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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吉萍哼笑道，「那個女人肯定是允了諾，所以你們又折回頭來找我，想從我這裏打開缺口。」

「這事交給我吧，現在技防這麼發達，到處都是監控，想查件事情應該很容易的。」

葛通用一副沉重的口氣道：「你是不是在拖延時間想麻痹我們，要我們東奔西竄瞎折騰？」

「不多，一百多萬。」

「雖然我不知道你是誰，但也可以說點實在的，你就別感嘆了，等你手裡有了權力或者是金錢，也可以那麼瀟洒。現在感嘆，只能讓你羡慕嫉妒恨。」

「既然他們那麼不知死活，我們也得一招不讓，就喬匯良的事情，必須搞一下正面回擊！」

「對那個女人，應該是比較了解的。」

「看來段高航和韓元捷真的是主次不分，竟然不顧正事，把主要精力都用來對付我了。」

「這一點，你做得確實不錯。看來你看事還比較透，知道賈玉靈捨不得放手喬匯良，所以會留下可以用來要挾的證據。」

難道是梁吉萍隨身攜帶？比如存在手機里，加密保護，也算是比較妥當的。於是，葛通讓人拿來梁吉萍的手機，又找了懂行的人翻看，然而仍是無所得。

此事打了回頭，還是由賀慶唐負責，他還是安排葛通執行，先整了一套投訴材料，然後和視頻一起，分別投到省委、省紀委。

「如果對方安排周到，送達人乘公共交通工具，而且又在盲點下車，又該怎麼辦？」

「也不是太容易吧，韓元捷的社交圈子，很難摸清的。」

曹建和*圖*書興道，「而且有一些可能一直在暗處，根本就沒法摸查。」

馬上，裝腔作勢的段高航就召開了常委會，通報了有關喬匯良不雅視頻的情況，並要求紀委嚴查到底。

「沒有。」

「你說的沒錯，我和賈玉靈都沒走正路，所以我並不認為自己是個好人，可能得不到什麼好報，相當對賈玉靈來說，可能我要比她幸運一點，因為我沒有她貪。」

梁吉萍道，「不過跟她沒有什麼直接交流，都是通過喬匯良相互打聽些情況，上次對你講的有關她的視頻一事，就是聽喬匯良說的。」

就這樣，在解如華的暗中操作下，沒費什麼事就找到了舉報信送達人，通過秘密控制拷問，上找了兩層關係，知道發號施令的是雙臨市公安局刑偵處副處長葛通。

葛通實在不甘心，因為這關係到一百一十萬能否裝進腰包，那可不是個小數目。無奈之下，他打算賭一把，逼梁吉萍開口，不管交待什麼，只要能把喬匯良弄進去就行。

潘寶山點點頭，道：「所以我把如華找了過來，就喬匯良的事情，得弄清來龍去脈，到底是誰具體出的手。誰出的手，誰就相當於是他們的左膀右臂，因此，要找准目標，斷其手臂。」

譚進文道，「現在瑞東政壇里誰都知道你和段高航是此消彼長的關係，那次喬匯良在常委會公然向你投靠，影響是很大的，大家都說你有能耐。而現在，喬匯良一下被辦了，說明是段高航在發力，而且也證明和圖書了很有力。」

「哈哈，厲害。」

葛通突然被問得發愣，「你，你這話是從何說起？」

「不太可能吧。」

葛通很是羡慕地笑道，「要不怎麼能成為情婦中的一二號人物呢，唉，喬匯良身邊有你們這樣的女人，也算是一大幸事啊，起碼在大方向上不會給他添亂。」

「因為在她家裡沒找到什麼證據，所以沒辦法就找到了她本人，拿了她的手機。」

葛通答道，「很遺憾，還是沒有什麼發現。」

「怎麼會呢？」

接下來，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葛通把從賈玉靈那裡弄到的視頻交給了賀慶唐。賀慶唐一刻也不耽擱，馬上親自前往，呈給了韓元捷。韓元捷自然也是等不住的，迅即就向段高航彙報。段高航很是高興，立刻就指示速辦為妥。

曹建興道，「這關係到以後的凝聚力，如果顯得軟弱無力，怕是沒有人敢再站隊過來。」

「你就不怕我殺了你？」

潘寶山找來譚進文、曹建興還有解如華，商量對策。

「那樣的話，可能就要多花些時間了。」

梁吉萍道，「自從我老公死了以後，喬匯良那惡毒的嘴臉一下就暴露無遺，讓人發寒。而且我覺得他遲早要出事，沒準就會被牽連進去，就算不出事，我也不願意再跟他有什麼瓜葛，所以跟他一切相關的東西，包括可以用來要挾他的所有證據，都要抹得一乾二淨，因此，我把曾經收集的一些東西，都銷毀了。」

「那我問你，你們有沒有找到賈玉靈，面對面的？」和_圖_書

「你也不要用毒手段折磨我，撬開我的嘴。」

這讓潘寶山很吃驚，證據確鑿，喬匯良肯定是要栽進去的，而那麼一來，他就相當於是少了顆明棋。

解如華道。

梁吉萍道，「就算我熬不住把內幕說了，畢竟也只是口述，並無實據，要想確證，還應該有我這個人證才行。然而到了法庭之上，我可以翻供，因為我可以亮出被折磨的痕迹，說是有人逼我搞栽贓陷害。」

葛通立馬否定，「在喬匯良這件事情上，沒有任何條件可開。」

「行了，用不著你給我上課。」

戴著頭套的梁吉萍連連搖著頭，「你們是不是被賈玉靈那個狐狸精給迷惑住了？」

「看來你們已經去過我家裡了，沒搜到什麼吧。」

葛通道，「你對她，還是很了解的。」

葛通再次帶人撬開梁吉萍家的房門，進去后先後打開了台式電腦和手提，在裏面搜濾音頻資料。半個多小時過去了，儘管兩眼看得發酸，但卻一無所獲。葛通又讓人四處搜尋，看有無U盤或移動硬碟之類的外存儲器。幾個人一起動手，翻箱倒櫃好一陣折騰，結果還是沒有任何發現。

葛通問道「因為我看透了喬匯良。」

梁吉萍愈發當然，她笑了起來，道：「賈玉靈給開了多少價給你們？」

「梁吉萍，我們按照你說的去做了，不過很遺憾，沒發現任何有價值線索，賈玉靈那裡根本就沒有什麼視頻資料。」

「是啊，在氣勢上不能輸。」

譚進文道，「很明顯，事情是段高航方hetubook.com.com面做的，而且把事情具體安排下去的肯定是韓元捷，所以，是不是可以梳理一下跟韓元捷有密切聯繫的人，劃定個範圍？」

「這樣吧，作為補償，錢，我可以給你們一點，但不多，也就十萬二十萬。」

「憑什麼這麼說？」

潘寶山道，「因為在喬匯良的事情上，段高航和韓元捷可能不會認為我們會有這麼大的反應，所以也極有可能不會做得那麼周密。」

「嗯，我看也是。」

梁吉萍冷笑了起來，「可是，你接二連三地殺人，保險嘛？畢竟你不是一個人在行動，對同夥，你能放心多少？那種局面，並不是你所能控制的。」

潘寶山問。

「算了吧，你不要不承認了。」

「看來你們兩人跟喬匯良的關係，還真不是一般的好。」

葛通垂頭喪氣起來，他一下子覺得在心理上被梁吉萍佔了上風，而且就事實而言，梁吉萍說的也確實有道理，他對那局勢確實缺少可控性。

梁吉萍沉默了一下，道：「梁吉萍是不是對你們開出了什麼條件？」

葛通立刻惡狠狠地說道，「現在把你搞死，神不知鬼不覺！」

解如華道，「因為只能通過人臉去慢慢識別。」

解如華道，「只要知道舉報信送達的時間，就可以通過監控找到送達人，然後再一路看送達人的去向，就可以確定其居住地，最後找到其人。如果送達人不是乘公共交通工具，而是私家車等，也可以直接或間接地確定其身份。」

「那你也得把賈玉靈給殺了，否則她肯定會嗅和*圖*書到點氣息，然後就可以用來威脅你，所以，你必須把她做掉滅口。」

「錢，我有，但是絕不會以這種方式給你半毛。」

梁吉萍說得很堅定，「因為我知道，你收集證據辦喬匯良的事，是受人所託，所以你不會為了錢而放掉成事的機會。」

梁吉萍抓住機會，進一步攻心。

葛通聽到這裏，徹底死了心，而且對眼前這個睿智的女人還油然生出一股敬佩感來。

「還是等我那邊看看再說，如果對方沒考慮那麼多的話，一切不就都迎刃而解了嘛。」

葛通還能怎樣？「好吧，那就二十萬！」

「好了，你就別說了吧。」

「……」

是的，段高航和韓元捷確實沒有想過，潘寶山會在喬匯良一事上較真，所以他們沒有提出過要怎樣周密布置。而賀慶唐也不覺得是多大的事情，畢竟上頭有人罩著，因此也沒有特地囑咐葛通要如何如何加強防備。

葛通笑了起來，他沒法再唬弄下去，也不想浪費時間，「看來你和賈玉靈都是奇女子啊，可惜心思沒用在正道上。」

「嗯。」

「能不能換個思路？」

他說。

葛通眼珠子一轉，道：「如果你要是比她開得更多，那就不難為你。」

梁吉萍又問。

葛通有點氣急敗壞，「梁吉萍，我看你還是想開點，把你和喬匯良之間的事情說出來，就算是受到牽連，也總比落在我們手裡要強吧。而且據我所知，你有份錄音，錄的是你要求喬匯良救你老公時的情況，你把那份錄音給我，其實對你也沒有多大影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