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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子底下，拐子的拳頭開始越捏越緊。不過這沒關係，現在湯麵已經上來了，零熱火朝天地吃了一口，顧不上鼻樑上的眼鏡上面的霧氣，繼續說道。

「不行。不限制一下你就沒完沒了了。拐子，是這樣的。從剛才在寺廟裡，我突然間忍不住抱住你之後，我就突然想到了這件事。而這件事，我之前竟然會是那麼的愚蠢，一直都想不通。這麼一個簡單的道理，我怎麼會完完全全的不清楚呢？直到你……是你，也只有你，讓我發現了這件事。」

零用手壓著小初，將她壓回座位上，滿臉柔情地說道。

「是啊，我發現了。」

拐子的臉上顯得越發紅了。他有些難堪地拉下頭上的鴨舌帽，幾乎將自己的整個臉都給遮住了。

沒有辦法，在折轉反側之後，暑假終於結束，迎來了新的學期。零終究還是沒能抵抗住想要進行人體試驗的心情，就照著自己的心思開始做了起來。

「我，是個雙性戀者。」

「你……你……」

「哇！哇哇哇！水！水！不，冰塊！給我冰塊！！！」

零的眼神依舊誠懇無比。他用力地捏了一下拐子的手掌，隨後，十分激動地說道。

「我明白了，什麼是愛情。我突然間明白了所謂的愛情的真諦。面對著你，我突然間想明白了很多很多之前都沒有想明白的事情。我對你的感情，還有，人與人之間互相吸引這件事，竟然是如此的愉悅，如此m•ｈｅｔｕboｏk•ｃom•ｃom的讓人感覺身心愉快。」

「同性之間的愛情，可以認為是遺傳基因上出現了一些小小的變異。這些變異情況可能並不是那麼的稀少，而存在一定的普遍性。所以，會導致人類的大腦中樞中的某一根用來接受異性的激素的神經發生了一些變化。這些神經開始秉承物以稀為貴的原則，開始對身體內含有大量信息素的異性不再感興趣，相反，會對一些體內同樣擁有雌激素的男性，或是體內擁有少量雄激素的女性而感到萬分的吸引力。」

「我……我沒有……我沒有妹妹啊！所以……沒法上……！」

「主人，不給薯條就搗亂。」

但是，零還是沒有醒覺，他依舊沉浸在自己的科學之中。現在，他正在不斷整理著腦海中的人類大腦解刨圖，嘗試尋找出看看有什麼地方和人類的愛情有關的。

「還敢頂嘴？！我真是天真，竟然以為你會和我說什麼非常重要的事情。我真是瞎了眼！這麼無聊的事情你想要去做就自己一個人去做去，想要試驗就另外找一個人實驗！我不奉陪！再——見——！」

「嗯？怎麼了？」

「你……你……」

拐子臉上的紅暈迅速褪去。之後，他的臉上浮現出了一種讓人有些不寒而慄的表情。小初注意到了，她立刻停止了討要錢的聲音，乖乖坐在座位上。但是可惜，零卻並沒有注意到這些事情。

說罷，hetubｏｏｋ.ｃoｍ.cｏm拐子就氣呼呼地離開了座位，頭也不回地，從麵館中走了出去。

隨後，小初看著自己的主人滿頭滿臉都是水的從麵館中走出來。他抹著自己的眼鏡，一臉無奈而困惑。在回去之前，零，也只丟下了一句話——

「而且，我也突然間想明白了同性戀究竟是怎麼回事。在此之前，我曾經單方面地將愛情歸結于男性體內的雄激素在吸引女性體內的雌激素。雖然從狹義上來說這並沒有什麼錯誤，但是如同從一個人的整體來看，我這樣的說法還是有些片面。」

伴隨著這陣顫抖，小初見機得快，立刻下了座位，跑出了這家拉麵館。

拐子的臉整個都紅成了柿子。他乾脆地用另外一隻手捂著自己的臉，緊張的整個人都在座位上蜷縮起來，而被零握著的那隻手，則是顫抖的無以復加。

他那張戴著眼鏡的笑臉上，就猛地被一張盛滿了面的大碗給扣了上去。剎那間，咖哩味的汁水濺了零滿臉滿身，而那高熱的汁水也是將零燙的整個人都跳了起來。

不過，不理解歸不理解。身為一個科學家，零還是決定要貫徹自己的主張。在暑假剩下的日子里，他開始研究分析人類的大腦，歸結出了一塊可能的區域，並且在許許多多的實驗動物身上獲得了成功。可是，他卻始終沒有辦法下恆心，另外找個男人來，在自己和對方的身上試驗這種理論是否正確。就好像和圖書除了拐子這個男人之外，他一想到要和其他男人做這種事就會覺得非常的噁心。

零愣了愣，隨後笑道：「哦，你是覺得這樣吃虧了，不好，是嗎？那麼這樣吧，你和我回去，我會把雌激素抹在我的身上。然後，如果你會突然間怕在我身上對我進行強|暴的話，那也證明我的理論是正確的。怎麼樣？當然，不管是你上我還是我上你，我都會給你報酬的。如果你覺得這樣很噁心的話，那麼我還可以給你一些安眠藥，你可以睡著，讓我來記錄下整個過程。」

「拐子，你應該知道吧？雄激素和雌激素可以讓男女雙方互相之間產生情愫。你之前曾經問我，同性戀又是怎麼回事呢？那個時候我承認自己被你問倒，我沒有給出一個答案。但是現在，只要將情況綜合起來，然後再稍微簡化一下，那麼事情就可以變得非常簡單了不是嗎？」

然後，恆沙理工學院在新學期開始的半個月內，就有十對情侶分手。而分手的理由則是異常簡單。因為那些情侶們不管男女，都突然間對對方沒有了興趣。相反，在那些林蔭道下，互相走在一起的男男和女女，卻是一時間，變得多了起來……

「大腦神經並沒有發生變化，依舊是認為更吸引自己的是異性。只不過，由於發生了基因變異，所以導致對同性身體內的異性激素反而更加感興趣的狀態。事實上我也想起來了，國外的一些科學家也曾和圖書經有做過這樣或那樣的實驗。他們對白老鼠的大腦注入一些病毒，讓其感知體變得矛盾。那些被注射進病毒的白老鼠就開始從一開始的異性戀變成了後面的同性戀。除了白老鼠之外，兔子，牛，猴子，甚至是鸚鵡也曾經做過這些實驗，都得到了有效的實驗證明。」

這個不算太大的麵館瞬間沸騰了，眾人看著零心急火燎地衝進廚房，將臉塞進那個水槽之下。同時，也看著那個戴著鴨舌帽的矮個子滿臉氣憤，捏起拳頭，在空中揮了一下，大聲喝道——

零滿臉的微笑。隨後——

「你……你到底……想說什麼？」

零再次大口吃了一口面，滿臉歡喜地說道：「啊～～～～我相信，這就是答案！拐子，謝謝你幫助我找到了這一條可行的道路。回去之後我一定要多多進行試驗！不瞞你說，我的學校里有很多的情侶，我就拿那些情侶來做實驗吧。當然，我不能單純的用他人做實驗，己所不欲勿施於人，這句古老先賢的話我還是很清楚的記在腦子裡的。所以，我打算先用我自己來做實驗。拐子，今天你陪我回家，我嘗試著將雌激素抹在你的身體上怎麼樣？我知道，如果直接服用的話會對身體有害，所以我就抹在你的身體上。我試試看，如果我真的會突然對你進行禽獸行為的話，那就證明我的實驗是成功的！啊……我知道，在實驗過程中我可能會失控。我可能會對你做一些原本應該你和-圖-書和女孩子一起做的事情。但是，就當是為了科學，你就讓我來一發好不好？這可是很重要的實驗數據啊！」

「好不好嘛，來一次吧？拐子，為科學做貢獻，要不你來上我，要不我來上你。怎麼樣？怎麼樣啊？」

零似乎非常滿意自己的結論，在麵湯上來的這段時間里，他繼續開始滔滔不絕地講解自己新領悟出來的這套理論，並且開始嘗試不斷地完善它。

拐子的身體，開始顫抖起來。

「上上上，上你妹！」

然後——

「這件事難道不重要嗎？還有什麼事情會比科學更重要？奇怪了……拐子究竟還有什麼重要的事想要和我說的？真讓人難以理解……」

「要知道，在男性的體內可是也有著雌激素，同樣的，在女性的體內，也擁有著雄激素啊～～～！」

零鬆開拐子的揮手，就像是鬆了口氣似地攤在了椅子上，看起來十分自我滿足似的說道：「哎呀呀，其實只要想明白了，那一切就都可以解釋了嘛。我會對一名成熟性感的女演員產生肉體上的慾望，但是同時，我也會對你產生興趣。這不就代表了我正是一個雙性戀者嗎？我竟然會同時愛著女人和男人。嗯，這很好，這非常符合我身為科學家所應該擁有的客觀性。因為，我就連愛情方面，都是男女平等對待的。這真的很不錯！」

瞬間，拐子的手掌，不顫抖了。

「我……我……你……你終於……發現了……嗎……？我……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