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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爭鋒

作者:誤道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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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卷 踏破乾坤拿日月 第三百四十七章 終究難消妄念執

第七卷 踏破乾坤拿日月

第三百四十七章 終究難消妄念執

龔真人抬首問道:「掌門真人慾如何做?」
說到這裏,他看向何仙隱,「那時何真人可拿得這神物抓緊時機參悟功法,只要我洛山觀出得一名真陽大能,那余寰諸天又有何人敢與我為難?」
玄洪上人回至觀中天台之上,立刻下得諭令,命觀中所有凡蛻上真即刻過來議事。
玄洪上人道:「張真人既然與我言,想來也解決之法了?」
下來他將方才張衍會面經過敘述于所有人知曉,眾真聽罷之後,幾乎所有人都是露出驚怒之色,同時心下也是大為不安。
並齊齊對著台上玄洪上人一揖,「見過掌門真人。」
張衍道:「貧道受祖師指點而來,至此地多年,自也要設壇祭拜,回言稟告,貴派既是祖師傳法,想來也有法壇,不知可否借貧道一用?」
此事不能明言,也不能讓外人知曉,只能繼續這般強撐下去,否則他們立身之基就將不復存在。
眾人心下重重一震,想了一想,發現的確是這樣,要是沒了正統名分,那麼所謂考驗,自是如同笑話一般,因為其中最大的義理已經不復存在了。
不少人都是一片默然,洛山觀修士能到逍遙到今日,在長久時間內不懼外界威脅,還不是靠了祖師威名及那天外禁陣,禁陣雖是在弱去,可終歸還沒有到消散地步,況且還有玉鯤在外,沒有到那最為危機的關頭,可這正宗之名一旦被奪去,那最大的倚仗也便失去了。
張衍看他離去,目光變得幽深了幾分,話已說出,相信玄洪上人該是聽得明白,就看其如https://www.hetubook.com.com何選擇了。
張衍淡笑搖頭,道:「祖師功參造化,縱是有疏漏,那也當是刻意而為,貧道以為,此回問題,卻是出在我等後輩弟子身上。」
玄洪上人一揮袖,「免禮。」
玄洪上人沉聲道:「我界外大陣乃是祖師當年所立,今已庇佑我百萬載,道友如此說,莫非是言祖師布置有所疏漏么?」
張衍道:「行百步者半九十,如今距離千年時限仍有數百載,若這般壞去,豈非有違祖師初衷?」
玄洪上人見他不為所動,身上氣機晦澀異常,也覺有些意外,一時之間,竟也難以看透其身上虛實,望得片刻,才方開口道:「張真人,方才你那書信中言道,我界天之外那處禁陣有了一處疏漏?」
張衍道:「敢問洛山掌門,可曾有過設儀拜祭過祖師?」
玄洪上人道:「此言何解?」
百真人搖頭否決道:「如今他在外間,諸天皆知他是太冥祖師直傳弟子,以他身份,亦可在外設下法壇,同樣可以壞我名聲,到時余寰諸天之內,恐會人人惡我,那等覬覦玄石之輩也將再無顧忌。」
張衍點頭道:「自是有的,實則正如貧道方才所說,這是我等後輩弟子疏漏之故。」
萬真人忍不住想說什麼,可看著一干同門的神情,最終一嘆,還是放棄了。
玄洪上人這時自袖中取出一封符書,舉起抖了開來,言道:「這是那張道人方才予我之物,上方蓋著青碧宮中之印,也即是說,有青碧宮人為他和*圖*書作保。」
一名手握金竹枝的道人開口道:「我看找個借口,將他驅逐出去如何?」
百真人考慮了一下,道:「我以為龔真人之言可行,將此人擒捉后,便對外言稱其在我門中修鍊,只要等到最後時限到來,我等就可將玄石下落推在此人身上。」
張衍笑了笑,道:「自當如此,那貧道便在此等著了。」
眾人一聽,都是一驚。
在場多數人其實都不想走這一步,因這有違背祖師之嫌,可要是當真順從張衍之意擺下了祭壇,那等若是從根子上將他們挖倒,洛山觀也同樣會變得一無所有,與其如此,那還不如直接動手來得好,至少這還有希望將玄石掌握在自家手中!
要是其等願意將玄石交出,那麼他可以退得一步,今後不再言此事,仍可由其保有正流之名,但要不允,那也無妨,得了掌門授意,他一樣也可自行設布法壇,擺出祭儀,同樣可以辨個清楚明白。
玄洪上人收了過來,打開一看,見落款印信,不由目光一凝,抬起頭來,深深看了他一眼,就將之收了起來,隨後一言不發,就身化一道衝天光虹,霎時沒入雲穹不見。
待所有人直起身,他便沉聲言道:「喚得諸位真人到此,是為一樁關涉我宗門存亡的大事。」
張衍道:「前次貧道來至貴地之時,便從天外那陣禁經過,然則今時再是回來,卻見此陣比之過往所見弱去不少,只是匆匆百多年,便就如此,若任由這般下去,恐怕終將不復存在。」
他一抬袖,拿出一道符書,遞去hetubook.com.com道:「這一份手書,乃是一位道友托我轉交上人的。」
此言一出,在場之人紛紛點頭稱好。
有人忿言道:「可恨,看來此人對我玄洪天心懷不軌,早便打著這等主意了!」
等不多時,九道清氣宏光自下方衝上,須臾落在台殿之上,除宋真人外,觀中九名大修士俱都自里顯身出來。
張衍卻是言道:「正是如此。」
到了這時,他還哪還看不出張衍目的為何?這分明是要找個借口查問洛山觀源流傳承。若真是去做此事,一個不小心,那自家山門極就極有可能會被正位上推到下來,但這偏偏最為正經不過的要求,他卻無法當面回絕。
玄洪上人盯了他許久后,緩緩道:「此非小事,我需召集門內真人商議。」
玄洪上人心中有感,這下來之語不定於方不利,但偏偏話題涉及到祖師,他在明面上不可能回絕,便道:「何事?」
管真人猛地抬起頭,道:「看來此人還是衝著那玄石來的,此回萬萬不可讓他遂意!」
玄洪上人看了看他,感覺到張衍之話似不像是胡言,神色也是嚴肅起來,這陣禁直接涉及到玄洪天安危存亡,不能不慎,張衍論及身份,畢竟是太冥祖師直傳弟子,說不定真是發現了什麼,便言道:「願聞其詳。」
玄洪上人也是意外,他雖稱得上是一界之主,也為那陣禁所護持,可卻並無能耐去陣中查看,是以根本無法去知曉這等事,他沉聲問道:「道友此言可真?」
龔真人神色陰沉道:「既然此人到了我界之中,那是自投羅網和_圖_書,我等乾脆將之囚禁起來!」
他很是清楚,渡覺修士若想收斂,也是極易之事,眼前卻不做半點遮掩,顯是刻意展露聲勢,好震懾於他,不過比之當年初入此地時,如今他法力不知勝過多少,哪怕玄洪天上人最為強橫的法身降下,此刻亦是難以撼動他半分,何況只是一具分身到來。
未等玄洪上人開口,他又笑了笑,道:「不過祖師之意,也卻非我等可以妄測,說到這裏,貧道也有一事與此相關,正好洛山掌門言明。」
在場真人紛紛點頭,此事根本不必去談,甚至要竭力阻止。
不過到那時,那定是再不可能好好言語了。
眾人一凜,未想到此事竟然有青碧宮之人摻和進來,不覺聲息低了幾分。
玄洪上人此符書往外一拋,那符書頓時化為無數碎屑,淡然言道:「不過這處是玄洪天,我洛山觀做事,又何須給青碧宮臉面?」他看著那一片漫天飛揚的飛灰,語含深意道:「何況之青碧宮,也非以往之青碧宮了。」
他認為張衍此回定是對著那玄石而來,若非書信中如此說,他也不會輕易現身,當然,假設張衍所言乃為虛,那卻正好,如今玄石之事總令洛山觀放心不下,正愁找不借口,其若自己撞上門來,也就怨不得他了。
張衍笑了笑,道:「並無半分虛言。」
龔真人疾出一步,急切言道:「掌門,張道人這是要壞我名聲,萬萬不可答應此事,否則我洛山觀如何在諸天之中立足?」
玄洪上人這分身才自現出,渡覺修士那恢宏龐大的氣機就毫無掩飾的散發https://m.hetubook•com•com出來。
張衍對他目光似毫無所覺,仍是神情自若立在那裡。
張衍站在那裡,卻是自若以對,彷彿那只是一陣清風吹過。
自家人知自家事,洛山觀雖然頂著正宗名分,言語上也向來如此說,可卻從無設壇祭拜太冥祖師之舉,非是他們不願,而是他們本不是這位祖師的後輩弟子,無有資質做得此事。或許觀中低輩弟子仍是這般認為,可功行修至他們這等境界,又哪裡會真的不明白這裏面的緣由?
玄洪上人環望場中,道:「方才我已那張道人一會,談了兩件事,需得告知諸位。」
玄洪上人一皺眉,身為玄石看護之人,雖也供奉有太冥祖師的牌位,可開壇祭拜,那是真正門人弟子才有資格,他們不列于門牆之內,又如何去做得此事?不過這話不能卻不能言,洛山觀以正宗自居這許多年,承認了此事,豈非是自毀名聲?他只道:「真人是言,是因為這些年中少了祭拜,故才這般?」
玄洪上人卻是搖頭,道:「我卻有不同之見。此禁陣庇佑我玄洪百萬載,是為護得玄石,而如今臨近時限,是以才衰落下來。」
玄洪上人聞得此言,目光驟然一盛,化作兩道銳利光華,落在張衍身上。
他這番話不是誆騙,而是實情確實如此,也是方才經過時才有發現,卻是正好方便了下來行事。
張衍笑了笑,看了玄洪上人一眼,道:「該是如此了。」
百真人嘆一聲,道:「不止如此,諸位怕是未曾看清,若我正宗名頭不在,那又以名義去約束此人?他要拿走玄石,我等再無理由去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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