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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宜室宜家

作者:秋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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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8章 暗暗較量

第218章 暗暗較量

舞陽縣主倏然變色。楊馨怔了怔猛地拍案而起怒喝道:「韋浩然你放肆。」
楊馨重又坐了下去,目光在舞陽縣主身上凝視了片刻,斂去怒容亦笑道:「就是華家八小姐架子大,就是縣主都請了兩回才請動了她。韋三少爺若是能請動華家八小姐,我便陪著縣主一道賞光。」又一次把華灼架到了火上。
華灼怒目而視,耳邊卻聽舞陽縣主輕笑聲道:「馨兒你坐下。韋三少爺你若能請得動華家妹妹,我便賞你這個臉面如何?」
「華家妹妹以為如何?」舞陽縣主輕輕地笑問不帶一絲煙火氣。可是華灼卻聽出了其中的發難,果然今天這次邀請是有備而來啊。
華灼覺得牙根痒痒的。
「開個玩笑罷了。你真無趣,果然跟我那個表弟是天生一對。」他揮揮手打了個長長的呵欠,「改天我在京中酒樓包個場,你算我便宜點。」
華灼微微欠身道:「廣陵琴中正悠遠曲聲古樸,最適合《梅花落》。不過楊小姐果然是箇中高手,指教不敢當願聞教誨。」
韋浩然嘿嘿一笑滿臉渾不在意道:「縣主不賞臉便算了,你來不來?」問的卻是華灼,語氣中滿是戲謔之意。
舞陽縣主再尊貴總不能越過苦月大師去,她這樣說自然是給舞陽縣主一個台階,又把自己摘了出去,如果舞陽縣主要跟她較真,那就是沒把苦月大師放在眼裡。這事兒一樣也是可大可小,但若有人和_圖_書在裏面興風作浪,舞陽縣主可就算得罪天下所有的出家人了。
不大一會兒有個丫環出來領了她們進去。
韋浩然一挑眉毛直覺有種不詳的預感。
「我哪裡是那麼計較的人。看到你與小韋陀同來,便知你必是去見苦月大師了。我雖貴為縣主,卻也不敢跟苦月大師爭人。倒反而要羡慕你輕易便能得了苦月大師的青睞。我們平日想要求大師指點一番還不得其門而入呢。」
韋浩然倒是一點也不避嫌,大搖大擺地晃著美人扇跟了進去。舞陽縣主已經上過了香這會兒正在觀音殿旁邊的一間靜室里休息。她並不是一個人來的身邊還坐著個女孩兒,也是華灼的老相識,鎮國將軍之女楊馨。
「縣主今兒我跟你出來倒是長識了。」楊馨看著華灼向舞陽縣主行禮面上露出一絲好笑的神情,「從來只有別人等縣主,想到還有你等別人的一天。」語氣自然是玩笑的,但話里話外卻把華灼架到了火上。讓舞陽縣主等候可大可小也算個罪名,只看會不會有人跟她較真。舞陽縣主的臉色自然就不怎麼好看了。
「你得罪她了?」韋浩然搖著美人扇滿臉都是令人厭惡的幸災樂禍的笑。
通報了一聲。
華灼動作一頓,然後若無其事地站直了身體淡淡笑道:「我來時縣主還未至,便去拜見了苦月大師。恰見苦月大師在後山渡化兩隻老虎,和_圖_書我等候了片刻待苦月大師誦完經方才回來。誤了縣主所約的時辰還望縣主見諒。」
幸好庄靜這幾天給她惡補琴之一道的常識,也給她講過各家流派的特點,不然今天還真要被難住不可。琴音飄起一聲又一聲,寒風乍起冰冷之中又隱隱有暗香盈盈。足足過了小半個時辰琴音才如那爐中的水沉香漸漸裊去,彷彿幽幽梅香漸漸消散在寒風中。
下山比上山容易得多。如果身邊沒跟一個時不時陰陽怪氣地拿話刺她幾句的傢伙,華灼相信自己這一路走下來會更輕鬆些。
估計這世上也只有他敢這樣說苦月大師了。舞陽縣主和楊馨瞠目結舌,只有華灼面色不變。她早就知道韋浩然這張狗嘴裡水遠吐不出象牙來。氣氛尷尬了片刻,舞陽縣主才又笑起來道:「小韋陀有顛僧之風,虧得你自來京以後一直在佛光寺里不曾出門,不然京中多少少年要被你嚇得目瞪口呆。」
韋浩然一屁股坐下,翹起了腿漫不經心道:「就是個快要入土的老和尚而已。肉體凡胎,又不是金身菩薩,偏你們要較個真。無趣真是無趣。」
「正好帶了。」楊馨喚過丫頭,讓她去外頭的馬車上取琴一邊笑道:「那我便獻醜了。」一會兒琴取來了。這是一架真正的五弦古琴,彈奏的難度比常用的七弦琴更高一些,不是造詣精深的人絕不敢用五弦琴,楊馨顯然是存了一較高低的www.hetubook.com.com心思而來。擺好琴凈手焚香然後才道:「我習的是廣陵琴,便奏一曲《梅花落》,華八小姐請多指教。」
看著華灼乍然綻放的笑顏,面如陽光下盛開的火紅薔薇,並非最美卻炙熱如火奪人目光。舞陽縣主的心中彷彿被火苗灼了一下,微微地疼令她那麼的不高興。
「苦月大師。」目光在一雙瞪圓的眼上一掃過,華灼才輕聲道:「我自是請不動的,但想來法輪小沙彌應該會願意去的。」
我這是招誰惹誰了?華灼垂下眼帘掩去了心中的怒意,韋浩然一而再再而一地拿她開涮真的讓她惱火了。
華灼說著言不由衷的話。跟杜宛彈過的《梅花落》比起來,楊馨的琴音太過刻意表現梅花的孤傲反而落了俗套,但舞陽縣主當面還是要留幾分情面的。
竟然邀請舞陽縣主去風月場所。華灼愕然了半晌實在是無話可說。不用等到去街上了,舞陽縣主現在就能叫人進來把他暴打一頓。
韋浩然卻彷彿沒有聽出舞陽縣主話外之意摸了摸下巴笑道:「不錯不錯,我是該出去走走了。整天在這裏,看到的除了和尚還是和尚。聽說京中風月十分熱鬧,改日我做個東道,縣主可賞個臉過來給我捧場。」
請法輪小沙彌跟請苦月大師也差不了多少。韋浩然要是敢把法輪拐到風月之地,他絕沒有好果子吃。法輪可是真正剃了發的,雖然還沒有受戒,但能伺候在苦和-圖-書月大師的身邊不用想也知道將來是要傳承苦月大師衣缽的人。
華灼在心中重重點頭,深以為然。韋浩然這張嘴出了佛光寺的門就是在街上被人暴打的主兒。舞陽縣說什麼把人嚇得目瞪口呆太委婉了。
華灼收起了笑容,低下頭道:「外頭的傳言純屬無稽之談。我的琴藝只是初學,不值一提。況且前兩日不慎又燙傷了手指,便是想用陋音污縣主的耳也是不能了。倒是聽說楊小姐善撫琴不知華灼今日是否有幸聆聽仙音。」一邊說她一邊把右手從袖子里伸了出來,早就知道謠言傳來必然會面臨今天這樣的情況,幫庄靜在韋氏跟前頂缸不算什麼事兒,但在外面她不願也不屑占這個風頭所以她是不會承認的。舞陽縣主這才注意到華灼右手的中指上裹得嚴嚴實實。
「好說。」華灼笑如春花燦爛,到時候她會吩咐方大掌柜照一倍的價收。
可恨的是韋浩然這個傢伙居然還在對她擠眉弄眼,一副我就說你得罪她們了吧的表情。舞陽縣主注意到他的小動作眼神立刻沉了沉。從韋浩然進來的那一刻起這個少年的注意力就沒有離開過華灼。她不喜歡這種現象,因為只要有她在場的場合里從來只有她才是所有人的焦點。
「韋世兄美意不介意我再多邀些人吧。」再抬眼時她微微地笑,露出標準的四顆白牙森森然。
舞陽縣主已經到了,正在和她約好的那間觀音殿里上香,閑雜人等一概被清場和_圖_書,即使有人誤闖了過來,但看到觀音殿外排得整整齊齊的公主府儀仗所有人都自動避讓。這樣的排場,華灼越發覺得來者不善。上一次舞陽縣主到佛光寺來只是輕車簡從,今天卻擺出了公主府儀仗,分明是要給她一個下馬威。
「哦。」舞陽縣主顯然知道其中輕重,不好再擺臉色,重新露出笑容。目光溜溜地從華灼身上滑落落在了韋浩然的身上。
韋浩然嘴角一抽。法輪那個傢伙他還有法子壓著,但是庄靜,請庄靜跟請庄錚有什麼差別。
「嗤」。韋浩然一聲笑。表情與先前說她太虛偽時一模一樣。
「琴為心音,楊小姐冰清玉潔才能把這曲《梅花落》彈得入骨三分。」
「還有靜兒妹妹。我與靜兒妹妹情同姐妹,她最愛熱鬧了,有這樣的熱鬧不讓她湊她一定會怪我的。」
華灼卻是一肚子的疑惑。仔細回想了跟舞陽縣主的兩次見面,雖然當時場面前稱不上愉快但也確認自己並沒有得罪過她,唯一的可能就是舞陽縣主太過小肚雞腸,記恨她上次沒有應邀,所以這次一定要給她個下馬威看看。
「華家妹妹最近風頭很盛啊。聽說妹妹的琴藝極好,壓得燕狂都抬不起頭來,不知本縣主今日可有一飽耳福的機會?」果然來了。
「華家妹妹太謙虛了。」她明顯不信華灼的話,但也無法再強逼華灼撫琴。於是向楊馨笑道:「馨兒你的綠綺今兒帶來了么?便撫上一曲請華家妹妹指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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