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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麗嗯了一聲，伸手抹了抹眼淚，抽泣道：「我就是好久都沒有進步，心裏著急……最開始我和亨利的差距只有一點，但後來不知怎麼了，我的速度就越來越慢，和別人差得越來越遠。我知道他們都是藍血貴族，身世資質都比我要強，可我就是不甘心。」

分心二用的技巧對凱麗是否有效，王五不得而知，不過看對方興緻勃勃的樣子，總比哭哭啼啼要好。實在不行的話，他幫著諮詢一下阿卡莎就是了，華芸解決不了的問題，難道阿卡莎也解決不了么？

而凱麗每天下午雷打不動地去冥想室自習，並不至於跑到王五門外來叫|床。而以王五的名聲，其他人也不會沒事閑來找他的麻煩。

王五也不多說，接過筆來在紙上工工整整地寫下「凱麗」與「腦萎縮」「討厭啊！」凱麗毫不客氣地揍了王五一拳，然後看了看紙上的兩排字，撇撇嘴，「好難看的字。」

凱麗咬咬牙，重整旗鼓，又握起兩支筆抵在紙上，然後……「哎呀，又失敗了。」

不過從凱麗的嘗試來看，她在分心二用方面還真沒啥天賦，既然如此……「咱們還是考慮一下你的極限問題吧，說不定你的極限真的只有空明百分之六十幾，你或者可以考慮改行……？」

不知過了多久，凱麗終於不耐煩了，將羽毛筆往桌上一扔，做放棄狀。

王五聽完，心裏是攢了一萬多個問號。以他的理論造和_圖_書詣，全然搞不明白這到底怎麼回事，但是依照常理來推斷的話……「你有沒有考慮過，或許這就是你的資質極限呢？據我所知，陽成學院以外，很多築夢師一輩子也只能將空明階段完成到百分之六七十，甚至很多人，空明完成不到百分之七十就強行跳入造物境界的，你現在遇到瓶頸，其實再正常不過。」

「啊啊啊，好煩人啊，根本不可能做到嘛！」

王五當時就想，你個死老頭孤家寡人，半個朋友也不見有，還好意思教人家怎麼經營感情，未免太不要臉。

「一手方一手圓……么？嗯，我試試看。」

可是轉念一想，相信老獨眼那天煞孤星，能教出什麼與人為善的交際理論，自己也著實傻逼得不輕……「好吧，咱們還是就事論事，你說夢境空間有很多瑕疵點，但是覆蓋了一處便顧不了另一處，對不對？」

話一說完，就見凱麗的臉色刷一下白了。

王五的成長軌跡，與大多數人都是不同的，特殊的天賦決定了他永遠體會不到一般築夢師修行中的種種痛苦，當然，他也要面臨許許多多在他人看來不可思議的麻煩。

「那麼你雙管齊下不就行了么？」

「唉，想開點就甘心了，人嘛，生來就不是平等的，有的人天才橫溢，有的人天生傻逼……」

凱麗的問題出在空明境界，而這個境界的修行對王五來說卻是全和*圖*書然陌生。他憑著天賦的獨特，直接跳過見習期三境界，起點就是造物，又怎麼可能知道凱麗在空明境界遇到的麻煩，需要怎麼應付？

「唔，要怎麼寫啊……」一邊念叨著，凱麗一邊開始了自己的嘗試，少女緊抿著嘴唇，全神貫注，兩隻纖纖玉手在緊張之下輕輕顫抖著，握著羽毛筆在紙上緩緩遊走，然後……畫出了兩坨黑疙瘩。

凱麗帶著濃濃的鼻音，眨巴著紅彤彤的大眼睛，輕聲問道：「雙管齊下？」

「我的極限……么？」少女輕聲自語，眼圈漸紅，不多時，晶瑩的淚珠沿著臉頰滾滾而下，竟是泣不成聲。

凱麗的事情，王五隻是簡單的過了下腦子，之後便不再多想。如今他也有著自己的事情要忙，不可能一門心思去關心被人。下午吃完飯後，凱麗想要拉他自習，也被一口回絕。

凱麗說著，顯然是有些著急了，又補充道：「亨利的進度已經到百分之六十四，二班的陳亞迪更是百分之六十六，差距好像越來愈大了。」

王五點頭，並伸出雙手比劃著：「就是同時覆蓋兩個點唄，你將新生成的點也同時覆蓋住的話，等於是兩頭堵，我想未必就會生成第三個點。而且就算生成了新的點，你能同時多覆蓋幾個點的話，從凈收益上講也是賺的。」

凱麗卻不再哭了，哼了一聲：「你就討厭吧，我才不會再哭了。」

王五心想，好歹咱還能寫出ｈttps://ｍ.ｈｅtｕｂｏｏk•com•cｏｍ字來，你畫的那算啥？連跪拜貓也不如嘛！

但此時面對凱麗的問題，王五也沒別的辦法，只好祭起老獨眼當年教過的功課，準備忽悠，心想隨便你問就是，反正到時候我胡扯一番，就憑你這點本事還能辨別真偽么？

王五大吃一驚，心中狂罵老獨眼這傻逼都教了什麼白痴理論，真是害人不淺，凱麗好好的一個小姑娘，被自己三言兩語就給糟蹋了！

凱麗見了，頓時吃驚：「這是怎麼回事！？」

之前的一個多月，王五幾乎天天深夜時分跑去禁地，和阿卡莎等人開發新技能。隨著他的根基漸漸穩固，盜夢術的效率也隨之變強，如今他每次盜取的空間力量足有最初的十餘倍，雖然還不能憑此在空間內長時間逗留，但是有周通等人的幫助，至少不會留下副作用。

說完，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然後伸手拉過王五：「好啦，我的問題解決了，別在這裏傻坐著發獃，走了一起去吃飯吧，餓死人了。」

「分心二用咯，你要是能將注意力分成兩份，不就可以同時覆蓋兩個瑕疵點了嗎？」

凱麗整理了一下思路，緩緩開口說：「是這樣，我現在的進度是空明百分之六十一，按理說，已經是到了空明階段的後半段了。應該開始逐個尋找夢境空間的瑕疵，並一一消除……但是我總感覺夢境空間中的瑕疵點特別頑固，很難消除不說，就算利用空靈冥想和圖書法勉強將它們覆蓋住了，同一時間卻很可能會產生新的瑕疵點，讓人顧此失彼，一陣忙活下來，進度上根本沒有任何變化。我去問華老師的時候，她說這種事情不能著急，需要一點一點去磨，可是，再怎麼耐心，也不該一點變化也沒有吧？」

如果阿卡莎也解決不了的話……那到時候再想辦法幫她改行唄，少女別的本事不說，下棋還是很有些厲害的，下棋也不成的話，在奴隸市場上她這號的很受歡迎。

說著，王五從桌上筆筒取出兩支筆，以及一張白紙，兩手分別持著，在紙上寫道：「林天正」「是傻逼」，如行雲流水。

凱麗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感嘆道：「哎呀好難啊，同時寫兩邊，結果連一邊都寫不好。」

話沒說完，凱麗又開始哭，王五心裏恨得只想去刨了老獨眼的墳，抓著他的那副白骨用力質問：「傻逼到底教的神馬玩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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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待親密的朋友，不要總是直言不諱，要懂得委婉與欺騙。感情需要真誠，但更需要經營之道，所以下面我們來學習騙術的三種基本模式，第一種名為殺熟……」

「……好難哦。」

王五雖是泛泛而談，但凱麗結合自己的經驗來看，似乎他的說法的確有幾分道理，但是……「但是，怎麼才能同時覆蓋兩個點呢？」

王五將兩支筆遞了過去，凱麗非常認真地握住筆，筆尖抵在白紙上，印上兩個漆黑的墨點。

吃https://m.hetubook.com.com過午飯，度過一個安逸的下午，又到了每日例行的上課時間。

「等等，你先別急著哭，作為班上的二號天才，你的極限應該不至於才百分之六十多，我剛才只是說出最壞的可能，你不必太當真。」

「……還是不行。」

頓了頓，少女展顏笑道：「無論如何，多謝你的建議啦，我感覺的確是一個值得嘗試的方向，或許真的可以解決我目前的困境，這幾天我會努力練習的！」

不過既然人家拉下臉來問了，自己總不好直說我不知道……老獨眼曾經就這麼教育王五。

這就極大的保證了他的學習效率，不必學一天緩三天。然而作為代價，夜夜通宵卻使他的生物鍾變得一塌糊塗。每當清晨的曦光從地平線外跳出來，王五就感覺困頓不堪，而出於對華芸的尊重，上午的課程不太好意思翹掉，那麼只能強忍睡意挨到下午，再結結實實睡足八小時，期間，敢有擾者死。

「咦，讓我試試哦。」凱麗用手帕擦了擦眼淚，微微一笑。

凱麗唔了一聲，輕輕點頭。

除了睡覺，王五在下午根本不想其他任何事。

王五也感嘆：「你可真笨啊，連這麼簡單的都做不到，沒辦法，那就從弱智一點的開始吧，你先別忙著寫字，一手畫方一手畫圓來試試看。」

王五想，如果說到對方不甘心，那該怎麼安慰來著……？

王五頓時來了興緻：「你不知道嗎？那我就給你講講分心二用的技巧吧，可好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