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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子霖：「是的……」

「1。」

房子霖沉默了片刻，忽然道：「她很生氣……她望著我的……下面……露出了鄙夷的目光……我從來沒見過這種目光……」

梁哲：「還記得剛才你說的話嗎？」

梁哲似乎感到自己的嗓子在發乾：「你們做了嗎？」

房子霖：「哪段？」

梁哲：「你一步一步沿著迴廊向下走……」

房子霖：「我知道這是真的，我真的能夠忘記她們……」

梁哲眉頭皺了起來：「你在那裡幹什麼？」

房子霖點了點頭。

「她打了我一巴掌……」

房子霖的聲音中充滿了恐懼：「血……血……血融化了雪……」

梁哲：「這是能夠證明你的那種能力是不是真實存在的唯一方法。」

「我不是人！」

房子霖：「她在穿衣服……雪花落在她的背上……化成水滴滾落而下……她的背部潔白光滑……」

房子霖：「我不知道……也許因為我不喜歡女孩……天很冷……我們的衣服都脫完了……雪花飄在我的背上……」

梁哲：「她是什麼反應？」

梁哲：「為什麼？」

房子霖：「我不知道……」

梁哲：「嗯。」

梁哲：「你很傷心？」

梁哲：「你想要這麼做嗎？」

房子霖的牙關緊咬著，沒有猶疑地道：「不，我很憤怒。」

房子霖：「嗯？」

房子霖：「她是個婊子！她叫我半夜在這裏等她……她還敢嘲笑我……」

「啪！啪！啪！」

房子霖再次點了點頭。

梁哲：「你說那樣做，能夠忘記我？」

沉吟了片刻之後，梁哲開口道：「你還是處男嗎？」

梁哲：「為什麼？」和圖書

梁哲：「然後你就真的忘記了她們？」

梁哲：「那裡的氣溫很低嗎？」

房子霖：「她穿上衣服就跑了，還捂著自己的下邊……哼……」

梁哲輕吸了一口氣：「這麼說，其實從始至終，你一直都知道，你有這方面的問題，或者說這方面獨特的能力？」

梁哲在紙上記錄了下來這些信息，然後腦中開始迅速思考著。

房子霖如同發狂的野獸，手掌狠命地抽打在自己的臉上！

房子霖：「可我……一點印象都沒有啊……」

房子霖的身子迅速抽搐了起來——

房子霖：「等她……」

房子霖：「記得……」

梁哲拍了拍房子霖的肩膀：「沒事的，來，看著我。」

房子霖的聲音變小，充滿了疲倦：「氣溫越來越低……」

梁哲：「然後呢，她走了？」

房子霖：「是的。」

梁哲的眉頭輕輕皺著，一隻手托住了下巴，伸出食指按在了鼻翼上。

房子霖忽然歇斯底里地大叫了起來。

梁哲輕微地搖晃了一下腦袋，將思緒轉回來，緊盯著房子霖。

「不……她好像喜歡我……我也喜歡她……」

梁哲似乎想起了什麼，他知道房子霖並不是不喜歡女孩，而是因為那時他的潛意識裡還一直以為自己是一個女孩。

房子霖：「也許是吧……」

「我將她壓在身下，可……我不想這麼干……我知道的……我不能這麼干……」

房子霖渾身發抖，像是看到了不可思議的事情。

房子霖忽然抬起頭看，眼睛中有淚光在閃爍：「跟一個陌生人說，曾經我們可能有過一段情緣，甚至發生了肉體的親密hetubook.com.com接觸，但我現在卻一點也不記得你了……這樣有意義嗎？」

房子霖的呼吸厚重急促，他的身子左右搖晃。

「3！」

房子霖的音量忽然提高：「不……我不想這麼做……」

梁哲再次問道：「她是誰？」

梁哲知道房子霖很快就要醒來，他急忙平息下自己的心情，語氣有力地道：「當我數到3的時候，你就會醒來……」

在病人有意識的情況下讓其進入催眠狀態，有時候比無意識的時候難度更大，尤其是在病人不是很想進入催眠狀態的時候。

皮質扶手椅重新歸位。

梁哲：「那之後她們再去找你的時候，你為什麼一口否認認識她們，不確認一下？」

「我很憤怒……憤怒讓我像個男人一樣立了起來……」

「她大聲叫著……拍打著我的背部，將一個東西遞給了我……我知道她要讓我幹什麼……那個東西，我根本不需要……我要將她的鄙夷統統還給她……就這樣赤|裸裸地還給她……不需要戴任何的東西……」

房子霖：「不……能不那麼做嗎……」

梁哲想了一會，忽然開口道：「不是因為你對我有興趣，僅僅是因為你想要通過這種方式來把我忘掉？」

梁哲：「為什麼？」

梁哲急忙放下了紙筆，走到沙發旁，低頭問道：「你看到了什麼？」

「她的身體很柔軟……比我想象中的更加柔軟……」

「我立起來了……」

梁哲沒有說話，靜靜地等著。

梁哲：「你呢？」

房子霖：「哼……這就是我想要的……我要讓她知道我的厲害……」

梁哲：「你以前也那m.hｅtuｂooｋ•cｏm.coｍ麼做過嗎，為了忘記一個人？」

梁哲指了指攝像機：「沒事，我們有它，它會記錄下一切你想要看的。」

房子霖的牙關在打顫，身子也輕微地顫抖著：「在一處林子里……」

房子霖：「我在找我的衣服……」

「啪！」

房子霖忽然低吼了一聲，聲音沉悶壓抑。

梁哲：「你在哪？」

房子霖的身子一軟，癱坐在了沙發上。

房子霖的聲音中帶著哭聲：「沒有……我沒有任何的反應……我辦不到……」

梁哲半蹲下身子：「你的第一次性|愛記憶。」

「雪越下越大……」

房子霖的身子在發抖：「我不知道……我現在感覺很不好……我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梁哲神態平和，語氣緩慢，不厭其煩地循循善誘著。

「我將她撲倒在了地上……」

房子霖：「我迫不及待地脫下了她的衣服……她的身子很暖和……皮膚很滑……」

梁哲眉頭皺著：「鮮血？融化了冰雪？」

梁哲輕吸了口氣，繼續問道：「你們什麼關係？」

「她的臉蛋被凍的通紅，可她的臉上卻掛著笑……我知道，她是心甘情願的……」

房子霖沉默了片刻，忽然呼吸急促了起來：「她很漂亮……身上有香味……我緊緊抱著她……」

「推開它……你就會回到你第一次性|愛時候的地方……」

在花了差不多十分鐘的時間之後，梁哲才讓房子霖徹底放鬆了下來。

房子霖：「很冷……在飄雪……一片陰暗……」

房子霖：「我看到她了……她朝我跑了過來……」

房子霖：「應該是吧……我不知道……」

房子霖：「httｐs://ｗww•ｈetuboｏk•ｃｏｍ.ｃｏｍ女的。」

房子霖搖了搖頭：「不，我不記得了，不過，我知道每次……跟她們上床之後……第二天就會忘記她們……」

梁哲：「其實你都記得，對嗎？」

「不！」

「不！這不可能！」

梁哲：「可你控制不了自己內心那股野獸般的衝動？」

梁哲長吁了一口氣，坐回到扶手椅上。

房子霖：「天氣很冷，可我的身上傳來一股燥熱……」

梁哲坐在扶手椅上，望著沙發上的房子霖。

「我們緊緊抱在一起，像兩個雪球一樣，在雪地里滾動……」

房子霖：「一個……朋友……」

梁哲：「為什麼會憤怒？」

房子霖的聲音中帶著一股不可抑制的情緒，那像是一種衝動，對，衝動……

梁哲：「你其實不想以那種形式來傷害我？」

梁哲好像明白了什麼，繼續問道：「你跑過來沒？」

房子霖緊抿著嘴唇，雙手不停搓動著，良久過後才道：「我不知道……」

梁哲似乎感受到了房子霖身上傳來的危險信息。

房子霖：「她在看著我……我也在看著她……」

梁哲沿著房子霖偏頭的方向望去，那裡是一個衣櫃。

房子霖：「我現在還能清晰地記起來……就在我要……嗯……想要對你干那種事的時候……我當時的感受是怎樣的……我有種擺脫掉一切的感覺……這是我唯一的方式……我知道它能行……」

梁哲：「她是誰？」

房子霖的表情哀傷，眼神疲倦，看起來像是已經精疲力盡。

房子霖的腦袋忽然偏向了一側，像是看到了什麼東西。

梁哲：「試著回想一下，你當時的感受，不是指對你自己，而是指對我ｗww•ｈeｔuｂooｋ.coｍ•com。」

梁哲：「試著想象你正身處一個旋轉向下的迴廊里……」

房子霖：「不想……」

梁哲深吸了一口氣，努力壓制下心底上涌的情緒，那是一股莫名的情緒，似曾相識，就像昨天晚上在十字路口和沈奕菲對視時候那一瞬間的情緒。

房子霖：「我也不知道……我有時會很期待……有時我覺得真的就是因為那種行為之後才將她們忘記的……但有時又感覺這一切都像是假的……」

梁哲似乎猜到了什麼：「她在怪你？」

梁哲：「她是你女朋友？」

梁哲望著房子霖，微微笑道：「還是不是處男？」

房子霖的頭緩緩低垂了下去：「其實……我並不想那麼做的……可，我不知道為什麼，我很怕……我害怕……像是胸腔內有一頭野獸在催促著我……讓我那麼干……只有那麼幹了……我才能放心……」

房子霖捂著自己的腦袋：「我是不是已經無藥可救了……我感覺自己快要死了……」

房子霖的喉間傳來一聲悶吼：「我朝她撲了過去，像一頭髮了狂的野獸……」

房子霖：「她的血……我知道這是她的血……」

很突然地，房子霖一巴掌打在了自己的臉上，讓梁哲大吃一驚。

「2！」

梁哲將紙筆放到旁邊的小桌上，然後站起身子，走到房子霖跟前：「現在，就讓我們找回你那段失去的記憶吧。」

梁哲：「你現在怎麼感覺？」

房子霖：「沒有必要……因為我真的已經不認識她們了……一點都不認識……不記得她們的名字……沒有一點感覺……完全像一個陌生人……」

梁哲：「男的，還是女的？」

「在迴廊的盡頭……有一扇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