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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啊，上菜。」

「……不用。直接告訴我，那個廚師是什麼結果。」

片刻的品嘗之後，陳局長將手中的筷子放下，衝著對面的張先生呵呵笑了笑，就雙手互抱，放在膝蓋上，不說話了。

男：「知道，那就這樣了。」

咔嗒一聲，電話掛斷。零重新抬起頭，看著那視頻。只見那位溫文爾雅的陳局長緩緩從廁所中走出，笑容滿面，重新坐回位置上。在落座之後，他極有深意地瞥了一眼旁邊的王麗娜，王麗娜一愣，隨即輕輕咬了咬下嘴唇，伸出雙手，挽住陳局長的胳膊，將整個頭也都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那張先生似乎顯得有些尷尬。倒是一旁的江經理眼珠轉得快，湊過去在張先生耳朵旁說了兩聲，張先生隨即點頭，重新露出笑容：「是啊，一頓午飯，不成敬意。聽了局長的一席話，實在是讓我覺得慚愧。以後一定從簡，一定從簡。」

「騷動？什麼騷動？」

男：「什麼事。」

「對不起對不起！我……我立刻讓人重新準備……」

「助手，怎麼了？」

年輕人湊到和-圖-書張先生的耳朵邊，少女立刻放大音量。

那邊的張先生一愣，轉過頭狐疑的看著自己的兒子，輕聲道：「你怎麼知道？？？」

安靜的包廂內，隨著那位江經理的一聲呼喊，服務員們開始輪流上菜。

整個過程都十分的安靜，沒有任何的喧囂。不消一會兒，珍味佳肴就擺滿了整整一座，在座的賓主盡享歡愉。

「……」

「主人，聲納採集到了聲音，您需要聽嗎？」

張先生覺得有些奇怪，開始催促。但對面的陳局長卻依舊是笑而不語，顯得很優雅，舉止很坦蕩。在一旁的那個年輕人看陳局長這副樣子之後，想了想，立刻轉動轉盤，將那盤熊掌挪到眼前，夾起一點，放進嘴裏。

「不清楚。但是，一個廚師模樣的人正在被剛才那個飯店經理訓斥。現在，那個廚師被人從後門推了出去，扔進後面的一條泔水桶里。另外，還有人將一些衣服，拎包，筆記本電腦一類的東西全都扔向他。那個廚師在哭，不過，沒人理他。」

男：「哦？送的什麼？」

女：https://m.hetubook.com.com「是一些古董字畫。我是不怎麼懂啦，不過裏面有一些鑒定書，好像很值錢的樣子。」

女：「老公，有人送東西過來呢！說是替一個姓張的老闆送的。」

陳局長的眉頭緊鎖，他緩緩拿起筷子，望著面前的豐盛宴席嘆了口氣。隨後，他將筷子伸向一盤煮的爛透的熊掌，夾起一點，放進嘴裏。

「來，陳局長，一頓不足掛齒的餐點，不成敬意。請品嘗一下。」

這樣一句話說出來，那張先生顯然是急了。他連忙站起來，帶著些許愁容。此時，旁邊的江經理再次在張先生的耳邊說了兩句話，張先生立刻喜笑顏開，說道：「陳局長，我知道您很忙。不過能否請您給一點時間呢？接下來我還有很多的事情需要陳局長您好好的『指導指導』呢。」

陳局長笑笑，站了起來，繼續道——

就這樣看似毫無意義地聊了大半個小時，陳局長手中的電話響了。這位溫文爾雅的局長笑著道歉，拿出手機離開房間，來到一旁的男廁所。

不消片刻，圓和-圖-書桌上擺上了幾碗瓜果。不過陳局長並沒有去吃喝，他和那位張先生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從世界局勢一直聊到古玩花瓶。再從各種古玩一直聊到出口貿易。其中還有包括整個尚海市的城鎮規劃建設以及一些項目的投資。漸漸的，那兩人聊得越來越歡，就像是達成了某些共識似的。

男：「聽你聲音那麼興奮，對方還送了些什麼？」

「這熊掌是冷凍貨。不是新鮮的。」

話，說到這裏。

女：「知道啦～～～」

女：「……哦。對方是誰？」

那年輕人一瞪眼，說道：「廢話，前段時間我天天吃，都吃膩了，還吃不出來？」

「呸。老爸。」

「主人，酒店的廚房內有騷動。」

女：「也沒什麼啦，一個手提包，一件貂皮大衣。我說你啊，沒事買這些東西幹嘛？你看看這個手提包，那麼小，什麼都放不下。這件貂皮大衣又那麼累贅，平時怎麼穿的出去？那不是粘灰嘛？只此一次，下次別再買這些東西啦。」

「開聲納，我要聽聽他在說什麼。」

「咦？陳局長，您用啊？雖然說我的確ｈttｐs://ｍ•hｅｔｕboｏk.com.coｍ是有些浪費了，但……菜都上來了，不吃可就可惜了。」

男：「沒辦法，是一個很賤的女大學生。為了她男朋友的事始終纏著我。你也知道，我身為公安局局長，人家來上訪，我總不能直接將對方轟出去吧？」

「嗯，我知道了。繼續看房間裏面吧。」

「啊……這……」

張先生笑著進行邀請，陳局長則是搖了搖頭，看著面前的這桌菜肴，嘆了口氣，說道：「張先生，不是我說您。雖然說您這種企業家很成功，但成功也不能這樣浪費啊？我們才幾個人，您就點了那麼多。要想想，現在還是有很多山區的孩子沒飯吃，這該多浪費啊？」

「助手。」

「開除。」

女：「哎，哎！我還沒說……」

聽完兒子的話，張先生的臉色立刻陰沉了下來。他轉過頭，瞥了一眼旁邊的江經理。那江經理立刻面如土色！他站起來，衝著張先生點了點頭之後迅速走出包廂，讓飯店的經理過來。不消片刻，一個似乎是經理的人慌慌張張跑上來，江經理衝著那個飯店經理說了幾句之後，那經理立刻點頭哈腰和圖書，飛也似地跑下了樓。過不了片刻，許許多多的服務員迅速進入包廂，將那滿桌的豪華宴席全部撤下。

「不用了。」

少女抬起頭，零面前的視頻也重新變成了包廂內。

少女點點頭，視線望向廁所的方向。不消片刻，一男一女對話的聲音，就從零胸前的鈕扣中穿出，聽在他的耳朵里。

「……」

「是。」

「那麼鋪張浪費幹嘛？填飽肚子，一碗陽春麵可以了。我們要節約嘛。那麼張先生，如果沒有什麼事的話，我就先回去了，局裡還有事……」

少女看著地面，片刻之後，才說道。

女：「那……的確很賤。現在這年頭，女大學生沒有一個是好貨。我說你啊，『教育教育』就可以了。可千萬別動歪腦筋。家裡的東西都是我的，我可不准你拿我的東西去『教育』那些女大學生。」

「是，主人。」

男：「呵呵，沒事。要好好謝謝人家，那可是我花錢買來的。」

男：「我知道啦。今晚我不回家吃飯。」

正在拘留所內觀看的零突然發現，眼前的視頻角度變成了向下，而不再是面對著那邊的牆壁，不由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