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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你親弟弟……」陳亞迪頓了頓，「當然你老爸跟老媽干出來的……」

半分鐘后，二樓。一名識穿葉馳身份的真理之門高層人員與同樣察覺到的葉馳幾乎是同時出了手，商場中開始混亂，在這樣材料充足的地方，奔逃的葉馳幾乎只是幾秒鐘的消失便能換一種樣貌，溶入了混亂的人群里，商場門口之後又爆發了一場戰鬥，葉馳衝出商場，圍堵的中心再度轉移出去，依靠各種方法，他們依舊死死扣住葉馳的大概位置。

「不可能，他剛從下水道里爬出來，氣味抹不掉，給我跟過去！」

此時陳亞迪嘩的撕下一截衣服，包紮了小腹上的傷口，他身上此時也是刀傷處處，小腹上的這一下最為嚴重，已經影響到行動了，鮮血流淌下來，就算服了有解毒功能的藥劑，此時身上也是酸麻一片，肌肉彷彿是僵死腐爛了一般。郭瑩身上的傷口較少，但也是狼狽不堪，傷口少只是對比旁邊的陳亞迪而言，如果是一般的女孩子受傷成她這樣，估計哭的力氣都沒了，手上、肩上、背上、腿上都有傷，臉上都有了一道血痕，頭髮早已亂來，這恐怕還是因為賀東臨不想直接下殺手幹掉兩人的原因。他畢竟還想要慢慢逼問出殺他弟弟的兇手。

就算已經成了這樣的情況，葉馳還是在不斷朝人群里射擊，子彈射過人影奔跑的縫隙，準確地壓制住每一名攜帶著敵意想要衝過來的真理之門成員，一個人想要開槍還擊。手才伸出來，就已經被子彈射穿，有人躲在掩體後方只是稍稍移動便被爆了頭，有一名真理之門成員躲在一張木桌后，葉馳朝著那桌子連續開了三槍，那身體直接在桌后倒下，鮮血灑滿一地。

他陡然衝上道路上的井蓋，後方火焰呼嘯而來，上方是意味著小車飛馳而來的車頭遠光燈，葉馳右手揮出了井蓋，左手還在井口下方，兩顆高爆手雷朝下水道落下，已經脫離的保險栓飛舞在空中。

兩人奔出一條街道，陳亞迪在一個破舊廠房的屋檐下滾倒在地，牆壁夠厚，看來可以暫作停頓。郭瑩背靠在那牆壁上，依舊警戒著：「你還有那個煙花嗎？」

「水管也敢走，你真行。」

轟隆隆——

「沒什麼說的……」郭瑩擦去了方才從眼角泌出的淚珠，「他……救過我好幾次。其實我連見都沒見過他，呵……他每次都是在我出事的時候就出來了……為什麼會來救我呢……我自己也不明白，我連見都沒見過他……為什麼會來救我呢……」

「怎、怎麼了？」

「恐怕是短笛跟老鍾他們……」扮成老人的白石從過來的時候就大概了解到與陳亞迪等人失去了聯繫，那邊的通訊大概被屏蔽掉了，這時候看見最原始的煙火訊號，才能確定對方的位置。

綠色的腐蝕霧氣、高強度的精神衝擊沒頭沒腦地轟入那店鋪當中，被藥劑擋了一下，但隨即確定了葉馳沒有被留在那兒。

「葉馳呢！？」

土石、粉屑飛濺，陳亞迪一轉身，拉起郭瑩疾退、同時朝那邊開槍，賀東臨的身影突破了牆壁，一腳踢在陳亞迪的胸口上，將順勢而走的兩人踢出和圖書了幾米之外，陳亞迪才稍稍落地，一個翻身，拉著郭瑩便跑，賀東臨的身影在後方冷冷地看著兩人：「愚蠢。」

「煙火……放出去了……」郭瑩勉強露出了一個笑容。

「不說。」陳亞迪只是淡淡地翻了個白眼，「我是……我是專業人士，就算要死了……你也套不出話來。」

對講系統里傳來喊叫聲，隨後是狹路相逢的混亂戰鬥，槍聲、爆炸聲。大廈之上，「皇帝」偏了偏頭，看不見那巷子里的情況。

想要逃，逃到哪裡去，目前也是沒有解答的問題，方才兩人就已經試圖開車逃跑，誰知道賀東臨陡然出現在小車之後，幾下混亂的交手之後他劈掉方向盤直接消失，小車撞在一堵圍牆上，反倒令兩人受了更重的傷。

原本正在趕去葉馳那邊支援的路上，素心掉轉了車頭，開始朝這邊駛來。附近的天空中，手上提著兩隻大的金屬網兜，本就在這邊尋找著什麼的藍梓被忽然升起的煙火嚇了一跳，隨後朝著煙火發出的地方飛了過去。

葉馳面無表情地點了點頭：「事情鬧很大了，先清理掉這裏吧……當心，有人還沒出手……」他說著，如同幽靈般的潛入陰影，消失在附近的巷道間。

「剛才……剛才那個是什麼……」

「是啊……」

「沒有了。」

「阿樂帶隊，李文、王同、小安、我……」

賀東臨是真正位於巔峰的進化者，兩人之中——或許包括前方已經倒下的鍾明歧——能對他有稍許威脅的也僅有陳亞迪。他本身的能力是猶如太極一般的力場，往往能夠在千鈞一髮之際感應力場規避傷害，這才能一路護住郭瑩逃跑，郭瑩也能稍稍對他做出掩護。如果是分頭走，以賀東臨的速度，估計一兩個照面就能幹掉郭瑩，然後再返回來追上陳亞迪。

「你在說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這一下，陳亞迪的臉色倒是變得冷了起來，略略提高了聲音，「你以為我們是在幹什麼？過家家嗎？為了對的事情道歉，你是在侮辱我還是侮辱你自己！你還說要加入界碑，你以為界碑在做的就是這麼簡單的事情？嘿，來的是賀東臨這樣的人，打起來了，不死人就想要把事情擺平？這麼可能？我只知道，今天我就算會死在這裏，賀東臨反正也別想活著回去……嗨！賀東臨，承認你很厲害，算是瞧得起你了吧！」

轟！嘩！

最後一句他是朝著前方的黑暗裡喊出來的，不過並沒有得到回答，郭瑩沉默片刻，陳亞迪望了她一眼：「喂，說說你那個老師啊……」

「來了幾個人？」

要布下這樣大規模的殺局，之前混在人群里的，本就有不少真理之門低層的人員，當葉馳第一時間展開火力壓制，真正核心的一部分成員，也大抵有著與他們身份相符的反應能力。足以判斷出局面的變化進行了躲閃，頂多只是受了輕傷，當他們在掩體後方略略停頓之後，也就意味著葉馳爭取到的片刻優勢到達了盡頭。

衝擊波捲起了周圍店鋪前的各種擺設，無數的東西飛舞起來，隨後，側面五間門面的玻璃外牆在頃刻間亮成雪花，化為糜粉，葉hetubook.com.com馳扔出的是用於抵消衝擊類異能作用的藥劑。但這時候起到的作用明顯不大，僅僅是些許的緩衝之後，他整個人都被轟入破爛掉的門面里。同一時刻，躲在各種掩體後方的真理之門成員陡然衝出，一名擁有速度強化能力的男子化為殘影衝過幾十米的距離，陡然在空中振了一振，停了下來，從火光四射的店鋪中射出的一發子彈穿過了他的小腹，從背後衝出，帶出大蓬血雨，這一槍大概只是隨手而發，居然就這樣命中了他。

轟的一聲飛起的井蓋直接嵌在了朝這邊撞來的小車擋風玻璃上，玻璃還在變形，駕駛座里鮮血飈出，葉馳的身影撲出小車撞擊的範圍，一個翻滾持續奔跑。小車從下水道井口衝過去時，下方的水道里，紅色的火焰在地下席捲而過。

兩人這樣說著，周圍的空氣中，再度響起了賀東臨的說話聲：「沒什麼可逃的了吧，再給你們最後的機會。」那聲音變化著位置，郭瑩轉身開了兩槍，接下來的聲音卻已然轉向其他方向：「我弟弟的事，到底是誰乾的？」

時間返回幾分鐘之前。

砰的一下，電閘短路，四周化為黑暗的最後一瞬間，隱約有一道人體自水柱中顯形，砰的掉落在地，葉馳一邊在黑暗中扣著扣子，一邊拿起手槍開了一槍，打爆了那人的腦袋。

※※※

勉力警惕著賀東臨有可能突然出現的地方，郭瑩小聲地問了出來，陳亞迪深吸了一口氣：「一隻穿雲箭，千軍萬馬來相見，沒聽說過嗎，電視都這麼演的……電子信號……電子信號被屏蔽之後，當然只能這樣叫人了……」

「速度速度速度，瓮中捉鱉了，在附近堵住他！」

異能的發揮作用，畢竟不需要遵循普遍的常識來進行。這一邊，葉馳一面開槍一面奔跑，大廈的三樓上也陡然有一名真理之門成員破窗而下，葉馳高速衝鋒順手出了一拳，直接打在那人的頭上，這人旋轉著被轟飛出去，而這樣的出手也令得他的開槍和衝刺都稍有停頓，與此同時，波紋一般的衝擊已經以高速侵襲過來。

幾秒鐘后，這人直接倒下了，另一名真理之門的成員僅僅身在幾米之外，大概又過了幾秒才反應過來，回頭看了一眼，只見同伴已經躺在血泊當中，頭上插著的是一隻高跟鞋，鞋跟像是釘子一樣的深深扎了進去。

鬧市之中，槍聲響了起來。

擁有靈敏嗅覺的進化者！

兩人此時躲著的地方是在一堵呈「L」形的矮牆後方，陳亞迪話音剛落，賀東臨的身影像是在風中陡然出現，拳劍的鋒芒透過牆壁直接朝這邊刺了過來！

「他進了下水道！」

一如畫面所見，葉馳短暫地消失在他們的視線當中，隨即更多的人圍過來，玄又散開。

「可惜……被攔下來了……」

「我連見都沒見過他……為什麼會來救我呢……」

「足夠了……」葉馳正要說話，只見遠處的城市天空上煙花升了起來，他皺了皺眉，「求救信號？誰的？」從知道對方能依靠電波定位開始他便關閉了與其他人的聯繫，此時並不知道隨著真理之門對他的獵殺和-圖-書，城市裡還發生了一些什麼事。

爆炸響起來，陳亞迪短暫地擺脫了賀東臨，與踉蹌奔跑中的郭瑩匯合了。

一名成員從四樓躍出，模糊晃動的黑色，一個人身體扭曲地倒在了後巷的垃圾堆里，另外有一道人體趴在另一側破了一個大口子的圍牆破洞里，鮮血肆流，這是「皇帝」比較熟悉的一名高級成員，看起來那牆壁是被他的頭給直接撞破的。這當然不會是他自願的，葉馳深諳與進化者戰鬥的要點，不斷是對上進化者還是對上真理之門成員，首先攻擊頭部，只要不能凝神思考。異能就無法發揮，除非對方本身就是那種無需思考的肉體強化異能，譬如說白起的那名手下傅雷，將身體強化到普通子彈都打不進去，這樣的能力，便是無需仔細思考就能使用的。

「畫面畫面畫面，畫面呢？我要畫面！」

「真狠哪，能夠在這種時候抓住唯一的機會，直接將先手反轉了，敢這樣子出手的人……本來應該是由我們這邊先開始的戰鬥，現在弄得還真難看……」搖了搖頭，「不過，也只到這裏了……」

街道上的真理之門成員還沒完全反應過來，狙擊槍已經接二連三地將子彈射了下來，隨後一名真理之門的狙擊手試圖找到對方的位置與之對射，再次被射殺。這意味著界碑之中反應過來的其他成員，終於已經趕了過來，對葉馳做出了接應。

「你……你媽的。」郭瑩頓了許久，罕見地罵出一句髒話來，雙手持槍，疲憊地站在那兒，眼眶幾乎都要紅起來了，「隨便說點什麼……行不行？」

故意讓他們放出信號，意味著賀東臨不願意再跟兩人瞎攪和了，反正兩個人不肯說，就等著殺掉更多的界碑成員便是。現在的狀態下，賀東臨真心要幹掉兩個人，恐怕半分鐘都不要，他們又怎麼可能撐得到援兵到來。果然，再跑出幾步，兩個人站住了，前方的黑暗中，賀東臨張開了雙手，等著他們。

郭瑩急促地喘息著，過了一會兒：「這個時候，你總可以告訴我他是誰了吧？」

「會有人給我們報仇了……」陳亞迪的笑容有些複雜，也有些平靜，「沒感覺到嗎？他故意讓我們放出信號的，他……也死定了……」

之前拿戴著頭盔的大俠每次都在她危急絕望的關頭從天而降，以最為華麗的姿態解去了困局，一次、兩次……後來又持續地跟她通信，甚至說了好些交心的話，那些語言看起來嚴厲，實際上她卻看見了背後的真誠所在，也不知什麼時候將那道背影當成的憧憬對象，少女為之芳心可可，逐漸地加深了思念，攪亂了感情的步調。這時候想起來，自己真是連見都沒見過他，心中不由得愈發酸楚起來，語調便又再次哽咽了。

後方被雨傘刺穿了腦袋的那人屍體才剛剛倒下，這邊的人群里便直接爆掉了兩顆人頭，頓時間，規模更大的混亂就被掀了起來，這一下就是真正的逃命，各種尖叫、奔跑，好在由於之前的爆炸與混亂，近處的人群已經稀少了許多，不至於引起大規模的踩踏，但情況還是亂得可以。

下水道爆炸了，道路上www.hetubook.com.com方火光與隨時排空而起，衝上三四米的高空，剛剛衝過的小車被掀飛了起來，衝擊波令得葉馳的身體翻滾出去。

隨著這句話，下方的戰鬥，也開始有了變化。

「後巷——」

槍聲在響著，兩道人影一前一後躍入廢棄的房屋內，轟的撞飛了一個破爛的衣櫃，又從另一邊衝出去，在一處障礙物后稍稍躲避。實際上這樣的躲避意義不大，本身就不是傳統意義上的槍戰，頂多就是稍稍的歇息而已。

第一個岔口、第二個岔口……後方紅光已經越來越近，火焰充斥了後方整片下水道，朝這邊席捲而來，猶如一輛高速的地鐵，沒有任何躲藏的機會，前方就是第三個井蓋位置的岔口，不能再繼續走了，三個岔口之前，他們的人手聚集太多，三個岔口以後，就只能被對方瓮中捉鱉。只能是這裏——

這已經是與方才街道相鄰的另一條街，儘管也感受到了爆炸，但那邊巨大的混亂一時間還沒有延伸到這邊來，這一下，連環的車禍甚至令得幾名路人被撞飛了，葉馳站起來看了一眼，沖入旁邊燈火通明的大商場里。

然後，轟隆巨響。

「不說就是不說。」渾身流血過多得都快要死了，陳亞迪還是露出了一個欠扁的笑容。

※※※

危險還沒有解除。

畫面中綻放出光芒，一個人的身體陡然爆發成赤紅的火球，追入巷子盡頭的下水道中，有人感應著下水道的路線，其餘人飛速散往周圍其他的下水道井蓋位置。

受了這麼多的傷，流了這麼多的血，儘管之前有那一瓶什麼解毒藥劑，但僵硬麻痹乃至於無力的感覺此時也已經擴散到全身了，陳亞迪也是類似，這時候勉強笑了笑：「啊……是啊……」

街道也已經開始混亂起來，戰鬥的中心開始持續的轉移。不遠處的大樓上，「皇帝」旁觀著這一切，高端的戰力並沒有太大的損失，葉馳一直處於被獵殺的位置，沒有餘力對自己這邊真正的主力痛下殺手，但老實說，他的危機也在緩解了，不得不承認自己這邊被他拖著陷入了僵局。

如此重複著，她陡然間朝著一個方向沖了出去，彷彿是選擇了分頭走。衝出十幾米，賀東臨沒有首先來殺她，後方傳來交手的脆響的瞬間，她從口袋裡掏出了一截用來發信號的煙火，知道是賭對了。

他混入人群，穿行於各個櫃檯間，拿了幾件東西，不動聲色地下樓，經過一個櫃檯時，一名擦身而過的男子陡然變了眼神。

與此同時，一個小小的插曲，發生在了城市的另一端，引起了這邊的注意，那是一朵在遠處的城市角落衝天而起的巨大煙花。望著那朵煙火，「皇帝」在那大廈上微微笑了笑：「其他人準備下一步吧。這邊的拿出真正的本事來，開始收尾了。」

「已經往香水櫃檯和洗手間這些地方追過去了……」

最後的那一瞬間，葉馳扔出了兩個瓶子，隨後，銀色的液體像是屏障一般爆炸在空中。

陳亞迪方才說沒有訊號了，只是說給賀東臨聽的而已。隨後，煙火升上了夜空，爆炸成巨大的花瓣，引起了城市中許多人的注意。

「就到這裏吧。」

然後和-圖-書，那長發的男子消失在了原地，下一刻，當他再度出現時，便將做出今天晚上真正的、帶有最大殺意的一次刺殺——

也就是在「皇帝」這樣思考著的時候，整個戰局終於迎來了第一次的轉變。街角，兩名真理之門成員與一位老人擦肩而過的時候，陡然遭遇了襲擊，一名成員被撂倒，另一名成員還未來得及做出反應，一顆來自至少千米以外的樓層上的狙擊彈，射入了他的身體里。

那朵煙花並不只是引起了這邊的注意，就在片刻之前，在街道上殺人隨後消失在附近巷道間的「老人」與葉馳碰頭了：「白石報到。」

隨著所在的位置被確定。真理之門成員對於葉馳的獵殺，也終於大規模的展開。當原本就在安排在了周圍的真理之門高級成員朝這邊合圍過來，葉馳一邊奔跑，一邊在第一時間拔出了槍，對著人群中圍過來的一些人做出了射擊，幾個人反應及時飛撲躲開，卻有兩人在這迅雷不及掩耳的快速點射下躲避不及，頭蓋骨在人群中直接被掀飛了。

作為界碑第二組的組長，他的手下便有一個叫做孤承特穆爾的水系進化者，對於可能出現的情況早已瞭然于胸，這時候喃喃念叨一句，拿起一頂假髮戴上，拉開門走了出去，順便將一瓶香水往自己身上灑。

位於地面兩米以下的狹窄通道里，葉馳以近乎匍匐的姿態在黑暗與髒水中刷刷刷刷地高速奔行，周圍儘是難以言喻的臭氣，後方傳來呼嘯的聲音，隱約有紅光迫來。儘管他在這種環境下的速度遠超普通人，但面對著進化者，卻不足以成為安心的保障，他們會有速度比你快得多的、會有力量比你強得多的、再生能力變態的、操縱各種能量甚至足以穿牆飛天的。普通人面對這些變態，能夠選擇的應變。真的是太少太少了……

幾十人在商場之中分散開，不久之後，位於商場三樓一個員工衛生間里，一根被打爆了的水管正在不斷往外噴水，葉馳正在飛快地往自己身上換著衣服，陡然間，那水柱不同尋常的顫了一下，葉馳一拳砸開了旁邊的一處牆壁，將裏面的電線嘩啦一下扯出來一截。順手將線頭往那水柱扔了過去。

片刻之後，趕到的真理之門成員再度確認，在人群里消失了對方的痕迹。

足以以一人壓制住十幾甚至幾十人的射擊能力，無論是射擊的準確性還是在小範圍戰鬥內對整個局勢的把握，葉馳在整個界碑內部都是無人能及，甚至有的人戲稱他的異能便是一人成軍。儘管在所有人的認知中他都只是一個普通人而並非進化者，但就算真理之門的成員或多或少都擁有著異能，也被這突然展開的凌厲打擊給直接打懵掉。此時在距離這邊整條街的大廈上，「皇帝」看著這樣的一幕，也是在愣了片刻之後啞然失笑。

人影閃過這段街巷的上空，劃出了一道鋒芒，隨後，煙火爆開在距離地面三層樓的高度上，漫天火花落下，將周圍的一切映得猶如白晝。

郭瑩嘴唇動了動，隨後低下了頭，這次是真的流出了眼淚來，聲音有些哽咽：「那……我很抱歉……害的你……還有鍾警官……」

砰的一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