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拐子撕下一盒爽膚粉的外包裝，將那有條形碼的包裝盒扔在地上，然後舉著光溜溜的盒子，衝著零晃了晃，大搖大擺的走出店門。之後，他將那爽膚粉朝著零這邊扔了過來，笑著，叉著腰，等著收錢。

三萬多塊？自己什麼時候有過那麼多錢？現在自己可以去把自己收拾收拾，也許還可以去那些兄弟們經常去的夜總會瀟洒瀟洒？找幾個漂亮妞玩玩？

拐子揉了揉自己的腦袋，他走過來，一把搭住零的肩膀，直接拉著他就往外扯。零倒是愣了一下，問道：「嗯？你怎麼還不走？還要繼續回去找問題嗎？」

拐子小心翼翼地捧著自己手中這張有著將近四萬塊錢的卡，眼神顯得激動極了。他轉過頭，瞄了一眼那邊的零，在看到零根本就不在乎，而只是一門心思的考慮著本子上所記錄的所有問題之後，拐子似乎顯得猶豫了一下，那雙原本一直都賊眉鼠眼的眼睛，也在這一刻ｈeｔｕｂook•coｍ.ｃoｍ略顯停頓。

但，當拐子真的離開銀行之後，他轉過頭，看著在初的陪伴下，一邊看著電腦一邊走出來的零，終於，還是猶豫了——

今天一天的交流已經讓拐子很確認，眼前這個傢伙如果不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就是個傻子。自己有好幾次揣著錢離開店門，看看這傢伙會不會突然來抓自己，但在看到他似乎根本不在乎自己逃不逃跑之後，也是樂得去賺這個自稱為科學家的傢伙的錢。所以對於零的提議，他是完全沒有異議。

一千一千的人民幣如同流水一般的灑出去，對此，拐子是笑歪了嘴。而零卻是連眉頭都不皺一下。畢竟對於科學家來說，他今天早就已經得到了比金錢更為貴重的東西。

零沒有在意，而只是點點頭，連頭都沒抬：「嗯，你走吧。明天早點來，也許還有很多問題可以找出來。」

握著錄音筆，這下子，拐子可總算和-圖-書是鬆了口氣。他喜笑顏開的走上來，一把奪過零手裡的錢，仔仔細細地數了數之後，衝著零笑笑，塞進自己的衣服內袋，再用手拍拍。

這樣的折騰持續了整整一天，就這樣，在早上還剛剛開門營業的自動便利店，在營業了不到兩個小時之後，就面臨著立刻關門重新整修。裏面的場面，真的只能用雞飛狗跳來形容，簡直亂得一塌糊塗。

「喂，科學家老兄，那我走啦。」

「你完全可以用這隻錄音筆錄下我所說的所有話，當作你的證據。」

……啊啊啊啊啊！可惡，我拐子大爺難道看到一個傻瓜就心軟了？這可不正常啊！

而全程，初都是一直都看著。但當他掃描了拐子的精神狀況之後，卻沒有作出任何的阻止手段。

零從口袋裡摸出一隻錄音筆，扔向拐子。

……這個人，從和自己碰面之後到現在，還什麼都沒吃過吧？

雖然拐子身上的那件衣服非常https://m.hetubook.com.com的寬大，但這樣將近四萬塊錢被他塞在各種口袋裡，看起來也實在是非常的臃腫。

零將手中記載著問題的本子交到初的手裡，看了一眼面前的拐子，說道：「我去給你辦張銀行卡吧。不然，你這樣揣著那麼多錢，也沒辦法自由行動。」

「找你妹的問題。走！我們去吃飯！你拐子大爺今天發財了，所以我請客！我們去吃頓好的！」

有了零的包票，拐子立刻開始當機立斷的行動起來。他朝著四周看了看之後，直接走進收銀台，從懷中取出一根鐵絲，對著收銀機的鑰匙插口動了幾下。在確認沒有用之後，他衝著零笑笑，乾脆的，從懷中取出一把螺絲刀，對著收銀機這麼一鍬！

自己倒是在那個店裡面大吃特吃，而他自己卻是什麼都沒吃過。現在……可是已經晚上了呀。銀行都快關門了，冬天太陽下山早，現在看起來路上都已經是一片漆黑了，難道他還和-圖-書不打算吃飯？還打算繼續看著這些設計圖？

說真的，拐子真的很想就此離開。要知道，自己的口袋裡可是塞了三萬多塊錢啊！

今天一天，零沒有去學校的實驗室，對於鄔倩倩打來的電話他也不接，就只是拿著筆，記錄著拐子所發現的所有問題。

說罷，也不由零拒絕，他就直接拉著零走向路邊，隨手招了一部計程車，就直接坐了上去。

零花了三個晚上才做好的收銀機就這麼壞了，裏面的錢全都跳出來。拐子則是呵呵笑著，從中數了一千元錢，放進懷裡。

日頭從東邊，來到正中間。然後又緩緩落向西邊。

停頓片刻，拐子給自己的卡設定密碼，將這張已經完全屬於自己的卡片放進口袋，輕輕拍了拍。隨後，他走過來，衝著零擺了擺手。

「嗯……今天就這樣吧。」

零將手中的錢晃了晃，一臉的嚴肅而認真：「說了給你，就是給你。如果你還能找出更多的問題，那麼，你的錢只會多hetubook.com.com，不會少。如果你覺得我的話不可信……」

前往銀行，零替拐子辦了張儲蓄卡，再幫他把所有的錢都存進這張儲蓄卡內，把卡交給他。

錢在懷裡，曾經所有連想都不敢想的東西，現在一股腦兒的全都湧上了拐子的腦門。聽到那些老大們的小弟說著那裡面的聲色犬馬，早就讓這個未成年的年輕男孩心猿意馬，想入非非了。

說罷，零就接過初手中的平板電腦，在一張便利店的設計圖上動點一下，西點一下，開始設計起來。

零決不食言，細細數了數，只不過一天的時間，從安保到貨物買賣再到後面的客戶感受，零的本子上已經記錄了將近四十條。

「呵呵，哥們，行啊！雖然剛開始看你一臉的黑眼圈，整個一副塊死掉的人的樣子。沒想到你還是個有錢的公子哥？既然有錢，那麼一切好辦事。挑問題是吧？我現在就挑給你看。」

而且，這個人臉上的那種疲憊和黑眼圈——

「……切，一個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