼眉壽酒,真的不大合他的口味。
雖然心裏鄙夷那余彬甫是個貪杯好喝的人,洪過還是左思右想,忽然靈光和-圖-書一現,立即吩咐人劉明鏡回去取東西。
那個貴人點頭立即出去屋子。過了一陣,又一個人走進來,對著隱在黑暗的人道:「他走了。」然後,這人遲疑下,才開口道:「大人,那個小子這次去南面,正是為秉德大人報仇的好機會……」
這使團之中不見得都是官,也有些小吏和隨從,無論金宋都是一樣,但是,像洪過這樣不是吏員,更不是做體力活的隨從,身上穿著一襲儒衫的異類,就是非常少見了,偏偏,在宋國使團里,也有這麼個人物。
現在洪過明明白白的告訴張汝霖,他是在還張浩的人情,這個認知讓張汝霖也不知是應該高興還是沮喪。呆坐了好一陣,抬起頭,卻見洪過已經離開不見了。
那阿魯帶也不說話,指著洪過喝令:「就是他,帶走,王爺要親自審訊。」
後來的人擺擺手:「這件事你不必管了,你現在只管做好你的差事,遷都遷都,嘿嘿,我讓他好看。」似乎感覺自己有些失言,後來那人立即換了話題:「你可以走了,不僅不要為難那個小子,還要找機會照顧他一下,讓他活蹦亂跳的回來。」
完顏亨一下愣住了,完顏秉德的下場自是不必說了,完顏烏帶和唐括辯雖然沒有丟了性命,可是,曾經高踞宰相之位,金國朝廷里權力排列第一第二的兩個人,現如今,一個在汴京路當個都總管,一個是燕京府的知府,都被從朝廷中樞里趕出來而且遠遠發配掉,不可謂不凄涼。
隱在黑暗的人一揚手打斷了奴申的話:「不用管他,這是你的任務。」
雖然是二月末,洪過還是計算錯了使團的行程,枯等數日也未見到使團,反是等來了阿魯帶。
門外響起腳步聲,房門被人打開,皮簾撩起,又走進一個人來。坐在火盆前的貴人急忙站起身,轉過頭去,已經看不清貴人的面目,就見他略顯殷勤的迎上一步,卻見後來那人揮手制止了他。貴人又試圖做到火盆另一邊,將自己剛剛的座位讓出來。
搖搖頭,張汝霖無奈的離開了客店,他明白,從這一刻起,張家與洪過,非敵非友,一切都看日後兩家的前途發展了。
年兄?洪過有些不大好意思了,余彬甫看著都是三十幾歲將近四十的人了,竟然這樣客氣,他急忙抱拳道:「不敢不敢,小弟姓洪,表字改之。」
兩國互派賀使本就是正常的外交活動,尤其是在宋朝這個特定時代,更是注重與各國交往,這次宋國的正使乃是禮部侍郎陳誠之,副使是個叫做錢愷的官。
那天,洪過正坐在房裡讀書喝茶,就聽房門砰的被人一腳踹看,心中吃驚下急忙去抓倭刀,卻見阿魯帶臉上掛著詭異的笑容,背著手走進來。
「洪改之?」余彬甫輕聲念了幾遍,方才笑道:「改之與某都是不隨流的人,不如你我親近親近?就是不知改之酒量如何?」
奴申沒有一絲喜色,反是謹慎的道:「和-圖-書可是,剛剛完顏……」
就在這時,突然房門被人一腳踹開,人影未到,聲音已經傳進來:
搖搖頭,洪過再不去想那些有的沒的,「算了,我回去好好想想,說不定,在宋國獃著不爽,我還要回來看看你這個王爺。」
看著洪過那副委屈的淚眼欲滴模樣,完顏亨幾乎要將隔夜飯吐乾淨,急忙轉過身去,「放屁,你小子把本王的聲名敗壞個臭夠,還指望老子謝你?老子不抽你……」
提到郭安國,張汝霖臉上立時縈繞起青氣,「洪改之真會算計,郭安國全家上下幾十口,就想這樣輕飄飄的揭過去么?」
「我?」洪過苦笑下,「我是另一碼事,有些事情,對你這樣宗室親王適用,可未必適合我這布衣百姓。」
「可是,我回去做什麼?」洪過突然問道。
「哼,」完顏亨冷笑一聲:「若非芷雅來信提到你,我還真不知道,大忙人洪改之已經到了燕京,竟然連個招呼都不打一個,怎麼,就沒想著,把你那些酸不酸甜不甜的玩意,拿到我這都總管府上兜售下?」
這迎來送往的又花費了數日時光,可是,這段時間洪過只覺著太短,原來,使團竟是隨行帶來好幾輛馬車的「行李」,據說都是韓王府芷雅郡主交代的,一定要親手交給洪過。洪過打開一看,登時明白了,芷雅已經知曉自己怕是不會再回來,竟然派人將他在上京搜羅的金銀全部運了過來。
一句話,將個張汝霖噎的沒詞,他是個極現實的人,今年要參加金國的科舉了,只要他老子的官位保住,他就能在科舉上高中,以他張家在朝廷里的勢力,張汝霖最低也能授個七品官,若是能進翰林學士院那樣清貴的地方,隨時隨地可以看到皇帝,日後自是仕途無量。
隱在黑影中的人忽然笑了,「呵呵,奴申,你想下手?我給你人手,你以為幾率大么?」
那個叫奴申的人遲疑下,「奴申願意去試試。」
洪過算是個異類,他雖然是金國使團成員,但是每次宋國使團停下遊覽,他都跟著去溜達一番,偏偏他又不是個有官身的人,自然會讓人看著有些古怪。偏偏洪過還是個沒有自覺的,周圍那些異樣的眼光全當沒看見,誰讓他沒來過這些地方,心裏的好奇心已經足以抵消掉那些酸溜溜的語言。
又等了幾日使團這才出發,等待送行那天,隊伍里突然多了好些人手,不禁令使團所有人為之側目,倒是作為金國正使的耶律元宜沒有吭聲,自然不會有人來聒噪。
「你還是這樣謹慎,」隱在黑暗中的人讚賞的道:「那好吧,我給你十個人,你去辦吧。」
從燕京出發,一路向南奔著河南的汴京而去,越向南走,路況越好,偏偏使團的腳程也是越來越慢,原因很簡單,那些南宋的使團成員,看到昔年故國土地,不禁感慨萬分,動不動就停下來吟詩論古發一番牢騷,搞得金國使團中不少人很是不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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