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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盯著她瞥了一眼，繼續說道：「不過，拐子。你和你姐姐還真像。作為異卵雙胞胎來說，你們的基因還真是相似啊。如果不是因為早知道你是個男孩子的話，我恐怕真的會以為你是女扮男裝呢～～～」

零把內褲一扔，隨後，才讓初把拐子抱起來，好好的放在地上。

拐子轉過身要跑，但還沒等她跑出一步，巨大的裙擺就限定了她的步伐，讓她整個人都絆了一跤，跌倒在地。趁著這個機會，初立刻高高舉著那翅膀衝上去，用連接器和拐子背上的那一塊特殊布料連接起來。

裙子很蓬鬆，而且完全沒有束腰，並且顯得非常的庸長。在裙擺下方的地方開口一下子變得很大，讓拐子整個人看起來就像是穿著一件倒扣著的喇叭花一樣。

心中的痛苦與絕望在這一刻消弭，取而代之的，則是一種愉悅——

而這一刻，壯麗的風景，如同奔騰的數據一般湧入她的雙眼，映入了，她的腦海之中！

於是——

零聳了聳肩膀，說道：「沒辦法，我已經竭盡所能的減輕重量了。翅膀會根據你的肩胛骨的擺動以及空氣流量，和距離地面的高度自動調節。事實上，如果你在地面上的時候，翅膀是可以收起在背後的，它們還可以自動支撐地面，不會讓你感覺很重。而在躺著的時候嘛……嗯？你竟然還穿著鞋？」

「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這些布片經過我特殊設計，屬於我特製的納米材料。一旦通上電流之後，它們就會在瞬間變得堅硬起來。從而在飛行過程中固定住你的雙腳，不讓你亂動。同樣的，你身上這套衣服也是一樣。在飛行過程中，你的裙擺部分會因為充電而張開，成為一張巨大的尾翼。由你的雙腳的方位控制方向，從而保證你不會立刻摔下來。啊，當然的，這些電流很低，你的身體壓根就不會感覺得到。嗯……真要形容的話……《蝙蝠俠》看過沒？布魯斯？威爾的蝙蝠滑翔披風，應該也是同樣的道理。」

潔白的翅膀，從後向前包裹著。

天空，看起來是如此的蔚藍。

「……」

「沒事，來吧。」

可是，事到如今，又豈是你說不想飛就能夠不想飛的？

趴在地上的拐子動彈不得，零理所當然的看到了她所穿著的運動鞋。對此，零搖了搖頭，說道：「拐子，希望你知道，人類要想比空氣輕，最好的方法就是減少重量ｈtｔps://m•heｔuｂooｋ•ｃｏm•cｏm。你怎麼能夠穿鞋呢？這根本就不應該啊。」

嘩——

零皺了一下眉頭，搖了搖頭，說道：「拐子，不是我說你。拜託你正常一點好不好？沒事不要做這種變態的事情。你放心，在你飛行的過程中你的裙擺是合攏的，所以絕對不會出現從下往上看的露點現象。放心吧。」

「什麼？慢著！慢著——！我……我還沒準備好！」

看著他那樣的笑聲，拐子突然覺得有些生氣，她沒有理會零，而是再次轉身，翅膀拍打，將她的身體迅速帶去前方，來到了整座尚海市的上空。

「嗯，調整好了。」

巨大的白色翅膀，在那最後的一刻，張開——

體會著在空氣中翱翔的感覺，拐子胸中的激動終於化為了興奮。她猛地將雙腿向下一甩，羽翼調整，立刻將她整個人垂直地向上拉伸！在半空中，她轉了個圈，那潔白的翅膀就彷彿舞|女的白裙一般在她身邊環繞，等到失去上升力之後，她再次垂直向下，朝著下方的黃浦江撲了過去！

沿著兩岸，數之不清的閃光燈此起彼伏，照耀的人眼睛都快要睜不開。但是，這些閃光燈對於正在江面中央滑行的拐子來說，卻是一點感覺都沒有。

拐子哭了。

現在，絕對是被嚇得哭了。

一個很高，很高的懸崖。

兩岸之上，數以千計的人全都看著那個在江面上低空飛行的人影。看著那白色的翅膀和潔白的長裙，以及那一頭烏黑的長發。人們驚訝著，震驚著，同時，也漸漸開始狂歡，舉起手中的攝像機和照相機開始瘋狂地拍攝！希望將這一神奇的一幕永遠地留在自己的記憶之中！

拐子連忙用手捂住自己的腦袋，想象著這個瘋子將一個鳥頭扣在自己腦袋上的場景。那場面，光是想一下就讓她汗毛直豎。

嗚嗚嗚——！

「鳥類能夠在天空中飛翔，基本的硬體條件除了身體的輕盈，巨大的翅膀提供的上升力，流線型的身體之外，還有一點，就是尾翼的掌控。」

背後，突然傳來了零的聲音。拐子一愣，一轉頭。就像是事先做好了準備一般，她背後的翅膀也是立刻調整角度，在半空中旋了個圈，略微下沉之後，再次拍打起來。

她抬起手，輕輕挽住自己的長發，看著自己所能看到的所有景色，緩緩地，呼出了一口氣——

「把你的雙腳固定起來，然後撐起尾翼。ｍ•hｅtｕbｏｏｋ.cｏm.com」

零抬了抬眼鏡，從箱子中拿出一小塊和拐子雙腳上一樣的布片，繼續道——

拐子眼角帶著淚水，一條手臂從那覆蓋身體的翅膀中伸出。和翅膀相比，她的身體實在是顯得太過嬌小了。

眼看，下方的樹叢漸漸逼近眼前，拐子現在的心裏真的是已經充滿了絕望，甚至已經開始向在天國的姐姐禱告，自己很快就要成為那個瘋子的實驗犧牲品，到天國姐妹團聚了！

她支著下巴，身後的翅膀在略微扇動了一下之後，緩緩收起，再一次的將她的身體包裹。看起來，現在的她就像是躺在了一隻用羽毛堆積而起的羽毛之中一般，舒適，而安詳——

零抬起頭，皺了一下眉頭，說道：「你怎麼還戴著鴨舌帽？」

她只是最為純粹地笑著，雙手支著下巴，笑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縫，眯成了月牙兒。

她慢慢飛向浦東，來到了那座整個尚海市最高的建築物，環球金融中心的頂端。電腦在檢測到下方的地面高度之後，包裹著她雙腳的裙擺開始自然分開，重新化為柔軟的絹紗。

浦江兩岸的繁華，遠處南京路和人民廣場的喧鬧。視線盡頭的那裡是松江，寬闊的地平線和一些低矮的房屋此起彼伏。

拐子捂著自己的身體，顯得有些激動。這不奇怪，因為這件衣服實在是太薄了，薄的完全看得出來裏面的身體。現在，她的兩條長腿幾乎和沒有什麼遮攔就暴露在零眼前壓根就沒有什麼區別，看起來實在是太……太不健康了。

「OH，MY GOD！」

「呼……喲呵～～～～！」

拐子現在心裏實在是後悔死了，她後悔自己剛才竟然會有那麼一點點小小的開心？覺得那個有錢少爺多多少少也算是有些浪漫？

「好了，現在，我們可以進行試飛了。拐子，準備好了嗎？」

「讚美主！」

在她的背後，那雙充滿了羽毛的翅膀帶著極強的節奏感拍打著。巨大的風壓讓拐子的耳朵甚至都有些生疼。

但是……看著現在那從自己的身旁穿梭而去的空氣，她只想將那個瘋子大大的罵上一頓！好好的抽他一下，將他的屁股踢爛！

江面巡警開著快艇趕了過來，那三艘快艇上的巡警們各個都是目瞪口呆，不敢相信地看著前方那個在江面上玩耍嬉戲的白色精靈。可是，等到他們準備靠近之時，那個美麗的身影卻是突然從江面上拔地而起，用極快的速度hetubook.com.com衝上半空！懸浮在那雲端！

在他們整頓翅膀的時候，拐子終於從那邊的廁所裏面走出來，身上，穿著那條接近透明色的長裙。

「是天使下凡了！」

零的速度也是夠快的，他直接伸手探入拐子的裙子里，雙手抓著她內褲的兩邊，直接往下一拉。不管拐子的腳如何蹬踏，三下五除二，脫了下來。

遭受經濟重創的城市中，人們在喧囂，在鼓動。

過了片刻之後，她小心翼翼地睜開眼，帶著些許試探性地看著前方。

「所以，我就將你的雙腳固定起來，給你創造一個尾翼。」

說罷，零就直接抓住拐子的腳，幫她把鞋脫了。在想了想之後，他突然拉起拐子的薄紗裙，朝著裏面望了一眼，搖頭道：「果然，你還穿著內褲。這簡直是對科學的侮辱。來，我幫你脫掉，減輕任何的重量，都有利於你在天空中飛的更高。」

風，吹了過來。將拐子的頭髮吹散。

「喂！這件衣服……你故意的是不是？」

「沒準備好！把……把內褲還給我！」

拐子用力拉起胸前的薄紗，由於沒有束腰，所以這件衣服穿在身上是呈圓筒形的。從遠處看，不知道的人一定會以為穿著這件衣服的人是一個大胖子呢。

風，吹過臉頰。

在那觀景平台上，零的樣子看起來就像是一粒豆子那麼的小。他衝著拐子不斷揮手，臉上滿是高興的色彩。

拐子的臉色有些變了。她不由得後退一步，搖了搖頭，臉上的驚恐之色開始取代剛才的那種驚嘆色彩。等到初將那巨大到幾乎有半個籃球場般長的翅膀舉起，要來安裝在她的背上之時，她更是慌張起來！

此時此刻，她的笑容中再也沒有參雜任何一點點的其他感情。

拐子有些迷茫，看著那邊對設備進行手動調整的零，問道：「這是……在幹嗎？」

任何人被這樣從半空中往下扔誰不哭拐子就和誰姓！

拐子閉著眼，不敢看眼前的東西。

「啊……」

「我戴不戴帽子和你有什麼關係？我說，你是故意的吧！這件衣服那麼薄，你……你打的什麼鬼主意？」

「放你媽的心！扒內褲還給我！不還……不還你就等著好看！哎喲！」

拐子捂住自己的胸口，緊盯著零，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與充滿了希望的期待……

拐子一聽，立刻大呼小叫的叫嚷起來了。但是她身上的翅膀實在是太重，重的她只能不斷的蹬腳，別說站了，連稍微抬起一點和*圖*書脖子都不能！

巨大的羽翼遮掩住拐子的身體，在那潔白的羽毛之中，只露出拐子那張充滿幽怨，眼角還帶著淚水的臉。

「觀眾朋友們！快看！快看那裡！那是天使嗎？我們簡直不敢相信，這個世界上真的有天使嗎？！現在幾乎整個浦江兩岸的人全都在看著她！我們希望能夠得到專家的解說，告訴我們究竟是怎麼回事！啊，這裡有好幾位天主教徒已經跪了下來，他們……他們在行禮！哦，天哪，天哪！」

看著手中這條白色的內褲，零皺了一下眉頭，說道：「拐子，你越來越噁心了。拜託正常點好不好？沒事穿女性內褲幹嘛？真是。」

「媽媽！你看你看！那是什麼啊？」

「好美……好美！！！」

零笑著，和初一起將這張翅膀整頓好，用電腦調解完這裏面所有的數據細節。

「感覺怎麼樣？！」

拐子，坐在了那高樓最頂端的一角。

她幹嘛哭了？

「但是，人類並沒有天生的尾翼。如果我創造一個人造的尾翼那也可以，但這樣的話，就必須要求駕駛員學會在繁重的飛行任務中去控制尾翼的擺動，調整方向。看看飛行員到底有多麼難考就知道了，這可不是一個輕鬆的活。再怎麼說，由人腦一瞬間就能夠判斷出來，根據身體本能做出的事情，如果要你操作電腦來進行，那可是一連串複雜到讓你吐血的行為。」

零敲下回車，點了點頭。之後，初就拿著之前從巷子內取出的一條白色的布片似地東西，來到拐子的身旁，蹲下。她撩起拐子那拖在地上的薄紗裙，將那些布片纏繞在她的兩個腳上，連接起來。

但是在那半空之中，拐子卻是悠悠然地扇動著翅膀。

居高臨下，整個尚海市盡收眼底。

潔白的翅膀拍打著，將拐子送上半空。

捏了捏支架之後，零點點頭，收起螺絲刀。

零想了想，想明白了。估計是太高興了吧，或者是想到了自己的姐姐，從而覺得有些難過吧。

被翅膀包裹，拐子現在根本就是移動不得。她現在的樣子就和一尊看起來十分漂亮的雕塑沒有什麼區別。零搖了搖頭，直接點了點眼鏡，吩咐一聲——

「姐姐，我們在飛翔。」

心中的心情從一開始的恐懼漸漸化為激動，她張開雙手，感受著那些風從自己的指尖中劃過的感覺，俯瞰著下方這座繁花的都市，享受著絕對自由自在的感覺。

她伸出手，指尖在渾濁的江面上劃過。伴隨著她的飛翔ｈtｔｐs://ｗｗw.hｅｔｕｂoｏk.com•ｃｏｍ，湖面上劃出一條漣漪。

拐子慌張起來了，包裹著她身體的翅膀也開始顫抖起來。但是，這些翅膀實在是太過沉重，沉重的讓她壓根就挪不動步子！而在她身後的初更是直接抱起她，來到觀景平台邊，直接的，往下扔了下去——

「是天使……」

「我……我不飛了！太可怕了，我說過！我不要做你的實驗品！我……我不要飛了！」

零說的沒錯，拐子的裙子現在已經完全閉合了起來，宛如鳥兒的尾翼一般，在她的身後張開。她的雙腳也被固定，無法自由自在地分開。但是這種固定剛剛好讓她對自己的平衡進行調整，讓她不會從半空掉落。

「好……好重！這東西……好重啊！」

拐子，笑了。

她笑著，如同一個孩子一般，呵呵地笑著。

「如果沒有尾翼，即使給了人類那麼巨大的翅膀，那麼人在半空也只能到處打轉，飛不了幾下就掉下來了。所以，如果真的像是西方傳說中的天使那樣，只給你裝兩隻翅膀，那我保證，你這個天使估計連小學生的模型飛機都比不過，從樓上跳下去之後直接就是一個倒蔥栽，成為面部著地的天使。」

她懸停在半空，彷彿蜂鳥一般。

浦江兩岸，不止一個人看到了一個如同鳥兒一般的巨大物體從天而降的姿態，許多人紛紛驚訝，不知道這到底是什麼。可就在那個人影即將撞擊江面之時，那原本縮起的白色巨大翅膀卻是剎那間張開！與此同時，她頭上的那頂鴨舌帽也是終於被不小心甩掉，甩出那一頭烏黑的長發。在空氣的流動中，她直接穿過橫跨江面的一座斜拉大橋的橋底，沿著江面，快速地向著前方飛馳而去。

「那個有錢少爺，那個混蛋，她實現了我們的夢想。我們真的有翅膀，可以飛翔呢。」

觀景平台外，是一個懸崖。

零哈哈笑了笑，一邊用手提電腦修正著翅膀上各個關節的數據，一邊說道：「鳥類之所以能夠在空中飛翔，是因為它們的身體很輕。所以，在保證你飛行的時候，盡量減輕分量就是最基本的任務。其實吧，鳥類的在天空中飛行的另一個因素是因為身體的流線型。而人類的體型不能說是流線型，所以我就只能在衣服上想辦法。我還想在你腦袋上套一個鳥頭那樣的錐形帽子呢。但後來想想實在是不美觀，就算了。」

「來，助手一號。幫助我們的『天使』起飛。」

零用螺絲刀調整了一下翅膀內隱藏著的關節上的螺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