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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臣

作者:沙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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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風林驚 第438章 一張紙,一句話!

第五卷 風林驚

第438章 一張紙,一句話!

就好比神武大將軍,那是最高級別的武將封號,相當於文官中的公爵封號,驃騎將就相當於文官中的侯爵封號。
竇善道:「本來聖上是安排禮部組織諸多官員前來迎候你們,只不過指揮使大人突然去世,不少官員都是前往祭拜指揮使大人,這邊則是安排了常大人等戶部官員前來負責交接車隊事務!」
韓玄昌輕輕拍了拍韓漠肩頭,溫言道:「快回去看看,你母親和家人都很想念你……她們在等你!」
韓漠回過頭,吩咐道:「薛護軍尉,肖護軍尉,你二人安排一些人手先送凌大人回宮……你二人親自帶領車隊,跟隨常大人他們去戶部倉庫,將車隊的物資交接一番……本將這便去指揮使大人的府上……」
天色昏暗,府中各處也點了燈,京中的不少官員都前來祭拜,主要集中前來的,那是軍方的人,各大營都有人前來弔唁。
韓漠與竇善飛騎而來,翻身下馬,取下頭盔交給部下,這才快步進了將軍府,不少官員瞧見,都有些吃驚。
鄂青侖臨死前留下一張紙一句話,那顯然是用心良苦,是要教導韓漠一些東西。
常羅現在的恭敬,那只是因為他知道韓漠是世家子弟,更明白韓漠這一次是大大的功臣,更加上韓漠一身鎧甲,威風霸氣,那股子氣勢讓他情不自禁地感到一種壓力。
「本候就覺得你能擔此重任!」曹殷微微笑著,女人般秀氣的臉上,皮膚細嫩,更是有一種病態的白皙,一綹髮絲飄蕩在臉頰邊,卻是有著一種極為怪異的吸引力。
韓玄昌仔細打量韓漠一番,臉上顯出欣慰之色,問道:「是否祭拜過鄂將軍?」
鄂青侖的官位是豹突營指揮使,卻又有著鎮軍將的將軍封號,屬於將軍級別,達到鎮軍將的級別,便可以設將軍府,將軍府的大小隨著封號等級的高低,那自然也是不同m•hetubook•com•com的。
對於燕國,他亦是一腔忠誠,誓死效忠皇族,也正因如此,他深得皇帝的寵信,身任御林軍要職。
這一條不長的街道,此時卻是人來人往,而將軍府中,白幔遮天,悲傷的氣氛籠罩于整個將軍的上空,祭拜的靈堂擺在正廳中,白幡飄搖,紙錢紛飛。
從將軍封號上來說,鄂青侖的封號算不得太高,只是第四等的將軍封號,但是鄂青侖的人品是得到很多人的欽佩,而且他的軍職畢竟也是御林軍指揮使,屬於高等武將,所以達官顯要都是紛紛前來祭拜一番。
竇善搖頭道:「不是,昨天夜裡,指揮使大人巡營時,突然暈倒,今日凌晨時分,醒轉過來,卻已經……已經是氣若遊絲……」頓了頓,嘆道:「指揮使大人倒是想在軍營中離去,但是他卻擔心這樣會影響軍中秩序,也會影響將士們的訓練,所以令人將他送回府中,可是一到府里,指揮使大人便去世……」說到這裏,一臉的傷感。
韓漠拱手道:「鄂公子請講!」
那常羅屈著身子,看起來小心謹慎,也是對韓漠恭敬無比。
「已經祭拜過!」韓漠恭敬道,一個月不見,父親似乎蒼老了不少,一臉的疲態,看在眼裡,韓漠心中有些發酸。
鄂青侖也是軍方大佬級的人物,在軍方是有著極高威望的,所以軍方來人,那也是情理之中。
「人……總是要長大!」韓漠背上冒出冷汗。
在這個容納了幾十萬人的大都城中,鄂青侖的將軍府在城中的某一處,只是龐大都城的其中一點而已。
韓漠欽佩這個人成長的歷程,更欽佩這個人忠誠的秉性以及正派的人品,此時聞聽他去世,吃驚之下,自然是頗為傷感。
指揮使大人,自然是說豹突營的指揮使鄂青侖。
燕國武將的封號,自神武大將軍開始hetubook•com•com,下面依次是驃騎將、車騎將、武衛將、鎮軍將、雲麾使、征軍使以及最低一等的慰軍使。
韓漠轉頭一看,見是一名身著戶部官服的官員正恭敬地對著自己施禮,他瞧著這人的面孔很是熟悉,腦子一轉,立刻想起來,這人不是別人,卻是戶部下屬的倉部主事,叫做常羅。
他回到靈堂時,蘇雨亭已經離開,倒是昌德候曹殷還在,見韓漠出來,立刻上前來,柔聲道:「韓將軍,此次宜春之行,勞苦功高啊,本候還日夜為你擔心呢!」
旁邊上來一名官員,小心翼翼地道:「韓將軍,下官奉尚書大人之命,前來迎候大人!」
韓漠凝視片刻,看著眼前這個戎馬一生的老將軍,一股子敬意又是油然而生。
韓漠這才沖常羅抱抱拳,隨即向竇善道:「竇大人,你我且往指揮使大人府上,祭拜一番!」
……
……
他知道,自打自己離京之後,韓玄昌定然是日日牽挂,自己失蹤的消息傳到京中,韓玄昌肯定是瞞著家人,獨自承受著那份痛苦。
神威大將軍蕭懷玉,那是燕國的奇迹!
韓漠正在心中突突,就聽門外響起聲音:「禮部尚書韓大人前來祭拜!」
「鄂將軍去了,這豹突營日後的前程,只怕就要由韓將軍來承擔了!」曹殷靠近過來,低聲道:「韓將軍,本候定會在聖上面前進言,舉薦你為豹突營指揮使!」
「鄂公子……這是?」韓漠看著鄂公子,很是不解。
韓漠背負雙手,緩步走出門,抬頭望天,天上一輪明月,異常皎潔,許久之後,他才輕嘆一聲,喃喃自語:「古今多少事,留給後人說……我便是那後人啊!」
鄂公子從案中取出一封信來,交給韓漠,韓漠接過,微皺眉頭,打開信封,從裏面抽出信來。
這八個等級的封號,就如同文官的爵位封號一般。
實際和*圖*書上燕國的將軍封號,本就不泛濫,當初身為世家武將的西門雷藏,那也不過是武衛將封號,已是屬於極高的封號。
常羅已經笑著道:「奉尚書大人之命,戶部倉庫已經騰出庫位來,度支部的官員們也在戶部倉庫等候,由他們清點查驗,登記在冊,這批物資便可納入倉庫了……此番可是辛苦韓將軍和諸位了!」
他身後上前來的薛紹和肖木,也是一臉震驚,隨即臉上就顯出黯然之色,看起來也很是傷痛。
韓漠見他說完話,轉身便往後面的一處側門行去,有些疑惑,左右看了看,大長白幔遮擋著靈堂,這靈堂后卻是無人,稍一猶疑,也便跟了上去。
韓漠自小到大,能讓他欽佩的人,實在不多,但是鄂青侖卻絕對是其中一位,因為鄂青侖的品德,也因為鄂青侖的人生經歷。
韓漠看到他臉上那種極為親昵的表親,身上微微起了雞皮疙瘩,硬著頭皮道:「有勞侯爺牽挂,小臣實不敢當!」
早有鄂青侖家人上前來,韓漠安慰一番,這才進了正廳內。
竇善嘆道:「指揮使大人似乎知道自己不行,十天前便從府中搬到了營里住著,他是想在臨死前,多看看軍營,多看看將士們……」
韓漠皺眉道:「這樣說來,指揮使大人是在軍營中……去世?」
韓漠很快也就猜到鄂青侖想說什麼,歸根到底,鄂青侖的心思,是希望韓漠在這張紙上寫下一個「忠」字,那或許是鄂青侖臨死前最牽絆的事情。
韓漠對著那邊拱了拱手,這才上前在靈前上了香燒了黃紙,而後恭恭敬敬地祭拜了一番,等家屬謝禮后,韓漠才轉到靈后,看到鄂青侖一身甲胄戎裝,神態安詳,靜靜地躺在那裡。
燕國唯一的神武大將軍,那便是鎮守西北邊陲的軍神蕭懷玉!
韓漠靜靜品味著這句話。
一批官員前來,又一批官員離去,絡繹不和*圖*書絕。
鄂公子推門進了房中,韓漠跟進,原來是一處書房,擺設的很簡陋,放了兩隻書架,上面擺了一些書籍,韓漠心知那些大都是兵書。
他治軍甚嚴,愛兵如子,即使因為身體時常發作的傷勢在家中休養,卻也時常往軍營里去管束部下,教導兵士。
「什麼時候的事情?」韓漠輕聲問道。
韓漠略施手段,收服了此人,更是以毒藥控制住,卻想不到今日卻是在這裏見面。
鄂公子道:「家父說,這張紙就是人的心,上面寫什麼,就憑人是怎麼去想,但是這張紙是方方正正,那也是心的根本……無論寫上什麼,到最後,這張紙上的字,終究會留給後人評價!」
他靠得極近,韓漠甚至聞到他身上有一股子淡淡的幽香味,想退兩步,但卻又怕雙方尷尬,聽曹殷之言,立刻輕聲道:「侯爺,這……這個小臣倒是從未想過,小臣資歷尚淺,難當大任……」
但是只有最低被封為鎮軍將,才有資格建造將軍府,而鄂青侖恰恰擁有這個資格,所以他擁有自己的將軍府。
韓漠沉吟著,許久沒有說話,而鄂公子微微拱手,便靜靜離開。
韓漠心中疑惑,拱手道:「有勞鄂公子!」
「韓將軍,請隨我來!」旁邊忽然響起一個很輕的聲音,韓漠正在沉思間,頓時被打斷,轉頭去看,卻是鄂青侖的家人,應該是鄂青侖的兒子。
韓漠幾個月前與霜兒一同前往槐樹村看望燕兒母女,卻是發現了這個常羅與那槐樹村村長楊焦之妻楊田氏的奸|情,更是瞞過戶部往京城附近的村落增加兩成稅收。
曹殷微微皺眉,但還是輕輕一笑,低聲道:「韓將軍,過兩日本候設宴,專門為你慶功,你可要前去赴宴!」一隻手輕輕在韓漠的手上拍了拍,這才轉身出門去。
薛紹和肖木心情都異常沉重,都是躬身道:「末將領命!」
正廳內www.hetubook.com.com,卻是見到了好幾名熟人,其中便有御林軍鷹翔營指揮使蘇雨亭,狼甲營指揮使昌德候曹殷也赫然在其中。
曹殷輕輕笑道:「一年前本候見你,你還是個可愛的孩子,如今已是一個威風凜凜的大男人了……」
韓漠這一此因為搞垮賀家,聲名大振,此時一身戎裝進來,威風凜凜,都是讓眾人生出一種異樣的感覺。
出了側門,就見到那人徑自往前行,爾後轉了一個彎,經過一條青石道,走到一處房前才停步轉身過來,對著韓漠拱拱手:「韓將軍,家父生前,交待我將一件東西交給你!」
韓漠認出這人是常羅,可是常羅卻不知道韓漠便是那也出現在槐樹村控制住自己的黑衣蒙面人,當夜韓漠一身夜行衣,更是蒙了面,從頭至尾也是沒有被常羅看到面孔。
那是一種榮耀的象徵,只要被封了武將封號,也就等於是正規的燕國武將。
鄂青侖年少從軍,進入西北大營,身經百戰,戰功赫赫,一步一步地爬到了豹突營指揮使的位置,可以說,他是要忠誠與鮮血達到了人生的巔峰。
很快,韓玄昌便在專人的引領下,進到正廳來,一眼便見到了韓漠,臉上頓時顯出欣喜之色,韓漠亦是激動無比,上前去輕聲叫道:「父親!」
成者為王敗者為寇,這才是後人評定的標準!
鄂公子輕輕道:「家父除了這封信,還讓我轉給韓將軍一句話!」
韓漠先是一愣,但是瞬間便明白過來,失聲道:「什麼……指揮使大人……」不知為何,聽到這個消息,韓漠的第一感覺卻是覺得心裏一沉,隨即泛起一陣感傷。
韓漠拱手還禮,道:「有勞!」
見到韓漠進來,眾人的目光都投過來,蘇雨亭微微點頭,昌德候臉上也顯出溫和的笑容。
他將信封放在岸上,打開信紙,只看一眼,卻更是疑惑,只見這封信上,正反兩面,竟然一個字也沒有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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