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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廟自然說的是明成祖朱棣的廟號……

名垂千古？

唔，連國足都不如，國足還蒙進了一次世界盃呢！

張力將周延儒和溫體仁的神色收入眼底，這還是自己第一次親眼見到周延儒。這位首輔大人也就是四十齣頭而已，確實有幾把刷子。

溫體仁不等崇禎說話，立刻自己作了解答：「所謂名垂千古的一代聖君，無非文治武功而已！」

哥們，不要臉的話本少爺聽多了，至少也要掩飾一二呀！

頓了一頓，崇禎又「品」出了先前溫體仁提到翰林院馬學士的深意，有些驚訝地道：「溫愛卿的意思，連馬學士都讚不絕口嗎？」

周厲王乃是歷史上有名的暴君，不準百姓說國家大事。老百姓們只能「道路以目」，弄得天怒人怨，最後被百姓們驅逐失國。

張力上前兩步，而徐靜萍在他強大的氣場影響下，竟然往左邊移動了幾步。

讓了出來！

「妙！絕！如此好詞，竟然是我崇禎朝大才子所作——哈哈，朕定然名垂千古呀！到底是何人所作？」

然而張力的眼睛卻深邃了起來，原來溫大人想說本少爺……

大殿之上還有一人，此刻也愁眉緊鎖，便是周延儒。

崇禎整個人有如打了雞血一般，立刻精神了起來。

溫體仁心中早有成算。壓根兒一點也不著急，而是開始搖頭晃腦起來：「翰林院馬學士乃是鴻儒，也是臣與首輔周大人的老師。馬學士年逾古稀，最近卻是笑得合不攏嘴……」

崇禎一愣，旋即反應了過來，眼光朝一甲三人看去。

溫和-圖-書體仁瞥了周延儒一眼。心中恨極了這「奸詐」小人，不過嘴上卻道：「啟稟皇上，這武功本朝雖說乏善可陳，但是文治么，卻堪比成廟！」

在場所有人都有些蒙圈，溫體仁提馬學士幹什麼？

朕也能名垂千古？

周延儒眼觀鼻鼻觀心，一言不發，腦子裡也飛速運轉了起來。

溫體仁雲淡風輕地道：「啟稟陛下，兩位大才子，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呀！」

你現在忤了皇上的意思，頃刻間便是身首異處的下場啊？！

張力也有些納悶，溫大人。你這不是打皇上的臉么？

嘖嘖，果然不愧是上了明史《奸臣傳》的溫體仁溫大人！

溫體仁沉浮宦海數十年，品出了崇禎這話的意思，於是第一個開口道：「啟稟皇上，臣有一建議，可以讓皇上名垂千古！」

溫體仁這是軟刀子呀，讓自己和葉天成以後專門作詞。斷了仕途晉陞的門路。

「陛下容稟，微臣有話要說！」

呃，本少爺會讓你裝的，裝舒服——

溫體仁不答，接著念起了第二首：「明月多情應笑我……」

張力心中冷哼一聲，漸漸有了主意，淡定地看著崇禎皇帝。

「啟稟皇上，微臣建議皇上下旨。封此二人為御用詞人，對外則稱奉旨作詞！這樣一來，葉天成與張力所作之詞，便是在皇上的英明指導之下完成的——嘖嘖，這可是大大文治呀！」

在場眾人各懷心思，都在細細琢磨皇上這話背後的深意。

崇禎沉吟良久之後，終覺得《崇禎大典》誘惑力十足和圖書，於是開口道：「葉天成，張力，你二人能在朕的領導下，作出絕妙之詞，也算是本朝的一大文治之功呀！唔，你二人聽旨——」

怎麼辦？

崇禎頓時覺得自己形象又高大了許多……

張力心頭嘹亮，皇上這就是裝逼了……

畢竟葉天成也只是一個棋子而已，犯不上因為他得罪皇上啊！

老虎不發威，當本少爺是病貓是吧？

崇禎眉頭一皺，顯然有些吃驚，什麼人敢打斷自己說話？

殿階下的周延儒眼睛眯了起來，用餘光乜視著溫體仁：這老匹夫，想耍什麼花樣？

這就是「捧殺」了吧？

很快，崇禎便先開口了：「眾卿家不必拘束，今日恩科倫才，朕心甚慰。值此國家多事之秋，白首窮經的翰林院不待也罷！」

若是歷史軌跡不變的話，很快首輔周延儒就要垮台，繼任的便是這位溫大人了。

聽崇禎這話，馬學士定然地位崇高啊——呃，當初他是第一個贊自己的……

徐靜萍身子微微有些發抖，下意識地看了張力一眼，那眼神明確地問他。怎麼辦？

什麼爭霸天下，什麼醒掌天下權，通通都是扯淡！

卧槽，本少爺要是作什麼御用詞人，這一輩子可就徹底毀了。

好歹毒！

溫體仁微微一笑，朗聲道：「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

張力心中暗暗加了幾分小心，不知道這位溫大人到底要說什麼？

張力當仁不讓地站在鰲頭之上，對著崇禎皇帝行了一個大禮：

崇禎似乎有些意動，喃喃地道：「《永樂大典》？和_圖_書《崇禎大典》？呃——」

有道是斷人財路如殺人父母，在這官場之中，斷人仕途可是比殺人父母還要歹毒。

果然，溫體仁緊接著開口道：「永樂大帝編了《永樂大典》，包羅萬象，實在是名垂千古呀！然則我朝新近出了兩名不世出的大詞人，所作之詞乃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深受馬學士讚賞！臣建議皇上編一部《崇禎大典》，專門記錄二人所作之詞。嘖嘖，這便是無上的文治之功啊！」

皇上要文治沒什麼文治，要武功更是被滿洲韃子打臉，堪比後世的國足了——

張力，徐靜萍！

腳下石刻的鰲頭——

而那溫體仁雖說已經年逾五旬，卻也不是盞省油的燈！

溫體仁當然不是讓張力來崇禎這裏出名的，很快便使出了殺手鐧！

張力一愣，成廟？

大明軍隊那可真真是屢敗屢戰，屢戰屢敗呀，穩定「特能輸」呀！

張力啊，你要幹什麼？

這官場語言。確實博大精深！

這就相當於後世開會領導定了調，今科一甲是不會授官翰林了。

不妥，不妥呀！

尼瑪，崇禎連給朱棣提鞋都不配，溫體仁竟然說崇禎堪比明成祖？

敢打斷皇上說話？

崇禎皇帝登基以可謂內憂外困，擺明一個「昏君在朝」的形象，扯什麼「名垂千古？」

一時間太和殿內鴉雀無聲，眾人各懷鬼胎，都在盤算著自己的得失立場。

自打進入崇禎朝以來，對外作戰就沒贏過一次！

張力心中暗罵了一聲，卧槽，御用詞人？

崇禎明顯也不是傻子，溫體仁這話和-圖-書估計說給腦癱之人都不會相信，不由得臉色鐵青了起來。

這詞念完，崇禎徹底震驚了，臉上露出不可思議之色！

溫體仁要說我，卻先從馬學士那裡繞，繞來繞去，方顯出說話的水平！

你——

溫體仁這狗賊好歹毒的奸計。知道皇上好大喜功，用這「御用詞人」將葉天成「捧殺」了，相當於斷了老夫一臂呀！

崇禎心中震驚無比，原來做出絕世好詞之人，竟然是朕的天子門生呀！

為今之計，也只有暫避鋒芒。

陳正操也是個心思靈活的，立刻閃到了一邊，將位置讓了出來。

周延儒和溫體仁的眼光也向張力這邊看了過來，這小子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本少爺也只能呵了個呵了……

這四個字有如魔咒一般，在崇禎腦子裡揮之不去……

張力眼睛眯了起來，暗暗思索著對策。

周延儒當然也品出了味道，乾咳一聲，肅容道：「溫大人慎言呀！」

哈哈哈哈。朕果真慧眼識珠呀——那葉天成就不說了，張力可是朕親自從最末一等卷子中，提到探花的喲！

溫體仁呵呵一笑，朗聲道：「啟稟陛下。陛下可知名垂千古的聖君，都有什麼條件？」

「陛下容稟！——」

崇禎一詞聽完，嘴巴竟然張得老大：「溫……溫愛卿，這詞是誰作的啊？」

本少爺對「奉旨泡妞」倒是還有點興趣……

「條件？」崇禎眉頭皺了起來，自己治下的大明帝國，現在「大家都懂的」。有個狗屁條件啊！

溫大人，你貴為次輔，當朝宰相。連我著這麼個新科探花都要往死和*圖*書的整——

這裏當然也沒有自己說話的份，張力只能靜靜地傾聽著。

在場眾人，除了崇禎，其他人都恍然大悟！

不過自己來了大明朝以後，很多事情都已經發生了改變，史書記載的也自然做不了准。

太和殿內眾人也都一臉震驚之色，徐靜萍更是心提到了嗓子眼上——

崇禎看了眾人一眼，朗聲道：「關於授官之事，眾位愛卿有何見解啊？」

這話一落地，張力心中暗自咋舌，原來自己先前還小覷了馬學士！

大殿之上。只有兩人站在御前。

你說崇禎皇帝比他哥「木匠皇帝」天啟強也就罷了。你說永樂大帝？

崇禎身在深宮，自然是不知道坊間流傳的這些詞作，面露疑惑之色：「溫愛卿，你說這二人作詞？作的什麼詞啊？」

尼瑪，這官職怎麼聽怎麼不順耳呢？

你這是要朱棣從十三陵中爬出來與你拚命么？！

嘩——這話一落地，眾人心中都「嘩」了一聲！皇上跟前，嘴上「嘩」可是不行的。

崇禎一朝內閣輔臣走馬燈一般換了五十餘人，幾乎每幾個月就有人進入內閣，也有人被罷免。

現在出言與他爭鋒相對的話，豈不是壞了陛下「文治」的好事？

崇禎眼睛一眯，仔細地又再打量了張力一眼，雲淡風輕地道：「愛卿有話直言無妨，朕向來虛懷若谷，絕非那周厲王！」

定睛一看，說話之人正是探花張力！

崇禎一聽「文治武功」四字，頓時神色黯淡了下來。

溫體仁竟然在內閣中傲立了八年之久，也算是相當牛叉了。

草草草，還「奉旨作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