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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點要求不過分，蔣群芳點頭答應，龍大叔就說還要去找老朋友聊天，其實是不方便在這裏，借口先離開了。

或者乾脆，一人發一套房，總之要用那錢來幫廠子脫離困境。

何況張玄還是劍一真人的弟子，年紀看起來太輕，所謂嘴上無毛，辦事不牢。這醫術靠的就是臨床經驗，他給個人看過病？

譚望山快冒冷汗了，你還重複一遍，你是不是保鏢當傻了？你這秘書做得一點都不合格啊，你還是公關部的秘書，你就這樣幫我搞公關？

門衛通知了廠辦那邊后，等了幾分鐘，才出來個打扮得跟女人差不多的西裝男。

蔣群芳馬上一擦眼眶：「快請他上來！」

張玄曬然道：「他們一定讓你買大紅棗，吃阿膠糕對吧？這補血一道，食補是需要，但更多的是要注重休養。這其中一點就在休上面。你一天睡幾個小時？」

來到地產公司，譚望山正在準備開會，聽說張玄要跟他去鋼鐵廠，就忙說把會議安排到下午，跟張玄開車趕到貴江。

徐嘉兒叉腰站在房門口大罵：「我不還錢給你了，你自己有的是錢！」

廠里的辦公樓很老舊了，瞧著像是上世紀八十年代建的，那也是江鋼最輝煌的時期。這裏原來就是江鋼的分廠，當初這裏可有八千工人，搬遷過來后，最多的時候有三萬多工人。現在嘛，廠里的工人還剩下不到四千，辦公樓也沒辦法翻新，外牆要是將爬山虎都扯開，都能看到斑駁浸水的牆面。

張玄一拍腦袋，心想這都是徐嘉兒害的，覺沒睡好，這腦子就有點亂。

「當然不會沒治和_圖_書，我是誰，我還沒遇到過沒治的病。」張玄自信的將手收回，「但治起來很複雜就是。先要做的是補血。」

那你那麼早拍我門做什麼？憋不住尿爬起床的嗎？

「我帶小張上去，您是富國地產的譚總？您先在下邊等一等。」

龍大叔拉著張玄上樓，路上就問他怎麼回事。

「夠了，譚總，張秘，請你們出去，我們會跟別的公司聯繫，你們富國將被排除在外。」

「那……」譚望山非常無奈，「那我改天再來拜訪蔣廠長。」

等一坐下，張玄一開口，蔣群芳就被震住了，她剛跑了一趟廁所。這事可沒人知道，雖說龍大叔在這裏，她有點不好意思，但她還是點頭承認了。

蔣群芳捧過水杯，手都在發抖，我的天吶，三天就能停止血崩？這無論如何都要信他一次。

「三天，血崩的情況會消失。」張玄問她借了個杯子，到飲水機那倒了杯水，悄悄將一張符化到水中，「喝下去。」

「這方子要多少錢？」

「不辛苦！」蔣群芳說了句，就將整理好的資料推過去，開門見山說，「我清楚富國的意思，是想要我們能不能少拿些利潤。我想譚總進來時也看到了，我們江鋼急需這筆資金，三成不能再少了。」

張玄就納悶了，你本來就有病，難道還不讓人說了？

譚望山還在翻著資料，其實這些他早就瞭然於心了，卻是擺個姿態給蔣群芳看，不想張玄突然冒出句話來：「蔣廠長有病吧？」

張玄手指在桌上輕敲了幾下：「不要錢，算是我做的善事。」

譚望山就是新和-圖-書上任的地產公司老總，一個挺和氣的人，但做起事來也絕對精明，人比宋達要忠誠得多，算是徐漢天的心腹。

「我看你是跟她有仇吧！？」譚望山怒了，「這位就是你說的龍科長吧，你們要再上去見蔣廠長？」

「按蔣阿姨的年紀來看，沒停經也正常，但經期紊亂，甚至到了會血崩的地步，那就很不正常了。我看蔣阿姨的氣色，這已經有了缺血的癥狀，要再不搶救的話，最多再活兩年就會出現全身性的缺血，到時就是大羅神仙都救不回來了。」

富國集團是一塊很大的金字招牌，可當得我們江鋼也不弱啊。

「小張，我真不知怎麼感激你，我……我……」蔣群芳差點哭了，沒生過這病就不知這病有多痛苦，時常半夜血崩，一床都是血。她那丈夫都不願跟她同床了，連家裡的女兒都懷疑她是不是在外面亂搞得的病。

「你要幫富國出面，方乘空那邊呢？」龍大叔問他。

蔣群芳微微一怔，卻又搖頭一嘆：「先進來吧，你剛的事我就不追究了。」

「讓你們看笑話了。」蔣群芳苦笑說，「沒辦法，國營老廠就是這樣，下面有個什麼雞毛蒜皮的事，就來找我。」

「七個小時。」蔣群芳聽他說得頭頭是道，忙注意聽。

看她神情，像是聽過劍一真人的事，可這病折磨了她好幾年，她四處尋醫問葯都毫無結果，她早就心灰意冷了，就是鋼鐵廠宿舍區口耳相傳的劍一真人，她也不抱希望。

「不，我的意思是蔣廠長你是不是有病？」

「蔣廠長，是這樣的，你那病，小張能治heｔuboｏk.ｃｏｍ•ｃｏm。」

「你哪能直接說她有病，她就是知道你是在說什麼，她也不能說啊，譚望山還在那呢。」

咕嚕嚕的將水喝掉，蔣群芳也不知是心理作用還是什麼，覺得全身如過了電般的舒服。

譚望山氣極反笑，也不管龍大叔在一邊，就說：「你一直說她有病，她能客氣嗎？」

張玄說得言之鑿鑿，龍大叔驚道：「這麼嚴重？」

「我窮死了，我的錢都是朋友的，我讓他們集資，我又沒說我自己拿錢。」張玄想給她一拳，「我不要了行吧，我跟老譚去鋼鐵廠。」

「我給阿空發了簡訊，他自己會知道怎麼辦。」

鋼鐵廠搬遷過來這邊后，市裡的污染也得到了控制，但對於廠里的職工來說，這裏肯定不如江都好，好在廠里有子弟小學，讀書到是沒問題。到中學，卻又要由廠里幫著調劑到市裡。

龍大叔就笑：「蔣廠長，你原來在貴江這邊分廠，沒住在江都，你不知道小張他的來歷。他原來跟他師父租住在咱們宿舍區里，也算上是咱們廠的子弟，我說他師父的名字你一定聽過。劍一真人！」

「蔣阿姨剛才又血崩了？」

譚望山拿他也沒辦法，走出辦公樓，看張玄還回頭瞧，剛要說他兩句，一個中年男人跑過來說：「班車半路拉客來晚了，你見過蔣群芳了嗎？」

「她真的有病！」張玄很認真地說。

蔣群芳這才醒悟過來，張玄說的有病指的是什麼病，可她又疑惑的瞧了一眼張玄：「他能治，老龍啊，我這病可找了好多名醫，這位張秘看起來沒多大啊，他能治得了？」

蔣群和-圖-書芳苦笑說：「我去醫院做了全面檢查，醫生也是這樣說，全國跑了十多間醫院都束手無策，要是……」

譚望山理解的一笑：「我也在國企工作過，這都是沒辦法的事，蔣廠長辛苦了。」

張玄揉著脖子，想一腳將徐嘉兒從樓上踹下去，大清早的她就將他叫過來說：「你不是認識鋼鐵廠的人嗎？那塊地，我爸說要拿下來。你去跟地產公司的人一起去鋼鐵廠。」

「龍科長，你來找我有事？」

「沒治了？」蔣群芳嘆氣道。

我靠！譚望山一下就汗毛倒豎，小張啊，我知道你打架很厲害，江鋼的要求很過分，可你不能一來就說人家有病吧？

「什麼？！你敢背著我找人想拿地？你瘋了嗎？幾個億啊，你有錢嗎？你什麼時候成土豪了？你這個死暴發戶！」

江都鋼鐵廠在省里都是極富盛名的，可是盛極而衰，現下的產能不到高峰期的一半，也僅有那塊錢算得上優良資產。大家都指望著這塊地能拍出高價，好把拖欠的工資發一發，剩下的錢拿來做技術改造也好，優化產能也好。

張玄跟龍大叔來到辦公室外，見裏面沒人，就站那等了幾分鐘，才看臉色發白的蔣群芳走回來。她瞧見張玄又上來，臉色更不好看。

蔣群芳氣得渾身發抖，她做領導也有十來年了，從來沒遇到過張玄這種混蛋，你這是來交涉的？你這是侮辱人的吧？

「這點，那些醫生都說過，讓多吃紅棗阿膠，多補充氣血，可我吃了很多，感覺一點用都沒有。我都已經快要放棄了……」

「蔣廠長在等著了，譚總張秘請吧。」

張玄瞧著龍和圖書大叔還沒來，就摸出手機給他發了條簡訊，才跟著進去。

「譚總還在下面……」

張玄幫她把脈，聽著脈象，眉頭慢慢的蹙起。

「你跟譚望山去吧，我再睡一會兒。」

「三，三天？！」蔣群芳霍地站起身，膝蓋撞在辦公桌上，她卻感覺不到痛。

上到四樓蔣群芳的辦公室，恰好撞見有工人上來吵架，衝進去就是一通大罵。那瞧著已經很憔悴的中年婦女，自然沒好臉色，拍著桌子就大罵，將人都轟出去，才招手將譚望山張玄叫進去。

「見了啊，龍大叔，她對我不怎麼客氣吶。」

靠！我昨晚白忙活了？還想著去幫那個蔣群芳治病呢。想來龍大叔說她的那病，都五十多的人了，沒停經還越來越多了，經期越來越短了。

果然，蔣群芳的臉色一變：「張秘你什麼意思？三成的利潤不過分吧？要是聯合開發，拍賣那邊就不用走了，給個大家能過得去的土地轉讓金就行，也能幫富國省一筆錢。按廠里老人的意思是要拿五成，我提出三成，已經是底限了。」

「不夠，以你現在的身體，一天要睡十個小時。」張玄扯下一張便簽說，「食補方面，你按我寫的去買。雞，一定要吃放山雞，鴨，要吃紅樹林的放養鴨。紅棗你要買貴江山裡的，枸杞要寧夏的，能有野生的盡量要野生的，還有，阿膠不要吃了，特別是阿膠糕，那些加入別的東西后，補血效果大打折扣。然後，你再按我這方子去抓藥，三天見效。」

「蔣阿姨，我要能治好你，我也不求什麼，富國那邊也是要賺錢的，大家各退一步，到時慢慢地談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