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我沒有女朋友
第15章 她是誰？
梁哲輕吸了一口氣，伸出食指按在了鼻翼上：「她們的笑讓你很不舒服？」
房子霖：「我能感受得到……她們根本就沒拿我當回事……我不知道這究竟是為什麼……」
「她們是我的一部分，我將感情寄託到她們身上，可她們根本無動於衷！」
房子霖『咦』了一聲，望著梁哲：「這個，我也不知道……」
梁哲：「這麼說，你還是有認識的女孩？」
梁哲：「你害怕嗎？」
梁哲一把攬住了女孩：「對不起，你不能進去。」
等房子霖稍微平靜了下來，梁哲立馬問道：「這麼說，你有過很多女朋友？」
梁哲：「只不過怎樣？」
「都跟別的男孩在一起了！」
女孩的兩道視線躍過了梁哲的肩膀，望向了他的身後。
梁哲反問道：「你認識他？」
梁哲提高音量道：「你要知道，你一直低著頭，是沒有女孩會喜歡你的。」
梁哲：「你為什麼不喜歡她？」
梁哲坐回到扶手椅上，臉上掛著微笑，望著面前這個年輕帥氣的小夥子，心底竟然湧起出了一絲奇異的感覺。
房子霖：「她們什麼都看不到，什麼也不懂……整天就知道笑，真的跟白痴一樣……」
房子霖忽然站了起來，握緊了拳頭在空中揮舞著。
梁哲沒有說話，靜靜地盯著房子霖。
梁哲：「你還記得你跟她們交流的時候，我是指表白的時候，你的感受嗎？」
梁哲雖然不是戀愛大師，但也知道，這種情況叫做單相思。
房子霖低下了頭去，像是在沉思，良久之後，才喃喃自語：「我不知道為什麼……每次跟女孩說話她們都要笑……我只想跟她們交流……可是她們什麼都不懂……」
但隱約之間，梁哲又感覺房子霖的情況還要更複雜一些，甚至有些地方超乎他的理解。
可為什麼房子霖會異常堅定地認為是這個意思，而且，這種歪理是怎麼忽然就在他的腦海中生出來的？
女孩瞪大眼睛望著梁哲：「他在裏面，為什麼我不能進去？」
一陣劇烈的敲門聲忽然響起。
這也正是梁哲接收治療他的原因之一。
梁哲微微一笑：「你跟她們說的話，她們聽不懂？」
梁哲撐起手臂，將手指按在鼻翼上搓動著，盡量讓自己的思緒回到正軌上。
「你不準備就剛才的事向我道歉？」
房子霖抬起頭，一雙眼睛變得通紅：「我家裡有錢，學習成績也很好，體育也很棒，我自己照鏡子的時候，也知道我不醜……」
「我想我明白了……」
「道歉？在心理醫生的字典里，可沒有這兩個字，因為從我的病人踏進這間屋子的那一秒開始，我對他說的每一個字都是經過深思熟慮的，而且是對他有幫助的。」
房子霖望著梁哲，嘴角上翹著，臉上hetubook.com.com掛著一抹俏皮的笑。
房子霖的哽咽聲忽然停下了，他緩緩抬起了頭，一雙通紅的眼睛望著梁哲，像是想到了一件不可思議的事一樣，語氣既驚訝又驚喜地道：「你的意思是說，我的姿態太低了？」
梁哲替房子霖蓄滿水杯，推到他面前，微笑道：「像我這樣？」
「你根本就不知道，當你喜歡的女孩和別的男孩在一起的感覺是什麼樣的？！」
梁哲沉吟片刻，忽然道：「你說你找不到女朋友？」
房子霖想了一會，才道：「應該是在三天前吧，我在回家的路上，碰到了一個女孩，她向我問路，我就跟她說了。」
房子霖：「當然告訴了！而且還不止一次！」
房子霖：「不記得了……」
梁哲深吸了一口氣，望著臉蛋和脖子都已經漲紅的房子霖，沉穩地道：「不要激動，告訴我是怎樣的感受？」
房子霖有些生氣般地一下靠在了沙發上：「只不過……我不想跟她們說話……」
房子霖：「說過啊，當然說過。」
梁哲：「那你有沒有跟女孩說過話，我指的是跟你差不多年輕的女孩。」
房子霖的聲音有些沙啞：「我覺得她們在嘲笑我……」
梁哲：「明白什麼了？」
不是因為他的失戀與眾不同，而是因為他根本就沒有談戀愛，卻處於一種失戀的狀態。
「不！你根本就不懂！」
房子霖牙關緊咬，嘴和_圖_書唇嚅動了兩下。
梁哲微微一笑，引導性地問道：「你覺得她沒把注意力放在你身上？」
房子霖：「對待女孩就要像對待一塊抹布一樣，要表現的對她絲毫都不在乎，她才會對你死心塌地。」
梁哲：「能描述一下嗎？」
房子霖想了片刻：「沒有，一個都沒有，從小到大。」
當梁哲關上房門的一瞬間，他似乎聽到了坐在沙發上的房子霖喉間發出了一聲長吁。
房子霖的拳頭握緊又張開，張開又握緊，像是受不了這沉默了一樣，忽然開口道：「對！她們都是白痴——」
梁哲輕吸了一口氣，在記事本上寫下了兩個字：在乎。
房子霖哽咽著：「沒有……」
「所有的——」
梁哲：「一個都沒有？」
梁哲：「沒有任何的回應？」
房子霖：「結果就是她們……都在笑我！」
梁哲：「那你有沒有很明確告訴你喜歡的女孩，你喜歡她。」
房子霖有些驚異地道：「白痴？怎麼會……」
房子霖：「我說過了，我很少跟女孩交流，尤其是認識的女孩。」
梁哲心中疑惑著，打開了房門。
房子霖：「是啊……而且我幾乎沒有女性朋友。」
房子霖：「我真的不記得了……」
門外站著一個女孩。
「她們是白痴！是禽獸——」
房子霖哽咽著道：「我喜歡的每一個女孩……每一個！」
梁哲：「結果呢？」
女孩大叫一聲，hｔｔps://ｗww.hｅtuｂooｋ.ｃoｍ•ｃｏｍ就要衝進房間。
「她們根本就不懂我的內心！」
「你確實跟別的心理醫生不一樣，我有種直覺，我這次應該是找對人了。」
還沒得梁哲說話，房子霖忽然站了起來。
梁哲的眉頭緊皺了一起。
房子霖沒有反應，身子在抽泣中發抖。
梁哲：「別高興的太早了，畢竟我們才剛剛開始，我不敢保證我的治療對你有效，我只敢保證在這次的治療中，我會盡全力找到你的問題在哪，剩下的事還得你自己去努力。」
梁哲：「好，我們不說她了，她畢竟是一個你不認識的女孩，而且以後，也幾乎不會在遇到她，能聊聊你認識的女孩嗎，最近的一次交流？」
梁哲一邊說著，一邊將記事本放在了膝蓋上。
「砰砰砰！」
房子霖：「我現在就是找不到問題在哪啊？」
房子霖語氣急促地道：「不是，我根本不在乎她。」
女孩猛地一跺腳，氣聲道：「當然，我是他女朋友！」
梁哲知道他自己剛才說的話，絕對不是這個意思。
「你知道這是一種怎樣的感受嗎！？你知道嗎……」
房子霖眯起了眼睛，像是在很努力地回憶，良久過後，才道：「沒啥特別的感覺，如果非要找點感覺的話，我覺得她睫毛很漂亮，不過她說話的時候眼睛總是飄來飄去的，我不喜歡。」
梁哲在記事本上寫下了兩個字：失戀；並迅速用圓圈圈了起來。
房子霖hｅｔｕbｏｏk.ｃｏｍ.ｃｏｍ語氣中帶著欣喜，連雙眼都在放光。
「房子霖！我終於找到你了！」
梁哲有些費解，他盯著房子霖，發覺他的眼神變得堅定了，像是自己剛才的話讓他堅定了自己的想法。
梁哲：「不是不醜，是很帥。」
一個穿著靚麗的漂亮女孩。
梁哲：「你覺得她們都是白痴？」
梁哲：「你還記得最近的一次，你還女孩說話的時候嗎？」
房子霖說完之後，雙手捂著自己的臉，坐回到了沙發上，喉間發出一聲聲悲傷的抽泣。
房子霖：「你……我當然還是有認識的女孩……只不過……只不過……」
房子霖的喉結滾動了一下：「是。」
梁哲：「是你自己覺得嗎？還是有別人告訴你？」
梁哲靜靜地看著房子霖在發泄，失戀的人梁哲見過很多，因為失戀而造成的對異性的仇恨梁哲也見過很多，但像房子霖這種的，梁哲還是第一次見到。
梁哲想了片刻，還是決定說出來：「房子霖，我想你曲解了我的意思，我剛才說……」
梁哲：「你還記得你跟她說話的時候，你的感受嗎？」
房子霖忽然提高音量，大聲叫道。
房子霖盯著梁哲，充滿感激地點了點頭：「可是為什麼……為什麼……就沒有女孩願意跟我交往……我都已經低聲下氣到那種程度了……」
梁哲聲音堅定地道：「房子霖，抬起頭來。」
房子霖斬釘截鐵地道：「我早就說過了！沒有，一個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