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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級七辣

作者:烏小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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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集 一覽眾三小 第09章 一群嗜血的螞蟻

第三集 一覽眾三小

第09章 一群嗜血的螞蟻

這些人的身分和來歷暫時還是一個謎,不過可以肯定的是,他們與密謀暗算沈興國的主要人物必然有聯繫。
教務主任臉色一變:「你帶他去?」
悻然往回走,結果發現我狂找了半天的秦亮就靠在警衛部辦公室的門口。
他迅速抬頭愕然望著我,手中的杯子微微一晃,倒得滿滿的涼水立即濺出來:「你怎麼會知道的?」
在辦公樓里狼奔豕突尋找了很久一無所獲,我恨恨地往樓梯的木質扶手上砸了一拳,心裏暗罵秦亮這個傻B,以後別指望我再突發善心幫他!
這條路的盡頭是個正在拆除建築的工地,工程已經進入後期,圍欄附近人少垃圾多,只有角落的一個看守棚亮著燈光,鋼筋泥塊磚石隨處可見。
三人清一色的T恤仔褲配球鞋,其中一個胸前還印著米老鼠。
我不得不以深呼吸來壓抑住體內奔騰的血流,呼出第二口氣時,身後那人不耐煩地逼問:「到底有沒有?」
我轉身離開,從飲水機里倒了杯水,再走回來遞到他前面,聲音放緩,試探著問出自己的懷疑:「有人威脅你,會堵在我下班的路上敲我悶棍,是嗎?」
幸好,經過近一年的折騰,我已經對上層的意見基本免疫了,到達了誇不飄罵不惱的思想境界:他強任他強,清風拂山崗;他橫由他橫,明月照大江,自己該怎麼寫照舊怎麼寫,最多調換一下章節段落,改幾個錯別字,倘若完全按照上面的意思寫,等他看完了,又會怪你沒有思想、不夠創新。
緊接著,下班鈴就響了,我無奈地沖秦亮揚一揚手:「等會兒,我去打個卡。」
身後傳來教務主任呼哧呼哧喘粗氣的聲音,彷佛跟水牛是三代以內的旁系血親。
「什麼東西?」
「我也不知道,等下次捉住一個問問。」
目光再移回時,我面前兩米之外赫然多了三個人。
聲音突然變得兇狠,手力加大,我能感受到銳利的矢鋒已經扎進了我的肌理,劇痛傳來,背肌一陣緊縮,肩頭的舊傷口不知道綻開了沒有。
就在我剛才全心檢查秦亮傷勢的時候,D罩杯和猥瑣男已經扶著墨鏡男跑了,沒給我留下拷打他們的機會。
秦亮解釋,「今天他就在校長室門口警告我小心點,不要連累其它人。」
原來這些人根本不是詹老師派來的!我真傻,他們仍然是上次謀殺沈興國的那一撥神秘人!
秦亮被我直截了當的問法搞得有點尷尬,揉了揉方才中箭的胸口,擠出一臉痛苦的表情:「還真疼……一開始我離得遠沒聽清,這夥人到底是不是姓詹的派來的?」
我捧著箭桿心花怒放,幾乎想用貧瘠的褒義詞彙讚美一下主。
我不知道秦亮為什麼離開,但任何理由都同樣可憎,只要他不情願,沒有人能悄無聲息地把他帶走!
墨鏡男掙扎著想起身,我把一條小腿壓在他身上,追問:「誰叫你們來的?」
我下意識地撫上了肩傷,不敢擅動或回頭。
我沒正規學過拳術,也不懂關節技的訣竅,但打架的道理其實沒那麼複雜,就像殺豬一樣,無論刀子多麼鋒利,朝屁股上亂捅是沒有用的,必須照準要害和圖書戳。
秦亮的情緒迅速調動起來,整個人完全沉浸於那段時間的回憶中,清了清嗓子正準備開口,洪大志亢奮地破門而入:「陳七姐,你衣服試好了沒?要想美就露大腿,讓我看看……」
他沒回答,我又問了一遍,他仍不作聲。我伸掌扇飛他的墨鏡,發現他居然一臉詭譎的笑容。
我的大腦在危境中轉得飛快,思路也逐漸清晰起來,那串鑰匙共有六支,我並沒有一一試過,或者其中有一兩支並不是小八的,而是後來興爺自己加進去的?
我點了支煙,捧著煙灰缸坐到他面前,問:「他怎麼說?」
我拍乾淨打滾時沾在衣服上的灰塵,和秦亮一塊去吃晚飯,聊了會兒強|奸案暴發那天晚上發生的事,心裏有了數。
走出校外,晴朗的天空遼闊而燦爛,天邊似血的殘陽即是明日重生的朝陽。
最後面那個尖嘴猴腮,一邊走還猥瑣地東張西望,可能是見我氣定神閑得令人髮指,懷疑這裏設了埋伏。
因為教務主任的突然介入,強|暴事件還沒有弄清楚,這時候我當然不可能讓秦亮見校長,萬一他在校長面前承認自己的罪行就完了。之所以帶他出來,只是為了避免教務主任趁我不在時再向他施加壓力,使我的努力功虧一簣。
從警衛部走到大門,再加上排隊打卡和走回來的時間,總共不會超過十分鐘,結果等我回來推門一看,秦亮這臭小子又不見了,猶如大白鯊一般神出鬼沒,我站在辦公室中央雙手叉著腰仰望天花板,被他調理得一點脾氣都沒有。
「我相信你是被冤枉的,你也要相信我不會輕易被人拍黑磚……我陳七生平只怕滿臉橫肉的法盲,老詹比我守法多了,下了手術台連胡蘿蔔都不一定敢切,有什麼可怕的?」
秦亮低著頭看自己的鞋尖。
下了公交車,我往公寓的方向走,突然發覺背後有人跟蹤,不動聲色地拐上另一條路。
秦亮揮手在臉前扇了扇,驅散大片青煙,「你為了找我跟他們打了一架,據說找不到還會再去打,不然我也不會回來……」
那麼,不可能是為人謹慎的教務主任,更不可能是與我無怨無仇的其它人,只可能是後台堅挺而又小肚雞腸的老詹同志。
可惜,儘管我已退出幫會很久,還是被別人考慮到了。
回答我的是一塊碎磚頭,自左側的殘牆之後丟出,投擲力量很大,準確度也很高,我只看見一道黑光挾著風聲摟臉襲來,想向左右閃避已經來不及,只得疾速仰身躲開,磚頭擦著我的鼻子飛落在身後工地里,「啪」地一聲脆響。
不用轉頭去看,工地上除了建築垃圾再無其它。
沒想到一副青少年打扮的他居然聲音很成熟渾厚。
我敲敲他旁邊的門框:「你是自己主動認錯呢,還是我給你講完道理之後再認錯?」
注意髮型……注意風度……
他口中所稱的「他」自然就是公主,這稱呼真他媽曖昧,聽得我一陣雞皮疙瘩亂起。
秦亮彆扭地掙開我的手:「他是衝著我來的,我不想連累你。」
辦事有辦事的規則,我一般選擇隱蔽處解決,大家都和_圖_書有前科,招來警察對誰也沒好處。
我慢騰騰地收拾好包包,往背上一搭,關燈關計算機關空調關飲水機,鎖門,回家。
眼看秦亮閉著眼睛直挺挺地躺在地上,我的心臟緊緊揪起,幾乎痙攣,手忙腳亂地從包里掏出手機正準備叫救護車,忽然聽見秦亮嘴裏冒出一句話:「媽的!真疼啊!」
太陽還沒有完全落山,晚霞把我長長的身影投射在拆得七零八落的殘垣斷壁上,我停下腳步,對眼前這個地方非常滿意——不要說打架了,就算弄個人過來先奸后殺都不會被人發覺。
「鑰匙!沈興國有沒有給你鑰匙?」
傻孩子,可能表達方式不同,但我不會比你母親更心疼你……
從校長室跪安出來,正準備喝令秦亮繼續給我交代案情,忽然發現他人不見了,我強忍住驚詫與憤懣的情緒,一言不發沿著樓梯到處找他。
看來就像是時光倒流,被迫再次陷入紛爭,我必須做一番安排了。
我羞愧而果斷地一腳把秦亮踹開,付了帳,然後送他上了回校的公交車,自己一個人抽著煙沿街往家走。
我又驚又喜,上前查看,原來弩箭擊中了他衣服的銅扣,並且只是箭桿,沒有箭頭。
我猛地俯首蹲下,以手扶地,一個掃趟腿放翻了從右側逼近的D罩杯。
終於逮住機會再問一遍了,我從被教務主任打斷開始就一直忍到現在,都快憋死了,現在我忍屎忍尿也不忍求知慾了。
似乎是錯覺,在我轉身的那一剎那,他的眼中倏地閃動著少見的溫情與依戀,猶如一個幼兒對母親流露出的感情。
我眼睛紅了,雙手各抓起一塊斷磚跳起來,左右開弓向那個拿弩的男人頭上拍過去,邊拍邊罵:「我操你媽的B!你不是想要鑰匙嗎?有種不要跑!老娘把全城的鑰匙都塞進你屁|眼裡!」
秦亮捂著胸口,慢慢爬起來,我拉著他上下打量,除了幾處擦傷沒其它問題,這才想起他在學校里的消失以及居然也學人家玩跟蹤,板起臉喝問:「你怎麼會在這裏?下班之前我不是叫你在辦公室等我嗎?」
戴墨鏡的好處就是高深莫測,可以隱藏自己而洞察對方的表情,這讓我有一種被視奸的憤怒,冷笑著問:「少說廢話,輪著來還是一起上?」
身後有個低沉的男音響起:「陳小姐,還記得弩箭的滋味吧?」
是了,興爺現在的處境十分危險,隨時可能暴露行蹤,那麼只能將需要保密的信息交給其它人代為收藏,才不至於被人發現后直接幹掉,而這個收藏秘密信息的人,必須是幫會之外、不易被人覺察的人,最好是連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所掌握的秘密。
箭頭顯然是被手工拗去的,看來剛才用這個指著我後頸的男人並沒有打算真的傷害我,不過即使沒有箭頭,近距離發射弩矢的壓迫力也是驚人的,幸虧秦亮穿的是件舊軍裝,新式襯衫已經極少使用金屬扣了。
「下班的人都要從警衛部路過,我不想被姓詹的看見。」
似乎有些很不好的事即將發生,概括起來就是不祥的預感。
怪不得他一直讓我低調,不要去找小八,原來是怕我掌hetubook.com.com握的秘密被人發現……
雖然性情兇悍,但這孩子終究還是太嫩,不像江湖上的老狐狸們工於心計。
在人數和武器相差不太懸殊的情況下,誰狠、誰冷靜,誰就贏了。
秦亮默默地點了點頭,我欣慰地笑笑,轉身上前敲門。
「這種恐怖分子還是我隨身帶著比較放心,否則萬一他獸|性大發強|暴了主任您,我怎麼能負得起這個責任?天乾物燥,小心失身,要是您的括約肌被暴力損壞了,大概找不到替換品……」
我轉過身。
華燈初上,壓抑的夜色撲面而來,回想起近日種種異象,我的心情莫名沉重。
我大感失望,詹老師到底是教育戰線出身的知識分子,跟流氓界隔行如隔山,不知從哪裡找的人客串打手,出來裝黑社會連個起碼的造型經費都沒花,全無敬業精神。
有很多事情,我不願意去想清楚,但這並不代表我想不清楚……
我陰森森地看他:「行,我先幫你換一張皮!」
身後那人又慢條斯理地開了口:「陳小姐,其實我們不必非動手不可,只要你交出一件東西……」
沈興國的確留給了我一串鑰匙,但只能用來打開小八的房間,與他們有什麼關係?
這幾年我少說被人跟蹤暗算過三十多回,要沒點警覺性,腦袋都被拍成磚形了。
我不敢追得離秦亮太遠,捧著斷磚頭夾在下巴與鎖骨之間一個前推,極其標準的擲鉛球者狀,磚頭在空中劃出一道漂亮的拋物線之後,重重地砸在那人的腳後跟上,很可惜第二塊碎磚頭打偏了,那人忍著腳疼,一溜煙地跑不見了。
我眯起眼睛。
「笑什麼?難道我把你揍神經了?」
面對蔚藍色的天空,我斬釘截鐵地莊嚴起誓:他媽的以後我不會再過問那孩子的閑事了,這兩天我就當自己是吃飽了撐著,或者葯嗑多了,今後他愛幹嘛就幹嘛去,關我屁事!我跟著瞎起什麼哄?幫助一個不懂事的孩子比揍他一頓還累!
「放心,在我沒有拿板磚的情況下,普通男人三四個近不了身,拿上板磚我就是黃金聖鬥士,最好他真有膽量堵我,如果他不犯這個胡塗,我還真拿他沒辦法,只要有了他想教訓我的證據,我就可以理直氣壯地收拾他!」
還是那句話:只要他不情願,沒有人能悄無聲息地把他帶走……
「見機行事。」
我把手縮回來,笑著搖搖頭:「傻瓜!在他眼裡我就是個不識相的人,遲早會再侵犯他的利益,就算你完全聽他的話,他也一樣會找機會教訓我!」
剛才他的話已經表明了有人想在今天趁我下班時婊我,而這個人必然在他面前透露過這層意思,也就是說,是學校里的人。
從他胸口拔出被鈕扣嵌住的箭桿,我細細打量。
墨鏡男掙動了一下,我的身軀被他帶動,頸部略略在箭鏃一蹭,溫熱的血流順著脖子淌下,但我仍用膝蓋牢牢壓著他,免置自己于腹背受敵的境地。
我冷靜地問。
我臉色一緩,笑著問:「所以你偷偷護送我回家?」
陳七同志要上班,要防小人,要安撫羅侯,要擔心小八,要把戒指還給朴承胤,從明天起還要去動漫www.hetubook.com•com社參加Cosplay排練,真是想一想都覺得異常充實。
剛才動手時活動太劇烈,肩膀疼得厲害,傷口似乎又掙裂了,我沒時間去管它,撿了一疙瘩混凝土塊,揚手衝著撲上來的D罩杯拍過去,隨著一聲石骨相撞發出的聲響,他當即又倒了下去。
我有種不好的預感:「為什麼?」
「我知道你高調,他告訴我了……」
我接著問:「是詹老師吧?」
傻帽!剛才翻滾時我手裡已經抓了塊石頭,就等人靠近呢,這回他鼻樑不骨折也夠嗆。
我簡短地說明對策,突然覺得手中的香煙索然無味,草草吸了兩口,將煙頭按熄在煙灰缸里。
我把斜挎包的背帶緊了緊,右臂還是隱隱作痛,不過比前幾天己經好多了。
「好了,現在你說說吧,那天晚上到底怎麼回事?」
那,他為什麼會把如此重要的東西交給我保管?
「出來吧,這裏又沒有外人。」
活該觸我楣頭!對這種沒職業素養的人我相當不忿,你他媽對窮學生關照一點會死啊?我一直都覺得,像我這樣的操行已經是正常人的道德底限了,若有人連這個標準都敢於突破,那就甭怪我用力踐踏你。
校長找我是為了暑期警備部培訓的事,上周我向他遞過一份申請,但他看了之後覺得不夠生動,要求我拿回去修改。我唯唯諾諾地答應下來,心中罵娘,要是能把培訓申請寫得生動,還用得著幹這一行?早就寫小說去了……
眼前的情景讓他猛地住口,摸著頭髮愣:「咦,沒換衣服?要不要我幫忙?」
我揮起一拳砸昏了墨鏡男,急急回頭時,卻聽見了一聲弩弦的輕響,撲來救我的人應聲倒地,胸口筆直地插著一根弩箭,居然是秦亮。
吃完以後,我跟他爭相付帳,為此吵得臉紅脖子粗,索性每人抄起一隻空碗打算跟對方械鬥,誰輸了誰付帳,結果我們還沒開打呢,飯店老闆先崩潰了,跑過來作揖打恭,就差給我們跪下磕頭了。
走在前面那人戴了副墨鏡遮住半張臉,黑漆麻烏的也不怕在工地上摔死;第二個昂首挺胸收腹提臀,擺明是炫耀D罩杯的胸脯,這是打架啊大哥,你以為是在藍色亞洲的舞台上走秀?
秦亮抬起頭,愣愣地看著我,突然冒出一句話:「你今天下班的時候,讓洪大志開車送你回去吧,不然就叫人來接你!」
三人在我面前站定,墨鏡男居中,D罩杯和猥瑣男分列左右,似乎是不經意地封住了我的兩條退路——走位挺專業,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低調高手?
墨鏡男的反應很快,見我正在攻擊他同伴的下盤,當即放棄直拳使出迎面膝,狠狠撞向我面部。
沒辦法,語言是無力的,抗爭是徒勞的,上層是操淡的,下屬是苦命的。
秦亮接過水杯,仍低著頭,神情里有掩飾不住的焦慮。
我把秦亮帶到校長室外的樓梯拐角,按著他的肩膀囑咐:「你就站在這裏等我,不要亂跑,我很快出來,只有你相信我,我才能幫你解決問題,明白嗎?」
看秦亮仍然遲疑著不肯說,我索性伸出左手去掀起他的下巴,指間的煙霧從他頷下嫋嫋地升騰而起,我直視和_圖_書著他的眼睛。
墨鏡男看著我:「你是怎麼發現我們的?」
再說,計劃不都是這個德行嗎,把屁點大的弱智主題進行無限誇張,搞得貌似很嚴重,好像不把東西寫得文采斐然,賓拉登就要親自駕機來撞太國院的辦公樓了。
墨鏡男很乖,我叫他不要廢話,他果然就不再說話,微微一偏頭示意,他們三人的包圍圈驟然縮小,極有默契地同時拔拳向我出手,拳風呼呼地激蕩在我身邊。
我正深蹲著,躲無從躲,匆促之間舉起雙掌交迭在臉前擋住他的膝頭,藉著一撐之力向後倒摔出去,就地一滾,狼狽地滾出包圍。
他雙手捂著鼻子低吼後退,等於順便把我拉了起來,我站起后立即斜身側退,化解了墨鏡男的一記疾重掃踢,在踢勢將盡之際沉手撈住他的小腳,並不急於摔開,而是轉身以背部貼進他懷裡,屈肘猛擊其肋骨。
剛剛問出這句話,我的頸后窩陡地一涼,接著一陣皮膚被戳破的刺痛襲上大腦,似乎我的後頸被什麼鋒利的東西抵住。
弓弩畢竟不是槍,再次上箭拉弦需要時間,他踉蹌退了兩步,轉身就跑。
「不是。」
見我倒地,猥瑣男以為有機可乘,搶上幾步彎腰來揪我頭髮,我伸手格開他的手背,順勢扣住他的上臂用力往下拉,掄起另一隻手迅速一揮,一石頭砸在他臉上,石頭幾乎嵌進了他頭骨里。
既然這次沒有得手,下次就還會再來找我的,只要他們沒有找到想要的東西。
我煞有介事地緊繃著臉,扭住秦亮的胳膊,拍了拍他的後腦勺:「走了!」
他的胸腔被我打得猶如鼓面般發出咚咚的響聲,但苦於一條腿還被我牢牢地抱著,硬是無法後退和閃避,只能忍住胸疼,伸手勒住我的脖子跟我死磕。
然後意味深長地瞥了秦亮一眼,甩甩頭跑了。
秦亮咬了咬牙:「那你今天下班……」
「我的二位祖宗,兩碗牛肉麵不就百來塊錢嗎,不用給了,我請,您二位行行好,千萬別在我店裡打架!沒帶錢就直說,別耍搶付帳這一招花槍行不行……」
秦亮怔著,臉色很不好看。
校長的召喚不能不去,教務主任的那點小心思我也不可能看不|穿,我站起身,走到秦亮面前把他拉起來:「我們走吧。」
秦亮立刻默不作聲,我看了看四周,並無教務主任等可疑人員,於是打開辦公室的門一把將他拖進去,厲聲質問:「剛才你去哪裡了?是不是誰跟你說了什麼?」
洪大志扶著門框吐吐舌頭,笑嘻嘻地拒絕:「得了,現在我還是離你遠點,安全第一……嘿嘿,我知道你什麼時候是真的在生氣,這就叫做特異功能……」
這人臂力很大,我眼睛發花,看來不能糾纏,我放開他的腿仰頭撞他面部,人臉上最脆弱的部位就是鼻子,一記頭錘砸中足以令他鼻血狂噴,墨鏡男立即鬆開我想後退,我緊接著彎下身去,從胯|下抓住他的雙踝全力一扳,他重心不穩一跤跌倒。
正想大義凜然地回答一句「沒有」突然斜剌里衝出一個人,迅捷得像頭動物似的直撲我背後,喝罵聲猝起,擱在我脖子上的箭鏃立刻移開,似乎正在與撲過來的人在我背後扭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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