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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過了段時間，市面上就少見那種超級變態辣了，現在的所謂超級變態辣，多是在雞翅兩面塗上滿滿當當的辣椒面，看上去就很嚇人，但是在幾年前那家店，是當作變態辣來賣的，辣度還夠不上最高檔。

見說服不了王五，凱麗也不再多費功夫：「既然如此，你好自為之就是了，我待會兒要自習去了……要一起來嗎？」

其實就是烤串時候的超級變態辣的辣油了，但是並不像很多人想的那樣，是紅彤彤的。

凱麗隨手拉過一張椅子，坐在王五桌子對面，兩手托著腦袋，笑嘻嘻地說：「我是說林天正險些腹瀉致死的事……他好歹也是學院的正牌教授，怎麼可能突然一下就變那麼凄慘？而且之後消息傳播得也很異常，我總覺得這事情有蹊蹺誒。」

不過，如今王五的境界已經穩固，倒是可以試著再往前走走了。

凱麗又羞又氣，用力捶了王五一拳：「你才脫他褲子！」

現在想來，當年我吃那超級變態辣，沒吃到穿越，也是一樁幸事……

「唉……」凱麗長嘆一聲，搖了搖頭，心想這麼懶散不用功的一個人，怎麼偏偏修為境界就高得不可思議呢？他真的是造物境界了嗎？

凱麗笑：「那你就承認了？」

王五繼續嗤笑：「你也把他想得太高了，現在林楓那廝別說百分之十，能不能保留原先百分之八的進度可都難說得很呢。林家的血脈力量能讓他們的進度比一般人快，但卻存在副作用，一旦情緒陷入極端低落，那麼很可能境界不升反降，先前林天正境界下跌，就是因為這個了。」

「換了半個月前，你可不這麼想，那時候你對著林楓的修為進度不知道有多羡慕嫉妒恨和*圖*書來著。」

「反正華老師那三斧頭劈出去，林家的人就註定不會善罷甘休了，多一樁少一樁又有什麼關係？」

王五說著，慢悠悠地摸出匕首，明晃晃的銀光閃得凱麗睜不開眼。

凱麗嘆了口氣，忽然問道：「你怎麼知道這麼多啊？我記得你上課的時候就是在睡覺開小差，平時也不見你去圖書館自習，這些八卦都是從哪兒聽來的？」

「你還真看得起我哦……」

「放心吧，以我的職業水準，林家的人還查不到我頭上……事實上，現在很多人懷疑華芸老師，不是沒理由的嘛。」

「別裝傻啦，是你做的吧？」

蹬了王五幾眼，凱麗嘆了口氣：「而且實力超過林楓，談何容易哦，雖然最近我也算是修為突飛猛進吧，空明境界也不過才百分之六的完成度，亨利比我高一點，百分之七。可林楓一周前就百分之八，現在應該超過兩位數了，差距並不算小。」

「喂，林教授的事情，是不是你做的啊？」

「經受幾次重挫，林楓差不多算是完蛋了，少了這個對手，接下來你就可以在新生裏面稱王稱霸了吧？」

之所以那種超級變態辣不見了，據說是因為那種辣椒油含有未知化學成分，吃死過人，所以被統一禁止了。

王五聽了，嗤的一笑：「那還不簡單么？你趕快努力修鍊，過上三五天，等實力超過林楓了，直接衝上去脫他的褲子就是了。」

想起林天正在自己房間里咬牙切齒，發誓賭咒的瘋狂姿態，王五倒是覺得把這兩家的矛盾挑明了或許還比較有利些。

「沒興趣，也用不著。」

「呃……的確，風光的時候是很風光啦，但是現在這樣子多凄慘啊，和圖書反正相比起來，我寧肯不要那種風光。」

「哎呀討厭死了，別拿光晃我，眼睛會疼的……總之你放心吧，我又不會跟別人說去，就算說了也沒有其他人會相信啊，現在大多數人都猜測是華芸老師下的手。」

當時那串超級變態辣，就跟原味雞翅看起來一模一樣，連辣味都聞不到的那種，抹上去的油完全是透明的——也可能略有顏色，但看不出來。

王五眨了眨眼睛：「嗯？」

提起林楓，凱麗是一臉的厭惡之色。以前在林楓囂張的時候，整個四班都被他壓制得很慘，亨利作為班上的一號天才自然首當其衝，而她這個二號天才雖然行事低調，也沒少被誤傷過。眼見林楓倒霉，凱麗自然是幸災樂禍，只可惜對方還有些餘威，沒像林天正那樣栽了個徹底，令人意猶未盡。

林天中到底也沒有如王五所願，活活氣死，在當眾吐血之後，他被送往醫務室進行緊急治療，險險保住了醒夢，之後林家一位長老出面將林天正接走，而再之後關於林天正腹瀉的謠言也在學院內受到了院方的遏制，很快便沒有人再傳播。

————

王五繼續眨眼睛：「讓你這麼一說，的確是有點蹊蹺的。」

「你不是一向自詡是此道專家嗎？我也見識過你的厲害，當然對你有信心了。要是說讓你和林天正光明正大的交手，你的確是贏不了，但給人家飯菜里投毒，我相信整間學院也沒人能比你更專業了，現在出了這種事，我當然最先懷疑你咯！」

凱麗失笑：「哪有那麼簡單啊，除去你這情況特殊的不說，我上面也有亨利啊……而且就算亨利，也搶不到新生第一的位置，二班三班都有能人的hetubook.com.com。」

王五這樣的特例，華芸聞所未聞，回去查閱了大量資料也難以做出結論，因此只好暫時閉口不提，而她的性子又不高調，外面雖然謠言亂傳，她也不知該如何闢謠，只能聽之任之。

凱麗說道：「要這麼說，我覺得林家的血脈力量缺陷也很嚴重啊，稍微有不如意就境界下跌，這樣的境界也實在太不安全了，我寧肯進境慢上一點，也要圖個穩穩噹噹的。」

沒好氣地打了王五一下，凱麗想起一件事，連忙提醒王五：「讓你瞎攪合的，差點忘了說……你最近小心一點，林家最近雖然遭受了重創，但他們在學院的勢力還是不小，可能不會善罷甘休。這件事最大的主角雖然是華老師和林天正，但是導火索卻是你和林楓的賭約，他們未必不會遷怒到你身上。如果你給林天正下毒的事情曝光，他們就更會來找你的麻煩了。」

PS：稍微解釋一下那個透明液體的事情吧。

當然，有那麼極少數人，卻不是這麼以為的。

「喂……」

於是新生王五的築夢術修為，竟然成了一個不解之謎！

「好吧，姑且饒你一命。」王五收起匕首，從桌子下面搬出棋盤，「那麼要下棋么？」

當時本以為服務員會端上來一串跟火山熔岩一樣的雞翅，結果發現根本不是那麼回事。

當時我還奇怪，這是超級變態辣？後來服務員詭異地笑：「您嘗嘗就知道了。」

有誰能想到，區區一個造物境界的新生，能把堂堂教授害得這麼慘？就算王五高舉雙手坦白罪行，也沒人會相信憑他的實力能傷到一個高級築夢師。

對於陽成學院的高層來說，損失一個林天正並不算什麼，但是因為林天正的ｍ.hｅtuｂook•ｃｏm.ｃoｍ關係，整個教師層都顏面喪盡的話便不可接受了。而至於林天正為什麼會忽然腹瀉，並嚴重到連累築夢術跌落一個境界，這其中的原因眾說紛紜，很多人猜測是華家的人在落井下石，也有人認為是神聖帝國的間諜渾水摸魚……但卻沒人能猜到幕後黑手竟然會是王五。

然後我他媽就知道了！

「算了吧，這幾天每天都被你虐，我都快有心理陰影了，等我緩緩再說……」提起奪塔棋，凱麗一臉悻悻之色，顯然就算受虐體質也有自己的極限。

「？」

我記得是三四年前吧，那時候我家附近還沒流行起烤串的時候，我去過一家烤串店，聽說那裡有個超級變態辣，就點了一串來嘗。

所以林家血脈力量的缺陷，王五自然是一清二楚。

某天下課，待大部分人離開教室，凱麗神秘兮兮地貼了過來，小聲詢問。

凱麗吃了一驚：「還有這種事？我可完全不知道。不過這幾天看來，林楓並沒有情緒特別低落啊。」

事實上，陽成學院里有不止一人關心過王五的修為進度，畢竟他和林楓的賭約才是之後那場大戰的導火索，而大戰之後，幾乎沒人說得清王五究竟是什麼境界。華芸最初的評定結果是造物境界，這簡直匪夷所思，而她本人在之後幾天里，似乎也對自己的判斷存了猶豫，當別人問起的時候，華芸也只是抱歉地笑笑，回答說：「大概是造物境界，但我也不能完全確定。」

————

「那我就只能滅口咯，少女啊，安心上路吧，誰讓你專挑周圍沒有旁人的時候跟我對話！」

王五的修為當然沒有多神秘，經歷了長時間的休整，如今他的夢境空間已經穩定在了造物境界的百分之六十，因hｔtｐs://ｗwｗ.ｈｅtubｏｏk•ｃom•cｏｍ為一直沒有再去使用盜夢術，所以進境並不明顯，但是依照阿卡莎所說，這樣的速度已經足夠快，不能再貪了。

「哎呀，既然都說到這個份上，那我就……」

然而事實上，華芸是真的有些心虛了，因為王五的天賦體質太過特殊，只能盜夢而不能築夢，因此雖然夢境空間也有了一般築夢師的造物境界水準，可以容納大部分器具，以及諸如看門狗這樣的准活物。但其實和一般的造物境界是有區別的。華芸最早的時候沒有看出來，之後回憶起來才發現有些不妥當，但那個時候落櫻神斧的鼎鼎大名已經傳遍學院了！

「那不是理所當然么，要是被別人看出來，那想要找他麻煩的人可就多了，他本就脆弱的心理豈不是要承受更大壓力？萬一心理崩盤的話那可就是惡性循環，不知道要花費多大代價才能挽回來。」

凱麗吃了一驚：「喂，你這莫非是禍水東引？太可恥了吧？」

王五撇撇嘴，心想，有小魅魔琉璃這種叛變者在，林家還有什麼秘密是他不知道的？為了凸顯自己的價值，小魅魔已經把她知道的，以及猜到的東西一股腦兒地跟王五說了，哪怕後者根本沒問，根本不感興趣！

「說起來，林天正這一走，林楓現在的處境好尷尬哦，現在每天除了自習就是自習，多餘的話一句都不說。以前他靠著林天正的關係，在學院里不知道有多威風，得罪了好多人，現在只能夾起尾巴來啦，不過這六十多名新生裏面，他的修為境界還是能排在第一——如果把你排除在外的話。只要他不招惹別人，也沒人敢來招惹他。」

「唉，你可真是沒用。」

不能完全確定？當初你把林天正劈出狗屎的時候，可不是這麼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