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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我只是……」

總不能強迫去解刨別人的腦子吧？再怎麼說，這裏面也涉及一個人權問題。而且，科學，總不能用暴力來充斥其中吧？

伴隨著黃燈閃爍，車門關閉。

「人民群眾又喜迎燃油費上漲了。」

「今年的年終市長總結說本市生活越來越安康了。」

「好吧，我們下車再說。」

不過，這也是應該的吧？再怎麼說，這傢伙都犯了罪。既然是如同機械一般嚴格行事的，那自然是不能放過任何的犯罪了。把他抓起來，判個三五年也正常。這可是遵守規則的事情啊，為什麼那個王麗娜還會覺得不爽呢？她那顆腦子不是最機械，最死板，最會遵守那些老舊刻板的規則的嗎？

「報社的大樓被炸了。」

零的心情有些不爽。

地鐵穿梭而過，緩緩進入車站，停下，開門。

初點點頭，也是一併站起。可是，就在兩人站起之後——

「啊？什麼怎麼處理？」

「哦。」

零凝視著初的臉龐，想了一會兒之後，伸出手指，輕輕觸碰了一下她的臉頰。

零搖了搖頭，說道：「放心，沒事和_圖_書的。人類雖然善於捕捉信息，但也善於遺忘信息。我們上次鬧得的確很大，但沒關係的，等到下一個重大事件出來，或是時間一長，我們就會被忘掉的。再說了，現在那位陳局長已經成為了完全按照規章辦事的人。一個完全按照規章辦事的人是不可能沒事就來盯梢我們的啦。」

「……」

看了一會兒，他揉了揉眼睛，打了個哈欠。

伴隨著機械音在耳畔響起，零的感覺似乎才顯得好受了些。他靠在座位上，閉上眼，長長地呼出一口氣。

是的，聖誕節。

拉著拉環，零嘆了口氣。要知道，在昨天一大早，王鵬的逮捕令就發出來了。尋釁滋事，聚眾鬥毆，帶有黑社會性質的行動等等。這些零零碎碎的罪名羅列起來，終於足夠讓公安局發動逮捕令逮捕他。

這白色的世界對於整座城市來說，就像是一片奢侈的恩賜。

「您每個月都要去參加一次科技展嗎？而且，還都是固定每個月的24號這個時間。」

不過，在這些年輕男女中間，有一對看起來卻並不那麼的輕鬆。男性始ｈeｔｕbooｋ.com•ｃｏｍ終板著臉，而女性也是絲毫沒有什麼溫柔的表現，整張臉就像是石膏似的呆板著。

「昨晚又有入室搶劫案發生了。」

「嗯，今年的GDP又上升了。」

「主人，您累了？」

現在，腦子沒了。

白色聖誕節，一個聽起來多麼美好的名詞。所以，儘管今天是星期一，但時尚而追求潮流的年輕人依舊樂此不疲。

「……」

車身再次開始晃動起來。

看著車站外的風雪，體驗著這一份浪漫的情懷。

「叮咚，下車的乘客請注意，下車的乘客請注意……」

「主人，您怎麼了？」

零皺著眉頭，搖了搖，說道：「不過，這不是很不合理嗎？對別人要求如此嚴格，但在對自己的時候卻希望自己能夠得到種種的便利。這不合理，實在是太不合理了。」

初的眼神里流露出些許像是擔憂的色彩。她抬起袖子，似乎想要擦拭零額頭上的汗水。對此，零卻是極為爽快地躲過，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一聲不吭。

零點點頭，推了推眼鏡，說道：「沒辦法，誰叫每個月的24號都是https://m.hetubook.com.com科技館開始更換展品的時候。那裡也有很多有趣的人和有趣的東西。有時候看看他們的發明，我會突然間腦袋裡面靈光一閃，想出更好的東西來。這，就是科學。」

「寶山路站到了，寶山路站到了。上車的乘客請先下後上，有序乘車。」

移動電視中播放的東西一遍又一遍的循環，看得時間長了，零都覺得自己有些單調。

這台移動堡壘有些疑惑地看著零，片刻之後，見零真的不再搭理自己之後，就低下頭，繼續安安穩穩地坐在他的身旁。

良久，良久，零才終於轉過頭，看著初那安靜到極點的側臉。他這一看，似乎也讓初察覺。這個少女也是轉過頭，望著零，四目，也就是在這一刻相對。

「主人。」

「……主人，我臉上，有東西嗎？」

「不，沒有。」

很多人都喜歡雪，都覺得這白色的雪象徵著什麼。

孩子們喜歡玩雪，而情侶們則覺得這雪簡直就是這場浪漫的聖誕節的最佳點綴。

鑲著紫色邊框的地鐵4號線徐徐駛來，開門之後，這對男女隨著人群上了車。沒有座位，兩人和-圖-書就那樣站在一旁，等候著。

在零板著臉，唉聲嘆氣的時候，一旁的初卻是停頓了一會兒，她的瞳孔略微擴張，張開嘴，說道：「主人，關於在公安局的鬧騰事件，怎麼處理。」

這個女孩有些奇怪，看她這樣的低頭喪氣，零不由的問道：「怎麼了？我去參加科技展，你這個助手怎麼像是我去參加葬禮似的？」

尚海市，在下雪。

雖然一起相處已經一個月，但零還是對這個擁有「女性」外表的戰鬥兵器靠著自己這麼近有些不適應。如果她的外表是個電飯煲的話倒還好，可偏偏，是個人類女性——

廣播中傳來女性那甜美的報站聲，零看了看展台，確認下一站就是世紀大道，便站了起來。

初低下頭：「是的，主人。」

「是的，主人。但，人類很大一部分，都是這麼做的。」

「下車的乘客請注意，由於運營調整，本次列車將不再停靠世紀大道站。請各位乘客敬請諒解。」

「我只是覺得你擁有這麼好的皮膚，究竟是什麼材料做的。這對於以後的許多被毀容的人來說可是一項革命性的發明啊。」

列車在賓士。窗和_圖_書外的景色，也是如同走馬燈一般飛速向後駛去。

滴——滴——滴——

隨著一些高峰車站的過去，車廂內的乘客也開始減少起來。零百無聊賴的坐在座位上，抱著雙臂，看著那地鐵中的移動電視播放今天的新聞。

「嗯？幹嘛？」

「……」

他就不怎麼明白了，明明壞掉的「齒輪」已經被自己修復，那位陳局長也完全做出了和他的工作職責完全一樣的行動。這不是一件大好事嗎？為什麼那個腦子的主人還是不肯答應自己呢？

初被拒絕，發了會兒愣。

坐在旁邊的初湊了過來，那張呆板而沒有什麼表情的臉龐靠近零，近的，幾乎就像是要貼上來一般。

自己花了那麼長時間，花了那麼多心血，到最後還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初抬起頭，看著零。看到零那副愁眉不展的模樣之後，初開口道：「主人，人類很大程度上，都是希望別人能夠遵守規則，而自己不用遵守規則的。」

地鐵站，年輕的男女們彼此依偎著。

「主人的身份很尊貴，需要及時的保護。如果總是名聲在外的話……」

看著窗外那些飄舞的飛雪，這讓他更加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