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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便伸出帶著水的手臂去攬冉顏的腰，臉輕輕在她小腹上蹭了蹭，他喜歡她纖細柔軟的腰肢，喜歡她身上淡淡的香甜混合著佩蘭香氣，此刻擁她入懷，有一種安定的滿足感。

「是嗎？那你覺得你自己是什麼身份？」冉顏黑眸沉沉地盯著她。

「夫人！」青蘿腿一軟，直直一聲跪在地上，「奴婢雖是本家來的，但對夫人絕無二心。」

屋內只有冉顏和青蘿兩人，只有倒水聲。

只片刻，晚綠急疾步走了進來，「娘子，發生什麼事了？」

……

「怎麼這麼久？」他醇厚的聲音中有微微的沙啞，蠱惑人心。

「蕭鉞之！你怎麼這麼流氓！」冉顏羞惱地瞪著他，他這模樣，簡直就是個強搶良家婦女的惡霸。

蕭頌趁她一時不查，手臂微一用力，將她攜入水中。

冉顏端起那茶盞，咣啷一聲摔碎在地上。

「夫人，奴婢做錯了什麼惹夫人不高興，奴婢改，求夫人再給奴婢一次機會！」青蘿語氣急促地乞求道。

冉顏面色絲毫不為所動，「沒什麼錯，我不喜歡你，看見你就堵得慌，所以要麼打發要麼就處死。」

「我知道了。」冉顏已然走到凈房門口，六個侍婢捧著衣物站在廊上等候傳喚，冉顏伸手取了蕭頌的衣物，便推門進去。

蕭頌黑亮的眼睛看向冉顏，其中的企圖分外明顯，「為夫眼下很有力氣。」

冉顏低呼一聲，「蕭鉞之！你少耍混！」

青蘿忍住不發出任何聲音，沉默了片刻，才直緩緩起身來，顫抖著手端起几上的毒藥。她覺得自和圖書己雖是一個賤藉侍婢，冉顏也不會在新婚燕爾做出這種事情，不管是蕭家還是冉家知道，影響都很不好。

「夫君。」冉顏輕輕推了推他。

青蘿匍匐在地上，話說到一半，便聽啪的一聲，是杯子重重在幾面的聲音，裏面的水濺出來，又有刺啦啦的聲音發出。

「顏顏。」蕭頌滿足地嘆息一聲。

進了寢房，冉顏不曾急著做別的事情，而是在席上跪坐下來，給自己倒了杯水。

青蘿勉強維持鎮定，腦海中飛快地思考該怎麼回答，「奴婢是夫人的侍婢。」

青蘿知道高氏和冉顏之間水火不容，特地繞過了高氏，只說自己是本家來的，縱然冉顏知道她是高氏的人，但現在提起來無異於火上澆油。

蕭頌哈哈一笑，得意地用水潑著她，被冉顏一說，越發得寸進尺地伸手便要解她衣物，皺著眉道：「又是這混賬的禮衣。」

冉顏直接仰頭吻上他的唇，輕輕吮吸舔舐，蕭頌只是一頓，便立刻掌握主動權，撬開她的朱唇，舌溜了進去尋找她的小舌纏綿。

「顏顏，還疼不疼。」蕭頌輕聲問道。

「蕭鉞之，嗯……」冉顏不知自己的聲音裡帶著喘息和一絲絲的顫抖，彷彿最要命的催情葯，令蕭頌險些忍不住。

「你心裏不單單是這麼想吧，晚綠沒有告訴你，我沒有陪嫁侍婢嗎？」冉顏依舊是句句直白，沒有絲毫的拐彎抹角，「恐怕高氏不是這般告訴你的吧。」

「是，但是郎君的貼身衣物還是得娘子來做才妥當。」晚綠道。

屋內水汽和圖書瀰漫，有個長寬一丈余的浴池，八扇的紫色與透明相間的琉璃屏風擋著，上面雕著寶相花紋，被屏風上掛著的衣物遮去了一些。

晚膳過後，兩人在後園中散了一會兒步，青蘿過來道：「郎君、夫人，湯浴已經備好。」

「我沒有！」青蘿立刻否認，她沒有想到冉顏因為她透露出對蕭頌一點點的意思，就果斷地決定剷除她，而她方才妥協也不過是想著「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眼下更不敢承擔這樣的罪名。

「夫人，奴婢以後會改，不會惹您厭煩……」

冉顏奇怪，怎麼進屋這半晌不曾聽見水聲？便繞過屏風，熱水在燈光的照耀下折射出瀲灧而迷濛的光，與琉璃屏風呼應，交織成一片絢爛如夢境的光影，蕭頌靠在池子邊，已然睡著，裸|露在水外的肩膀上一片觸目驚心的青紫。

晚綠見她當真無恙，才放心地道：「早準備好了，在凈房門口候著呢。」

「不要考驗我的耐性，給你這樣的選擇已經仁至義盡了，收起你的眼淚，對我不起任何作用。還是考慮實在一點的對你比較有用處。」冉顏冷冷道。

晚綠也顧不上拉扯她，連忙上前去查看冉顏，「娘子，你有沒有喝，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刺啦一聲，那水發出刺耳的聲音，冒起白色的泡沫，以飛快的速度滲進地板中。

「夫人，奴婢去給您準備衣物。」青蘿看著冉顏一張面無表情的臉，心底有些打怵。

靜默片刻，青蘿已知道這位看起來柔美的夫人，比她想像的要果斷得多，也狠心和_圖_書得多，她默默把茶盞放在几上，緩緩伏在冉顏面前，「奴婢任憑夫人處置。」

「還有別處沒有？」冉顏查看他的背部，水底的部分被裊裊霧氣掩住，看不清楚，「阿翁下手也忒狠了。」

「嗯，我還以為他特別愛炫身份呢。」冉顏淡淡一笑，「此事同邢娘商量著辦吧。」

冉顏拍拍他的腦袋，以示安慰，「別動，我看看你身上可有傷到骨頭？」

「你先去吧，我回房取些東西。」想到昨晚的赤|裸相對，冉顏臉頰一熱，匆匆走開。

「你下去吧。」冉顏沖青蘿道。

「你現在有兩個選擇，一是喝下這杯毒酒……嗯，你不必擔心，這不是普通的毒，不會有難忍的疼痛，死了之後容貌亦不會難看，而且仵作還查不出來，你我都會很好。」冉顏將茶杯推向她，抄手繼續道：「二是，我這些日之內給你找個合適的人嫁了。」

胸口的一點被他隔著袔子含在口中，肆無忌憚地挑逗，蕭頌本就極有忍耐力，上次只是猛地被冉顏一衝，才一瀉千里，今次，他慢慢地往裡面探，尋找著能讓她快樂的地方。

冉顏邊走邊思忖，看青蘿這兩日的表現，顯然有些沉不住氣，但冉顏不認為高氏這次派來的人會這樣沒心機，她多半是想給人一種心思淺的感覺，讓自己覺得她十分好掌控。

「沒有。」蕭頌肯定地道。

青蘿微微一怔，冉顏話題轉變太快，而且又稱呼「蕭侍郎」，她頓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奴婢不敢妄自評價。」

新婚之夜太傷自尊了，連自家夫人ｈｔtps://www.hｅｔｕboｏｋ.cｏm•cｏm的衣帶都解不利索。冉顏失笑，這就像是後世那些男人把女人勾搭上床，衣服脫到最後一步卻找不到內衣扣子一樣尷尬。

「你承認就好。」冉顏說著，伸手從几上的茶盤中又取了一隻杯子，注滿了水，又從袖帶中掏出一包白色粉末，倒入杯中，輕輕一晃，然後潑了一滴在地面上。

咱們一起去沐浴吧……

冉顏起身，卻聽晚綠道：「娘子，郎君的衣服可少呢，除了官署發的制式的常服和朝服之類，別的衣物幾乎都是半舊的，要不咱們府里加個針線房吧？娘子也該做幾身新衣了。」

蕭頌一番「流氓論」也能說成情話，冉顏也的確佩服，等她回過神來，愕然發現自己的衣物已經被解開露出裏面的袔子，薄薄的袔子被水沾濕，變成幾乎透明貼在身上，胸口兩隻鼓鼓的玉兔和粉紅的尖兒清晰可見。

「是！」青蘿連忙大步跟了上去。

蕭頌睜開眼，黑亮的眼眸裡帶著迷濛，卻如星輝流瀉，令人心悸。

「哼？」他輕哼一聲。

華麗的禮衣，被蕭頌褪下，如絢爛的花一樣在水裡盛放，滿室旖旎。

冉顏覺得有些心疼，她原以為生在門閥大族的人，絕不會吃什麼苦，但其實也僅限於不需要從事體力勞動，作為古代世家子弟，尤其是嫡出，擔當的是撐起一個龐大士族的責任，不是後世一般意義上的富二代官二代可以相提並論。

蕭頌把她摟在懷裡，一邊熟練地解著冉顏的衣帶，一邊道：「夫人不知，這世上所有正常男人都是流氓，有些有賊心沒賊膽和-圖-書，還有些有賊膽的到處耍流氓，我是後者。」

蕭頌將那處早已經堅硬如烙鐵之物抵住她私秘密處，輕緩地進入，太過緊窒的感覺，讓他生怕把她弄傷了，只好稍稍退回來，再向前移，如此反覆幾次，冉顏口中溢出一聲難耐的輕哼，下身的酸脹微痛，讓她又有了想直接納入的衝動，可是蕭頌好像就防著她這樣，如鐵堅實的手臂死死箍住她纖細的腰肢，半點不能移動。

「不用。」冉顏喝了一口，放下手中的杯子，淡淡道：「晚綠會準備妥當……你覺得蕭侍郎怎麼樣？」

蕭頌見她詫異，便道：「我昨晚下半夜的時候偷偷研究了一下。」

這事情是無法否認的，青蘿只好硬著頭皮點點頭。

「是我下的毒，等等再與你細說，先給我準備衣物吧，我要沐浴。」冉顏道。

青蘿額上的汗水已經沾濕了頭髮，有幾根碎發粘在面頰上，晚綠狐疑地瞅了她一眼，看見地上碎瓷盞，還有因毒水腐蝕地板而散發的一絲青煙，晚綠頓時急了，「青蘿，你竟然敢給娘子下毒！」

不過她顯然不太了解冉顏，杯子已經放在唇邊，卻未曾聽見冉顏有任何阻止的聲音。

冉顏淡淡地看著青蘿，沒有錯過她眼裡一閃而過的神情，那是一種以命來賭的決絕。

冉顏也已經不耐煩與她浪費時間，冷聲道：「你原是高氏身邊的侍婢沒錯吧？」

冉顏瞪著他，蕭頌親了她一口道：「不過我只對你耍。」

冉顏走出幾步，見青蘿還杵在原地，當下心裏就惱了，頓住腳步，聲音平平地道：「青蘿，怎麼還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