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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爭鋒

作者:誤道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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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造化殘玉衍天機 第六十七章 靈樞飛宮 三泊戰起

第二卷 造化殘玉衍天機

第六十七章 靈樞飛宮 三泊戰起

放眼掃去,旁側那些玄光境修士也一臉理所當然,都以為這是合情合理的。
他雖然看似說得嚴厲,可是神色中非但並無責罵之意,似乎還頗為認同,那名修士點點頭,又坐正了身體。
范長青坐在飛宮主殿上位正中,兩側一排金銅大柱下,分左右各自共坐著十名玄光修士,殿外還站著兩百多名明氣境弟子。
「我們這裏,哪一個人不是跟隨范師兄打生打死,從血戰中滾爬出來的?這小兒憑什麼來此?」
這名明氣期弟子拿起玉牌,受命離去,到了殿外,一揮手,百多名明氣弟子紛紛架起飛舟沖了下去,約莫半個時辰之後,此人便又帶了那枚玉牌回來。
八日後,成王峰。
倒是很巧,張衍便是站在范長青左手上位,與那名任師兄遙遙相對,後者不免皺了皺眉,露出一絲不悅之色,但是卻沒有說什麼,只是冷哼一聲。
范長青笑著招呼,道:「來來來,師弟來我這邊坐。」
「真傳弟子,哼,那群坐享其成之輩,怕是與妖修從沒動過手吧?」
那些明氣期弟子殺伐時,均是以飛劍攻敵,法旗護身,只是連番大戰下來,法器都是損折了不少。
每一塊牌符中有五百條精血,證明斬殺過五百妖修,拿回去交到功德院上,便是一小功。
范長青抬手扔下一枚玉牌,冷聲道:「剿了!」
見人已到齊,范長青坐回主位,從袖中一塊禁制牌符,只一驅動,這座星樞飛宮隆隆一震,便衝破雲氣,往北方三泊地界上雄飛而去。
這星樞飛宮和圖書起了禁制之後,便是元嬰修士也奈何不得,于殺陣中進退自如,可謂一件攻伐利器。
不管下面如何,范長青坐在殿上高台處卻是不說話,只是閉目養神,待到正午時分,他突然一睜眼睛,閃出一道亮芒,他臉上露出笑意,雙袖一擺,站起身道:「張師弟來了。」
在碧血潭最外側的那些妖怪,在妖修中被稱為「野族」,因為碧血譚有妖王坐鎮,這裏又靈氣充沛,所以每年都會有大量的妖怪依附過來聚居。
此次圍剿三泊,師徒一脈負責清剿碧血潭,而門中世家則負責攻打涌浪湖,雙方互不攪擾。
溟滄派亦是每年都會派弟子出來清剿一番,一當磨練,二也可順手除妖,免得污穢靈氣。
此是門中賜下的攝功牌,每殺一名妖修,便可將其一絲精血吸攝入內,日後在功德院中便可量血論功。
妖修雖然數目龐大,但修鍊速度向來不及人修,那是因為開了靈智后,先前百多年乃至數百年的時間都需用在化形之上,便如羅蕭修鍊了兩百多年,如今也不過是玄光第二重「耀夜如晝」的境界,這還是得了貝王真露之助,才能一舉突破原先樊籠。
到了日入時分,飛宮便懸在一處湖泊上空不動,范長青命人前去開了飛宮中的庫房,又取了一批飛劍法旗重新分發下去,然後吩咐值守弟子留下外,其餘眾弟子都遣散了回去休憩。
這星樞飛宮中有閣樓屋宇,也有迴廊亭台,花池水榭,住下百數人也不嫌擁擠,身為玄光hetubook.com.com修士,又得范長青刻意關照,張衍也分得了一處前後五進的院落。
此處位於龍淵大澤北方出口元成島上的一座險峻高峰,再往北去四百多里便是蒼梧山。
范長青笑呵呵轉過頭來,道:「師弟,你是不是覺得無趣?我與你說,頭幾日便是這樣,這碧血譚越往裡去,靈氣越濃郁,妖族修為越高,而這外側的妖族不過是修鍊了百十年,便是有些法力高深的,也不過是堪堪化形,換我人修來看,只是開脈修為而已,若是沒有玄光境之上的妖修出現,便不值得我等動手。」
到了第二日,眾人重新聚在大殿之上,只是直到現在,溟滄派還沒有真正越過碧血潭的地界,還在對方的忍受範圍內,因此並不會遇上什麼大敵,所以又是重複前一日所為。
他可沒有那麼清高,這五百妖修儘管修為不高,但要讓他自己去殺,那要殺到猴年馬月?眼下能輕鬆到手,又何樂而不為?
范長青那是長久做此事了,他帶領的這些玄光境弟子每個人都與三泊妖修有過交手經驗。
飛宮行程快速,只一日之內,他們橫掃一十二個山頭湖島。
坐在三層樓閣之中,一眼望出去便是一片碧綠池塘,岸邊柳枝搖擺,綠蔭掩映間,粉色荷花香濃,白藕喜人,還有飛鳥往來啄食,使人絲毫不覺此刻身在雲中。
接下來連續四天,都是如此度過,這時差不多已將碧血譚外側的妖族剿殺乾淨,不過越到後來,所能見到的妖修便是稀少,顯然https://m.hetubook.com.com是覺察到溟滄派這次恐怕是動真格的,因此不是躲藏起來,便是逃散了。
「聽聞是真傳弟子,最近才成了玄光境,得了齊師兄看重這才一步登天。」
張衍微微一笑,道:「范師兄言之有理。」他將手中玉佩一收,便納入了袖中。
「任師兄,」他身側的修士湊了上來,低聲道:「范師兄是否糊塗了,此行怎把這樣的人帶來?」
行程之中,范長青分別將一眾人等介紹與張衍知道,見到范長青對張衍笑語晏晏,態度和藹,眾人縱有不滿,表面上也只得對他客客氣氣,但心底卻都是不以為然。
只是這枚玉牌原本光潔無暇,晶瑩光潤,現下卻有一絲絲血紅色澤的紋路在其中遊動。
這時,一名明氣弟子走上大殿,稟道:「范師兄,已到五龍澗,這地界中別無大妖,只有一條水蛇成精,領了三四百的族眾在山中修行。」
張衍依言上前,行走間頓時引來一片異樣目光,有敵意,有鄙夷,更有冷嘲,他卻毫不在意,神色坦然一路走到那裡站定。
范長青右手下第一位上,坐著一名頭戴純陽冠的俊秀修士,身上羽衣長袍,寬頻高履,腳便趴伏著一隻白羽飛鷂,顧盼間自生一股矜驕之氣,聽了這些話,他嘴角邊微微現出一抹嘲弄之色。
只是此刻這些玄光修士似乎都是面有不滿,私底下議論紛紛,有人抱怨道:「這張衍是什麼來頭,怎麼讓我等了這麼許久?賀師兄和年師兄的飛宮早已走了,若是再遲些,怕是功勞全讓他們得和圖書了。」
只見一道藍色遁光從外飛來,直入殿中,遁芒一隱,顯出張衍身影,他朝四周一拱手,從容不迫地說道:「見過范師兄,見過各位師兄了。」
便是殿上那些玄光修士,也都是一個個閉目打坐,對外間的廝殺不聞不問。
溟滄派門中資質傑出的弟子,多數是在一甲子內便修到了此等地步,兩者之間相差極遠。
范長青見他久久不曾開口,還以為張衍年輕,看不慣這種行徑,便耐心解釋道:「師弟莫不是以為師兄我苛責那些弟子?錯了,那些弟子入我門中無非是求個大道法門,丹藥法器,我等豈能白白賜下去?此番卻是給了他們一個機會,況且沒有我等,他們也無法放開手腳剿殺妖修,此舉他們都是心甘情願,況且,這也是給了他們一個磨練之機。」
任師兄一挑眉,斥道:「休得胡說,范師兄自有他的道理,你好生坐著,莫要多事。」
張衍心中計算了一下,除了逃走的,光是死在這些明氣期弟子手中的妖族,怕不下三千之數,如果再算上另兩個飛宮所殺,這數字恐怕要到達上萬,不過這些妖族其中還包括未化形的蒙妖,那都是些不成氣候,殺得再多也不傷碧血潭分毫。
張衍本以為會有一場激烈廝殺,哪知道這一路上,雖然他們又遇到了十幾股妖修部族佔據的山頭,但是范長青每次只把一枚玉牌扔下去,便有明氣期修士下去清剿,全然無需他出手。
連續殺伐了幾日夜,范長青手中多出了十二塊玉牌,每一塊玉牌如今都變成了血紅色,他將和圖書此牌符分發下去,幾乎每一個玄光境修士都有一塊。
張衍連動手都沒有,只是跟著范長青轉了一圈,輕輕鬆鬆便拿到了一功,想起那些打生打死的明氣弟子,辛苦了幾日也拿不到半點功勞,心下暗自感慨,這便是修為和身份高下的區別了,若是他不是真傳弟子,若他不是玄光修士,怕也和那些明氣弟子一般,只為他人辛勞拼殺,便是死了,也沒人多問一句。
來到這裏,自然要守這裏的規矩,只要不侵害自身,何必去當出頭鳥?
此時山峰上空雲霧攪動,一座星樞飛宮懸浮其上,這座飛宮長寬各有百五十丈,四個角上各有一座三層望闕,玄磚金瓦,玉階銅柱,四下里氤氳彩氣圍堆翻卷。
門中此次一共遣三座飛宮一起出動,每個殿中都有一名化丹修士坐鎮,彼此遙相呼應,一方遇襲,另一方就會飛速趕來。
只這些外象縱然美不勝收,也不及提升自家修為重要,張衍只是看了幾眼便收回目光,入定打坐去了。
張衍淡淡一笑,也不去理會。
如這樣的星樞飛宮,都為門中靈機院所造,只要材器齊備,人手充足,只需半年,便可造得三至四座,十幾年來與三泊交戰,除去被毀的,院中現有三十七座之多,而二流門派,只是一座便視若珍寶,這便是溟滄派玄門大派的實力所在了。
范長青一怔,見張衍識情知趣,顯然不是他心中先前所想那樣,也是鬆了口氣,笑道:「張師弟好好休息,明日我等深入碧血譚,便需玄光境修士出馬了。」
便是張衍,也分到了一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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