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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漠明白她的意思，溫柔一笑，「下次有空，我再帶著你玩，你說行嗎？」

韓漠笑道：「傻丫頭，我說過啊，這件袍子是隱形的，除了神仙，別人是看不到的，除非是穿著這個衣裳過了十八歲，那也能見到袍子。我過了十八歲，而且穿了很多年，所以我能看到的。」他虛幻地指著身上所謂的「仙袍」，「這裡有仙鶴的繡花，繡的真好，就像真的要從袍子上飛出去，唔，這裏還有流雲，這是雲錦線綉成的邊……」

楊焦慌了起來，「大人，這可怎麼辦是好？真要查下來，這……這可是要掉腦袋的！」

「好！」霜兒點頭道：「我到十八歲的時候，一定會送給比人的！」

「那就好！」韓漠微笑著，開始做出脫袍子的動作，很小心，也很認真，解釋道：「這件袍子披在身上，幾乎都感覺不到，一旦穿上，不到十八歲，它就脫不下來，會一直保護你。它不需要洗，穿上之後，你就可以不用理會它的。」

「我現在把它送給你，你穿上它之後，便再也沒有人能欺負你，你也不怕做噩夢了，因為……神仙在保護你！」韓漠凝視著霜兒，很嚴肅地道。

「是是是。」楊焦連連點頭：「早就發下去了。」

韓漠這才兩手做出捏著袍子的姿勢，小心翼翼地「披在」霜兒的身上，甚至做出系腰帶的動作，然後退後幾步，打量著，微笑點頭道：「不錯，霜兒穿上仙袍，更漂亮了！」

霜兒閉上眼睛，或許真的是心理原因，很快就睜開眼睛，甜甜笑道：「不怕，有仙袍保護我，我以後不怕噩夢了！」

韓漠很認真地點www.hetubook.com.com頭，「當然是真的。不過你也要答應我一件事情！」

……

「等你十八歲的時候，你也要將這件仙袍送給需要幫助的人，好不好？」韓漠凝視著霜兒的眼睛，一本正經地問道。

「什麼？」

韓漠笑眯眯地道：「霜兒真是聰明，一下子就被你猜對了。不錯，我當時就是想和他約定，一旦我遇到危險該怎麼辦。那個神仙可是個大大的好人，不，是個大大的好神啊，他送了我一件禮物，那是一件隱形的仙袍，，穿在身上，鬼怪不侵，壞人也不會傷害到我。」

楊田氏顯然有心，剛剛洗過澡，頭髮還濕漉漉的，褂子微微敞開著，露出貼身的肚兜，肚兜微松，胸前兩團肉擠成一團，白花花的一片，都能看出深深的乳|溝來，嗑著瓜子，伸手擼擼腮邊的髮絲，盡顯熟|女風韻。

「沒有沒有，都安生著呢。」楊焦笑眯眯地道。

霜兒認真地點點頭。

霜兒將信將疑地道：「真的嗎？」

「能！」韓漠點頭：「等你十八歲的時候，將仙袍披在別人的身上，也會看到仙袍的。」

韓漠伸了伸懶腰，喃喃自語：「可有陣子沒真正活動了，今天倒是個好機會。」抬頭望著赤紅的天邊，若有所思，許久之後，那天邊黯淡下來，他才自語道：「今天的運氣應該很好吧？」

韓漠點點頭：「神仙，長著長長的鬍鬚，穿著七綵衣裳，像雲彩一樣手裡拿著打妖怪和壞人的寶貝……」

離楊家村數里之外的樹林中，韓漠下了馬，將駿馬留在樹林子里，更用布條系住了馬匹的嘴巴，免得和-圖-書它發出聲音被人發現。

楊焦忙道：「那是頭幾年被拉進宮裡去的，至今還沒有回鄉，也不知死了沒！」

霜兒很是歡喜：「漠哥哥，你能看到我穿著仙袍的樣子？」

霜兒點點頭，乖巧道：「嗯……」看著韓漠，欲言又止。

韓漠含笑道：「我小的時候，經常做噩夢，總覺得有東西想傷害我。有一天晚上，我又做了噩夢，我怕的要死，但是就在那時，有一個神仙忽然出來，幫我趕跑了那些壞人和妖怪！」

「神仙？」霜兒眨了眨眼睛，看起來很有興趣。

霜兒有些奇怪道：「那洗澡的時候，難道不要脫下來？不會弄濕它嗎？」

絡腮胡眯著眼，又問：「你剛才說，這兩個人是那燕兒姐姐的朋友？那丫頭的姐姐如今在哪裡啊？」

「也打女壞人嗎？」霜兒忽然問道。

「是是是！」楊焦忙不迭地道。

「姦細個屁！」絡腮胡罵道：「你一個屁大一點的村子，那些姦細怎會將功夫花在這裏。我不擔心姦細，我倒是擔心京里開始有人注意咱們的事兒，這要是捅出來，有人誠心要抓把柄，事情可就不妙了！」

夜色沉沉，楊樹村內也是一片寂靜，村民們早已經習慣了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生活，村子里甚至連一條狗都沒有，寂靜的可怕。

楊樹村村長楊焦的屋子裡卻透著火光出來，此時楊焦正恭恭敬敬地站在屋子裡，面前的大椅子上，坐著一位年近四十五六歲的傢伙，絡腮胡，肥頭大耳，面向有些醜陋，神色更有些陰沉，皺眉問道：「你聽他們的聲音，可是京里的？」

這婦人生的就是一副勾引人的媚像，和_圖_書再加上白花花豐腴的身子，更有勾引人的手段風情，那絡腮胡雖然和她姘了兩年，但是每次見到那股子從她骨頭裡散發出來的騷。浪之氣，就有些把持不住，眯著眼，瞅著婦人肉滾滾的胸兒，眉眼子間直笑。

霜兒打量了韓漠一番，奇道：「那你現在還穿著嗎？我怎麼看不到啊？」

「那個神仙要離開的時候，我就問他，如果以後我再要做噩夢該怎麼辦？」韓漠故作神秘地道：「霜兒，你猜他怎麼回答我的？」

……

「是神仙送你的禮物！」韓漠眨眨眼。

霜兒搖搖頭，一臉疑惑，但又點點頭，甜甜笑道：「漠哥哥，那你是不是和他約好，你一做噩夢他就來幫你？」

「不會。」韓漠很肯定地道：「這是仙袍，水火不侵，穿上之後，什麼都不用管，它會一直保護著你，霜兒，你明白了嗎？」

霜兒神情黯然，搖搖頭道：「她們不會擔心我的……」聲音細小，旋即抬頭笑道：「走吧，漠哥哥，謝謝你送我的禮物！」

「當日來選人的時候，是這麼個說法，不過究竟幹了什麼，也是鬧不清楚的。」楊焦賠笑道：「他爹是那楊二槐，年前不是下了文書回來，已經死了嗎？」

霜兒聞言，頓時顯出歡喜之色。

「真是期待啊。」霜兒眼中泛著憧憬的光芒。

楊焦眼眸子劃過恨意，但面上卻帶著笑，也不管自己老婆與這絡腮胡眉來眼去，只當沒看見。

韓漠搖頭道：「你別急，我的話還沒說完呢。當年那個神仙將仙袍送給我的時候，對我說過，這件仙袍只對沒滿十八歲的人有用，過了十八歲，就失去了法力。那和_圖_書個神仙還對我說，等我到了十八歲，就可以將仙袍送給別人，讓仙袍繼續保護別人，我一直忘記了，今天我忽然想起來，所以我要將它送給你……它對我已經沒有用處，但對你卻很有用！」

離城不過十多里地，駿馬飛馳，並沒有花費多久就趕到城門處，進了城，韓漠道：「霜兒，漠哥哥還有些事情，你自己一個人可以回家嗎？」

「這樣吧，如果你能出來，就在麵館前的大槐樹上繫上紅繩子，我第二天就在那裡等你！」韓漠微笑道：「你說好不好？」

他不再多語，走到駿馬旁邊，從馬腹下拉出一個小小的包裹，打開之後，裏面卻是一套黑色的緊身衣。

「好啊好啊！」霜兒嘻嘻笑起來，高興得很，「可是……可是我不知道我什麼時候能再出來？」

「女壞人？」韓漠一愣，他何其聰明，只憑著一句話，就斷定霜兒的夢魘與一個女人有關，見霜兒眼巴巴地看著自己，帶著一絲緊張之色，韓漠立刻點頭道：「當然，只要是壞人，只要做了惡，神仙可不管男人和女人，都會給那些壞人懲罰。」

絡腮胡點頭道：「原來如此。唔，你們村裡當時死了三個人，我帶來的撫恤銀子，你都發下去了吧？」

「這就對了！」韓漠哈哈笑道，抬頭看了看天色，夕陽西下，天色已經不早，道：「霜兒，咱們回城吧，免得你家裡人擔心！」

「宮裡？」絡腮胡一震，皺起眉頭：「你是說做了宮女？」

……

霜兒急忙擺手道：「不行不行，漠哥哥，那是你最寶貴的東西，是神仙送給你的，我怎麼能要？我不要！」

絡腮胡瞥了他一眼，和-圖-書罵道：「慌個屁，咱們又沒落下把柄，一切做得天衣無縫，根本沒有賬冊，想查也查不了。你村裡的那些刁民難不成還敢作證？即使作證，只有人證沒有物證也是不怕的。退一萬步講，就算查出來，有我兜著，你算個屁！」

韓漠將緊身衣換上，甚至蒙了面，將換下的衣服打包裹放到馬腹下面，這才活動了一下手腳，出了林子，斜插到荒蕪人跡的小道上，往前方的楊樹村奔去，昏暗之中，就如鬼魅一般，眨眼間就沒了蹤跡。

「嗯嗯！」霜兒一個勁地點頭。

走出林子，太陽已經落了下去，天邊一片赤紅。

絡腮胡眯著眼，那眼睛忽地亮起來，直直往旁邊的房門望去，只見那楊田氏正斜倚在門邊，嘴裏嗑著瓜子，眼泛秋波，一片風騷，帶著媚笑瞧著絡腮胡。

「那丫頭沒說話，那個男人倒是說話了，不過卻不是京里腔……我也說不上是哪裡人，不過肯定不是京城裡土生土長的。」楊焦思慮著，屈著身子道：「大人，您說會不會是真的敵國姦細？」

霜兒睜著水靈靈的大眼睛，一片茫然，又是充滿羡慕。

當霜兒依依不捨地離開后，韓漠臉上溫柔的笑容立刻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股陰冷的笑意，他將目光投向人來人往的西城門，催馬上前，竟是重新出了城。

「恩，那就好。文書上說是每家二十兩銀子，不過你也知道衙門裡的事兒，有些地方要打點，下發來十兩銀子已經是不少的，他們沒有說三道四吧？」絡腮胡摸著鬍鬚問道。

「好了，從今以後，沒有任何東西可以傷害到你。」韓漠哈哈笑道：「霜兒，你現在還害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