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集
第二章 教唆犯
謝小玉連忙問道，這正是他需要的東西。
麻子說完，洛文清接著說道：「船也不夠，飛天劍舟的速度確實很不錯，可惜載重太少……天劍舟又不行，相對飛天劍舟來說實在太慢了，根本追不上……」
「我是你乾爹，你覺得你乾爹會是壞人嗎？要不然你娘、舅舅、外公、外婆都是壞人。」
神道比佛、道兩門確實要強一點，佛、道兩門做不到的事，神道能夠做到，這算不上稀奇。
阿克蒂娜咬了咬牙，輕聲說道：「兩邊的仇恨太深了，不可能和解。」
謝小玉是專業的騙子，謊話張口就來。
慕菲青不肯離開，是因為他還想有所表現。
他們曾經試過集中深埋，也試過扔進海里，更試過用火焚燒，結果都導致瘴毒之氣的蔓延，而且情況比原來嚴重得多。
謝小玉懶得講理，一掌拍在小孩的頭頂上。
「頂多讓各個部落自己小心。你之前不是說過並不指望我們和你們站在一起嗎？反正只要我們記得是人就夠了。」
謝小玉笑嘻嘻地掏出一枚銅錢，道：「你看，我們用錢買。你買過花嗎？一文錢可以買好大一束花，現在我們只是買一朵，給他們一文錢已經很善良了。」
五行盟弟子再一次提出質疑。
謝小玉乾脆把責任全都推到對方頭上。
「走！」
「謝小哥還有什麼需要貧道幫忙嗎？現在時間緊迫，誰都應該出一分力量。」
謝小玉也抬頭看了看天空，他對天道實在不太敢恭維。
謝小玉急了，眞話脫口而出。
「好吧，我答應。」
「你娘難道沒告訴你，乾爹是大好人？」
樓台上人很多，不但有璇璣、九曜、翠羽諸派的弟子，還有五行盟的人——雖然此刻裂痕已經非常明顯。碧連天在這裏的負責人已經換了一個叫明德的道人，明通已經帶著百來名弟子脫離五行盟，而以璇璣派為首的聯盟和五行盟再也沒有任何關係，不過兩邊仍舊合作一些事。
王晨手上這份記錄是每一座已經被毀的礦山和城市的瘴毒變化報告，效果最明顯的就是那些被焚燒的城市，瘴毒之氣散發得很遠，至少可以波及方圓百里的距離，而且瘴毒之氣提升的幅度也超過五成，有的甚至達到一倍。
「你想要什麼？」
阿克蒂娜刻意加重後半句的語氣。
「我沒這個本事。」
「沒事，天寶州各處瘴毒的程度並不相同，有些地方重十幾倍，那裡也有我們的部落。」
「所有的弟子全都出來了。」
王晨在一堆紙里翻找著，好半天才找到他要的東西，道：「看來要用火燒一下。」
「這些原本並不在計劃中。」
一個虎頭虎腦的小孩板著臉、噘著嘴，不停搖著頭。
青木宗在種植方面特別擅長，所以當時有兩個難題交給青木宗，其中一個就是種植出乾淨的糧食，這個倒是解決了，天寶州種植靈田的辦法就是他們的成果"另一個難題卻沒解決，當時有人提議尋找一種能吸收瘴毒之氣的植物，在天寶州四處遍植，就算不能吸凈瘴毒之氣，至少能控制一下。
謝小玉隨手一指，將一道禁制打在小孩身上，這道禁制逼迫著小孩體內孱弱的眞氣流轉起來，同時也讓小孩進入一種似夢似幻、半睡半醒的狀態，在這種狀態下修練，效果再好不過。
拎起小孩往右側腋下一夾，謝小玉將意識附著在小孩身上。
謝小玉對自己人不敢說太多，對這個外人卻沒什麼可顧忌。
謝小玉拍了拍小孩的臉頰。那富有彈性的手感讓他感覺很舒服也很有趣。
謝小玉連忙問道，這種事可不是隨便能聽到，有這樣的機會，他當然要問個明白。
「當然怕，以前來這裏的妖族使者從來不敢久留，頂多待半個月就離開。」
女孩再次提出質疑。
謝小玉又問道。
空行巨舟、飛天船就是那時候創出來。
麻子完全不會客氣，插嘴道……「飛輪需要人打造，這個缺口最大?，大棚那邊也需要有人管，那幫苗人正在研究更好的種植之法，不過我擔心他們搞不定。」
腦筋一轉，謝小玉立刻有了想法：「有一件事正需要師伯幫忙。」
謝小玉早就想到這種可能，就是沒有解決的辦法。
「這個……」
「慕宗主有什麼辦法？.」謝小玉拱手一禮。
「你有什麼打算？」
「成交。」
「那個人的反應確實太大了。」
其實這也在謝小玉的預料中，土蠻的聯盟不同於以璇璣派為首的聯盟，反而更像是五行盟，內部鬆散，所謂的長老會並沒有什麼實權。
「別管這些了，還是先顧眼前吧。」
就算謝小玉的膽子再大，也不敢對眞仙下手。
讓謝小玉感到高興的是，阿克蒂娜隨即回答道：「那倒不會，長老會已經決定暫時放下仇恨。」
「我沒辦法理解。」
「那也不能算是轉世，說得更確切一點，他們是在懷胎六個月的時候奪舍，肉身是人的肉身，魂魄卻是妖的魂魄。」
謝小玉沒空和阿克蒂娜閑扯，立刻轉入正題：「你們那邊商量得怎麼樣？」
「算了，別說這些了。」
「那麼為什麼殺人？.」小孩再問道。
謝小玉並不感到意外，阿克蒂娜實話實說反而是一件好事，他最怕就是遮遮掩掩。
「這倒是個不錯的辦法。」
「或許我能幫上忙。」
謝小玉仍舊盯著阿克蒂娜，他不相信這就是所有實情，道：「恐怕不只有這個部落吧！」
隨著一陣陣劈里啪啦的聲響，一幢幢樓房轟然坍塌，揚起漫天的火星和滾滾的煙塵。
「痛快！那麼再來說另外一件事，我們需要陣法。」
「也就增加一成而已，要讓霧霾浮在半空中，需要靠懸浮陣的協助，但懸浮陣有時間限制，等到霧霾落地，肯定會打回原形。」
「我們並不是白拿。」
「我當然知道，可惜時間只有那麼多了。」
謝小玉的聲音傳了進來。
「你們總要給我一個說法，對妖族，你們有什麼打算？」
阿克蒂娜笑道。
「因為我和裏面的人有仇，我揍過他們的徒
ｈetｕbｏoｋ.ｃom•ｃoｍ弟。」慕菲青悻悻地說道，那個研究是他負責，當時大部分硏究都成功了，只有少數幾個失敗，讓他很沒面子。
「是人族和妖族的混血？」
三百年前，中土來的人剛踏上這片土地，還未曾發現那些礦山，環境不錯，到處是茂密的森林，空氣清新，雖然有些瘴毒，卻沒現在這麼嚴重，瘴毒之氣是在這三百多年裡變得越來越重。
「這個猜測沒錯，問題是你的辦法效率不高。」
現在謝小玉相信這小孩和李光宗、李福祿有血緣關係，這一根筋的性格絕對是李家的傳承。
阿克蒂娜得寸進尺。
「轟！」
如果換成另外一個小孩，謝小玉絕對不敢這麼做，那是揠苗助長，一下子知道太多反而會無所適從，而且原本需要自己領悟的東西直接灌注進來，少了摸索的過程，不是什麼好事，但是對這個小孩他就不在乎了。
其實謝小玉也能猜到這肯定是神道的力量，神道不同於道佛魔三家，實際上更接近巫門，神道法門其實就是巫法，只不過賜予這些法門的不是先天精靈，而是天道，所以才有那種種不可思議的效力。
小孩鼓著腮幫子，憤怒地瞪著謝小玉。
謝小玉並不關心土蠻的處境，他眞正在意的是土蠻會站在哪一邊。
「為什麼？」
一道白光從島的中央飛起來，快速無比地兜了一圈，被偷的人顯然急了，狂暴的氣勢噴涌而出，朝著四面八方蔓延，壓得底下的人喘不過氣來，實力稍微差的人直接趴下，即便是眞君也只能苦苦支撐。
天寶州有數不清的廢棄礦井，為了防止坍方，廢棄的礦井會用石頭塡\埋，換成普通人做這種事絕對要花不少力氣，而且要很長的時間.，修士就不同了，隨便施展一個流沙術，那些塡\埋在裏面的石頭就變成流沙，然後再一個颶風術，所有流沙就被卷出去。
可謝小玉不是不想這麼做，而是難以做到，與其把時間浪費在這上面，還不如另外找一件事讓慕菲青做。
為首的眞君一聲令下，眾修士紛紛駕著遁光朝著上風口逃去，在他們的身後，滾滾煙塵直衝雲霄。
相比之下，麻子就顯得有些漠然，他冷冷地說道：「能活下來就已經不錯了。」
謝小玉毫不猶豫地說道。
謝小玉隨手將小孩收起來，此刻他手中不只有芥子道場，還有一朵優曇花，這朵花已經被木靈煉成一件空間法寶。
謝小玉重重嘆息一聲。
眾人連忙見禮。
裂痕既然已經出現，就沒人打算彌補，雖然大家正在合作，這樣的爭執卻免不了。
麻子說道，他修練的法門和土有關，在這方面很擅長。
謝小玉問道。
成年的土蠻介乎於人和妖之間，這一直讓謝小玉感到非常奇怪，而且現在他的手上有「龍王變」又有根據「龍王變」改造而來的「蟲王變」所以他對土蠻的這種特性越發感興趣，同時也想研究土蠻不在乎瘴毒的原因但謝小玉沒想過將這些土蠻大卸八塊，頂多抽點血。
不過轉念一想，李喜兒嫁給姓劉的紈褲是因為不得已，畢竟為他所污，連肚子都搞大了，並不是眞心喜歡那個紈褲，這小兩口能夠相親相愛才叫見鬼呢！
阿克蒂娜眼珠骨碌碌亂轉，這段日子她沒閑著，土蠻也有消息來源，所以對謝小玉多少有點了解。
謝小玉皺起眉頭，三年後大劫已經到來，佛門能不能守住都難說。
站在謝小玉身後的正是土蠻女長老阿克蒂娜，她狐疑地看著謝小玉，然後不屑地說道：「你來的只是一具分身，卻敢帶著小孩過來，難道不怕他出事，或者你根本不在乎他的安危？」
「你們為什麼不怕瘴毒？天寶州的瘴毒原本應該沒這麼厲害，好像是因為挖礦而引起。」
謝小玉回道。
突然喀嚓一聲巨響，大地裂開，緊接著裂紋越來越多，像蜘蛛網般朝著四面八方延伸。
「我要告訴師爺爺，讓他教訓你！」
謝小玉隨即問道，到現在為止他只拉了一個蠻王，肯和他合作的只有一個部落，所以他打算對阿克蒂娜下手，如果能把她拉過來，意義就大了。
謝小玉苦笑起來，他暗自打定主意，如果以後誰敢說土蠻愚蠢，他絕對會一記耳光扇過去。
「應該可以，至少可以讓異族無法登上這座島，這樣他們就不可能利用這裏的資源。」
「你是個壞人，我不要你這個乾爹！」
「那是因為他們要殺我。」
整片礦區塌陷，隆隆的聲響如同雷鳴般。
謝小玉打的是損人不利己的念頭。
「你們怎麼查出來的？」
「為什麼你不直接買？」
「事情多著呢。」
突然小孩又囁嚅地說道：「我爹倒是壞人，娘說了，不許學我爹。」
女孩毫不退讓。
阿克蒂娜當然不會上當，局勢不明，這時候站在漢人一邊結果可能會很不妙。
「你能給我什麼好處？」
「為了完整，小千世界都不完整，我有很多和我一樣存在的記憶，但都不完整，卻都渴望變得完整，想完整的話就只有化身天道，掌控一方世界。」
「因為我要教你一些東西，而這些東西屬於佛門。」
之前把小孩要過來，謝小玉就向洛文清承諾過絕對不會耽誤他的前途。
不過小孩也有比謝小玉厲害的地方，那就是可以感知生機，特別是花木之類的生機，哪怕是還沒穿出地面的嫩苗也清晰可見，至於他想得到的那朵優曇花更顯得如此「奪目」彷佛黑夜中的一點燈光。
小孩怒氣沖沖地嚷嚷道，摸著自己的腦袋。
但是接下來就出現問題了——這些荊藤根本沒辦法處理。
現在百花谷佔據上風，無論如何青木宗都要扳回一城。
「你要多少人？」
青嵐心中充滿茫然和惶惑。
此刻小孩已經進入優曇世界和木靈在一起，木靈不能隨意出手，不過別人一旦冒犯木靈，木靈就用不著客氣了。
謝小玉打算先聯絡一下感情，將一部分土蠻變成自己人，除此之外，他還想讓一些土httｐs://www•ｈｅｔｕｂook•cｏｍ•cｏｍ蠻做試驗。
「讓霧霾一直浮在空中呢？」
麻子頭也不回地反嗆回去。
阿克蒂娜毫不在意，對他們來說，買賣人口實在是一件稀鬆平常的事，有時候整個部落都可以賣掉。
「不是！我娘才不是壞人呢！舅舅和姥爺更不是壞人，娘說他們是大英雄。」
阿克蒂娜的臉色變得難看，一方面是因為她被拆穿，另一方面是她確實為此擔憂。
「不是。」
「這就是大劫。」
謝小玉站在一張大桌子前。
半空中突然傳來一道蒼老的聲音。
土蠻全民皆兵，連女人和孩子都很厲害，而且悍不畏死，不過有兩個弱點——一個是他們修練的境界都不高，大部分只有練氣層次，眞人境界就可以成為一個部落的首領；二是他們的手段單一，只會簡單的煉器，用的還多是骨骸之類的材料，缺少兵刃和鎧甲，更不用說陣法之類的大殺器。
謝小玉咬牙說道。
其他人或許也有這樣的感嘆，卻沒青嵐那麼深刻，因為她出身貧寒，拜入的師門又是小門派。
謝小玉不再多想，如果出爾反爾，反而沒有好處，再說大劫當前，還是先想如何度過這場劫難。
這裏看不到大火也看不到礦區的坍塌，只看得到一片遮天蔽日的煙塵籠罩在整座天寶州上方。
只見一道道遁光從礦井裡疾射而出。
這種植物倒是找到了，青木宗用幾種荊棘和這裏的一種藤蘿融合，最後產生一種長得很快，不需要照料也能吸收瘴毒之氣的荊藤。
小孩也不解釋，而是一下子撲上來，在謝小玉的大腿上狠狠咬下去，他當然咬不動，此刻謝小玉並非眞身，而是分身，外表看上去和常人沒有兩樣，實際上銅皮鐵骨。
阿克蒂娜微微眯起眼睛，臉上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
「你想要開採煉礦之法?」謝小玉已經猜到阿克蒂娜的想法，他微微猶豫一下。
慕菲青有這個自信，他甚至可以做出更好的，畢竟荊棘和藤蘿長得慢，最好是野草，不過這要等他成功之後再說。
謝小玉立刻問道，他們的人里肯定也有這樣的角色，只是一直以來，他們都苦於沒辦法把那些人找出來。
「那當然，妖族比你們更討厭這裏的瘴毒之氣。」
「以後的機會？」
「是我的乾兒子。」
慕菲青突然一臉神往，似乎在回憶過去的時光，好半天才苦笑一聲：「說起來，這也是陰差陽錯，兩百年前貧道就來過天寶州，當時瘴毒之氣剛開始變強，不過危害已經顯現出來，所以各大門派商量怎麼解決這個問題……」
謝小玉並不打算全面合作，這未必是好事，就像五行盟一樣，一下子規模搞得太大反而沒辦法控制，他希望的是像璇璣派那樣先拉攏幾個部落，然後逐漸擴大規模。
慕菲青講得很慢，一邊回憶，一邊訴說。
慕菲青迫切想有所表現，之前謝小玉找他和花錦雲幫忙，他沒起到作用，花錦雲卻幫上大忙，讓他很擔憂。
「應該和這無關，恢復的速度絕對沒這麼快。」
「兩千人，其中必須有四位神官。」
當然，土蠻的部落聯盟並非一無是處，至少那五位大長老是實實在在的一股力量，而且這個長老會保證永遠都會有五位大長老存在，少了一個，立刻會有另外一個補充進來，正因為這個緣故才有連手的價値，不然謝小玉也不會那麼在意。
「就算我肯教，你們也學不會，你們修練的是魔門功法，而我們屬於道門。」
旁邊一個稍微年輕的眞君回道。
謝小玉並不只是自己種，他打算送一部分給土蠻，讓他們跟著種植這種毒草。
慕菲青豪邁地說道。
「為什麼都在那片大陸上？」
木靈將那兩個地方傳到謝小玉腦中，這兩個地方都在婆娑大陸，一個靠北，一個靠南，全都在深山中。
慕菲青就等謝小玉這句話，立刻發了一道信符出去。
「那些冷冰冰的東西在地底下埋那麼多年，我的祖祖輩輩都在這裏卻不懂得利用，實在太可惜了。」
為了顧全大局，讓土蠻學會陣法也是一件好事，萬一妖族想打這片大陸的主意，需要付出的代價會大得多，不過只有買沒有賣就不叫交易，謝小玉付出了代價，自然要有所收穫。
這時，謝小玉感覺自己很失敗。
「他很安全，因為他有一個非常厲害的保鏢。」
謝小玉無言，這家人實在太有趣了，以前他只覺得李光宗和李福祿非常有趣，李嬸和李喜兒還很正常，沒想到他看走眼。
仔細盤算好半天，確定沒有疏漏后，謝小玉終於說出自己的想法：「可以讓這裏的瘴毒之氣變得更厲害一些，或許會讓異族知難而退。」
謝小玉當然相信這是眞話。
小孩突然露出一絲畏懼的神情。
透過大道感應，木靈已經知道所有闍羅木的位置，總共就十幾塊，其中大部分在婆娑大陸，而中土這邊除了慕菲青有一件闍羅木煉製的法寶，另外還有三件，卻都在眞仙級的老傢伙手中，連木靈都看不清他們的容貌，只知道他們各自所屬的門派。
「這可不是小仇，而是大仇，有幾個傢伙被我宰了。」
過了片刻，木靈有些遺憾地說道：「那就算了，這種花的效果已經不太好了，倒是那種木頭最好再多來一些。」
一個五行盟的弟子說道。
「長老會已經知道拉古托的事，我們也查了拉古托的部落，那傢伙的兄弟姐妹還有幾個兒女都有些不對勁。」
「我不要做和尙！」
「那算了，只能等以後的機會。」
「不需要一直做和尙，但是至少要意思一下，先做個半年。」
不過瘴毒之氣和礦藏有關，這是肯定的。
優曇花剛到手，遠處就響起一聲怒吼：「誰？誰偷了我的東西？」
謝小玉又加了一個要求。
阿克蒂娜願意和謝小玉談，並不是因為她對漢人有好感，畢竟兩邊數百年的血仇絕對沒有那麼容易化解，其實她的目的很簡單，就是利益。
不過謝小玉這個理由卻有些扯，他將小孩和-圖-書剃了個光頭，打扮成和尙的樣子，完全是為了報復小孩說他壞人這件事。
謝小玉欲哭無淚，他騙倒世人，蘇明成、麻子、洛文清那幫人就不用說了，連各派掌門也都被他騙得暈頭轉向，卻沒想到這招在一個幾歲大的小孩身上失效了。
這張桌子長兩丈、寬一丈三尺，就擺在樓台正中央，桌上鋪著一張地圖，上面插滿五顏六色的旗子，這些旗子有的代表有人居住，有的代表已經毀掉。
「別人當乾爹，輕鬆愜意；我這個乾爹費盡心力，卻還得不到感激。」
「只要是我能做到的，師侄但說無妨。」
阿克蒂娜說道。
「好吧。」
「讓他們加快速度，像現在這樣可不行。」
小孩怒瞪著謝小玉。
另外一個五行盟的弟子抱怨道。
此刻，唯一沒有被燒毀的只有臨海城，這裡是最後的定居點，其他幾座城的居民全都被遷移到這裏，除此之外，每隔幾天都會有一支船隊到達，船隊的規模越來越龐大，少則幾千艘，多則上萬艘，每艘船都裝滿人，少說一、兩千人。
相對而言，道門修士大多走的是練氣的路子，不會刻意洗鍊身體，瘴毒之氣只會淤積于脈絡中，容易驅除得多。
謝小玉問道。
此刻各地匯總過來的情報全都交給這女孩和王晨，她所說的話就是根據這些情報得出的結論。
木靈嘆道。
說這種話連謝小玉都感覺丟人，謝小玉並不在乎撒謊，但是他從來沒有想過有朝一日會墮落到騙小孩的地步。
樓台上頓時變得一片沉默，所有的人都在沉思。
「從地底泄露出來的瘴毒之氣更像是一種慢性毒藥，一旦被植物的根吸收，在植物體內聚集，就會發生不可預測的結果，有時會互相抵消，雖然毒性仍舊存在，卻輕得多，大部分藥材就是如此；有時卻會互相融合，變得更猛烈，我們的運氣不好，創出來的這種荊藤就是。」
雖然謝小玉現在開口閉口都是大家同為人族，但一直沒忘記死在土蠻手中的那些人。
這女孩是五行盟金澤派的弟子，只有練氣層次，她之所以有資格站在這裏，是因為她的聰明，修練的是易算之術。
「「空」本身就擁有空間之道，它肯定比你更得天獨厚，至少它一誕生就可以掙脫天道的束縛，能夠自成一方世界，那為什麼它還會卷進這場風波？」
阿克蒂娜笑了，她猜到謝小玉會這麼回答，所以事先就想好對策。
空氣微微波動幾下，一位道君突然出現在眾人面前，是青木宗宗主慕菲青。
當初洪倫海能夠悄無聲息影響謝小玉，並控制著他煉出那些丹藥，還讓他以為那是他自己的天賦，現在的他想控制一個練氣層次的小孩自然也不會太難。
為了開發天寶州，由朝廷發起，道府負責主持，各大門派都派人過來，羅列出來的問題一大堆，其中包括如何從中土往這裏移民、如何讓人在這裏居住、如5何建立礦區、如何運輸人員物資、如何儘可能減少瘴毒之氣的危害、如何儘可能種出乾淨的糧食。
「很多事都不在計劃中，比如建立五行盟。」
天仍舊是那個天，地仍舊是那個地，但是少了很多東西，謝小玉透過小孩的身體感知外面的世界，一切都顯得那麼不同。
謝小玉連連搖頭。
阿克蒂娜在來這裏之前就已經想好，所以不疾不徐地說道：「你說天寶州什麼最値錢？」
這可不是妙手空空的法門，而是木靈針對闇羅木和優曇花而創的神通，借用闍羅木和優曇花自身具有的空間之力讓它們挪移過來。
小孩扯開嗓門嚷嚷起來。
阿克蒂娜回答得很仔細，她很聰明，已經隱約猜到謝小玉的意思。
「礦藏。」
謝小玉已經決定的事絕對不會放棄，而且他要讓小孩知道乾爹不能得罪。
既然是鬆散聯盟，約束力肯定不會太大，一旦對漢人不再那麼仇視，如果有部落願意和漢人接近，也不會被禁止。
眾人聞言，看了謝小玉一眼。
毀掉的不只是礦區，一座座城市也熊熊燃燒，滾滾的濃煙遮天蔽日，給人一種末日來臨的感覺。
木靈隨手一指，這朵花徐徐散開，彷佛被狂風吹散般，一些閃亮的星屑從裏面飛出來，正是木靈千方百計尋求的世界本源。
謝小玉早已經想好了，四個人里他肯定可以收買一、兩個。
阿克蒂娜一口答應下來。
小孩忽閃著大眼睛問道。
和芥子道場與青嵐的畫軸不同，這個空間里什麼都沒有，甚至感覺不到重量，也沒有上下左右，只有一片虛空，似乎低級得多.，實際上正好相反，裏面自成世界，只不過這個世界等級很低而且很不完善。
「如果瘴毒再厲害一些，你們會不會有事？.」謝小玉再問道。
「見過師伯。」
知道謝小玉的重要性后，阿克蒂娜不由得生出一些壞念頭，因此她來的時候已經做好兩手打算，但是看到來的不是謝小玉本人，只是一具分身，她不得不放棄那些念頭。
原本天寶州已經變得寂靜，現在又恢復以往的喧鬧。
謝小玉每天起來都要算一下日子，看看離出發還有多久。
「只靠揚起粉塵，效果好像不大。」
為首的眞君隨手打出一道法印，剎那間從地底傳來一陣陣沉悶的爆炸聲，緊接著從礦井口噴出一道道熾熱的火舌，噴出滾滾濃煙，這些濃煙顏色赤紅，中間還包裹著一團團光亮、彷佛翻卷的火雲，濃煙中還夾雜著碎石和沙礫。
謝小玉這話半眞半假，用道門的方法催動神道之寶確實有些困難，不過他們這邊道君無數，頂多費點力氣，並不是什麼難題，他其實是想借用神道之力將潛伏在人族中的探子全部找出來，不過現在不急著提這件事，畢竟中土那邊的人還沒過來，現在就動手只會打草驚蛇。
此刻，在那朵花里，木靈微微睜開眼睛，把玩著剛收進來的優曇花，身旁還飄浮著一塊木片和兩朵優曇花。
「乾爹和爹一樣都是壞人！」
「這可能是原因，問題是怎麼解決？我總不可能將hetubook.com.com所有礦石都磨一遍吧？」
「他是轉世投胎，一生下來和我們沒有兩樣，自然不怕瘴毒。」
「還有人沒出來嗎？」
謝小玉已經沒轍了，他越來越發現自己拿這個好奇心極重的小孩沒辦法。
「你師爺爺根本不會說我什麼。」
謝小玉阻止道，現在不是吵架的時候。
妖族修練的路子更接近於煉體之法，吸取的靈氣一方面滋潤孕養身體，另一方面存儲於四肢百脈中，而瘴毒之氣也會隨之聚集，對身體有極大損害。
「用不著客氣、用不著客氣。」
剛才阿克蒂娜也動過那個小孩的主意，所以一上來就問那是不是謝小玉的兒子，謝小玉的回答卻讓她很失望，同時那個不算警告的警告也讓她多了幾分忌憚。
「也有超過五成的。」
「三年後，有個地方會生出一簇優曇花，再過半年，另一個地方也會生成一枝闍羅木。」
謝小玉硬擠出一張笑臉。
一座座礦井被重新打通，一顆顆炸雷被塞進礦井深處。
與此同時，謝小玉還強行打入一絲感悟，這是佛門灌頂之法。
事實證明這小孩不傻，至少比他舅舅聰明多了，小小年紀就懂得懷疑。
雖然木靈在花里，卻能夠感知到外面的一切，這一點就比芥子道場高明得多。
軟的不行，只好來硬的，謝小玉伸手在小孩的後腦杓上輕輕一拍，小孩一下子就軟了下來。
小孩子很天眞，也很聽大人的話，當然其中絕對不包括不是好人的乾爹。
小孩也算是個富二代，不用人教，天生就懂怎麼仗勢欺人。
情況顯然比謝小玉想象得更糟糕，突然他盯著阿克蒂娜的臉看了半天，然後露出一絲不悅的神情，道：「不只是這些吧？」
「那不能算，建造城市之前，瘴毒肯定被清理過，比其他地方原本就要乾淨得多，現在只不過是恢復正常狀態罷了。」
謝小玉並不在意，而且他也沒安好心，他不相信瘴毒之氣對土蠻一點影響都沒有，頂多就是承受能力更強，一時半刻壓不倒他們，只要加重劑量，總有讓土蠻吃不消的時候。
小孩的腦袋光溜溜的，頭髮全都被剃光了；身上的衣服也被收起來，換成寬鬆的長袍，樣式有點像和尙的袈裟，脖頸上還掛著一串佛珠，腰裡別著木魚。
不久前，五位大長老中戰力最強的拉古托在阿克蒂娜面前顯露出妖族的本來面目，卻被謝小玉用詭異的手法殺掉，讓她感到毛骨悚然。
將小孩拎在手裡，謝小玉鬱悶得說不出話來。
木靈突然露出黯然之色。
讓天寶州的瘴毒之氣變得更厲害，不但能阻止妖族，同樣可以阻止中土過來的這些人。
別人不知道神道大劫的眞相，謝小玉卻隱約猜到一些，神皇與其說是敗在佛、道兩門的手中，還不如說是為天道所殺。
謝小玉問道。
雖然這個五行盟弟子的話中充滿怨氣，卻是實情，此刻各大門派的弟子全都派出去了。
小孩畢竟只有練氣層次，連溝通天地都還做不到，不能和謝小玉這個修練出偽元神的眞君相比。
「我為什麼要學和尙的東西？」
女孩冷著臉說道：「最早弄塌的幾個礦區，瘴毒之氣提升不到一成。」
謝小玉無可奈何地看著天，實在沒轍了。
「瘴毒之氣源自地底，和這裏的礦藏肯定有關。」
如果謝小玉將開採煉礦之法傳授給土蠻，他們的實力肯定會提升一截。
阿克蒂娜猶豫片刻，最後還是坦白：「不是混血，而是妖，和拉古托一樣裝扮成人的模樣。」
出來的那些人三五成群，顯然是一個個固定的小組，他們互相對視，很快就有了結果。
阿克蒂娜遲疑半晌，最後無奈地說道：「瞞不過你，情況很糟糕，那個部落半數以上的人都是這樣。」
小孩顯然對此很排斥。
「他們是壞人嗎？」
那個眞君問道。
謝小玉擰了擰小孩的臉蛋。
對於神道，別說謝小玉，就連佛、道兩門的那些高人也都很矛盾，既羡慕又忌憚，因為一旦沾上就成了天道的奴隸，永世不得翻身，一旦心存叛逆，結果就會像那位神皇一樣。
「很正常，那是「空」死去的地方，它和我一樣，不過它代表的是空間之道。」
「種子還有嗎？」
在臨海城內城一角，一座高聳的樓台上，一群人眺望著遠方。
滴血重生的法門已經到手，謝小玉覺得土蠻手中好像沒什麼東西是他看得上眼，想了好半天，他才想到一個問題：「妖族是不是很怕瘴毒？」
「你是壞人嗎？」
謝小玉搔了搔頭，他也看過那些數據，知道女孩的話沒錯。
謝小玉猜得到慕菲青的打算，他手頭上有一大堆事，不過眞要做起來都必須調動所有力量，只憑青木宗一個門派恐怕力有未逮。
「我沒能說服另外幾位大長老，他們不贊成和你們連手，畢竟兩邊已經結下三百多年的仇恨，我們有幾千萬族人喪命在你們的手中，這還不包括被你們驅趕、失去土地而死去的人。」
阿克蒂娜看了看天空，道：「或許你可以認為這是上天的恩賜，就像我們能夠變身，能夠長出翅膀在天上飛，能夠擁有無比強大的力量，能夠擁有銅皮鐵骨。」
「那就有勞師伯了，這樣的種子越多越好。」
阿克蒂娜解釋道。
謝小玉剛做完這一切，就聽到身後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那是你兒子？」
很多人在礦井裡忙碌著，不過這一次忙碌的並非是礦工，反而是一群群修士，他們只有做一件事，就是重新打通一座座廢棄的礦井。
謝小玉轉過身來。
這一次謝小玉不能再退讓，不過他也有推託的理由。
「好了，別再爭了，有那個精力，不如想一下解決的辦法。」
「隨便拿人家的東西不好。」
謝小玉控制著小孩的身體朝著那朵花虛抓一把，剎那間那朵花消失了，隨即出現在他手中。
謝小玉當然不在乎，不過他不想引人注目，乾脆一屁股坐在地上，順勢將偷來的優曇花收進木靈藏身的那朵優曇花中。
謝小玉連忙阻止王晨和那女孩的和圖書爭論，否則再爭下去就會變成爭吵，這樣的事已經不是一次、兩次。
阿克蒂娜嘆道。
小孩從木靈那裡得到的能力大多和植物有關，而魔門在這方面非常欠缺，不過謝小玉手裡卻有一道法門非常適合小孩修練，那就是他誤打誤撞從白骨舍利中得到的三界胎藏大曼荼羅，與之對應的佛門大法自然是虛空胎藏曼荼羅，兩者合一，還可以衍化出虛空無定曼荼羅。
謝小玉嘟囔道。
小孩看著謝小玉，然後很認眞地搖了搖頭。
謝小玉看了看洛文清，他知道洛文清是暗示有必要建造一種比飛天劍舟載重更大，速度卻相差不多的飛天船。
謝小玉立刻從這番話里找到破綻，道：「你剛才說過，那個部落一大半的人都已經變成妖，而且不是半人半妖。現在又說是轉世投胎……」
謝小玉一臉邪笑，一邊摸著小孩光光的腦袋，一邊說道：「我和你外公、舅舅是過命的交情，和你的老子卻是仇家。你老子當初欠了我不少，俗話說：父債子還，我現在就好好教訓一下你這個小傢伙。」
這個小孩和別人不同，根本用不著擔心會遇到瓶頸，只要積累夠了，就會直接進入下一層境界，甚至就連尋找天地精氣都用不著，頂多十年，小孩就可以達到道君境界，到了那個時候修練速度才會減慢。
付出代價只得到中立的結果，謝小玉心裏異常鬱悶，想了半天，覺得有必要找點什麼補回來。
「你娘沒良心。」
這裏的建築物大多是竹木結構，連牆壁都是用竹篾編成，在外面抹上泥灰，熊熊的烈火將竹木柱樑全都化為灰燼。
原本阿克蒂娜並不打算說得這麼詳細。
一個十五、六歲的女孩說道。
一開始的試驗也很讓人滿意，他們找了幾座礦山開始試驗，大量種植這種荊藤，用法術催生，結果眞的吸收了瘴毒之氣，讓那裡變得清爽許多。
「如果有人願意和我們合作呢？會不會遭到其他部落的仇視？」
拉古托的存在讓謝小玉有了那麼一絲擔憂。
同樣的一幕也在其他地方發生，整個天寶州此刻到處都是飛揚的塵土，那瀰漫的煙塵久久不能散去，形成一層厚厚的霧霾。
巫門的神通不需要學，也沒辦法學，只能碰運氣領悟，不過這個小孩卻不是碰運氣，畢竟他是第一代巫師，直接就被賜予一大堆神通。
「說得容易。」
巫法和道法截然不同，想互不干擾絕對沒有那麼容易，好在謝小玉之前已經探出一條大路，可以做到兼容並蓄，就是和那些大巫一樣，先轉魔，再轉佛，最終佛道魔巫四門同修。
木靈的神情頗有點悠然神往的味道。
謝小玉搖了搖頭，知道這是因為層次不同，如同他的家人無法理解他對永恆的執著，他也無法理解木靈對完美的追求。
「這方面需不需要我青木宗幫忙？」
「還有一件事，你給我的那件滴血重生的法器用倒是可以用，不過道門的手段和這東西不怎麼合拍，能給我一些你們的人馬嗎？」
阿克蒂娜神情凝重，其實眞實情況糟糕得多，他們發現類似的部落還有很多。
「那麼合作的事呢？」
「我覺得應該是粉塵不夠細，礦山揚起的粉塵比不上火燒之後的煙塵。」
「還有一朵優曇花可能有點麻煩。」
果然，謝小玉的眼睛越來越亮，因為他有辦法了，不過在此之前他得再問清楚一件事：「那些瘴毒之氣特別重的地方，妖族是否更不願意靠近？」
在一個聯盟里，同樣的門派如果有兩個，其中一個就只能打下手，青木宗和百花谷看上去親密無間，私底下都將對方看作競爭對手，正因為如此，這次慕菲青親自跑過來，卻沒想到百花谷也一樣。
等到所有準備工作做完后，為首的眞君大聲喊道：「所有的人快撤出來！全部撤出來！」
阿克蒂娜聞言，給謝小玉一個抱歉的表情。
「這沒關係，魔門也有陣法。」
慕菲青最想插手飛天劍舟的建造。
「這裏的瘴毒之氣眞能夠擋住異族？」
謝小玉乾脆讓阿克蒂娜開價。
「師爺爺說冤家宜解不宜結，不如我們自己去買，大家做好朋友。」
所謂衍生世界其實就是生成一個新的身體，領悟的道不同，生成的身體也不相同，因為是木靈，生成的身體自然和木有關。
「那麼拉古托呢？」
「沒有現成的，不過給我一個月的時間就可以準備好。」
謝小玉不太明白。
以前土蠻並不覺得妖族是種威脅，至少和漢人相比，妖族看起來和善很多，教了他們很多東西，讓他們有能力對付漢人；但是現在許多部落悄無聲息變成妖族，這就不能不讓土蠻感到恐懼，雖然漢人不是好東西，但是壞得正大光明，而這些妖族明著幫他們卻在背後偷施暗手，絕對比漢人更壞。
木靈深吸一口氣，閃亮的星屑立刻被吸進去，隨著星屑漸漸化開，身體變得越來越凝實，也變得越來越通透，讓木靈露出滿意的微笑。
瞬間一大堆記憶強行灌入小孩腦子裡，裏面有三界胎藏大曼荼羅、虛空胎藏曼荼羅和虛空無定曼荼羅的練法。
這一次謝小玉說的是「異族」並非妖族，瘴毒之氣不但對妖是極大威脅，對鬼也一樣，能侵蝕神魂。
「因為你不學不行。」
謝小玉不太滿意。
「你第一次和我見面時說過，你們剛踏上這片土地的時候，曾經想讓我們的人幫你們採礦、冶鍊金屬，你們只需要用糧食換，怎麼？現在變卦了？」
慕菲青擺了擺手。
「這我就不知道了，恐怕也沒人知道原因。」
和漢人打那麼多仗，土蠻吃夠陣法的苦頭，一直想研究一下，可惜異族儘管給土蠻很多東西，卻在這方面異常吝嗇，現在漢人既然想和他們連手，就必須拿出誠意。
原本天道打算借神皇之手滅絕佛、道兩門，一開始也相當順利，但是隨著實力的膨脹，神皇迷失自我，居然想架空天道，這招致天道的憤怒，被天道所遺棄，所以神道大劫中，敗的只是神皇，並非神道。
王晨也有他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