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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幕中，那個一號實驗體，開口說話了。

「（日語）櫻，中國給你的感覺怎麼樣？」

鏡頭中的賈為民檢察長此刻正語重心長地對著鏡頭，緩緩說道。

這個房間內的裝潢已經不能算是學校的「內部設施」了。這完全媲美超五星的皇家總統套房的裝飾，讓這裏的一切和外表的樸素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那個走進來的少女輕輕點了點頭，嘴角略微一笑，顯得很有禮貌，禮貌的似乎有些拘謹。她緩步移動到窗檯邊，在鄔倩倩的授意下和她同坐，望著窗外。

這個女孩身上的衣服依舊很簡單，上半身一件襯衣，外加一件小馬甲。下半身則是一條牛仔褲。簡單，樸素。卻絲毫無法掩蓋她的那股典雅，美麗的氣質。

這一點，在恆沙理工學院內也是一樣。就算是理科學院，但這裏的氣氛一點都不比其他的地方差。校區廣場上早就已經擺起了各種各樣的慶祝活動。大學情侶們也是雙雙挽著手臂，不是在這裏消遣度日，就是出去感受周末的狂歡了。

「關閉。」

「（日語）是嗎？希望你能夠在ｈｔtps://ｗｗｗ•hｅｔｕboｏk•cｏm•ｃoｍ中國過得愉快。」

擴音機里，傳來這些話語。

「頂替你的廖副局長已經在剛才把人給放了。理由是證據不足。」

零的雙手，再一次的插|進白大褂之中，嘴角，揚起一抹冷笑。

而小初則是愣了片刻之後，十分呆板地走回零的房間，也不關門，直接拉住自己身上那已經被撐破的衣服，掀起。

這個檢察長輕輕叩了叩桌面，繼續說道：「我們曾經是戰友，穿同一條褲子長大的。你以前可是很活絡的呀，待人處事方面也很機靈，所以才能爬到尚海市的公安局長這個位置。但，你是怎麼了？突然間弄出那麼多事來？」

「這一次我可以盡量幫幫你，看在多年的戰友和兄弟的份上，我會去幫你向那些你得罪過的老傢伙們說說好話。然後給你來個監視處理。希望你回去之後除了要好好冷靜冷靜之外，還要立刻去給人家道個歉。你在尚海市長期經營的人脈應該不至於讓你這一次就直接被擊倒。記住，下次可別再犯這種傻，這個社會讓和圖書那些年輕人去當愣頭青就可以了，我們這些老傢伙可不能這麼二貨。」

說到這裏，畫面中傳來一陣手機鈴聲。那個賈為民檢察長接聽電話，聽了一會兒之後，掛斷，重新面向屏幕，說道。

賈為民嘆了口氣，搖搖頭，繼續道：「你知不知道你這一次得罪了多少人？你如果想要樹立你高大全的形象，抓兩個沒什麼背景的富二代也就罷了。那些在京裏面都有背景的人可是連碰都碰不得的。就好像這次，那個姓張的小開不過就打傷了個人嘛，砍掉一條胳膊而已，人家張家都已經說了大不了賠個幾百萬，又沒有死人。你怎麼就那麼大動干戈的去抓起來了？你不會真的以為自己在公安局局長這個位置上，就可以無法無天了吧？」

零，下達了指令。

再一次的，一號實驗體說出了這句話。

「你看，多簡單？這個世界就是那麼簡單。我不知道你為什麼一下子搭錯神經。想要坐在你這個位置上的人可是數不勝數！」

小初跟在後面，一言不發。

零再次推了一下眼鏡。

一聲令下，巨型顯示屏和*圖*書隨之關閉。零呼出一口氣，雙手插|進白大褂的口袋裡，轉身，朝著實驗室的出口走去。

可是，在離開了實驗室之後，這名助手終於還是緩緩抬起頭，望著自己的主人。

一號實驗體再次重複了這一句話。這句話似乎已經成了它的模板，最基礎的反應了。

大門打開，一個和鄔倩倩差不多年齡的少女緩緩從外面走了進來。她的身形雖然沒有鄔倩倩那樣的豐|滿，但渾身上下卻都充滿了東方女性的知性美。尤其是腳步輕輕移動的樣子，讓人彷彿有一種她踩在水面上的感覺。

「我，是在履行自己公安局局長的職責。」

完全機械，完全嚴謹的，重複著這樣的一句話——

當小初換好和自己身高相符合的衣物之後，零才繼續習慣性地點了一下自己的眼鏡，說道。

「昨天不是已經說了嗎？今天，我要去向我的助手二號道歉。然後，期望能夠尋求她的『幫助』。」

細邊眼鏡之後的雙眼中，流露出最為冰冷的視線。

「來，走吧。我們去尋求……『幫助』。」

「呵，這還用說嗎？」

沒有任何的改變和_圖_書，也沒有任何的妥協。

「（日語）中國真的是一座很神奇的國家。有很多我在日本沒見過的東西。」

屏幕前，零抬起頭。

而在整個恆沙理工學院最高的教學大樓的頂層，這裡有一間一般學生無法進入的房間。

零沒有興趣去看助手的換衣表演，因為現在在他的腦海里，還有更為重要的東西需要去思考。

聽到這麼有禮貌的敲門聲，鄔倩倩略微一笑，說道。

但，屏幕中的那個賈為民檢察長聽到這句話之後，臉色卻是一沉，更加搖了搖頭。

而這間房間的主人，鄔倩倩，則是靠在窗檯邊，手中端著美味的紅茶，輕輕地喝了一口。

反光的鏡片遮住了他的雙眼，讓人看不清他現在的表情，也看不清，他的瞳孔內，究竟閃爍著怎樣的光芒——

「助手，換衣服去。」

「我，是在履行自己公安局局長的職責。」

門上，響起一個輕微的敲門聲。

「（日語）請進。」

臨近年底，尚海市的街道上到處都洋溢著節日的氣氛。

啪啪。

「你不會真的發燒了吧？老陳。這種話可是只有那些剛剛出大學校門的hｔtｐs://ｗwｗ.hetuｂｏok•ｃｏm.ｃｏm楞頭青才會說的，你現在又不是在面對媒體演講，怎麼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我，是在履行自己公安局局長的職責。」

雖然說還有兩天才是元旦，但商家早就已經打響了年底銷售的第一槍。

「我們出發。」

見此，那個檢察長終於有些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說道：「我不知道你究竟是受了什麼刺|激，竟然做出那樣的蠢事。上次那個姓張的小開開車撞死人你都能擺平，這次砍掉人家一條胳膊你就將對方立刻抓起來。我都開始懷疑你是不是換了個腦袋？你要記清楚，人家張董事長的另一個身份可是人大代表！」

「陳為國，你這次真的是搞大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尚海市究竟是一個什麼地方。你以前可不是這樣亂來的人啊？怎麼這次這麼胡鬧，這麼亂來？」

而聽著這些話語的零，現在，卻是默默地低下頭，手指，輕輕地點了一下自己鼻樑上的眼鏡。

「……主人，目的地？」

雖然語氣很機械，但卻是做出了反應。

說罷，這個檢察長就取出電話，一邊打，一邊離開了審訊室。隨即，整個房間內就安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