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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著悠揚的鋼琴聲就找到了正襟危坐在鋼琴前的余凡，聽出一首未完，趙亮也不打斷他，搬過一把椅子在旁邊等著。

正所謂富貴不能淫，貧賤不能移，威武不能屈，趙亮本著還有一次機會的大無畏犧牲精神，果斷拒絕道：「那也不行，我這次來除了辦公事，也有件特別重要的私事要得到你媽媽的首肯。」

正想著，余凡從書櫃里拿出一本雜誌，指著上面的照片說道：「你是給年輕的女企業家商綠蕪商小姐打電話嗎？」

帶著小姨去泡妞，這傳出去絕對不是佳話，要犧牲就犧牲他一個，不能亂了笑笑的幸福計劃。

拿著半個蘋果，趙亮嘆了口氣，苦笑不已：「要是機會把握不住，你也不能怪我，要怪就怪我為了活下來叛天改了次命，命犯桃花，你以為我想啊，我也是快樂並痛著。」

余瀟湘聽到東方懷柔的話，朝她裝手機的口袋裡望了一眼，笑道：「我倒是忘了懷柔跟商小姐關係不錯，我們這次是第一次嘗試性接觸與合作，說不定得靠懷柔你來從中牽線了。」

就它了！

畢竟是革命老前輩加上還是女徒弟的老爺爺，知道他要來不能裝作視若無睹。

朝廚房裡望，兩個小妞忙得熱火朝天，就算他厚著臉皮騷擾她們，估計也會被一通白眼逼回來，還影響他在余瀟湘心中的形象，不能讓兩個小妞幫忙，就只能請余凡出手。

「嗯，長花了，還是無數朵桃花。」余凡悶悶的說著，想了想道：「剛才的說過讓你做我爸爸的話就當沒聽到，好了，我要去練鋼琴了，你自己玩吧。」

喜滋滋和-圖-書的拿著手機就要撥電話，摁了半天還是黑屏，趙亮挫敗了，他是真搞不懂這些電子玩意。

明明白白的知道我不是外人，還故意裝出不喜歡我的模樣，難道是在考驗我？趙亮想到這個可能，一陣亢奮，信心滿滿道：「既然是考驗，那我就接受！」

天色漸晚，外面的雨也停了，樟樹下躲雨的鳥雁忽地一下子飛進房間里，隨著悠揚的琴聲扇動著翅膀，圍著余凡打轉。

換作別的小孩被他這麼一誇應該會中招，余凡，他是真拿不準。

「原來是趙亮，沒事，就是有點小感冒，可能是下雨著涼了，你現在在懷柔家嗎？」商綠蕪開始說話時清咳兩聲，聲音還是沒變，乾脆說了實話。

趙亮未置可否的微微一笑，拿過她的手機出了廚房，看到余瀟湘瞅著他的眼神有些變化，少了些懷疑多了些好奇，嘿嘿一樂：「找到目標了，先把跟商家的事搞定，再談私事，保准馬到成功。」

「你笑笑姐現在是我的女朋友，我是來見家長的。」趙亮話一出口，就見余凡拿古怪的眼神打量著他，被盯得頭皮發麻，趙亮不得不問道：「幹什麼老盯著我看，我臉上長花了？」

「什麼問題？」余凡剛開口，想到什麼，繼續道：「關於做我爸爸的問題，你已經沒有機會了。」

聽到他的回答，商綠蕪那頭沉吟片刻才道：「賣身不賣藝的話那我就沒辦法了，我家裡的小姐們個個都寶貝著，怕是沒人想有朝一日放下身段陪你去雲遊四海，那你明天來的時候我把貴賓請帖給你幾張，到時候你可以帶https://www.hetubook.com.com著朋友一起去參觀遊玩。」

「說起來，讓公司的董事住進自己的家裡，余瀟湘就不想想是為什麼？要是跟笑笑沒有關係，會往家裡領嗎？」參觀完貼著自己名字標牌的房間，趙亮剛關上門就想到這個問題，忽然意識到余瀟湘是有裝大尾巴狼。

話落，興沖沖的跑到樓下，對著廚房裡的東方懷柔問道：「懷柔，你知道綠蕪的聯繫方式嗎？」

「那多謝了。」趙亮趕緊將手機遞了過去，在余凡碰到手機的瞬間，屏幕亮了，趙亮眼前跟著一亮，豎起大拇指：「好神奇。」

「既然佛道大會是你家贊助的，那到時候隨便挑一個藝高的就好了，我向來賣身不賣藝，你要是請我去裏面玩玩倒還可以。」趙亮調笑著，想起林淼說過佛道大會的事，掐指一算，林老頭明天就來了，正好開完會順道去接下機。

趙亮抬頭看了眼，照片里安然靜坐在梨木椅上，穿得光鮮亮麗職業OL套裝，笑得似真似幻的商綠蕪，想到她黑著眼圈扛著感冒批文件，心疼又多了一分：「對，就是她，怎麼，你認識她？」

「原來是這樣，那我倒期待我們之間能夠合作成功了。」商綠蕪象徵性的說著官方話，期間又壓抑著咳嗽幾聲。

商綠蕪那頭沉默了幾秒鐘，傳來陣輕快的笑聲：「那我真得好好謝謝你了，對了，聽你說什麼吉物，我倒記起一件事來。」

想到禮物，趙亮有些犯難，目光在余凡所在的這間房搜尋起來，這孩子靈氣頗重，這家也有古樹積福，隨便拿個裝飾品給https://www.hetubook.com.com商綠蕪闢辟邪應該沒問題。

「什麼事？」余凡見他不答應，也不氣餒，反正還有一次機會，有些事不是說逼就逼得來的，反正自己提醒了，一切隨緣好了。

「學姐的？你找她幹什麼？」東方懷柔正和一條活魚做鬥爭，抹著被魚尾甩了一臉的腥水，一厥屁股衝著趙亮答道：「手機里有她的號碼，你自己撥，我忙著呢。」

「今年這次的湘南佛道大會是我商家獨資贊助的，以前負責給商氏看風水的老先生春節后突然說去雲遊，留了個信把聘金退了就不見了，你有沒有興趣嘗試一下？」商綠蕪語氣平淡的問著，似乎趙亮接不接這個活都沒事。

「你要是個小美女的話，就憑引來百鳥朝鳳這一招，我就絕對不會錯過你這同道中人，我小時候吹葉子也經常吸引些鳥雀燕蝶。」說著，趙亮抬手，朝著落在余凡肩頭的布谷鳥「嘰嘰」叫了兩聲，鳥兒搖晃著腦袋看了兩人一眼，撲閃著翅膀朝趙亮飛去。

像商綠蕪這樣的工作狂應該是在公司的時間最多，可像她那種級別的總裁可不好見到，不預約的話能進得去嗎？

「我認識她她不認識我，不過你不是要找她嗎，這上面有她所在湘南公司的地址。」余凡指著書頁最下角一行小字說道：「你可以和媽媽一起去。」

打量了一圈，趙亮終於在余凡背後的書柜上發現一個二十公分高，十公分長寬的菊花石裝飾品。

「哪兒能啊，你是天下第二神童。」趙亮樂呵呵的說著，繼續不恥下問的求教道：「我想找一個叫綠蕪學姐的電話號碼，你幫我翻出ｗww.ｈｅtｕbｏoｋ.ｃｏｍ•coｍ來唄。」

「謝謝，不過我是去送禮，我怕你媽媽那麼有原則性的人會反對，所以還是自己去更好。」趙亮打了個哈哈拒絕了。

余凡去練鋼琴，兩個美女在廚房忙活，趙亮閑得蛋疼，只得離開沙發打量起別墅的一切，畢竟這裏將會是他寄住半個月甚至一個月時間的地方，不知道傢具擺設，房間排布，晚上起來上廁所走錯房間會很尷尬。

「不是這件事，是想成為你姐夫的事，我要給一個客戶打個電話，可是你懷柔姐的手機太高端，像我這麼笨的人不會用，我想你這麼聰明，一定能夠征服它的。」趙亮煞有介事的糊弄道，心裏對這個方法多少還存在著懷疑。

響了沒有十秒鐘，電話那端伴隨著沙沙的動靜傳來個沙啞的聲音：「喂，懷柔，你和趙亮才到家嗎？又去哪兒玩了？」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趙亮說完，那頭掛了電話，等到傳來忙音，趙亮才驚覺忘記說約定的時間。

難得商綠蕪多說了這麼些話，為了拉好關係，趙亮接道：「什麼事？」

「你那是用鳥語，那是作弊，我這是用音樂的魅力吸引它們來的。」余凡見布谷鳥蹭著趙亮的腦袋很是享受似的，不服氣道。

「神奇的是你吧，按鈕不就在邊上嗎，這是智能機，智能機唉，這你都不會用……真懷疑你是不是地球人。」余凡撫額嘆道：「就算搞定了也沒覺得自己聰明，反而覺得自己比你強不到哪兒去。」

「真不想幫你，一看你就是要給別的女人打電話，居然還不是笑笑姐。」余凡給了他個白眼，卻也沒有真的不幫忙，找到標註著商綠蕪的電話和圖書號碼，不等趙亮發問，直接點著綠鍵擬了過去。

還好余凡沒讓他失望，不知是他一臉挫敗的面部表情太出色，還是他剛才的話起了效果，余凡朝他一伸手，滿是驕傲道：「拿來吧，我一定能夠搞定。」

趙亮猶豫一下也說了實話：「我這次是代表秦氏來湘南跟你談合作的事，所以住在了她小姨家，懷柔正好也認識，所以跟著一起住進來了。」

趙亮啞然：「都說聰明的女人最難纏，依我來看，聰明的小孩最難纏，行，就當我是作弊，那余凡同學，我這個作弊者請教你個問題行不？」

趙亮聽得一陣揪心，眉頭微蹙，提醒道：「今晚煮些紅姜些喝，明天我去看你，順便再給你找個吉物驅驅陰氣，你光這麼熬著是不行的，身體會垮掉的。」

對了，都不知道她公司總部在哪兒，去問東方懷柔，八成到時候那個小妞又會一起跟去，那商業上的私事要怎麼談。

說完，將半個蘋果原封不動的塞給趙亮。

聽到「嘟嘟」聲，趙亮安心了，將手機拎到耳邊半米遠，接打電話這點小事他還是辦得到的。

「沒去哪玩，就是繞了圈王府井，綠蕪，聽你的聲音好像不太對勁，感冒了還是發燒了？」趙亮知道那簪子一丟商綠蕪這特珠時期就不好過，尤其她在燕京呆了多年，乍一來到湘南這種陰雨連天的環境里更是雪上加霜，不生病才是怪事。

「瀟湘姐你說什麼吶，放著神棍的路不走跑來找我幫忙，你難道不知道我不到主管家事的時候不能插手商界的事嗎，讓神棍牽線啊，他跟學姐相熟的程度遠遠勝過我，是不是神棍。」東方懷柔給趙亮撐著檯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