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出閱讀

尋鼎

作者:硃砂
尋鼎 手機閱讀請點擊或掃描二維碼
手機閱讀請點擊或掃描二維碼
0%
正文 第058章 大旱

正文

第058章 大旱

九丈崖雖然經過了幾番大戰,但幸運的是內部崩塌的礁石仍舊相互支撐,整座海崖仍舊穩穩噹噹的,並沒有什麼隱患。管一恆三人這段日子天天都會來海邊散步,每次看見九丈崖那暗紅色的岩石,管一恆就忍不住要想到葉關辰——他現在在哪裡,在做什麼呢?
「我保證聽話!」
「你胡說八道!」中年婦女急了,「這不下雨,關我家娃啥事!」
「我打電話問問爺爺。」東方瑜走到一邊去了,管一恆的手機卻響了起來,是雲姨的:「小管,看了河南旱情的新聞了嗎?」
司機連連搖頭:「不是不是,他是自己偷偷挖的!」
「那不就是絕收了嗎?」東方瑜嚇了一跳,「已經這麼厲害了?」
「大部分說風水的都是騙子。」東方瑜果斷下了結論,「所以國家才不準說風水,因為怕老百姓受騙上當。事實上生態平衡也是風水的一部分,國家當然要管,可不能隨便說出來,免得有人藉著這個旗號招搖撞騙。」
東方琳坐在旁邊的礁石上,一邊晃著雙腿一邊刷手機:「河南的旱情好像更嚴重了……」
「為什麼啊?」東方琳立刻不幹了,「我現在回去,被老媽逮住肯定要挨訓的。我就跟你們去看看,到時候肯定不拖你們後腿。說不定我還能幫著測測妖獸的方向呢。」她是修卜筮之術的,大本事沒有,但測測方向這樣的事,在近距離內也是能做的。
想起那天晚上,葉關辰離去時蒼白的臉色,管一恆就覺得擔心。他住院之後三天,葉關辰才寄來欒樹的枝條,有可能是因為他沒有隨身攜帶欒樹枝條,需要去取了再寄。可既然是來捕捉馬銜,必然容易受傷,葉關辰應該隨身攜帶藥物才更謹慎些。如果他真的身上就帶著欒樹枝條,那麼又為什麼過了三天才送來呢?難道說,他受傷了?並且傷到連發一份快遞都不行!
「得了。」東方瑜也知道簡雯的「可怕」,「那就一塊去吧,到時候如果有危險,你必須老老實實離遠點。」
「真,真沒我娃什麼事了?」中年婦女還不放心,「那事也不是他要乾的,就是搭個伙,管事的已經都判了……再說賠錢我們也賠了,說是挖煤,也沒挖出很多來……」
「嘿!」司機直接騰出一隻手來拍了一下大腿,「小夥子說得好!這對子誰寫的?說得太好了!少林寺那是什麼地方,菩薩羅漢都是心明眼亮,誰好誰壞看得清清楚楚呢!」
第四次則是在西安的大雁塔北廣場上,寺川兄妹動用八歧大蛇和犬鬼,葉關辰被犬鬼襲擊,受了「驚嚇」又吹了夜風,又是面色發白,雙手冰涼。
「哦哦!」司機發現自己跑了題,連忙拉回來,「那沒問題,我這就拉你們過去!對啊,我想起來了,他挖出龍子那會兒就是五月中,這馬上就旱起來了,是不是就因為驚動了龍子?都說龍管降雨,那龍子跑了,雨可不就不下了嗎?」
「可不是嘛!」司和圖書機說得更起勁了,「那小子,不幹點正事!原來弄了幾輛車拉遊客,後來嫌來錢慢,偷偷跑去挖煤了!造孽喲!那是要動嵩山的風水的!」
「就是報應!」司機的話匣子再次關不上了,「我眼睜睜看見的,就是我大伯家那個小子!那小子,從小就蔫壞的……」
其實一聽說有鳥的痕迹,管一恆第一反應也想到了幽昌,但如果說到那些被燒得開裂的石頭,那麼幽昌好像還沒有這個本事。
「難道又是幽昌?」東方瑜一聽到鳥,就不禁眉頭緊皺地看了管一恆一眼,「但是幽昌不是已經被收走了……」
管一恆忽地坐直了身體。葉關辰根本不是吹了冷風,不是腹瀉,更不是受驚,他的臉色蒼白,應該是驅動妖獸之後的結果。在九丈崖上,他喚出了天狗幼幼,以及之後帶他逃跑的螣蛇,或許在這之前,他能找到馬銜也是驅遣了妖獸,所以他的臉色才會那麼白得像紙!所以他在三天之後才送來了欒樹,一定就是因為那三天里他自己也在養病!驅遣妖獸居然如此傷人,以至於有欒樹都不行嗎?
一個中年婦女來開門,一看見司機臉就拉得跟黃瓜一樣長:「有啥事?」
「去看了再說。」管一恆看看東方琳,「琳琳還是不要去了吧。」
「不止呢。」司機刻意壓低了聲音,「聽說是挖地驚動了龍脈!」
照片上是一片乾涸的土地,幾塊石頭被燒得焦黑,最大的那塊甚至裂成了兩半。雲姨繼續說道:「他說去追蹤一下,最後一次跟我通話是在登封嵩山,之後就失去了聯繫,已經四天了。」
三人面面相覷,這可是大旱了,而且早在半月前協會就派人過去了,如果是旱魃什麼的,早就該有消息,不至於到這種程度。
「你把看到的情況仔細講一下,再把煤礦的位置告訴我們。」管一恆開門見山,「我們只是來調查旱情,不是來追究你的責任的。」
雲姨嘆了口氣:「這個我已經聯繫過了,他們現在在平頂山一帶,那邊已經出現了旱魃,一時脫不開身。」
「您別太擔心,我馬上就走,您也再聯繫一下陸機,說不定會聯繫上的。」
「……他說發現了鳥的蹤跡,似乎在撕吃什麼東西。現場有掙扎的痕迹,還有火灼痕迹——」雲姨說著,發了一張照片過來,「因為火燒過,所以也沒留下什麼殘餘。」
「我立刻收拾一下東西過去。」管一恆知道雲姨既然聯繫他這個休假的人,就證明事情是比較緊急的,不能耽誤,「協會也有人過去,我也聯繫一下他們。」
病人長得跟司機倒有點像,就是瘦得厲害,一條腿還沒拆石膏,不過眼神看起來也還清明,並不是什麼神智不清,大概只是嚇得不輕,一聽管一恆問起開礦的事,就面如白紙。
「少林寺啊,那是武廟,裡頭供奉的菩薩那都是眼裡不揉沙子的。別看你逢年過節的都上香火,要是不幹好事,那和_圖_書菩薩可不保佑你。」
「警察管這個?」司機心裏安定了一下,忍不住又要多嘴了。
管一恆覺得他話裡有話:「您這是——看見什麼報應了?」
這下管一恆三人全都精神了:「他親眼看見的?不是眼花了吧?」
「龍脈?」東方瑜也覺得哭笑不得了,「這話怎麼說的?怎麼就見得是龍脈呢?」龍脈的確有,嵩山的風水也確實好,但說到龍脈那就是無稽之談了。
東方瑜跟什麼人都能說得上話,笑嘻嘻跟司機攀談了起來:「嵩山確實是好地方,我早就想來玩了,沒想到今年旱成這樣,不知道會不會影響到你們這邊旅遊啊?」
「看過了。」管一恆立時一凜,「雲姨,是出了什麼事嗎?」
第三次在扎龍,葉關辰說腹瀉,從當地診所回來的時候臉色蒼白,事後就發現真田一男被睚眥所殺。
司機把脖子一梗:「這是幾位警察同志,來問那龍子的事!」
「好像沒什麼用呢。」東方琳看著手機念了出來:「河南遭遇1963年來最嚴重的夏旱,多地引發供水告急……秋糧受旱面積達2310萬畝,豫西豫北部分丘陵崗區因缺乏灌溉條件,旱情較重……截至目前,河南近百分之三十五的小型水庫乾涸,百分之五十以上的中小河流斷流……」
登封市有山有水,尤其是有嵩山和少林寺,也是旅遊勝地之一。不過沿路走來,確實旱得厲害,盛夏時節黃多綠少,有些田地都要裂縫了。開車的司機也健談,操著一口河南普通話嘆氣:「有些地方都開始收割了,凡是沒結穗子的糧食,統統割下來,碎了扔地里做肥料,省得叫它繼續長,又不結糧還耗地力。」
管一恆加入十三處的時候,陸機在雲南一帶辦案,至今兩人還沒朝過相呢,管一恆只見過他的照片而已。
「出來了龍子啊!」司機一臉的理所當然,「那小子親眼看見的,跟四腳蛇似的,還長著翅膀,呼地飛出去一條,當時就把他嚇尿了。」
管一恆和東方瑜東方琳彼此對看了一眼,心裏不約而同地想:龍子肯定不是,哪有長翅膀的龍?但這所謂的龍子與河南的旱情,恐怕確實是有關係的。
一聽說不會追加處罰,不用管一恆說否則怎麼樣,病人就趕緊竹筒倒豆子一樣講了個清楚。
小陸名叫陸機,在十三處也是新人,只比管一恆大四歲,是前年才加入十三處的。他跟歷史上那位與他同名的陸平原一樣,寫得一筆好字,標新立異,以字化符,算得上是個奇才,只可惜靈力天賦略有不足。
管一恆坐在九丈崖下的海灘上,望著波平如鏡的海面,心裏卻是翻翻滾滾,難以安寧。那天他能確定葉關辰並沒有受什麼外傷:開始在石窟之中,被八歧大蛇和馬銜噴出的水流衝擊之時,他都替葉關辰墊了幾下;後來出了石窟,朱文直接將葉關辰銬住,可是並沒有再傷他。那麼葉關辰的臉色那麼蒼白,到底https://www.hetubook•com.com是為什麼呢?
管一恆很明白他的意思。養妖族是收伏妖獸加以馴養,來增加自己的戰力。但妖獸可不是普通家畜,吃吃草喝喝水就能長大,且不說許多妖獸食人,就是不食人的妖獸,本身也是天地間戾氣所化,一旦出現就會帶來各種麻煩,譬如說水旱之災,譬如說兵戎之事,這不能說是妖獸有心,而是天地氣運。
這個管一恆他們都知道。周公曾在嵩山測量天文,安放日晷,確實是「風水寶地」,之後又有少林寺這千年古剎鎮著,說旱澇不侵有點誇張,但如果有什麼妖獸為害,多半會不自覺地遠離嵩山才對,可陸機偏偏最後就是在嵩山失去了聯繫,實在是有些奇怪。
雲姨又交待了幾句話就掛了電話,管一恆一抬頭,東方瑜也走了回來,眉頭緊皺:「爺爺說,那邊旱情確實嚴重,現在多個市縣都出現旱魃,可是沒找到源頭。一周前協會就又派了幾個人去增援,但到現在還是焦頭爛額沒有進展。」
司機數落了一通小時候的事兒,終於說到正題:「前幾年村裡拆遷,我爺爺那幾間祖屋,按說就是我大伯和我爸平分,鬧到最後,都叫他家霸了去,我家就給分了十萬塊錢。」
東方瑜現在仍舊懷疑幽昌可能被葉關辰收走,而葉關辰或許是在河南一帶放出了幽昌,導致大旱。
雲姨打來電話,特批了他十五天的假期。管一恆心裏明白,說讓他養傷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也是為了躲開協會。收伏馬銜這件事,恐怕沒人真會相信他憑的就是一把魚槍,如果馬銜在東方瑜或者朱文手裡,協會大概也就睜一眼閉一眼,但現在協會只拿到了一顆孵不出來的蛋,怎麼可能心平氣和?倒不如管一恆避開,直接讓十三處去交涉。
管一恆有點哭笑不得:「風水不是這樣說的……嵩山煤礦那是國家開的。」
他念念叨叨沒個完,看來跟這位堂兄弟真是仇恨不淺,估計打小沒少吃虧。東方瑜聽得不耐煩,委婉地打斷他:「那現在他的煤礦怎麼樣了?」
之後在邙山之上,他們目睹青耕鳥殺跂踵,之後返回山上處理死鳥的時候,又看見葉關辰嘴唇發白,他又說是焚燒鳥屍累了。
記得前往洛陽驅疫鬼的時候,在那個車站上,葉關辰曾被逃犯挾持,然後逃犯突然發病,葉關辰雖然沒事,卻是雙手發涼臉色微白,據他自己說,是被夜風吹冷。
原來是爭遺產沒爭過人家……管一恆頓覺無聊,隨口敷衍:「這確實不公平。」
司機嗤了一聲:「得了吧!我跟你們說,他動了龍脈,驚了龍子,這旱情搞不好都是他弄出來的!你趕緊請幾位警察同志進去,把事調查清楚了趕緊解決,要不然出了大事,誰也抗不起!」
當時病人是頭一次下礦——他膽子小,只管出錢,自己並不下坑道,那天是因為合伙人都不在,礦工說底下挖到了石頭,挖不下去了,他才下礦看了看。
「是和-圖-書嗎?」東方瑜連忙也摸出手機來,「不是已經有人去了嗎?」
司機手一抖,險些把車開路邊上去:「警察同志,這,這沒我什麼事啊……我那弟弟也已經罰了款了……」堂弟倒了楣,到處宣揚一下,嘴上痛快痛快倒沒什麼,要是再惹出警察來,萬一把人再抓了可就……
「塌方?」
司機這位堂弟的家就在登封近郊,說著話就到了。二層小樓蓋得蠻漂亮,可惜家裡愁雲慘霧的。
東方瑜隨手翻出一份《嵩山旅遊指南》來:「都哪些地方好玩?」
管一恆越想就越有點坐立不安。他很想給葉關辰打個電話,但那天那個手機號碼已經停機,估計葉關辰是又換了號碼,想找也找不到人。
「我們不管開礦的事。」東方瑜趕緊安撫了一句,「我們是想問問那龍子的事。」
臉色蒼白……管一恆腦海中掠過與葉關辰相識后的一系列畫面。
管一恆就著東方琳的手機瞄了一眼,新聞上提到的幾處受災嚴重的市縣中,登封市唐庄赫然在目。
養傷的日子過得還算悠閑。長山島風光優美,食物新鮮,因在海邊,雖是七月里也有海風習習,並不覺酷熱,實在是避暑消夏的勝地。
「你大伯家在哪裡?能帶我們去看看嗎?」
「不是不是。」觀眾這麼捧場,司機的勁頭也來了,「看見的可不只他一個,還有一塊合夥的人,還有雇來挖煤的。這麼算算,裡頭得有一窩子呢。那小子當時就嚇病了,他那合夥的不信邪,還叫繼續挖,結果又跑出來幾條,那礦就塌了,砸傷了好幾個,幸虧是沒死人,不然就鬧大了!那小子前天才剛出院,聽說還神神叨叨的,快嚇成神經病了,我大伯家正商量著要去拜菩薩捐香火呢。」
其實事情倒是很簡單,就是幾個人合夥在山裡私開了個煤礦,大概開工一個來月,礦坑往下打了三四百米,就出事了。
「國家也管風水?」司機糊塗了,「不都說是封建迷信……」
管一恆摸出證件:「我是警察。」
到登封不能直達,只能先到鄭州再轉汽車。偏偏最近的煙台市只有每天早晨七點半鍾飛鄭州的兩班飛機,三人只能先奔煙台市,第二天早晨才登機,十點鐘終於走出了新鄭機場,之後就雇車直奔登封。
司機連地圖都不用看就如數家珍地說起來,一口氣說了半個小時還意猶未盡,最後說到了寺廟如何靈驗上來。
中年婦女聽了這話才放心,戰戰兢兢地把他們帶上了樓:「打從那回就病了,到現在還有點神智不清的……」
管一恆身體素質本來就好,退燒之後其實就沒事了,只剩下肩膀上一道馬銜的抓傷,因為馬銜爪牙無毒,也很快就合口結痂,並沒用上欒樹枝葉。
「小陸失蹤了。」雲姨言簡意賅,「就是在河南登封。」
「可不是。說是六十多年頭一回呢。」司機搖搖頭,嘆氣,「就嵩山這邊好一些,都說嵩山是風水寶地,旱澇不侵,才能保得住呢。」
hetubook•com.com什麼,什麼龍子……」中年婦女頓時露出驚慌的神色,「哪有什麼龍子,你娃可別亂說話害我們!」
東方瑜再次果斷地打斷他:「你弟弟那件事……」
司機相信了,頗有些敬畏地從後視鏡里看了看他們三人:「對對對,現在騙子很多,我們村裡就有叫人騙了的,說買什麼墓地,花了——」
「既然法院已經宣判,我們不會再追加處罰。」管一恆皺了皺眉,「不過你必須配合我們調查,否則——」
「啊?」司機這才反應過來,「你們,你們去看什麼?你們是幹什麼的?」
「山裡邊影響不大,至多就是瀑布啊什麼的要小點兒,但也很好看。」司機馬上開始誇耀了,「我今年開春去少林寺上香的時候還去看過一回,那水嘩嘩的,真像一匹白布掛下來的,好看!」
「對!」司機正說在興頭上,「這小子跟人合夥,偷偷跑山裡挖煤去了。你說這山裡,能讓你隨便挖嗎?挖斷了什麼地脈,壞了風水怎麼辦?村子里老人說他,他也不聽,說得多了,他就說他一直在寺里供著菩薩,沒事。你說,干這種壞風水的事,菩薩能保佑他嗎?你挖著菩薩腳底下的地,又叫菩薩保佑你?菩薩又不是傻的……」
「不敢挖嘍!」司機頗有幾分幸災樂禍,「進醫院了!」
說起險些被埋在坑道里的經歷,病人顯然的心有餘悸:「幸虧沒全塌,他們把我拉出來了。然後我就想不幹了的,是他們不讓我退,又往別的地方挖,所以才塌了。我真的想退來著,他們不讓!」
東方瑜跟管一恆對看一眼,笑嘻嘻地說:「您說得對。不是有副對子嘛——經懺可超生,難道閻王怕和尚?紙錢能續命,分明菩薩是贓官。菩薩要是連壞人都保佑,還叫什麼菩薩呢。」這對聯是明代徐文長所作,本意是嘲諷那些求神拜佛的信男信女的。天師對於佛道眾聖自然是有敬信之心,但若是為惡之人,燒香拜佛也不會有用。
「什麼樣子……坑道裡頭也不亮,我就看見長條的,有好多爪子,對了,還有翅膀,好像不止一對呢!」
「他們說得拿炸藥炸,其實就炸了一下,用的炸藥很少,突然那石頭就崩了,一塊石頭砸在我腿上,然後我就看見一條龍從石頭裡頭躥出來,那段礦坑一下子就塌了。」
「因為有可能是傷人的怪獸,或者傳播疾病怎麼辦?」東方瑜順口就來,「而且你不是也說了,可能是動了風水不是?」
「也許不是旱魃,走,我們趕緊回去收拾東西。」管一恆跳起來就走,一邊把陸機的發現說了一下。
管一恆頓時警覺起來:「私礦?」
管一恆不耐煩再聽他們鬥嘴,直接把證件亮了出來:「我們不是來追究責任的,這個責任你們也確實背不起,如果配合我們調查,不會有事。」私開煤礦自然有法律制裁,一罪不多罰,即使是真放出了龍子,也不可能再處罰他了。
管一恆打斷他的表白:「你看見那條龍長什麼樣子?」
  • 字號
    A+
    A-
  • 間距
     
     
     
  • 模式
    白天
    夜間
    護眼
  • 背景
     
     
     
     
     
書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