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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女法醫

作者:袖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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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帝京賦 第267章 史上最窘

卷二 帝京賦

第267章 史上最窘

雖然明知道,這樣一兩回也不能把腎怎麼樣……冉顏把頭埋在胸口,自我催眠,這樣算起來,從哪個方面論證,她的出發點都是「關心」,絕對不是什麼「興」趣。
冉顏不動聲色地挪了挪身子,用書本擋上他的臉。
經過這麼一攪和,劉青松被「歹人」陷害的事情頓時成了大家關注的重點,冉顏之前的尷尬暫且緩了緩。
「我枕了這麼久,不累么?」蕭頌髮髻有些凌亂,身上還裹著被子,臉頰多了一層血色,一雙熠熠生輝的眼眸盯著冉顏。這模樣不似平時的硬朗俊美,顯得柔和,還有一點點……可愛。
蕭頌哼哼一聲,卻是翻了個身,當真美美地睡了起來。
或者是,蕭太夫人故意殺了一個回馬槍?
知道蕭太夫人在還如此莽撞,定然是出了大事。
心念一閃而過,蕭頌立刻向蕭太夫人告罪,隨著小廝匆匆離開。
那個兇手只殺了一個侍妾,而另外一個,是蕭頌為了警告那人,親手殺的。
但凡在官場上混得風生水起的人,又有誰是乾乾淨淨?但也不是每個人都像蕭頌這樣狠。他形成今日的行事手段,一方面是受到蕭太夫人的影響和本身心性原因,另一方面,也是叛逆期與宋國公的父子矛盾的產物。
靜了片刻,冉顏聽見他均勻的呼吸聲,以為他睡著了,卻聽他忽然又道:「你說的事,我早就做過一次了,再殺幾個無關緊要的人又如何……阿顏,壞事都留給我來做吧……」
冉顏退到一邊,看見晚綠才返回和-圖-書來,便對她使了個眼神,讓她去把被子收拾起來。
屋內一片寂靜,兩人獃滯了許久,才發現門口光線不知何時變暗。冉顏和蕭頌同時轉頭,入眼便看見劉青松和羅氏正扶著蕭太夫人滿臉詫異地站在門口。身後一排六個侍婢,眼觀鼻鼻觀心,垂頭默默靜立,並沒有看見晚綠。
宋國公秉性剛直而且急躁,在初次發現蕭頌行事陰暗之時便動輒出動家法,處於叛逆期的少年要麼就是被打屈服,要麼就是隱忍反抗,而蕭頌從來都不是一個能被板子打倒的人,他骨子裡還是繼承了蕭家人的倔強和堅韌,只不過恰好用到了與蕭氏家訓相反的方向,他想證明自己的做事方法也能夠成大事。
冉顏握著書卷的手指一抖,緊接著就感覺到蕭頌的手正在揉著她的腿。冉顏想也未想,一巴掌拍掉他的爪子,「你給我消停點。」
同時,冉顏也很疑惑,為什麼在蘇州時看蕭頌沒有任何感覺,現在看起來覺得有些……悸動?
蕭頌剛剛睡醒,腦子還有些懵,被她這約法三章說得越發懵了,「賣色相?」前兩條還能稍微理解一下,但最後一條是什麼意思?
僵了片刻,還是蕭頌率先反應過來,伸手拉著冉顏起身,身子有意無意地半擋在她前面,向蕭太夫人施禮,「祖母不是去參加賞花會了么?怎麼回來了?」
她聽著前半句的時候心裏很是排斥,但蕭頌說「壞事都留給我做」的時候,心頭卻是鬆了松。
和-圖-書蕭頌看得莫名其妙,想伸手撥開書冊,卻聽書後面一個悶悶的聲音幽魂一樣地飄出來,「蕭鉞之,我要跟你約法三章。」
劉青松一臉八卦,蕭太夫人眼眸中有一剎的驚訝,面色迅速恢復異常。
冉顏臉色一紅,吞吐了半晌,拿眼瞅著他,小聲道:「我覺得我會猥褻你……」
「你怎麼什麼都往自己身上攬?」冉顏皺眉,跟蕭頌認識以來,他說得最多的便是這句話。
蕭頌揚眉道:「你看錯了,我向來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蕭頌抿了口水潤潤嗓子,把這幾句罵他的話全記在賬上,雲淡風輕地道:「你的第一夜不是十六歲時獻給了本家的一個俊俏侍婢了嗎?」
「此事交給我吧。」蕭頌笑過之後,聲音帶著微微的沙啞,劃過人心底最柔軟的地方,猶如垂柳被風拂動,在河水中觸動一圈圈漣漪。
冉顏也不知道他們聽到了多少。
冉顏默然,就劉青松這破演技能騙到蕭太夫人?也不過是老太太願意寵著他罷了。
正在幫他拉被子的冉顏手一抖,頓時覺得自己的想法很不純潔。她想起來這麼做,只是單純覺得,如果他受涼傷了腎,那她以後跟誰探索「興」趣?
「郎君!出事了。」門口小廝氣氣喘吁吁地道。
……
佛說,苦海無邊回頭是岸。但現實是,有時候你放下,就等於死。
便是為了這個,做點事情又能如何?
冉顏伸出食指,一本正經地點了點他的頭髮、衣襟,「髮髻凌亂、衣衫不整……真是……https://www.hetubook.com.com有辱斯文。」冉顏眨著眼睛想了想,補充道:「有傷風化。」
蕭頌伸了個懶腰,讓自己的腦子清醒一下,順手掰過冉顏的臉,擰眉仔細地看了一會兒,沒有發現任何端倪,「怎麼了?」
果然,蕭太夫人聽完一番話后,微微蹙眉,看向劉青松道:「你夜宿妓館?還欠債?」
蕭頌接過侍婢手中的雄黃石,遞給蕭太夫人,笑著道:「我這些天太累了,便趁機小睡了一會兒。誒?對了,你在妓館那邊還欠著二十貫,人家老闆都來我府上催了六七回,若是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娶不著夫人,便去眠花宿柳,這擱著別人是一樁風流事兒,在我這就是笑話了,你可不要害我啊!」
蕭頌半開玩笑地道。他明擺著地轉移話題,絲毫不需要什麼技術含量,因為確定蕭太夫人必然會過問此事。
蕭太夫人目光從冉顏身上掠過,淡淡道:「半路正巧遇到松兒,我也許久沒有見他,便回來敘敘。」
「純屬謠言,中傷。」劉青松大哭之餘,還不忘抽空反駁一兩句。
羅氏臉色慘白,看著兩人的姿勢,心說親昵些也不是錯處,但太夫人剛剛離開不久,就這副模樣,也顯得太迫不及待了啊!她想著,便拿眼角餘光偷偷瞧著蕭太夫人的表情。
「第一,你不準這樣看著我;第二,婚前不許有任何肢體接觸;第三,不許賣色相。」冉顏從書後面探出頭來,「你同不同意。」
劉青松乾乾笑了兩聲,心裏暗罵,真他媽的回來得https://m•hetubook•com•com不是時候啊!不用說,肯定又是被老太太算計了,當下也只好硬著頭皮,順著老太太的意思來,「九郎啊,你和十七娘在屋裡玩兒什麼呢,你瞧你這一身……嘖嘖。」
蕭頌看了冉顏一眼,見她立刻微一頜首,眼神似乎也在催促他走。蕭頌心下略一思忖,冉顏早晚要單獨面對老太太,他時時刻刻擋在前面,恐怕更會引起老太太不滿。
「哪裡,祖母,我是被歹人陷害了!祖母你要為我做主啊!有個畜生給我下藥,我的第一夜就毀在了妓館里了!」劉青松心裏狠狠唾棄了自己一把,立刻伏在蕭太夫人膝頭放聲大哭起來。
劉青松恨不得淚流滿面,暗暗腹誹:我簡直炮灰得比竇娥還冤!躺著也中槍,你說你們祖孫倆掐架,禍水東引也不帶都往我這裏引啊。
蕭太夫人對方才的事情沒有發作,也隻字未提,冉顏雖然覺得自己實話實說沒有什麼錯,卻也不由忐忑,自己在蕭太夫人眼裡的印象會否一落千丈。與此同時,她也在心裏迅速地想了一遍,蕭太夫人丟下她去賞梅,恰巧遇上劉青松,恰巧在此時返回,恰巧在外面守門的晚綠不在,會不會太巧了點?
只是淡淡一瞥,冉顏覺得蕭太夫人的目光有如實質,無形中令人感覺到很有壓力。
他行事從來都是這般毒辣,只不過也要怪那個侍妾太不知好歹,若是老實本分,他或許也不會輕易取了她性命。
經歷的事情多了,心智成熟之後,發現自己這樣的執拗是多麼幼稚,但他已經走上了和-圖-書這條路,回頭無期。
冉顏喚晚綠進來,取了被褥把他裹起來。蕭頌迷迷糊糊地咕噥道:「阿顏果然是賢妻。」
「累了吧?」蕭頌的聲音帶著睡后的惺忪,原本就磁性的聲音顯得越發性感。
蕭太夫人哄了劉青松幾句,說是定要將那歹人揪出來正法。
他說著,順勢躺在了席上,把頭靠在冉顏腿上,握住她的手閉上了眼睛,聲音慵懶中帶著沙啞,「阿顏,我所求不多,只想每日回家之後能這樣靠著你小憩一會兒……」
劉青松演戲演得投入,喝了一大杯水才緩過來。
蕭太夫人坐下之後看了劉青松一眼,悄悄地遞了個眼色。
是什麼時候發生質變的呢?
「外面冷,祖母快進來。」蕭頌連忙上前階梯羅氏攙了蕭太夫人。
這些事情,蕭頌不瞞著冉顏,因為他不想等冉顏嫁給他之後,才慢慢發現他原來如此不擇手段,甚至兩隻手沾滿了污穢,從而心生排斥。
「地上涼。」冉顏輕輕地推了推他。
蕭頌只眯了一刻,便醒了過來。他一睜眼就瞧見冉顏一張面無表情的臉,正聚精會神地在看書。
冉顏與蕭頌觀念不同,那個侍妾在蕭頌眼裡也就是一個婢而已,即便真拿到明面上去說,打死一個賤藉奴婢又能如何?所謂的律法,維護最多的還是權貴,其次是良民,而賤藉如畜,可通買賣。冉顏有仇必報,卻不會為了一己之私或者無緣無故地去取人性命。
「嗯?」蕭頌不明白,自己只是在枕著她的腿小眯了一刻而已,她也未曾反對,怎麼醒來就見她神色有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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