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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曉禹很爽快地一伸胳膊從譚進文手裡拿過手機，笑呵呵地潘寶山道：「潘主任，你好啊，手機被我拿過來了，跟你講兩句，當初你從省廣電局到松陽，我就說過在你動身之前一定要告訴我，好給你設宴送行，可是你悄無聲息地就離開了，現在，你回省城了，還是那麼低調，要不是進文過來跟我說這事，我還不知道呢！」

潘寶山打趣似地笑道，「要用發展的眼光看問題，看人也一樣，辛安雪到了省政府後，隨著眼界不斷開闊，肯定能想出拿捏你的辦法，她並不一定要直接施力嘛，有時候借力打力就行，你能怎麼樣！」

潘寶山道，「在對辛安雪的問題上，明著和暗著都一樣，你要是動手了，她不會沒有感覺，她有了感覺便會向段高航吹枕邊風，然後轉到你這裏就是大颱風！」

「不管怎樣，辛安雪這下反正是得了勢，你以後可得注意著點，廣電方面的工作可要抓抓好。」

「經你這麼一說，還真是那回事。」

「行，反正中午你先過來就是。」

「不是我笑話她，給我穿小鞋的人是有，但絕對不是辛安雪。」

和闞望通過話，潘寶山立刻就撥了譚進文的號碼，譚進文接到電話時顯得很興奮，說他正和畢曉禹在一起。

潘寶山笑道，「對了，剛才我跟進文說問你中午有時間沒，如果沒什麼要緊的事就到廣電局食堂，廣電局是我的老家啊，一起回老家喝兩杯，我覺得挺好！」

「千萬不要大意了啊。」

韋國生笑道，「隨便朝沿海幾個ｈtｔｐs://m.ｈｅｔuｂook.ｃｏｍ.ｃoｍ城市走一圈就行了，哪家不提溜點回來！」

潘寶山剛要接話，手機響了，還必須接，是闞望打過來的。

譚進文一捂電話，徵求畢曉禹的意見。

潘寶山看得出來，一桌人幾乎沒有什麼虛情假意，當然，羅祥通要除外，他是個老狐狸，心思多，不得不防著他點。

「嗨，潘主任你就不必說那些了。」

「你那部門還需要撥經費。」

「有那麼容易。」

潘寶山道，「緩一緩再看吧，怎麼說也得整出點動靜來！」

潘寶山慨嘆道，「沿海綜合開發中心，聽起來好像還是那麼回事，其實別人不說我也明白，要權沒權，要錢沒錢，也就是個擺設而已，佔個位置吧！」

「畢總，唉，有些事你是不知道。」

潘寶山道，「相反，有時候離得近了或許還好一些，特別是像段高航這樣有實力的，伸手就能夠著辛安雪，就能多一些掌控，可以不讓她犯些低級錯誤，女人嘛，絕大多數幾乎就是一股泉流水，淌起來就沒個節制，缺少個圈囿是不行的，所以說，這也許正是段高航的聰明之處！」

其實這種狀況在潘寶山看來有點讓他失落，狹隘一點講，就是失敗，是男人極不願意看到的一種失敗。

「反擊啊。」

韋國生認真地說道，「我覺得你應該想點辦法，沿海綜合開發中心不能待時間長了，太耗人，一定得跳出去！」

潘寶山道，「不過都還未定！」

按照鄧如美的計劃，讓蔣春雨周遊各地ｍ•ｈetuｂooｋ•cｏm.ｃom尋找真愛，以徹底改變她的情感世界，把注意力從潘寶山身上移開，現在看來沒有成功，她還是單身一個無牽盼，不過似乎也沒有完全失敗，至少她回來到廣電局繼續上班，是靜悄悄的，一直到現在，也沒有跟潘寶山聯繫過。

潘寶山言語間不免感嘆起來，「我是說都沒法說啊，所以還是悶不吭聲地過來為好！」

潘寶山道，「現在風聲緊，吃喝要注意，稍稍緩一緩吧！」

「那肯定，我一定過去。」

「沒問題，有個二十多人的房間呢。」

潘寶山笑道，「小心她給你小鞋穿啊！」

聽潘寶山這麼一說，闞望稍一猶豫便說行，還說要不要把譚進文也一起給叫上，因為早上譚進文給他打電話，說方便的時候一起去中心看看從松陽來的老朋友，潘寶山一聽當然叫好，說馬上就給譚進文去個電話。

畢曉禹笑了起來，「我有地方，還是珍藏版的，別人一般找不到啊！」

說到心思，潘寶山也有，而且還讓他有點心神不定，原因就是酒桌上的蔣春雨。

「那好吧。」

「我是想跳，但現在腿上沒力。」

韋國生道，「她還沒那個能耐！」

韋國生感嘆道，「放眼看古今，紅顏就是禍水，說的一點都不假，他把辛安雪摟近了，就是個不定時炸彈，禍患！」

潘寶山一聽「嗐」了一聲，說他這個沿海綜合開發中心主任其實尷尬得很，從現在接手的情況看是一窮二白，談到招待，就不是方便不方便的問題了，而是根本就沒有經費。和-圖-書

「我看段高航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怎麼就想著把辛安雪那個女人給弄到身邊了。」

離開省政府大院坐在車裡的韋國生和潘寶山，話題還在辛安雪身上。

「注意什麼。」

潘寶山說完接通電話，說了幾句便要張道飛中午到廣電局食堂喝酒，張道飛說邵卓出也在旁邊，本來他倆準備到中心去拜訪他的，潘寶山一聽說那更好，也請邵卓出一起過去，也省得再打電話給他了。

就這麼一弄，人還很不少，三三兩兩也有十幾個人。

就這樣，潘寶山和畢曉禹結束了通話，一旁的韋國生笑了起來，對潘寶山說還真是那麼回事，廣電局就是他的老家，以後有招待在外面不方便，隨時到食堂來，檔次雖不怎麼高，但菜肴絕對是上品。

畢曉禹，潘寶山對他的印象很深，省三建公司的副總，看上去很謙和，似乎有點面軟，但骨子裡其實是挺豪爽義氣的一個人，當時做省廣電局長時，他通過譚進文搭線找過去要求幫忙，給他的一個什麼親戚弄個什麼電視劇製作的資質，事情幫成了，他很感激，請過酒，再后來，自己到松陽任職期間，也通過譚進文找回頭向他尋求過幫助，成功地對付了崔怡梅，就那麼一來二去，兩人還處成了很不錯的朋友。

「謝謝畢總，那我就不客氣了，承你吉言。」

「潘主任，你還年輕啊。」

中午，眾人圍桌而坐，主題是鮮明的，圍繞潘寶山的到來祝賀，潘寶山此時也不多說，都應著，場面氣氛很活躍，隨後，兩杯酒下肚，介紹了一圈和圖書，大家又共同喝了杯認識酒，然後就是相互敬酒加深認識，很是熱情洋溢。

「還是算了吧。」

韋國生道，「再喊幾個也不成問題！」

韋國生道，「有些是隱形的，那反而更好，用起來還安全！」

說話間，潘寶山的電話又響了，一看號碼他就笑了，對韋國生道：「看來今天還真是熱鬧，你招待所的房間可要大一點啊，否則人還坐不下！」

「有計劃了！」

畢曉禹道，「不過潘主任，這回咱們得把一件事給定下來，上次沒逮著機會給你送行，這次可是一定要給你接風的，看看就這幾天，潘主任你什麼時候方便，我安排一下！」

於是，潘寶山當即也就向畢曉禹發出了邀請，他告訴譚進文，請畢曉禹到省廣電局食堂小坐。

畢曉禹道，「我是相信你的，雖然現在的位置也不錯，但將來會更好！」

闞望說剛好到大院辦事，順路到沿海綜合開發中心找他，但不見人影，辦公室的嘴很緊，說不知道你去了哪兒，潘寶山聽后忙說上午廣電局的老朋友去看望他，中午還請吃飯，正好上午沒什麼事，就跟人家一起提前走了，末了，他還問闞望，如果方便的話就一起坐坐，閑聊聊，反正都是朋友，沒有場合上的事。

韋國生道，「辛安雪到了省政府做副秘書長，帶著手下的秘書處服務萬少泉，看來那只是個幌子，萬少泉老早就把他的秘書長廖望弄到松陽做市長了，其實也就不指望別人補空，所以，辛安雪的另一個身份！省政府辦公廳主任，才是她的主要職責，一方面，辦https://m.hetubook.com.com公廳主任是正廳，符合她現在的級別，另一方面，段高航找她也就更方便了，辦公室嘛，全方位服務啊，是個很好的借口掩護！」

「有，建議籌劃成立沿海開發集團，相關方案已報給江副書記了，如果最後能成的話，我覺得還有一定意義。」

不過，潘寶山並沒有為此而高興，相反，他很清楚地意識到，那是一種潛在的危險，

不過，潘寶山願意接受這種失敗，為了自己，也為了蔣春雨的幸福，這其中的道理他懂，然而，事情並不是他想象的那樣，酒席進行到大半的時候，潘寶山從蔣春雨看他時如火的眼神察覺到，其實他並沒有失敗。

潘寶山只有應了下來，「有話見面再繼續談！」

潘寶山笑道，「邊緣位置可有可無也有好處，有更多的自由支配時間，可以干點自己想乾的事！」

韋國生笑道，「現在我不再忍讓她了，只要她辛安雪敢對我使壞，我肯定會不露聲色地回她一槍，讓她暗暗叫苦，明著是不敢的，有段高航在啊，他要是整我一下，那我肯定是受不了的！」

潘寶山道，「《瑞東日報》有個朋友，以前駐松陽記者站的，老早就認識，幫了不少忙！」

韋國生搖頭笑笑，「背靠大樹好乘涼，沒有大樹心惶惶啊，看來還得躲著她點！」

「唉，也是。」

「也不一定，如果說女人是災難，擱哪兒都一樣，省不了心，不是說離得越遠就越安全。」

「那事以後再說吧。」

「話也不是你那麼說，權和錢，得看怎麼運作。」

「行了，你就別安慰我了，我能耐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