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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寶娘親闖天下

作者:桐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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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八章 殺了我,你就能解脫

第三百八十八章 殺了我,你就能解脫

血色消失在他白皙的面龐上,在這昏暗的房間里,只有窗外折射而入的朦朧月光,散發著點滴光線。
「你這裏,有我。」微涼的手指,指著她的胸口,他說得篤定,似不肯妥協,不肯放棄的倔強孩子。
這些通通是他強加于她的,是他賜給她的。
眸中的光亮逐漸黯淡,彷彿失去了色澤的寶石。
「過去的事,我不想提,也不想多說,我分不清,我們到底是誰錯了,是你,還是我?還是大夫人?還是羅貴妃?」她真的不知道,明明她從不曾做過任何傷天害理的事,為何現實卻要這般殘忍的對待她?
「恨我嗎?」南宮無憂幽幽笑著,只是笑意不達眼底,天籟般飄渺清吟的聲線,卻透著一股子苦澀與悲痛,左手緩緩探入右手的寬袖。
他整個人完全壓上來,將她禁錮在他與牆壁之間,讓她沒辦法動彈,他的呼吸離她很近,他的臉龐就在她的眼前,只要往前動一下,就能吻上他的嘴唇。
上官若愚雙目圓瞪,卧槽!這是什麼節奏?相愛相殺?他不僅要囚禁她,現在還演變成,要宰了她?
「今日朝堂上,並未大事發生,宮中一切安寧。」南宮無憂幽幽啟口,向她說著外邊的情形,「據說今日,九妹與北海太子在宮中偶遇,兩人相談甚歡。」
不過,她剛才說的,是真的嗎?那人當真對她的小白下了狠手?
說著,他微微用力,想要就著她的手,將匕首插入自己的胸膛。
面對手裡握有匕首的男人,她真心沒辦法做到冷靜。
「沒有這個必要。」她無情的拒絕了他,「南宮無憂,我們回不去了。」
他在hetubook.com.com看她,那雙彷彿承載著無數情緒的黑眸,正直直的看著她,像是要看穿她的靈魂,看入她的心底。
他微微凝眉,心頭有些詫異。
她的冷漠,深深刺痛了南宮無憂的心,眸光黯淡,彷彿有幾分孩子般的委屈,正在凝聚。
話語到了最後,越發激動。
若她沒有接手這具身體,或許她會為他的遭遇,他講述的故事心痛,憐惜他前半生所遭受到的種種不公。
尼瑪,能不能別玩這麼威脅的遊戲?她膽子小,別嚇唬她!
南宮無憂眸光沉痛,蒼白的唇角顫抖的揚起一抹凄涼至極的淺笑,那笑,支離破碎,讓上官若愚不忍去看。
這種事,她怎麼可能做得到啊!
不信任的目光,再度令他胸口的疼痛加重,好似被人用力刺入一把刀子,然後再狠狠地轉動刀柄,將他的心臟颳得血肉模糊。
「不是恨我嗎?」南宮無憂淡淡問道,好似在和她說著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他的神色一如初見那般,清冷、飄渺,彷彿這條命,他壓根就不在意,也無所謂,「只要往這裏狠狠捅下去,你就能為你娘報仇,只要你用力,你就能擺脫我,得到你想要的自由。」
刀刃在這漆黑的屋子裡,閃爍著一縷縷寒光。
但他卻忽然一反常態的替她解了穴道,這不僅令她驚訝,更是讓她不安。
「好。」他說過的,但凡是她的要求,他都會答應,除了那一個,「明日,我差人將小白和小玲送來,與你為伴。」
他忽然出手,將她的穴道解開。
這份愛,讓她太累,也太痛,她承受不起。
m.hetubook.com.com南宮無憂渾身一震,像是被人用針不停戳著各處,眸光略顯顫動,他緊緊盯著她,眼裡一片漆黑。
隱衛向他稟報的消息,他如今用來討她的歡心,順便抹黑情敵,打算將情敵塑造為風流浪子。
清冷雋秀的面龐,此刻滿是固執。
誰敢保證,在情緒太過失控的情況下,他不會做出什麼傷人傷己的傻事?
上官若愚不願相信,腦海中閃過昔日在二皇府時,他對著寶寶寵溺、縱容的樣子,那樣的人,怎麼會……但轉瞬,他狠厲的容顏,將那些美好的畫面擊碎。
但是不行,她頂替了本尊,接手了這具身體,就理應要替她完成本應負的責任和義務。
「若這樣,你可不可以不要那麼恨我?」南宮無憂忽視掉她防備、不安的表情,執起她顫抖的手臂,將手中的匕首放入她的掌心,然後,按著她的手指,強迫她將刀柄握住,而那鋒利的刀尖,則對準他的左邊胸口,緊緊的抵住那名貴華服的布料,甚至還下陷了些許。
「你告訴我,我們要怎麼回去?」她苦笑一聲,這世上愛情並非是最重要的,有些東西,遠比它更加重要。
她想要將匕首扔掉,但他的手掌卻一直包裹著她的小手,任由她怎麼掙扎,也掙脫不掉。
「回不去了?」他喃喃道,語調像是易碎的玻璃,聽得人心臟不自覺揪起來。
她的神色不太對勁。
夜色微涼,北苑外,荒涼的院落中,一抹黑影忽然掠過長空,旋身降落,她在暗中打了個手勢,隱匿在各處的隱衛,立即翻牆離開,待到無人後,此人才從窗戶跳入殿中。
自從她的和圖書睡穴解開后,她就一直是這樣一副宛如木偶般的樣子。
他爽快的點頭,有些出乎上官若愚的預料。
「你……」她有些吃驚,含著濕意的眸子,愕然盯著他,似是被他突然的舉動嚇住了。
她雙目充血的瞪著他,像是在看一個仇人。
上官若愚瞳眸渙散的躺在床上,保持著僵硬的姿勢。
她連呼吸也不敢太重,就怕刺|激到他纖細、敏感的神經,然後在激|情的狀態下,一刀把自己給宰掉。
「靠!不要以為說這種話我就會輕易相信你。」她惱怒的大吼著,也不知道這話對方有沒有聽見。
她很累,前所未有的累,比起上輩子為了破案,找出線索熬夜工作數日,還要累無數倍。
他的臉蒼白似鬼,嘴唇微微哆嗦著,沉默不語。
這種事……
「不要哭。」她眼角緩緩垂落的晶瑩淚珠,讓他胸口大痛,伸手拂去那抹淚漬,將它沾在指尖,一口含入嘴裏,那淚是鹹的,是苦的,如同她心裏的萬般苦楚。
她不知道這個女人是誰,但她幾次三番出現,目的絕不會簡單。
她怎麼忘了,她以為的那些珍貴回憶,不過是一場騙局!一場由他親自導演,由他親自表演的大戲。
這個男人,她看不透,也不願再去看透。
他們之間隔著太多恩怨,已經回不到昔日在二皇府的幸福時光了。
南宮無憂加深了唇邊那抹淺笑,身體微微前傾,向她再度逼近。
「信與不信,在你,他已下令,派人看守東御宮,軟禁你的孩子。」說完,此人再也沒有出聲,任憑上官若愚怎麼喊,怎麼叫,彷彿憑空消失了一般。
握著匕首的手掌撐在床https://www.hetubook•com.com榻中央,整個人朝她筆直的壓了下來,上官若愚恐懼的不住後退,可她已經退到了床腳,還能退到什麼地方去?後背死死抵住冰冷的牆壁,而在她的眼前,是與她近在咫尺的危險男人。
已保持一個姿勢多日的她,四肢早已麻木,即便被解開了穴道,仍舊有些動彈不得。
她渾身的神經彷彿在這一刻緊繃,一顆顆豆大的冷汗,不斷順著她肌肉顫抖的面頰滑落下來。
「這些事,你不用告訴我,我不想知道。」上官若愚緊咬著牙關,狠聲說道,「你做過什麼事,見過什麼人,有什麼趣聞,我通通不願知道,你也不用費勁口舌的告訴我。」
上官若愚無神的眸子迅速聚焦,面上閃過一絲詫異:「你說什麼?」
她想要自由,可她剛想要活著!
上官若愚渾身一僵,下意識戒備起來,「你又想做什麼?」
「我只是想讓你知道。」知道他的一舉一動,知道他的所有。
但至少他答應了,她不願去深究,他答應的原因,她已經沒有再去探尋他真實想法的力氣。
上官若愚嚇得當即變了臉色,「你特么瘋了?」
她不可能忘記大夫人的這筆血海深仇,不可能忘記,他步步為營的算計,正如他,不曾在實施計劃的過程中時,放下過仇恨,心軟過一次一樣。
冷汗浸濕了她的後背,她急忙後退,退到床榻內側,緊張的咽了咽口水:「你先冷靜,有事我們慢慢說,千萬別衝動。」
如雲的白髮有幾縷從他的肩頭落下,輕輕拂過上官若愚緊繃的面頰。
她以為,任憑她說干口水,他也絕不會解開她的穴道,絕不會放她走。
「今日,和-圖-書南宮無憂險些錯手掐死你的兒子。」那道熟悉的冰冷聲音,冷不丁在這漆黑的房間里響起。
大夫人雖說時常教訓她,時常呵斥她,但大夫人從未虧待過她,甚至對她還算不錯。
偌大的寢宮裡,只剩下她一個人大聲嚷嚷的聲音在回蕩。
他還在笑,笑得近乎透明,左手在她防備的目光下,慢吞吞從袖子里抽出來,在他那白皙的手掌中,竟握著一把極其鋒利,極其精美的匕首!
上官若愚渾身抖得不像話,眼眶裡,早已是淚眼遍布。
「我要見兒子。」上官若愚沒有質問他,那女人所說的事是不是真的,不管是真是假,都不重要,她只想見自己的寶寶,只有讓寶寶在她的眼皮子底下生活,她才能安心。
腦子裡很亂,彷彿有無數的思緒在飄蕩,她理不清楚,也不想再去費心的想。
「恩?」剛批閱完摺子,處理完政務的男人,來到北苑,推門而入,立馬迎來了一束藏著暗火的熾熱目光。
有過一次被他下藥的經歷,他的每一個舉動,都會引來她的猜疑。
上官若愚惶恐極了,連吞了好幾口唾沫,「那啥,你到底想幹嘛?什麼事,咱們先把兇器放下再說,不好嗎?」
「可我愛不起你了,你懂嗎?」上官若愚抬起眼皮,直勾勾看著他,一字一字說得含淚吞血,「你殺了我娘,算計我,利用我,我不知道除了這些,你還做過什麼,可我不想知道了,南宮無憂,我承認,你的遭遇很可憐,你很無辜,你理應報復你的敵人!可我又有什麼錯?憑什麼你要把我拖進你的復讎計劃里?憑什麼要把我拖下水?讓我愛上你,然後你再拿刀子來戳我的心?憑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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