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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部分學生都沒有待在學院的打算，或者回家探親，或者組隊遠行……學生們在最後一堂課上和老師揮手道別後，便懷著興奮喜悅的心情離開了陽成學院。偌大個學院頓時變得冷清起來。

「反正食堂照常運作，我沒什麼可擔心的，你呢？」

王五本想說，其實升四年級也無妨，不過考慮到凱麗的心理承受能力，還是忍著沒說。

望著學院正門處，孤獨站立的一個背影，華芸略有些驚訝地問。

凱麗問：「那你打算假期呆在學院咯？」

凱麗怒道：「你才釣凱子！媽媽有我就夠了！」

王五辯解：「那是因為其他人不夠關心你們，而我是知心朋友嘛~」

「怎麼不說話？」

「是么？我已經成功突破到王國境界了誒~」

「好啊，到時候記得好吃好喝招待哦~」

————

「不走嗎？」

兩人約好了假期的會面，以及招待細節，接下來卻變得無話可說。沉默了好一會兒，凱麗才恍然大悟似的說道：「對了，我製造出生命藥水了哦！」

王五說得認真，華芸卻不禁莞爾，心想這孩子總算是有了幾分少年人的天真爛漫，這橋段，怎麼看怎麼像是前段時間學院組織統一放映的夢境戲劇，裏面有個盜賊團也是這樣……

凱麗大怒：「除了你這蠢貨，還有誰會誤會啊！？」

「唉，冷靜點嘛，我只是提出一種可能。」

其中尤以一年級的新生們顯得最是激動。因為m.ｈｅtｕbｏok•ｃｏm•cｏｍ第一學年學院實行全封閉教學，整整九個月見不到家人，大部分學生早已寂寞難耐的。

走到學院正門，只見得許多輛馬車已經在外面等候，大多從外觀上便顯示出奢華的氣質，足以證明來歷不凡。見到馬車，學生們紛紛歡呼著沖了過去，與家人團聚。平素安靜的正門廣場頓時充滿了歡聲笑語。

「……」

王五也莫名其妙：「原來不是行房啊……那你們平時表現那麼親熱幹什麼啊？多容易引人誤會啊。」

凱麗瞪大眼睛：「你還真是不客氣啊！」

而王五見凱麗不說話，自得其樂地玩起了硬幣，金閃閃的硬幣在他手上如同跳舞一般轉來轉去，神乎其技。只是凱麗已經見怪不怪，看了幾眼，便別過了頭去。

「多謝華老師，如果華老師有什麼需要幫忙的，用這個就好。」說著，王五從懷裡取出一隻短筒，塞到華芸手裡。

幾秒鐘的尷尬之後，華芸笑道：「呵，這個城市裡的富人的確很多，以前也曾經有盜賊猖獗過一段時間，不過現在治安已經好很多了，你可要小心哦~」

華芸這才猛地想起王五身世，頓時面露愧容：「抱歉，我剛才……」

「咦，不是要當你不存在嗎？」

「我不需要補氣血啊！」

「你確定想知道？」

第一學年剩下的時光匆匆而過，轉眼間，漫漫長假便到了眼前。

「……你呢？好久和-圖-書沒問過你的修為進境了。」

王五說：「說來，我也有很久沒見過她了，也不知道她再嫁了沒有~」

「嗯？剛才怎麼了？」王五莫名其妙，「反正學院假期時間也提供食宿，在這裏住著也挺好。」

王五老實答道：「沒想法，在學院獃著有吃有喝還有住，到了老家就只有老獨眼的骷髏陪我，我得自己做飯自己洗衣……想想就覺得頭疼。」

「……算了吧，我才剛剛感到開心一點，讓我多保持一會兒心情吧。」

誤會解開的時候，凱麗只覺得身心俱疲。

「也對，貧窮是你的被動技能嘛。」

凱麗已經快無力說話了：「我不需要你伺候，行行好，當我不存在好了。」

如此漫長的假期，當然不僅僅是讓學生休息的，築夢師是一個非常需要人生閱歷的職業，學院設計如此長的假期，也是希望學生們有充足的時間，在大陸各地遊歷，增長見識。同時，那些負責授課的導師們，也能有完整的時間用來做自己的事。

王五認真地點頭贊同：「老獨眼說過，自由都市是金手指的天堂，街上的人又富又蠢。」

「好吧，反正也是你的家務事，與我無關……不過既然提起來了，有時間帶我去拜訪一次夫人吧。」

「你呢？新生一級排名第二的天才學生凱麗，有沒有考慮過跳級？」

凱麗卻嘆了口氣：「很難哦，一來我的進度只是比平均稍快，就算剩下三個月全和圖書力以赴，最多也就是擬人境界百分之五六十的水準，還跟不上三年級的進度，二來，隨便跳級的話，就要跟華芸老師分開了，我實在有些捨不得。不過，我的確有點想跳級的，每年一百自由幣的學費並不便宜，加上其他的各種費用，開銷實在有些大，媽媽工作也很辛苦的……」

陽成學院的學制非常寬鬆，每個學年連續上課九個月，然後在寒冬來臨之時，一連放上三個月的長假。

「本來嘛，要沒你這拖後腿的，以夫人的條件，釣個凱子還不是手到擒來么。」

王五攤攤手：「沒地方去啊。」

凱麗說道：「很多人打算組隊去旅行呢，你沒有想法嗎？不打算回南方老家看看？」

「喂，你也稍微矜持一點吧！」

「哦，恭喜你了。」

華芸笑笑：「的確如此，不過難得放了假，你也可以出去轉轉，遠的地方不說，自由都市就很值得一看。自由大會堂，聯盟英雄紀念碑，還有聯盟大圖書館……都是聞名大陸的景觀。這座城市，可是很多人心目中的天堂呢！」

「咦，王五同學不走嗎？」

「呵，好啦~一起去吃飯嗎？今天食堂人會少很多，好飯好菜不至於被人吃光咯！」

「……對了，你有沒有考慮過跳級啊？以你的進度，升到三年級應該沒問題的吧？」

「假期的時候，我就在學院，如果有什麼需要幫忙的，來我房間找我就好。」

「這也不要那也不要，你還真難伺候和圖書。」

華芸只以為是自己作為導師的無能讓王五厭煩，心中愧疚不已，便不願過多打擾對方。而王五則其實是被惰性壓倒，終於選擇了長期曠課這條不歸路。陰差陽錯之下，兩人半年來見面的次數屈指可數，華芸甚至不知道王五選擇了假期留校。

華芸說著，伸手想要摸摸王五的頭，但半路猶豫了一下，便轉向拍了拍他的肩膀。

凱麗笑道：「差不多吧，我也不想去很遠的地方，應該會留在自由都市，不過不住在學院里就是了。」

凱麗哼了一聲：「虧你有心哦。也好，反正假期大家都在自由都市嘛，沒事的時候來找我玩啊~」

「你！」

這個時候，依然留在學院中的少數人，則顯得分外孤獨。

王五哈哈笑道：「缺錢了？早說嘛，我這裏多得是！林楓那傻逼滾蛋前，被我摸進卧室偷了個乾淨，總收穫至少在一萬自由幣以上。」

凱麗頓時拍桌：「喂！」

「哦？」

「喂！」

「你！……」

「胡說胡說！」凱麗徹底抓狂，抓起餐盒就掄。

對於四班這個特立獨行的學生，華芸感情頗為複雜，勇者試煉后的半年時間，王五很少再來上課了，平時華芸甚至難以見到王五一面，偶爾碰到了，也只是禮節性地彼此問候。

因為假期時間較長，大多數學生在放假前很久，就開始指定假期計劃，不過被凱麗問到了，王五卻好奇地反問：「長假？打算？」

「唔，上次夫人做的餅乾很好https://www.hetubook.com.com吃，讓她多做一點，我可以帶回來吃。」

「把下面的拉環拉下來就可以了，會放出很絢麗的煙火，我看到就會趕過來。」

「不許說！」

「馬上就要到長假了，你有什麼打算嗎？」

又過了會兒，凱麗出聲打破了沉默。

「嗯，中午好。」華芸點點頭，走近過去，覺得王五好像比以前長高了些。

凱麗搖頭：「哪能要你的錢啊。」

「不必在意，換個角度說吧，你跟夫人九個月沒見，說不定她耐不住寂寞，就給你找個新爹了。」

過了半晌，凱麗終於成功地將火氣按捺了下去，她在心裏不斷對自己說：這傢伙是精神病，不要跟他一般見識……

「知你妹啊！你快氣死我了！」

「……我怎麼覺得你好像在表達一個很失禮的意思？」

心中雖然不以為意，華芸還是將短筒細心收入懷中：「多謝你啦王五同學，很有些英雄氣概哦~」

凱麗解釋道：「我跟你說過的嘛，我媽媽在自由都市工作，假期我打算去陪陪她，新生第一年全封閉式教學，不允許離開學院，雖然同在一個城市，可我都有九個月沒見到她了！」

「是么？想不到你跟夫人是這種關係，難怪你看不上華芸老師。師生哪有母女來得有快|感……」

而聽到華芸的聲音，王五回頭報以微笑：「華老師中午好~」

「是么？那你多吃點吧，補氣血的！」

————

「是么？」

「哈哈，從你的目光中，可以清楚地看到嫉妒之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