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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霜點了點頭：「沒錯，並不是某位大能的投影，而是一套非常完備的生產線技術。只要投入正確的配料，只要四十五天就能生成一頭成年混沌龍……如果不是資源難配，這種生產能力是沒有上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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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記憶不是很清楚了，但是，這裏的氣息讓我感覺非常熟悉。我以前一定和這個地方的主人有過什麼來往。」

神廟的位置並不遠，但是在廣袤的沼澤中想要精準定位，沒有龍王留下的地圖也是樁難事。這個教會的魁首彷彿天然有種生人恐懼症，明明本部是在荒蕪的沼澤地，卻把神廟修建得異常隱蔽。

小真說道：「就是我還沒有出生的時代，以你們人類的標準來看，至少也是三千年以前。」

沿著濕地淤泥中一條隱蔽而寬敞的通道一路向下，這神廟居然深不見底，沿途銀霜笑道：「這個地下神廟倒是很有你的風格。」

「這裏感覺有股熟悉的氣味。」

黑暗神更是莫名其妙，看了看兩人，注意力便重新轉回到前方幽深不見底的通道中。

一邊說著，黑暗神已經快步向前跑去，她作為退休神明，雖然力量已經遠遠不比巔峰時期，但跑得實在很快，一眨眼的功夫便消失在幽幽黑幕中。

混沌神並不是一個擅長創造的神，除了毀滅它根本無法賜予任何事，混沌龍王的記憶明顯是一廂情願，被人改造過的。

不等黑暗神開口，銀霜已經非常不和*圖*書客氣地一巴掌扇了過去：「性騷擾禁止！」

「我和光明神的確只有兩千多年的歷史，然而神明的歷史至少可以追溯到萬年以前，你們不要太小瞧人類的文明，萬年前的人類雖然還住在洞里和樹上，但已經懂得敬畏，懂得信仰，懂得利用思想的力量製造神明。只不過那個時代的神明，零散而弱小，一直到人類的足跡覆蓋了整片大陸，國與國的交流逐漸通暢，才有了主神的誕生。」

「改造者應該不是混沌神本人吧，記得上次見面，它分明只有嬰兒的智力水準啊。」

王五也說：「黑暗聖經記載，黑暗神的歷史最多也只能追溯到兩千五百年前，而真正建立教會則是一千多年前，三千年前的事情，貌似就只有神話傳說了。」

「這扇門的主人就是最早誕生的大陸主神之一，也是我的前身。那個時代人們並不信仰光明和黑暗，而是更為直接的概念。善良和邪惡，這座神殿……就是由惡神所建。」

王五滿是好奇地反問：「雖然你給我一種出言諷刺的感覺，但是冬暖夏涼的地下室有什麼不好，值得你諷刺的？」

兩人正在思考時，大門后，黑暗神緩步走來，神色略有些疲憊。

「三千年！？」

「詳細情況龍王也不清楚，關於生產線，他的記憶是被扭曲的，我是通過關聯記憶推測出來，詳細情況必須去現場親眼所見。不過，我現在對和_圖_書混沌教派背後的黑手越來越感興趣了。」銀霜說道，「從龍王的回憶來看，南方沼澤的布局至少在幾百年以上，除了這個生產線之外，還有太多太多的東西。這麼漫長的發展過程，很難想象是一代人的功勞。」

正在銀霜有些出神的時候，忽然聽到一個稚嫩的少女聲音：「咦？這裏……」

「誰知道，誰關心？咱們現在考慮的可是拯救世界的大問題……」

「嘖，這儼然是老情人重逢的節奏啊。」

王五聳了聳肩，「有沒有其他的收穫？我懶得細看了。」

說著，黑暗神略微有些感傷地撫摸著巨大的金屬門。

王五和銀霜最終是在一片濕地下方找到的入口，堂堂龍族統治的神廟居然被修在淤泥底下，如果不是因為混沌龍族大多智商不高，恐怕一定會因為龍族的尊嚴問題而造反。

王五罵道：「老子還沒脫離青春期呢，擔心個屌！」

說話間，因為加快速度的緣故，漫長的甬道轉眼間便走到了盡頭。

銀霜看了看王五，發現他居然發言出自真心，頓時覺得以後和他在一起的日子有些不妙。

但是那數以百計的龍族，單靠一個南方沼澤是根本供養不起來的，龍王的記憶中，混沌神賜予它們飽足，但任何有點神明常識的人就知道絕無可能。

這些黑龍，應該就是混沌龍族的前身，這位龍王就是前黑龍，還曾經參与過一場引發大陸戰火的行動。

「和_圖_書這就是實力通脹的悲哀，記得當初他還算是個很厲害的BOSS？現在一招可以秒一百個……」

王五說道：「顯然啊，這個教會背後另有高人，這傢伙雖然是四長老，但明顯是炮灰長老，連自己的身世都搞不清楚。」

王五說道：「現在想這麼多也沒用，先去神廟看看，應該有更多的記錄。」

「兩千年前，我還以為自己已經將它完全消化吸收，取而代之。想不到它還留了一手……或許這也是我為什麼會輸給光明的原因吧。他卻是將自己的前身吸收殆盡，半點渣滓也沒吐出來的。」

王五問：「你是在形容被強|奸的過程中獲得性高潮？」

此時，又是一個略顯稚嫩的女童聲音：「這門上的花紋我好像見過！」

銀霜說道：「沒猜錯的話，混沌龍族應該是類似克隆人的人造製成品……非常高明的技術。」

說話間，小真從銀霜的夢境中跳了出來，走到門前，認真地觀察著每一道紋理，而後點了點頭，說道：「這些並不是裝飾用的花紋，而是上古時代的神文啊！」

「這個神殿的建立至少有五百年以上的歷史，而且……很明顯不是龍族的手筆，比龍族要大氣得多。」

王五將龍王的記憶與銀霜分享后，少女沉默了很久，嘆息道：「一群可憐的生物。」

混沌龍族並不是天然存在的種族，在混沌龍王的記憶中，混沌龍族是原先生活在南方沼澤的普通龍族，得htｔps://ｍ.ｈeｔｕｂｏｏｋ•ｃom.ｃｏｍ到混沌神的青睞，以混沌神力改造的產物。

黑暗神說著，精緻的小鼻子皺了皺，「讓人感覺很矛盾，極討厭又喜歡。」

根據記憶中切實可信的部分來推算，南方沼澤的龍族數量應該不超過五十，其中被混沌神收編的，理論上只有二十余頭，基本都是黑龍。

「上古時代？」

銀霜閉著眼睛，細細分辨起了龍王的回憶，終於找到了引發半年戰爭的真相，只是這真相來得實在太晚，現在大概已經沒人記得當初那位帝國之星，聖者龍傲天了吧。

「不然真的找個好男人，然後把他蹬了吧……」

銀霜有些不可思議：「光明神的歷史……滿打滿算也不過是兩千年左右吧。」

王五有氣無力地投影出一塊石頭丟向銀霜。

銀霜正色道：「或者說，大概是父親對女兒青春期的擔憂？」

混沌神殿的大門就在眼前敞開著，那是一個對於巨龍來說都顯得寬大的宏偉巨門，兩扇載滿歷史滄桑的金屬門上刻滿了華麗繁複的花紋，而紋理中積累的灰塵泥土則顯示著這兩扇門的歷史悠久。

而後，一個身穿黑色Lo服的小女孩兒就從王五的頭頂跳了出來，嘿咻一聲落到地上。

銀霜也感嘆這滄海桑田：「那個時候的帝國皇帝藉著愛子之死掀起戰火，何等不可一世，現在卻已經淪落到跑到自由聯盟來政治避難，也不知那傢伙還活著沒？」

說到這裏，王五皺了皺眉頭，總覺的事情有和-圖-書些不合邏輯：「等等，神話傳說……？」

「四十五天？這龍是六和牌的么？難怪智力低下，這恐怕不是混沌神力的責任……嘖，一群足夠傻又足夠強的克隆混沌龍，這真是好東西誒，誰發明的？」

神明因人類的意志而生，沒有人類哪來的神？然而反過來說，只要人類有足夠多的信仰，自然就會誕生神明。三千年前人類幾乎還處於茹毛飲血的階段，但已經有了國家的概念，國與國也有了各種各樣的交集，更有了大規模的祭祀活動，神明的產生是必然的。

混沌龍王的記憶中關於混沌神廟的部分非常龐大，對其而言是至關重要的地方。

「記憶中雖然不甚清晰，但是……六皇子的確是死在這傢伙手上。」

談到成千上萬年的歷史時，黑暗神的臉上已經沒有了女童的稚嫩，取而代之的，是大陸主神的威嚴。

「……？」王五摸著後腦，一臉莫名其妙。

雖然如今任何一本教會的教義中，都會萬分肯定地提及神明的誕生先於人類，但是對於分別佔據光明、黑暗兩大主神寶座的人來說，這種誇大之詞根本不足取信。

王五撇了撇嘴，快步跟上。而旁邊銀霜則捂嘴笑道：「怎麼，莫非你是吃醋了？難得哦。」

銀霜也反應過來：「神話，顧名思義是在說神，三千年前的時候肯定已經有了人類，那麼那個時候，已經有神明存在了嗎？」

王五非常敏銳地察覺到了銀霜話中的細節：「是技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