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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伐

作者:血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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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 遷燕京 第146章 小茶園

第三部 遷燕京

第146章 小茶園

這一點上,連游嘉都說不清楚,只是講,一開始他們還躲在一邊看幾個軍官和夥計打架,不料翟雲說了兩句話,就被指認是那幾個軍官的同夥,被一群護院圍著狂毆,饒是翟雲功夫好,也架不住十來個護院一起動手,最後被人捆的好像粽子一樣抬走了。
雖然失意,不過虞允文的老同學,洪過還是很熱情的邀請蘇威去喝酒,看看日頭已經接近正午,那蘇威索性去主簿那裡請了半日的假,臨出門,洪過問了蘇威同意后,又拉上了準備回家吃午飯的戶房押司林海濤。
果然,洪過暗道一聲:公私合謀,侵吞國有資產。敢情這種事不是後世特有,早在八百年前就有人幹了,看來古人智慧真的不能小覷。
如意號門前的幾個夥計,雖然面對一群五大三粗的官兵,也並不害怕,掛著完美的職業微笑迎了上去,沒說話先彎腰,剛要開口突然發現面前這人好像有些眼熟,不僅是眼熟,那個士兵臉上的青瘀還沒散去呢。見到這些夥計,那個士兵哪裡會有好臉色,登時一個大耳刮子就抽了過去。
如意號估計也是整條街上最大的鋪子了,裏面養了二三十個護院,聽到鋪子里聲音不對就沖了出來,只可惜,他們遇上的是一群職業軍人,或許他們昨天對付三兩個士兵軍官可以很威風,可是,一旦遇上成群結隊的職業軍人,在層出不窮的戰陣面前,這些個護院只有哀嚎著被人打的份,才一盞茶的功夫,地上就躺了七八個護院,而那些軍官士兵,也才僅僅一個人略微受傷。
這興州和興元府同在漢中,漢中自古就是川蜀門戶,獨擋了來自北方的威脅,取西川必取漢中,而川蜀又稱為江南的門戶,從四川順流而下就可以直達建康,也就是後世的南京,從而攻取整個江南。所以,吳家軍等同是拱衛了川蜀和南宋的大門,重要性可見一斑。
「還能為什麼,還不是因為那姓王的老貨,有個姑爺是興州殿前軍的軍官。」
暗自搖頭,洪過今日算是見識了什麼叫做跋扈,或許他在金國的行徑也能成為囂張跋扈,可是洪過手下的人卻不敢照搬照辦,到了四川,這吳家軍的囂張和跋扈已經可以公開欺凌官府,隱隱有了唐末藩鎮的影子,難怪南宋政府一直對吳家軍不大放心。
「唐無罪坐不久了。」洪過突然出聲道。
這時,吳璘任興州御前諸軍都統制,兼興州知州、利州西路安撫使,而吳家軍的大將楊政,任興元府御前諸軍都統制,兼興元知府、利州東路安撫使,兩人併為安撫使,所以洪過也分不清這些軍官到底是哪人的部屬,不過,無論是隸屬興元府還是興州,統統是吳家軍的部下,這一點沒有異議。
回到悅來老店,翟雲早已歸來,經過他講解,眾人才明白昨天的真相,說來也是巧了,那吳璘的手下有很多人都是陝西子弟,那翟進當年是京西第一將出身,翟家就是關中子弟,自然帶著m.hetubook•com.com陝西口音,所以翟雲以說話,就被當做是打架軍官的同夥,無緣無故的挨了一頓打不說,還被關了一晚上。
至於說那如意號,背後的東主就是蜀中四路制置使唐無罪,所以如意號出事後,才會有制置使司屬下的司法參軍親自帶隊解圍。唐無罪到任后與吳璘一直不和,不過手上無兵的唐無罪自然奈何吳璘不得,天知道這次發了什麼瘋,竟然將吳家軍的軍官給扣下了,最後偷雞不成,鬧得雞飛蛋打。
沒了熱鬧看,人群慢慢散去,洪過在身後不遠處遇上了虞允文,既然翟雲已經脫險,兩人就帶著手下人一起返回悅來老店。路上虞允文告訴他,那個參軍姓冷名軒,是蜀中四路制置使司的司法參軍,只可惜,這蜀中四路制置使司雖然名義上是蜀中的最高長官,但在行事時候多少還要看北面兩位統兵大將的眼色,那兩人自然就是分別在興州和興元府的吳璘與楊政了。
這些差役雖然手拿腰刀鐵鏈鐵尺,有人還抄著水火棍,只可惜,他們不比那些個護院強多少,雖然叫喊聲比誰都高,可進去了不到半盞茶的功夫,就被人扔了三四個出來,其餘的乾脆一鬨而散,用了比進去時候快幾倍的速度,就從店鋪里跑的一乾二淨。
已經是喝到半酣,洪過好奇的問起來,究竟是件什麼事情,才讓「蘇大哥」這樣難辦。
想想也是,這個茶園就好像農民手裡的土地,是茶戶賴以為生的根基,平常年月怎麼可能會有人想到出賣茶園或者土地呢,若是遇到大災大難還差不多。
「改之也是這樣認為?」虞允文並不驚訝,也確實如此,堂堂制置使大人的買賣鋪子,被一群軍官砸了搶了,竟然將這些軍官奈何不得,這等於是當著所有川中四路官民面前,狠狠抽了唐無罪的大耳刮子,只要唐無罪還要點臉子,怕是立即會上表請辭,遠遠躲開蜀中這地方。
「那個姓王的茶戶呢,抓了受賄的,行賄的也要抓捕吧,」洪過奇怪的道:「茶山是不是也要重新充公?」
正思量著,大街上又是一陣吵嚷,一群穿著皂衣的官差急嚯嚯的趕來,領頭的竟是一名朝廷官員,雖然只是一名八品,但在成都府治下,八品官可是比下面一個八品的縣令要威風多了。
怎麼回事?洪過游嘉林鐘彼此對視下,心中俱是一驚,難道是自己這邊的人,竟然強行闖過來了?不會吧,由虞允文領頭的隊伍,應該不至於如此不堪啊?
正狐疑的當口,就見人潮呼的向兩邊閃開,現出一條人衚衕,從中間氣勢洶洶的走出來一群官兵來。游嘉眼尖,一眼瞧見領頭帶路的兵卒,偷偷拉扯下洪過的衣襟,指著那士兵告訴洪過,這個人就是昨晚和游嘉關押在一起的人,游嘉走的時候順手幫助他逃了出去。
雖說是官辦企業,但是宋代的政治風氣開明,遠沒有後世明清那般的專制www.hetubook.com.com,所以錦院的產品不僅對朝廷納貢,還大量放入市場,為南宋朝廷獲得巨大的利益,因此,與後世相仿的,在錦院周圍就遍布了大大小小的錦緞織造作坊,和無數個販賣蜀錦的商號。
「提刑司怎麼說?」虞允文問道。
心裏想不明白原委,自然也就不好預料對方的說辭,是以,洪過走路時候顯得心事重重的,步履沉重的自然也走不快。誰知道,剛走出去四五步,就聽街市上一陣吵鬧聲,還有大姑娘小媳婦驚慌失措的叫喊聲,也有大人孩子的哭鬧聲,更有小販不住的叫罵聲。
即便是在後世見識過類似場面,早有心理準備的洪過也不禁被眼前的一切嚇了一跳,這裏就是錦緞的海洋,到處是掛著錦緞的桄子,到處是擺放著錦緞任人撫摸評判的攤子,到處是嘩啦嘩啦的織造聲,同時還夾雜著叫賣吃食飲料的小販,神色匆匆的商人,往來挑選的丫鬟小姐,各色的家丁僕役,鏢師護院,甚至還有一些官兵摻雜裏面,難怪這個地方被成都人自豪的稱為「錦城」。
到了井研縣后,洪過他們先去了縣衙的戶房,看著虞允文的面子,那戶房的押司幫助查看了最近往來的公事,最後無奈的搖搖頭,告訴他們沒有人想要發賣自家的茶園。
「如意號,東家,就是這裏。」游嘉領著洪過穿過無數商鋪,來到一個門臉極大的商號門前,「昨晚翟大哥就是在這裏被人打了,現在人還拘押在後院。」
「提刑司不管。」蘇威越來越無奈了。
洪過看了一陣,勉強分辨出來,這些個軍官都是宋軍中都頭、副都頭、十將、將虞候之類的下級軍官,只是不明白,這些人為什麼會來如意號鬧事。無論如何,這件事都應該屬於軍地矛盾,以這些軍官的軍職來看,只怕一會討不到好,要知道,這成都府的知府可是兼著蜀中四路制置使,統管軍民兩政,要收拾這樣一群低級軍官可太容易了。
洪過眼睛眯起,心中大致明了,一拉游嘉和林鐘,三個人就此躲進人群中,在一邊冷冷的旁觀。
翟雲被打了?洪過聽到后急忙走出去,結果看到的只是一個隨從,認得這個小子叫游嘉,身材雖然不健壯但是腦子靈活,辦起事情來總能動腦子用心眼。這時游嘉喝下一大口水,顧不得抹去下巴前襟的水漬,就急忙將打聽出來的原委說了清楚。
洪過洒脫的搖搖頭,「怕什麼,在縣衙查不到,我們還可以去下面一個一個村子問,實在不成,再去嘉定,到峨眉山去找,我就不信,找不到這麼個要賣茶園的人家……」
林海濤接過話頭道:
聽到這裏,洪過頓感一種熟悉的氣息撲面而來,靠,這種事,貌似八百年後也曾經轟轟烈烈的流行過一陣吧。不過他沒說話,依舊做出耐心傾聽的樣子。
心中計較著對方可能的說辭,又斟酌著自己要如何應對,洪過到現在還奇怪呢,翟雲怎麼可能被hetubook.com.com摻和進一場無聊的械鬥。要說天王寨出來的這些人,性子最沉穩的當數翟平,其次就是翟雲了,否則這個人也不會被其餘天王寨子弟推為首領,更不會洪過很快接納為心腹,平時辦事都要帶上,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難道說,有人在背後暗算?想到路上兩次莫名的劫殺,洪過霎時感覺背上微微潮濕。
「呃。」虞允文和洪過一起無語了,尤其是洪過,他還真沒想到,在宋代就有這種市場眼光了,不過,這個理由是不是有些牽強?這算不算是公然干涉司法?
「這事當時做下了也就算了,那幾處茶山荒了幾十年,也沒見誰能經營出點樣子,看到這次縣令大人一次性發賣出去,幫助縣衙多了一筆收入,縣衙上下誰都沒當回事。可是,去年那位周大爺離任走了,新來的這位封明府,不知聽了哪個傢伙的風聲,竟然將這個案子翻檢出來細查。這一查不要緊,竟然還真被他們查出毛病來,原來,那幾處茶山早就獲利非凡,均攤下來,每年出產的茶葉不少於十萬斤,放到世面上那就是一兩萬貫,他娘的,敢情這些年都被姓王的老貨給蒙了,多了不說,光是賦稅就少繳了四五千貫,還不算賣茶山時候的價錢,估計少的那個部分,也都是被姓王的和卡大人個分了。」
洪過輕輕的搖搖頭,這場鬥毆本就是來的沒名堂,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多等一會,正好看看這如意號背後的能量究竟有多大。
「為什麼?」虞允文話語中有些憤怒了,罪責如此明顯的一個案子,竟然鬧到無人抓捕案犯,這蜀中簡直是無法無天了。
那冷參軍聽后,臉上一陣紅白交替,終究沒有敢下令將這名跋扈的軍官抓起來,任由后出來的軍官施施然離開,在這些軍官中間,洪過看到了臉色有些不大好的翟雲。
原來,昨天翟雲出來挑選蜀錦,走到這座如意號的時候,摻和進一場爭吵中間,結果,不知怎得,帶著微微陝西口音的翟雲,竟然被牽扯進去,不單被人打了不說,還被蜂擁而來的夥計護院放倒在地,扔到了後院柴房。那游嘉也被放倒,只是他被另外安置,黎明時候趁著看守鬆懈,自己解開繩索偷溜出來報信。
這麼大的買賣,想來東主不是在成都極有身份的大商賈,就是背後有官面上的人在支應著,洪過心中對評理的希望已經不大了,得到了游嘉的肯定回答,洪過邁步向如意號走去,無論希望大小,總要試試,就算要動手,是不是也應該把話說明白。
在擁擠的人流中,車子速度異常緩慢,這令本就心裏焦急的洪過心中大感憂急,索性跳下馬車,帶著那游嘉林鐘步行先走。
虞允文一看那人,連連拍著額頭,直說是自己的罪過,接著給洪過介紹,原來這個名叫蘇威的人是他的老同學,只不過中途放棄了科舉,在家鄉也就是井研縣的縣衙作了一名書吏,十幾年下來作上了井研縣刑房的押司,也算是和_圖_書熬出了頭,接下來就是要望著主簿或者縣尉的位置,用蘇威的話來說,那是「指望不上嘍」。
可惜,有人看不得這些事,就見一個管事模樣的人,衝到那八品官面前,叉著腰氣急敗壞的叫喊著,那個八品官臉色異常難看,卻拿管事沒有辦法,只好一揮手,指揮著那群差役沖了進去。
這蜀錦從三國時代就大大有名,到了宋代更是冠絕南宋全境,為成都帶來了無數的商人以及專門織造蜀錦的織工,將數不清的錢財灑在成都城內,用後世的話來講,這蜀錦就是成都的拳頭產品,南宋朝廷設置的官辦錦院,就是整個成都的龍頭企業。
洪過他們三人面面相覷,雖然知道這些官兵會來打架,沒想到的是這些人竟然會砸店,這個事情就鬧大了,游嘉盤算一下,輕聲問是不是要趁亂進去搶人,反正事情都鬧到這個地步了,多他們一夥也不算多。
洪過這是來找場子救人的,按照虞允文法子的,先禮後兵,自己頭前過來看看有無私了的餘地,要是商鋪不肯放人,說不得,亮出身份先把人搶出來,然後去成都府說理吧,誰讓洪過現在是金國使團的隨員呢,誰家買賣攤上他,都只能自認倒霉。
「無妄之災,無妄之災。」洪過聽了哭笑不得,只有連連搖頭的份。
這下,那個八品官也沒轍,他總不能自己衝上去吧,再者說,就算他上去了,能比那些差役強么?幸好,這個官也算有膽氣,撩起下擺跨過地上哀嚎的身子,大步走到了如意號門前,指著屋內大聲斥責:「你們這等兵痞無賴,現在的行徑與盜匪何異,再不停手,等下大兵合圍,定叫你們粉身碎骨。」
夥計哀嚎一聲,吃了這般大力的一擊,竟然被打得原地轉了三圈,這才面前站住腳。
這座如意號足足三層的高樓,不單是整條街市,即便是這座城中之城的錦城裡,也是鶴立雞群了,看著人流如織的商鋪,還有門前不停彎腰行禮的夥計,洪過頭也不回地問道:「你確定翟雲就在後院?」
聽到蘇威抱怨,那邊的林海濤接過話頭,他知道這件事,實際上,這件事的源頭還在他的戶房,「一開始不是什麼大事,井研縣內有幾處茶山,早幾十年斷斷續歸屬了縣衙所有,到了上任縣令大人的時候,那位周大人認為官府管理這些茶山,既費人力錢財,又收益不高,所以決定招募縣內百姓管理,茶山算官府一半的股,百姓一半股,每年的稅賦扣除后,兩家分攤利潤。又過了兩年,縣衙看那幾處茶山的收益實在很低,乾脆允許幾個主持茶山的百姓出錢,將茶山買下來歸屬他們個人所有。」
又喝上幾杯,問起最近的煩心事,不等別人說話,蘇威先是嘆口氣,原來,他最近遇上一件煩心的官司,一個處置不好,怕是就會被縣令訓斥,搞不好還會丟了現在的職司,那樣一來,十幾年的辛苦就算是付之東流。
就好像開始的命令一樣,見到這名士兵動手,那些個軍和*圖*書官士兵一齊衝上來,三拳兩腳放翻了門前的夥計,然後一股腦衝進如意號,過了僅僅半分鐘光景,就聽商鋪裏面驚叫聲連連,然後一群穿著不凡的女人婆子跑了出來,這時候,裏面傳來陣陣慘叫和破碎聲,而後就見從二樓的窗欞子里,扔出來大匹大匹上好的錦緞子。
只可惜,往日威風的八品官,見到這些打架的軍官,竟是沒敢多說話,僅僅吆喝著將如意號圍住,說是不容一人走脫,不僅是洪過,圍觀的所有人都能看得出來,這個官是不想進去與那些大兵打對台。
鬧事的都離開,管事的自然也沒臉繼續待下去,那冷參軍望著軍官們大搖大擺的消失在人群中間,滿臉憤恨的跺跺腳,誰知那個管事模樣的人還在他面前聒噪,冷參軍氣憤下也顧不得太多,啪的一個大耳刮子抽上去,然後帶領早已爬起來重新變得龍精虎猛的差役離開。
「抓了,」蘇威無力的道:「姓周的還在當官,跑得了他么,直接在那邊任上捕的,聽說從他家裡抄出好幾張五千貫的飛票,他的仕途算是徹底完了。」
經過這次風波,洪過等人這才打道出了成都府,一路向南趕往隆州。隆州的州治在仁壽縣,也就是後世的四川仁壽,過了仁壽一直向南,到了井研縣南面,與嘉定府交界的地方,已經是四川盆地邊緣,開始逐漸出現大面積的山地,同時有茶山出現。
兩人失望的告別了那押司,從縣衙戶房走出來,虞允文臉上帶著歉意的表情:「改之,哥哥又讓你失望了。」
「唉,」林海濤長嘆一聲:「那成都的合同場和茶馬司衙門,知會了轉運使司行文下來不許退還茶山,說是這座茶山以前都是經營不善,這一次由私人經營后,出產的茶葉數量不少,他們怕茶山重新回到縣衙手裡,減少了茶葉供應量,引起茶葉的市價上浮。」
這些軍官似乎砸夠了,有一人站出來冷笑道:「冷大人,我敬你是制置使司的司法參軍,只不過,那些嚇唬小孩子的話就不要再說了吧,什麼大兵合圍,你們成都府敢么,哈哈,今天這事有理沒理我們都做下了,你要打官司,就去找我家指揮大人,要不,找我家使帥大人也不是不可以,哈哈。」
正說話,突然從側後傳來一聲招呼,一個穿著押司服飾的中年人幾步趕過來,一把拉住虞允文的手,笑著道:「彬甫太不夠意思了,來井研都不知會哥哥一聲,難道是怕哥哥破費給你接風么?」
「咦,這不是彬甫么?」
虞允文縐縐眉,奇怪的道:「這種蛀蟲,為什麼不抓?」
四個人在縣中最好的酒樓開個雅間,布置上酒菜便開始推杯換盞起來,敘舊敘舊,自然是說說舊事,問問前程,大家說說平日生活力的瑣事。酒桌上的事情都差不多,那林海濤本來還是公事公辦的對待與虞允文和洪過,現在到了酒桌上,很快就稱呼起虞允文為哥哥,叫洪過自是老弟。
所謂押司,就是這戶房的主管,下面的書吏叫做貼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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